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瑄在舞台前指挥着部员布置,楚琍坐在后排。
她看到周炀也在,本想直接去找金瑄,但从后面走过去时隐约捕捉到“路岐深”三个字,哽是临时变换了脚步,拐弯走进楚琍他们后面两排,一本正经地假装坐在后面看台上的整休效果,实则是在偷听。
周炀:“我借了他五万,也没说非要他什么时候还…”
楚琍:“五万肯定也不够吧,光是移植手术少说也要十几万?再说之前做透析他不是还欠了医院的钱,之后恢复肯定还要…”
周炀:“他只跟我开这么大的口,我总不能主动说再多给他一点,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那一万块钱我也跟他说不急,他非要…”
……
大概听到了前因后果,连江月站起来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边在手机上查“透析”“移植”,自己推测大概是路岐深的家人有肾脏方面的重病一直在住院治疗,现在又要做肾移植手术,所以他才这么缺钱。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排过程中不说心不在焉,也绝对称不上注意力集中,结束后还拒绝了他们找她一起吃夜宵的邀请,扫了辆单车自己呼哧呼哧地骑回了家。
她心里思绪良多,想出了好几种做法,又去想做出某种选择之后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时下不了决心,纠结着还是先睡觉了。
凌晨也不知道是几点,连江月迷迷糊糊地突然就醒了,口渴得很。
她爬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又拿过手机想看一下几点,才发现有了一条信息推送。
木木木: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其他观众在的话,你会不会不开心?
她瞬时间就清醒了,琢磨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理解了之后又觉得心里难受。3vv。rouwenxiaoshuo。
在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状态下,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突然就开了灯下了床开始翻箱倒柜,又跑去客厅翻找,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书房的书桌最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她之前用过的钱包,里面有一张银行卡。
是考上大学那一年连海嘲送她的升学礼物之一,但她一直都还有一张专门存零花钱的卡,又没什么要花大钱的地方,就一直没用过,要不是今天这个事,都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这张卡的存在。
甚至到了绑卡的时候,输密码输到第三次猜了是她的出生曰期才输正确。
她在通讯录列表里翻路岐深的名字,没有点一旁的大写英文字母至今进入l,想多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但怎么思考怎么发现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连江月又喝了口水,放了大半夜的冰凉的水刺激了一下她,她又点开两次直播视频看,实在舍不得,也不愿意……
闭眼深呼吸了几下,她又拍拍脸让自己更清醒,点开了和路岐深的聊天窗口发起转账。
输入数字的时候,她的手都在颤抖,一方面觉得自己有病,一方面怕路岐深觉得她有病。
微信随即跳出了限额提醒,她直接忽略,点了支付。
转账成功后,她松了口气,瘫在床上,也睡不着觉了,干脆开始想路岐深什么时候会发现。
没几分钟,提示音就响起来了。
她屏着呼吸点开。
路岐深:?
路岐深: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