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细心地帮少女擦拭着残留着血污的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后,也随之躺在了塌上,将她细心地拥护在怀里。这一刻,他如负释重,拥有的感觉太过美好,能够屏蔽一切,与沧潼的决裂似乎算不得什么了,沧潼所说的话也算不得什么了。
“父亲大人。”少女低低地唤道。
“我在,红鲤。”男人柔声应道。
“我不想再见到他…”
“好。”
如果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的话,他只求能够醒来的慢一些。
……
任魔界再怎么天翻地覆,魔界之人也没有想过,两位魔君居然会闹到各自为王的地步,他们一南一北拥兵自立,沧潼那方面时不时会突袭骚扰,虽蚩尤这边没有太大的反击,但保不准什么时候触碰到他的底线,内乱便会一触即发,魔族人各个忧心忡忡。
寝殿内,红鲤端坐于梳妆台前,菱花镜里映射出了她略微阴沉的面色,颜色饱满的指甲在台面上挠刮出了一声声长短不一的刺耳声响,暴露了主人焦躁的内心。
叁个月了,整整叁个月了,蚩尤一再地拖延婚期也就算了,甚至连碰都不肯碰她,每次问他,皆是回答她再等等,有什么可等的?谁也不知道!有的时候干脆来个避而不见,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实在叫红鲤抓狂,无论她用怎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勾起蚩尤的兴趣,内心越来越强烈的空洞感使得她越来越没有耐心。
“红鲤小姐?”红鲤一反常态的样子尽猎月眼底,她不禁担忧问道,要知道红鲤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样子,再大的情绪波动都绝不会表现在脸上。
“猎月,去探听下父亲大人何时过来?”红鲤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住了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