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可不是普通的糕点,这可是皇帝陛下亲自发明的糕点,甚至可以称之为军粮啊。丝绸之路上的商人,航海贸易的水手们,带上一块切糕,就不用担心口粮,不用担心变质,还不用担心得败血症啊。这可了不得,要不是成本比较高,士兵们要是一人带上一包袱,那都能连续行军打仗几个月不用担心粮草营养问题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连吃一两个月这玩意?会便秘吧?”
那人哑口无言。
“好了,孤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话,那么一两定价十文钱倒也不贵了,我们这个切糕成本多少,一两摊多少?”
“成本的话,每两摊到两文左右吧。”
“才两文啊。不对,成本两文我们才卖十文?我们这可是独家切糕,独此一份,还是皇帝发明的神奇干粮,是海上水手和丝绸路上商人们必备的救命干粮啊,怎么才能卖十文一两呢,那也太不符合它的价值了。”
李珲决定涨价。
“卖之前,先好好宣扬一下,到时名气打出去了,价格也好说。至于售价,嗯,怎么也得卖个千文一斤吧。”
那位管事心中大惊,二皇子还真是做大事的人啊,心这么狠。
成本五文一两,一斤不过八十文,他刚才说卖十文一两,已经是翻了一倍价格了。本来觉得自己够狠的,谁能料到,殿下居然开口就要一贯一两。
八十文变成一千文,这中间涨了十倍不止啊。
这哪里在卖切糕,这是在卖金子啊。
一斤切糕一千文,一千文铜钱都好几斤呢,这真是比钱还贵了。
“殿下,这么贵,卖的出去吗,有人肯买吗?”管事小声问。
“怎么卖不出去?有钱的人多的是,只要咱们把这切糕宣传的到位,到时有的是人愿意买。再说,咱们卖这切糕,又不是要卖给那些穷水手和伙计,咱们要卖的是那些商队掌柜啊船长这些人。”
“当然了,要卖给伙计、水手们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改变一下配方嘛。保留葡萄干,然后其它的材料尽量用一些其它便宜的代替,我们做些便宜点的卖给那些人,价格自然也就可以适当的低一些。”
管事大为佩服,这位二皇子殿下还真是有生意头脑。
“对了,既然我们现在有这么好的东西,那自然得多做些。现在我们的葡萄不多,你马上安排人去收购葡萄,伊吾、西昌等地的葡萄,能收多少就收多少。天山南北,其它种葡萄的地方,也尽量去收。咱们先把葡萄尽量多囤一点,然后等我们的切糕名头宣扬起来后,到时再大量出货,绝对能赚上一笔。”
管事连声应下,急匆匆去安排去了。
李珲坐在葡萄架下,手拿着那块切糕继续吃着。
虽然刚才他跟管事说的好像挺有劲的,但心里其实对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不屑一顾。
切糕,就算真的能一贯一斤又如何,卖再多也就那么回事。一年能卖十万斤还是一百万斤?卖上一百万斤,也赚不到一百万贯。
哎,这破地方。
他堂堂皇嫡子,居然沦落到种葡萄做切糕卖钱的地步了。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西边沙陀碛里的那些处月部的突厥人还不肯前来归附吗?”
“殿下,沙陀碛里的那些沙陀人自由惯了,并不愿意听从殿下吩咐迁来这边,更不愿意被划分牧场固定放牧。沙陀人的首领朱邪射雕说他们世代如此生活,并不愿意改变。”
“哎呦,这些沙陀蛮,还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孤听说当年朱邪射雕还曾随他父亲跟着西突厥可汗入长安朝见唐皇李世民。李世民不请他他自去朝拜,如今孤几次三番的邀请他们前来相会,他们倒是拒绝的果绝啊,这是瞧不起孤,不把孤放在眼里啊。”
那位侍卫长一惊,“殿下,沙陀人早已归附大华,是朝廷允许他们在沙陀碛游牧的,殿下若想动他们,只怕并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一群突厥蛮子,藏在沙陀碛里还真以为就能无法无天了不成。你说,若是我们在沙陀碛路过时,损抢价值数万甚至是更多的货物,你说孤是不是就有理由动手了?”
“我们的商队向来不走那边的啊?”
“你就不会派人押批货走那边嘛,对,就押点切糕过去。”
“我们路过,他们未必敢劫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跟你说,你就这样这样·······然后事情就成了!”
侍卫长有些犹豫。
“你还犹豫什么,出了事情,也有孤担着。”
“殿下,臣不是担忧自己,是怕出事殿下被责。”
“责个屁,老子若是天天在这种葡萄那跟等死有什么区别。这日子老子受够了,这些沙陀人,倒正好能助老子一臂之力。”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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