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月有些惊讶于他的坦白,又觉得这样的坦白真是件好事,笑眯眯地点头,“见见就见见呗,反正我也有空。”
也没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这样。【f uwenw u】【m e】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提之前的事,虽然都知道总是要提起,但都当起了鸵鸟。
吃完饭,路岐深要送连江月回家,走到地铁口,连江月又劝他还是早点去医院。
路岐深没多纠缠,只跟她说好会发消息给她。
周四的深夜,他果真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说手术还算顺利。
但之后几天,就没了音讯,连江月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干脆关了机。
她有心想去找他,但只是知道他妈妈在人民医院看病,又不知道具体信息,只好作罢。也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去问周炀,只能默默等待。
一晃又到了周二。
早上出门上课还晴空万里,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天又阴沉沉的,不过转眼间又出了太阳,连江月也就懒得在午休的时候回家拿伞。
下午是三点多开始上课。
铃刚打响了没五分钟,她就忽然接到了路岐深的电话。
连江月把电话按掉,想在微信上回复他,可微信还没打开,就又来了一个电话。
她看老师正在专心讲课,教室挺大,她还坐在倒数几排,便偷偷低头接电话。
“喂?”
几乎是气声。
电话那边也是气声——粗重的喘息声。
“连江月……”他连喊她的名字都喊得有些磕巴,“连江月……你在哪儿啊?”
“我在学校上课呢,怎么啦?”连江月捂着嘴说话。
“你……身上还有钱吗?……能不能来一趟人民医院?”他艰难开口,语气微弱到完全都不像是他。
“怎么了?”连江月觉得好突然。
他沉默很久,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连江月腾地一下站起来,抓着包起身就跑,跑到阶梯教室的最下面几阶,不忘边向老师鞠躬致意边说,“老师,不好意思,家里突然出了点事,假条下次补给你。”
跟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