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气得满脸通红,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臭流氓
云熙彦一时愣怔,竟让她从手中挣脱跑走了。
四周起哄得愈发厉害,镇长尴尬地吼了句:花期你又给我闯祸
花期云熙彦眯起双眼,舌尖轻抵嘴角,有点疼,但他却笑了起来,眼底浮现出兴奋的意味,盯着那人跑远的背影,开口道:镇长,我们可以入席了么
七月的山谷夜风微凉,宴席设在桐花长廊,百米长宴,热闹非凡。
廊前近水的空地燃着篝火,姑娘们牵手围成一个圈,绕着火堆唱歌跳舞,好不欢喜。
云熙彦眼里映出跳跃的火光,面色清冷地,慢慢啄了一口酒。
镇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看见花期的瞬间,心里怒嚎一声。
只见那姑娘换了一身最随意的装束,碎花绸衫,蓝布长裙,头发扎成两条辫子一前一后垂下来,蹦蹦跳跳的,笑得倒欢
镇长只得赔笑道:云先生,你不要跟她计较,那丫头就是个小孩,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哈
云熙彦轻笑:怎么会。他挑起眉:我只是觉得,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她不叫那个名字。
镇长大惊:啊原来你们认识
云熙彦转头看着他。
花期啊不,就这个小姑娘吧,是去年来到我们花满镇的,她脑袋有点糊涂,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名字也是我们给起的。
什么云熙彦似笑非笑,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那她怎么到这里来的来做什么
镇长想了想:当时是个女孩送她来看病,我们镇上有个非常厉害的中医大夫,叫莲婶,花期跟她住,一边治病一边当小药童,就这么一直住下来了。
看病他思索着这两个字:看什么病
嗯不太清楚,要问问莲婶才知道。
事关紧要,镇长便带他提前离席,去莲婶家拜访。
一进门,阵阵药香扑鼻,两层小木楼灯火微明,屋檐下的瓦缸里传来一两声蛙叫,更显清净。
莲婶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面容慈蔼,听了他们的来历,斟酌道:这是花期的隐私,不好随便跟别人说吧
云熙彦道:我是她哥哥。
莲婶没有出声,镇长还算有点眼力见,立马起身告辞了。
她原本姓云,这我是知道的。莲婶说:当初她来的时候身体很虚弱,小产过后没有保养好,受了风,脉沉滑细,浑身关节疼痛难当,就是俗称的月子病
云熙彦眉头紧蹙:她小产了
嗯,我给她调理了一年多,基本已经恢复了,不过气血损伤过大,以后可能很难再有孩子
夜色渐浓,山谷夏风袭来,幽幽清凉,却让人觉得寒意如冬。
云熙彦渐渐眯起双眼,那里面如同冻结了千尺寒冰,冷冽萧寒,深寂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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