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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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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不离不弃.


言昊接到电话,立时驱车赶到半山腰的别墅,他提着医药箱从车里走出来,快步上到二楼。推开卧室的门,他迈步走进去,见到床边的男人时,禁不住愣了愣。


男人倾身坐在床沿,他深邃的双眸定定望着缩在床上的那团身影,灿如星辰的眼眸黯淡无光,虽然他微微低着头,但是那双内敛的眼眸还是泛起一层氤氲的晶莹。


言昊提着医药箱站在原地,心里沉了下,对面的这个男人,与他相识也有十年,可他还从没有见到过冷濯脸上会有那种无力落寞的神情,那样生杀予夺的男人,现在却只能手足无措的好像孩童。


进来见到他的那一刻,他那双眼底泛起的绝望,竟让言昊心底颤了颤,满心悲凉。


将医药箱打开,言昊快速给莫晚打了一针,很快让她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熟了。拍了拍床边男人的肩膀,他示意冷濯出来说话。


站在卧室外面,言昊脸色沉寂,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我又给她打了一针,能够让她睡会儿,不过再用针,效果也不大”


叹了口气,言昊盯着他的神情,如实道:“幸好她只被注.过一针,毒.并不算大,用药之后也控制住,但她身体里还是残存有一些,足够折磨人的意志力你如果想要帮她,就不能是这副模样,如果你比她先垮掉,那她还有希望吗”


听到他的话,冷濯黯然的眼底逐渐亮起来,他盯着言昊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绳子,锐利的双眸眯了眯:“这是什么”


言昊眼底一暗,心里也不好受,“下次她发作的时候,你把她绑起来,只要忍过这72小时,她就算熬过去了”


望着他伸手递过来的绳子,冷濯脸色倏然凛冽起来,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言昊,他肯定又要掏枪的。


见他冷冷推开自己的手,言昊马上会意,他了然的点点头,将手里的绳子收回去,转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放到他的手里,“可以给她用些药,不过”


言昊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其实那些药也不起什么作用,只能依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只要挨过这最难受的72小时,后面就会越来越好


冷濯低着头,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轻不可闻的“嗯”了声,脸上的神情幽暗,看不出什么波动起伏。


眼见他转身迈步,言昊脸色变了变,急忙补上一句话,“这三天我不走,呆在这里。”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冷濯怎么会听不出来。


将手里的药瓶握紧,冷濯缓缓点了点头,而后走回卧室,并且将房门关上。


看到他走进去的黯然背影,言昊剑眉微蹙,却并没有阻拦,能做的补救措施,他已经全部做好,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


走到床边,冷濯掀开被子上床,倾身躺在她的身边,她闭着眼睛,呼吸还算均匀,只是额头依旧渗出细密的汗珠,睡的并不踏实。


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冷濯幽深的眼底动了动,他薄唇紧抿,用力绷紧的弧度拉的很直,他只这样定定望着她,心头一片怅然。


这些日子,他东奔西走,又刚刚经过那样的生死较量,他的体力也严重透支,虽然想要强撑着.神,可毕竟还是支撑不住的合上眼睛,倒在她的身旁睡熟。


天际渐渐泛白,冷濯无意识到伸手想要搂紧怀里的人,可他手臂一挥,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捞到。常年保持的警觉.,让他咻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他转头望着身边的位置,果然没有看到人。


男人锐利的双眸环视四周,.准的扑捉到缩在沙发边的那道身影,那样小小的一团,全身蜷缩在一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柔顺的长发散落,毫无生气的披散在她的肩头。


心脏的位置狠狠揪了下,冷濯掀开被子走下床,轻轻朝着她走过去。他蹲下身,伸手撩开她的长发,只见她脸色煞白,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贝齿用力咬着嘴唇,甚至都渗出一条血痕。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这一刻他由心尖传来的钝疼,足以让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的那些年里,他做事狠戾,从不计较后果,也不去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可如今他心里的追悔莫及,能够生生凌迟着他的心他也终于明白,这世上的事情有因既有果,无论你信与不信,老天总是公平的,绝对会以痛彻心扉的方式,让你全部偿还


这种痛,便如同他今时今日这般,一下下剜着他的心,痛入五脏六腑


当年他从周家拿走那批货,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伤害到太多人,且不说周家满门被灭,单只那些东西残害的人命,也是罪无可恕,倘若他当初能够心存善念,莫晚今日又何来这一劫数


果然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他只想这一切都落在他的身上,半点也不要牵扯到她,他心里的愿意,只要她一生无虞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纵然冷濯心里有太多的自责,太多的追悔,为时已晚。如今他们要面对的这一切,必须要他们两个人一起承受


冷濯内敛的双眸晦暗一片,他上下滚动着喉结,伸手将莫晚搂在怀里,那双有力的臂膀轻轻颤抖着,如同他此时的心。


全身的每一处骨节都好像有蚂蚁在啃噬,莫晚控不住全身的抖动,她脸色煞白,从每一个关节里冒出来的剧痛,让她理智全无。


伸手推开他的怀抱,莫晚竖起眉头,瞪大眼睛盯着他,道:“给我打一针吧,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自从清醒过后,身体出现的反应,她自己心里也隐约猜测到什么。


冷濯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眼底滑过一丝黯然,他抿着唇,沉声道:“晚晚,有我陪着你,不要怕”


身体再度被他拥入怀里,莫晚脸上的神情闪过一抹酸涩,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实在太难受了,真的坚持不住。


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冷濯站起身将她放回到床上,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磁.:“只要我们挨过72小时,你就没事了”


“真的吗”莫晚瞪着涣散的眼眸,不敢置信的问他。


紧抿的薄唇溢出一抹笑来,冷濯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温柔的开口:“真的晚晚,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莫晚覆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眼眶酸酸的难受:“好”她沙哑着嗓子,坚定的开口,她心里也很清楚,如果那种东西,她在沾染一点儿,那这辈子,她就真的毁了


满意的将她搂在怀里,冷濯轻轻笑起来,虽然莫晚此时坚定不移的承诺,但是他心里清楚,一旦发作起来的时候,那将会是完全的另一番模样


几个小时后,莫晚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越来越难受,她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烦躁。这中间,冷濯给她吃过两次药,可并没有什么效果,她整个人已经处于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我难受”莫晚全身都是冷汗,她哆嗦着拉紧冷濯的手臂,声音干涩:“冷濯,给我打一针,就一针行吗”


冷濯挑眉看了她一眼,抬手..她的头,站起来倒出白色药片,端来一杯温水,笑着坐在她的面前:“乖,把药吃了。”


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药片,莫晚脸色一沉,扬起手推开他的手,白色的药片掉在地板上,四散掉落,“我不要吃药给我打针,我要打针”


弯腰将散落在地板上的白色药片捡起来,冷濯脸色平静,抬头扫了她一眼后,声音冷下去:“休想”


他的话将莫晚激怒,她蹭的从床上直起来,双手狠狠揪住他的衣服,杏目圆瞪:“冷濯,你是想要我死吗为什么不给我打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就快要死了”


“莫晚”冷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内敛的双眸幽深如海,“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再难受也要坚持下去,你的身边还有我”


“你不知道”莫晚全身发着抖,乌黑的翦瞳中腾起一股怒火:“你.本就不知道我真的要死了”她尖叫着吼着,双手抱着脑袋,神情狂乱起来。


男人深邃的眼眸暗了暗,他心疼的伸出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见她忽然恶狠狠的抬起脸,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张嘴就咬下去。


尖利的牙齿穿刺肌肤,冷濯并没有动,任由她张嘴咬下来,如果这样能够减轻她的痛苦,那他甘之如饴。


手臂上流出一片殷红的血迹,莫晚卯足全身的力气,直到牙齿发酸,她才慢慢松开嘴。看着他流血的手臂,她似乎还不解气,全身的痛楚汹涌的袭来,她招架不住,必须寻找一个突破口。


从床上跳下地,莫晚伸手拿起化妆镜前的凳子,牢牢握在手里,扬起手腕对着镜面砸下去,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冷濯几乎都反应不过来。


化妆镜,台灯,桌上的所有摆设,所有能够砸的东西,莫晚全部都毁坏掉,一个也不剩,她神情.本就不受控制,神智混乱的迈步就要往外面跑。


冷濯迅速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在怀里,用她不能挣脱的力量,将她拉回来,丢在宽大的床上,同时他还反手将门锁按下去。


将她丢在床上,冷濯倾身压下来,他生怕她会有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将手掌塞到她的嘴里,不让她乱咬。


卧室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肯定是因为在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惊动到外面的人。有言昊的声音,有管家的声音,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响动。


冷濯脸色一沉,转头厉声道:“都滚的远远地,谁也不许靠近”


手掌的虎口处又是一片血.模糊,他眉头都不动一下,只是轻抬起手安抚着她,“晚晚,你放松,别害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忍不了”莫晚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她红着眼睛盯着他,声音沙哑破碎:“冷濯,我真的受不了”


将她抱在怀里,冷濯含着眼泪低下头,薄唇一下下亲吻在她的额头,语气温柔:“晚晚,你能行的,我相信你能行”


那种剧烈的痛楚,似乎慢慢缓和下来,莫晚急促的呼吸平复,她无力的倒在他的怀抱里,手心触到温热的一大片,她望着他胳膊上的血迹,一下子流出泪来,“冷濯,你把我送走吧我害怕会伤害你,不要把我留在身边。”


莫晚心里清楚,这一次发作她熬过去,可是下一次呢,在下一次呢她害怕了,真的害怕


抬手撩开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冷濯眼底都是笑意,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俊美的脸庞依旧:“宝贝,我是不会离开的,也绝对不能让你离开我”


缓缓叹了口气,冷濯盯着她暗淡的双眸,轻轻笑起来:“如果我不陪着你,你会害怕的”


莫晚伸手抱住他的双肩,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出来,“可是我害怕下一次,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将她抱在怀里,冷濯目光温柔,嘴角拉开一抹好看的弧度:“别怕,你不是还有我吗”


他沉稳有力的声音响在耳边,莫晚再也说不出话来,刚才那阵失控的折腾,已经损耗掉她很多体力,她缓缓合上眼睛,倒在他的怀里睡熟。


等到她睡熟后,冷濯才将她放在床上,将卧室的门打开,让佣人进来将满地的碎玻璃收拾干净,而他也将被她咬伤的伤口包扎好。


一切收拾妥当,冷濯神色疲惫的倒在床上,距离72小时,这才刚刚过去三分之一。他心情清楚的很,未来的那些时间里,她表现的只会越来越失控。


在这几天里,体力消耗非常大,所以饮食一定要清淡还要有营养。冷濯将面前的白粥吹凉,缓缓送到她的面前,“乖,张嘴”


莫晚呆滞的目光动了动,她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神情.测测的,瞥着她开始发抖的肩膀,冷濯知道,她又开始发作了。


冷冷推开他递过来的食物,莫晚明亮的双眸暗沉,眼底也泛着黑眼圈,她双颊明显的凹进去,苍白的容颜不带一丝血色:“我不要吃饭,我想打针。”


她伸手握住冷濯的手臂,脸上染满希望:“老公,你给我打一针行吗,就一针”


将手里的饭碗放下,冷濯脸色沉寂,他抿着唇,厉声道:“莫晚,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没有针”



莫晚抬手将餐盘打翻,咻的站起来,眼里的目光充满愤恨:“你胡说”


抬头望着她.沉的脸,冷濯淡淡一笑,语气异常坚定:“没有就是没有”


环住发抖的肩膀,莫晚全身又开始发冷,这一次的感觉比起前几次都要强烈,而且全身的骨骼似乎都要断裂开,脑袋里也好像有无数.针在扎,疼的她想要将脑袋打烂。


颓然的蹲下身,莫晚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开始哀求:“老公,我真的好难受,求求你好不好”


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冷濯喉咙发苦,心头一阵阵收紧,“晚晚,你再坚持下,还有一天你就能摆脱掉了”


“一天”莫晚脸色大变,尖利的声音瞬间拔高起来:“我坚持不住了,哪怕是一分钟我都坚持不住了”


冷濯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却见她往后推开一步,神情.霾的盯着他问:“你到底给不给我打针”


“不给”冷濯面色凛然,决然的口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如今他面对的不是莫晚,而是掩藏在她身体里的恶魔


抱着脑袋后退开,莫晚牙关紧咬,可还是抑制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楚,她尖叫着转过身,整个人冲着坚硬的墙壁跑过去,作势就要撞墙。


冷濯双眼一阵收缩,他眼疾手快的跨出一步,健硕的身体一个翻转,他将后背抵上墙壁,档住她卯足全力撞过来的身体。


男人被那股力道撞到,后脑结结实实磕在坚硬的墙壁上,眼前一片眩晕,他缓和半天才能看清面前的人。


虽然意识有片刻的失神,可他依旧死死搂住怀里的人,并没有让她再有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


莫晚被他按在怀里,挣扎不掉,整个人暴跳如雷,她又喊又叫,双手不停的捶打。


望着她如此崩溃的行为,冷濯心里难受极了,他喉咙里酸了酸,却感觉束手无策。她承受的痛苦,他半点也不能分担,只是这么眼睁睁看着,使不出一点儿办法。


“啊”


莫晚伸手揪住头发,脸色煞白,她哆嗦着双唇,身上的冷汗将衣衫全部浸透:“你让我去死吧不要这么折磨我”


将她圈在怀里,冷濯眼神晦涩,他勉强支撑自己站起来,将她抱上床,依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望着缩在心口的人,听着她一声声的低泣声,他感觉整颗心都是空的,好像被人掏空。


耳边忽然一片空白,静谧无声,冷濯脸色一变,他低下头,却看到莫晚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喃喃自语什么,他忙的甩甩头,细微的声响重又灌入他的耳朵里。


脸色倏然沉寂下来,冷濯眉头紧锁,锋锐的下颚紧绷成一条直线。上次他也是出现这种忽然失聪的情况,险些被车撞到,这一次似乎和上一次的症状相同


怀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冷濯来不及深想,急忙搂住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她的身上。


不多时候,这一次的发作再度平息下去。望着昏睡过去的莫晚,冷濯忍不住笑了笑。虽然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近,但是每一次发作的时间却在减少,这个现象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此时距离72小时,还剩下20个小时,只要他们熬过这最后的时间,那么一切.云都会散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景家张灯结彩,老宅子里欢笑声一片。景家只有一对兄弟,每一年春节的时候,两家都在团聚在一起过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景汉年这一脉,人丁单薄,他早年膝下只有一子,后来儿子媳妇车祸遇难,只留下景悦一人,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


年三十的晚上,大家齐聚景家老宅,一家之主的景汉生穿着绣金色的华服,神采奕奕,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势丝毫不减,全家老幼俱都敬畏他,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当然这并不包括金沐晚女士。


年夜饭丰盛自然不用多说,全家老老小小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开了两桌席,男女分开,各自一桌。虽然景汉生有三个儿子,却也只有长子景岩娶妻生子,育有一女,是整个景家的掌上明珠,景伊诺。


景家的小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亦乐乎的穿梭在餐厅中,她晚饭没吃几口,跑来跑去的玩的开心。


景伊诺最喜欢景悦,每一次家庭聚会见到她,都要躲在她的怀里撒娇。景悦也很喜欢小孩子,虽然她年纪比起景伊诺大很大,但是辈分摆在那里,也只能是姐姐。


“姐姐”景伊诺跑了一圈回来,手里攥着不少好玩意,躲进她的怀里,撒娇道:“诺诺饿了,你喂我吃饭”


景悦温柔的笑起来,低头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连忙点头:“好,姐姐喂你,你想吃什么”


探着脖子扫了扫,景伊诺指着那盘白灼虾,笑道:“我要吃虾。”


听到她说吃虾,景悦急忙拿起筷子去夹,她夹起来放到自己盘子里,开始低头剥虾皮。鼻子里闻道一股淡淡的腥气,她脸色忽然一变,丢开手里的虾,捂着喉咙一阵干呕。


“怎么了”霍绍南坐在她的身边,见到她捂着嘴难受,急忙将景伊诺抱过来,伸手给她轻轻抚着后背。


胃里一阵翻搅,景悦捂着嘴忍过去那阵难受,脸色有些发白,抬头看着霍绍南关心的眼神,她抿唇笑了笑,道:“没什么,这两天胃难受。”


众人都在边说边笑,把酒言欢,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静。景伊诺坐在霍绍南的腿上,忽闪着乌黑的大眼睛,竟然贼兮兮的笑起来,她拍着巴掌跳下来,大声笑道:“姐姐有小弟弟了”


孩子这一声喊,立刻让喧闹的餐厅安静下来,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景悦身上,很快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景悦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她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却并没有看到他惊喜的表情,只是见他眉头紧锁,脸色蓦然。


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暗淡下去,景悦望着霍绍南沉寂的神情,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她紧咬着唇,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景伊诺这样一闹,算是把全家人的气氛彻底活跃开了,最先跑过来的就是金沐晚,她拉着景悦躲到沙发去,同时转身下令吩咐:“谁还敢点烟,都给我掐了”


金女士此言一出,所有手里拿着香烟的男人,全部都自觉地掐灭,虽然这样的气氛有烟有酒才算是热闹,可谁敢违抗景家主母的话啊


景悦被拉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金沐晚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讲一些注意事项,张筱晨也过来问了些事情,心里虽然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可总要去医院检查下才好。


虽然还在过年,可是添丁是大好事,张筱晨直接给景悦安排好,让她明天一早就来医院做检查。景悦羞答答的,毕竟是初为人母,难免不好意思,只一一点头记下,听从她们的安排。


半响,景悦红着脸抬起头,可她只能看到霍绍南依旧坐在桌前,他俊逸的脸庞隐藏在暗影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最后剩下的这些时间,冷濯丝毫也不敢怠慢,他一直睁着眼睛,时刻注意莫晚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有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


窗外一片黑沉,只有别墅里影影绰绰的灯火,他看了眼倒在床上的人儿,眼里的神情凝重。轻抚着她凹陷下去的双颊,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心疼不已。


只要熬过这最后一晚,他们就能闯过这一关


紧绷着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冷濯轻揉着眉头,眼皮缓缓泛酸。他看了看身边呼吸均匀的人,算了算她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将手机设定好闹铃,便靠着床头想要眯一会儿。


身体极度消耗,冷濯原本不想睡熟,可是等到他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额头已经抵上冰冷的枪口。


莫晚手里握着一把枪,将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她乌黑的翦瞳泛着寒光,脸色.鸷:“给我针”


整个人渐渐清醒过来,冷濯盯着她眼里的.霾,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没有不要说我,这里所有人都没有”


握着枪的手臂开始发抖,莫晚全身又开始疼起来,她咬着牙,神情带着狠戾:“你骗我”


抬手扶住枪口,冷濯目光沉寂,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笑意:“晚晚,我没有骗你”


身体里涌起的痛楚几乎将莫晚折磨疯掉,她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打一针,让自己不要这么难受,她什么都顾不上,因为她的动作.本就不受大脑支配。


缓缓直起身,冷濯轻轻按住她的手臂,深邃的目光盯着她,一瞬不瞬的望向她的眼底深处,沉声道:“如果你舍得开枪,那我绝对不动。”


脑袋里嗡嗡作响,莫晚牙关打颤,她五指紧紧攥着,却怎么都扣不下扳机。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她痛苦的挣扎着,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一片。


眼见着她有片刻的失神,冷濯立刻伸手将她手里的枪缴下来,同时将手枪丢到床下,确认不会再被她拿到的地方。


“唔”


莫晚痛苦的倒在床上,她双手用力的抓住头发,狠狠收紧。手脚蜷缩在一起,她身体一阵阵颤抖,豆大的汗珠淌下来,很快就将她身下的床单浸湿。


冷濯随着她一起倒下来,将她紧紧咬住的手指抽出来,他摊开大掌,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你知道吗,今天是大年夜,你说过要等我一起过年的晚晚,我也等着你,等着你一起过年好不好”


眼眶一阵酸涩,莫晚紧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她全身还在发抖,脑袋还在痛的钻心,可她心里却暖暖的,将她全身的寒意缓缓驱散。



黑色的夜空中,腾起璀璨的烟花,大片的晶亮,耀眼夺目。


望着窗外一阵阵起伏的烟火,莫晚苍白的脸颊染满一抹亮光,眼角的泪水滚落下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坚定的点点头,坚持住她心里唯一的信念


身体的痛楚,正在逐渐消散,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身体里被抽走,那股缠绕在全身的寒意,终于消失殆尽


晨曦微露,莫晚缓缓睁开眼睛,她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眼底轻轻闪烁了下。赤脚走下床,她推开落地阳台的门,满眼映入的都是火红的朝阳。


迎着炙热的阳光伸出手,莫晚摊开五指,任由炙热的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浓浓的暖意,还有旺盛的生命力。


察觉到身边的人不在,冷濯立时惊醒着下床,他轻轻走到她的身后,见她站在阳光下,全身都被金灿灿的朝阳包裹住。


冷濯怔怔的站在原地,他挑眉望过去,只见她似是心灵感应般的转过身,那双乌黑的翦瞳中一片纯净。


这一片霞光绚烂中,冷濯眯了眯眼睛,他定定望向面前的人,只见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新年好”


望着她嘴角明艳照人的笑,冷濯心头微动,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129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一片霞光绚烂中,冷濯眯了眯眼睛,他定定望向面前的人,只见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新年好”


望着她嘴角明艳照人的笑,冷濯心头微动,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莫晚盯着他看,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伸出双手,语气娇嗔:“我拜年了,你快给我红包啊”


男人笑着走上前,展开温暖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他俊美的脸庞眩目迷人,“对不起,我没准备红包”


张开双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冷濯低下头,薄唇覆在她的耳边,邪气道:“把我当作红包,给你好不好”


莫晚从他怀里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染满纯澈的笑意,她微微启唇,低喃道:“好啊,你这个红包可值钱了,我要好好收起来”


冷濯被她的话逗笑,他笑着低下头,将薄唇落在她的唇上,堵住她后面所有的声音,将彼此心底的悸动,全部都融化在这个炙热的吻中。


等到冷濯微微放开她的唇,她苍白的脸颊转而染上一抹绯红,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哑然道:“冷太太,新年好。”


莫晚缩在他的心口,此时耳边回荡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忍不住眼眶泛酸,从眼角轻轻落下泪来。


这三天,是莫晚这一生中度过的最为刻骨铭心的日子,也是因为有了这三天,以后再有任何艰难险阻,她都能淡然面对,处变不惊。


虽然这三天是熬过去了,不过为了她的身体考虑,言昊还是让她在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将她留在医院治疗一周,她已经彻底摆脱掉毒.的纠缠。


不过冷濯还是不放心,硬是又要她住了一周,直到莫晚哭着喊着非要回家,他才终于勉为其难的点头,开恩让她出院回家。


回到家就是正月十五,又是一个全家团圆的日子。大年夜没有赶上,今天这日子,莫晚肯定是不会再错过的。


天刚刚亮,莫晚就兴奋的睁开眼睛,拍了拍搂着她睡的正香甜的男人,勒令他起床,吃过早餐后,要去超市大采购。


男人温香软玉抱在怀,原本睡的好梦正酣,忽然被她搅和醒了,立时满肚子恼火。可他见她一副青春活力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又无处发泄,看到她这样的神采奕奕,他心里都不知道有多满足。


眼见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冷濯一伸手将她勾回来,翻身压在身下,伸手就开始扒她衣服,邪恶的手指直接顺着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去揉捏。


“嗯”


.上袭来一双大手,莫晚忍不住低吟声,小脸染上一抹绯红。


冷濯本来是想要吓唬她玩玩的,可是听到她那声娇吟后,他立刻变了脸色,一把将她的睡裤褪下去,眼看着她那条小内内就要保不住了。


“老公”


莫晚气息不稳的喊他,乌黑的水润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拉住他已经伸下去的手,讨好的笑道:“不闹了行吗我还要去买东西呢,要是去晚了,东西都不新鲜了。”


“我不管”男人眸色渐沉,.粝的手指轻抚着她稚嫩的肌肤,嘴角的笑意邪恶:“反正你是新鲜的”


听到他的话,莫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男人还能不能再下流点啊啊呸


不过这些话,她只敢是腹诽,半个字也不敢说出来,如果惹怒他,今天她是铁定别想下床,也别想出门了。


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莫晚伸手捧住他的脸,转用温柔的攻势,“今天是元宵节,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你还没吃过我做的汤圆吧,我的手艺不错哦”


汤圆


冷濯挑眉,抬起俊脸,含笑盯着她看,菲薄的唇扬起一抹邪佞的弧度。汤圆再好,能有她好吃吗这个小东西,想用美食引诱他吗可他不爱吃,除了她以外,他什么都不爱吃


冷濯低下头,薄唇轻轻吻在她的锁骨上,他伸出濡湿的舌头吸允,落下淡淡的红痕,“汤圆有你好吃吗”


他的呼出的热气洒在耳边,莫晚情不自禁的抖了下,听着他暧昧的低语,她咬着唇,脸色红透,暗暗咬牙咒骂,这个流氓


她的神智微微走神,男人便逮住机会动作,莫晚来不及再阻止,已经被他得了逞,身体被填满。


身体软软的使不出力气,莫晚抬起头,盯着他眩目迷人的脸,心底无限悸动,她轻抬起手,勾紧他的脖子,努力迎合着他的力道。


不过莫晚很快发觉,她这样的柔顺,只能更加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他显然是沉沦其中,没完没了的折腾。她转头看了眼时钟,心想如果被他在这样闹下去,中午之前是别打算出门了。


“啊”被他狠狠撞了下,莫晚吃痛的皱起眉,尖叫一声。


“不许想别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失神,噙着汗水的俊脸不满,动作越加霸道强势。


望着他恶狼一样的眼睛,莫晚心底颤了颤,忍不住撅起嘴,这个时候他是软硬不吃的,如果她想要脱身,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样想着,莫晚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俊脸拉下来,她扬起潋滟的红唇,一下下吻着他的耳垂,她知道,那里是他的敏感部位。


果然,她这样一撩拨,男人深邃的眼眸贼亮,抱着她一阵大力的动作,心满意足的倒在她的身上。半响,他抱起气若犹丝的莫晚,神清气爽的去浴室清洗。


洗好澡,莫晚总算缓过气力来,她真的不敢再和他纠缠,好说歹说才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用过早餐后,拉着他出门。


来到超市的时候,里面人满为患,男人再次用他特有的魅力,在最快的时间内搞到一辆推车。莫晚只站在边上看他,内心一片暖意。


虽然超市拥挤,不过有他在身边,莫晚丝毫没有感觉烦躁。他双手推着车,陪着她游走在各大货架前,而她就缩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被他偷亲一下,心里甜如蜜。


在超市一通疯狂大采购,莫晚足足买了五袋食物,蔬菜,鲜.,海鲜,水果,甚至还有零食,一应俱全。他们开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用过一些午饭后,莫晚急忙将需要准备的东西弄好。


莫晚将晚饭需要的食材,都摆放出来,不过她还来不及弄,又被男人给押回卧室,非要她陪着他睡午觉。


眼见他难得在家休息,莫晚也不忍心让他失望,将摘菜,洗菜的事情吩咐给佣人做后,便陪着他回到卧室。


夕阳垂落,卧室里暖洋洋的,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两道相拥的身影。


这样惬意美好的午后,却全被苏笑笑给搅乱。她迈进别墅的大门,就开始叽里呱啦的乱叫,要不是冷易拉住她,估计她早就闯进人家的卧室来了。


莫晚被苏笑笑的闹声吵醒,她睁开眼睛,望着同样皱起眉头的男人,“噗哧”一声,忍不住笑起来。


冷濯皱眉睁开眼睛,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语气低沉:“我应该把苏笑笑扔出去”


“呵呵”莫晚轻轻一笑,伸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笑道:“不要嘛,过年就要家里热热闹闹的,这样才想家啦”


无声的叹了口气,冷濯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只不过脸色还是不好看。


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莫晚急忙从床上起来,低头给他掖好杯子,柔声道:“你在睡会儿,我去做饭啊乖乖的,晚上有奖励”


听到她说奖励,冷濯.沉的脸色才终于放晴,他抬手在她翘起的小屁屁上捏了下,语气邪恶:“我只要这个奖励”


莫晚脸色一红,急忙伸手拍掉他的大手,红着脸转身,闷闷地应了声:“知道啦”


望着她羞答答的背影,冷濯紧抿的嘴角拉开一抹弧度,他翻身想要继续睡会儿,可是身边少了她的气味,他左翻右翻再也睡不着,只能直腰坐起来。


换好衣服走下楼,冷濯刚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莫晚身上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偏偏苏笑笑还要挤在她的身边捣乱,这两人一会儿吵一会儿笑,闹的不可开交。


冷易眉眼温柔的坐在沙发里,虽然开着电视看,但是眼神不时的瞥过她们两人,一向冷然的脸庞上也涌起温和的笑容。


别墅里外都挂着红灯,还贴着春联福字,这样的氛围确实让人高兴,冷濯站在厨房外面看了一会儿,先前心头的不快俱都散去,整个人也舒畅起来。


因为言昊的父母都在国外,他又为了莫晚的事情留下来,所以莫晚心里感激,特意让冷濯给他打电话,让他一起来家里吃饭。


晚上六点,言昊开车来到别墅,他将车子停好,依然的迈步走进来。他和冷家兄弟相识已久,大家自然早就情谊深厚,这三个人的感情早已和亲兄弟无异。


莫晚动作麻利的将菜准备好,还有一个汤在火上煮着,她吩咐苏笑笑看着砂锅,而她则穿着围裙走出来,往沙发而来。


黑色的真皮沙发中,三个男人正在议论着什么,神情飞扬的模样,莫晚笑着走过来,来到冷濯身边的时候,她微微弯下腰,一副标准的小媳妇模样:“老公,我晚饭快要做好了,你去选瓶酒吧”


她的语气,还有她的动作,都是典型的贤妻模样,冷濯看到她的模样后,不由得心底一颤,得意的笑起来。男人也有虚荣心,尤其是在他很宝贝一样东西的时候,总喜欢在人前显摆一下


莫晚此时此刻的动作和行为,恰好的满足了他这种显示的,成功的让他心悦诚服,满身的骄傲


“好”冷濯勾唇浅笑,眼神温柔的盯着莫晚看,那双深邃的眼底盈满炙热的深情,同时他也在心底暗暗算计,他家宝贝真乖,晚上一定也要好好奖励她


见到冷濯脸上的得意,冷易不禁转头往厨房看了眼,只能看到苏笑笑手里剥着开心果吃,一边吃还一边和佣人们打趣,哪有半点莫晚的.明啊哎,他家这个小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冷濯看到自家弟弟一闪而逝的失落,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去酒窖选酒去了。


看着他们两兄弟离开,言昊低低一笑,挑眉望着莫晚,沉声道:“有事找我”


听到他的问话,莫晚很明显的愣了下,撇撇嘴腹诽:得,这位又是一个.明的主儿啊


莫晚转头看了眼厨房,见苏笑笑闹的正开心,她便坐在言昊身边,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帮我做个dna检测。”


言昊见她手里有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一块带血的毛衣料子,目光不由沉了沉,伸手将东西接过去。


见他将东西收好,莫晚紧蹙的眉头动了动,沉声道:“不要告诉他。”


言昊自然明白她嘴里的“他”是指谁,他抿唇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将事情交待好,莫晚笑着走回厨房,开始摆饭,等到冷濯和冷易选好酒上来,晚餐已经全部摆上桌。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口味的菜,莫晚基本上将她的看家手艺全部拿出来,置办出这满满一桌子。


餐桌中央的那盘香辣蟹,勾引着苏笑笑的食欲,她食指大动,顾不上什么形象,两手抓着蟹钳,手嘴并用的啃着,全无形象可言。


先前被冷易强制带到国外去,苏笑笑可是给憋闷坏了,如果不是眼看着过年,恐怕她怎么恳求,冷易还不会让她回来呢所以这次回来,她算是彻底的解脱,将那些日子的苦闷,尽情释放出来。


晚餐的气氛在苏笑笑的引领下活跃起来,竟连一向沉稳低调的言昊都眉眼带笑,讲起那些年他在国外的趣闻,偶尔还能讲个笑话。


这样的热闹气氛,让莫晚心里暖暖的,她望着身边的众人,美滋滋的笑着。这样的欢快,将她这些日子心底的.霾驱散,终于让她又感觉出生活的温暖。


含笑转过头,莫晚往身边男人的耳边凑过去,柔声道:“老公,把辣椒酱给我。”因为言昊的笑话,她捂着嘴笑,转头想要倒些辣椒酱,可她勾不到那个位置,只能求助的望着冷濯。


莫晚说完后,只见冷濯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失神,他内敛的双眸沉寂,显然并没有动作,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看到他没有动作,莫晚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狐疑的伸手推了他一下,笑道:“老公,你怎么不理我”


冷濯咻的抬起头,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明显的异样,显然因为她的动作,让他吃了一惊。


猛然间看到他的眼神,莫晚立时怔住,可等她想要细细看清楚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脸色如常,含笑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心底倏然沉了下,莫晚吃了一惊,他的耳力一向很好,平时她小声的嘟哝他都能听得到,可为什么她方才贴着他的耳边说话,他却是一脸的茫然


“没什么。”莫晚干干的笑了笑,掩饰起脸上的异样,柔声道:“我去煮汤圆。”说话间,她站起身,走去厨房将汤圆下锅,用沸水煮熟。


汤圆是她亲手包的,馅料十足,里面的豆沙也是她自己做的,甜甜的软糯,好吃极了。大家对于她的手艺都竖起大拇指,一片赞扬声。


莫晚勉强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平静,可她自始至终都将眼睛留意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见他一举一动,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她的心里更加起伏难平。


用过晚餐后,大家都围在院子里放烟花,望着腾起在夜空绽放的烟火,莫晚情不自禁伸手挽住身边的男人,将头靠在他的怀里。


见她娇滴滴的依靠过来,冷濯还以为她冷,急忙解开外套将她裹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这样还冷吗”


莫晚缩在他的心口,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用力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她覆在他的心口,眼眶中渐渐涌起一层.郁的水雾。


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冷濯只是笑着更加搂紧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盯着不远处的烟花,深邃的眼底滑过一丝黯然。


用力吸吸鼻子,莫晚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她定定望着腾起在夜空绽放的烟花许愿,只要他一生平安,能够与她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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