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难受吗？”
“嗯……还好。”连江月动了动腰。
路岐深感觉到了，伸手搂过去，又往后面坐了一点，听到她的回应，轻轻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是还好。”
“还好”这两个字就像是连江月的口头禅一样，出去吃饭问她菜好不好吃，她说还好。看电影问她觉得怎么样，她也说还好。
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她都像不在乎一样，这样可以，那样也可以。
谈到这些关于自我性格剖析的事，连江月总是觉得有些羞耻，尤其是还要跟人讨论。
在她的思想里，本来很多事就是无所谓的。她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尤其讨厌的，自然什么都是“还好”。至于为
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她也曾抱有过希望，结果却是次次失望，久而久之就是不设预期，也变得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要向另一个人去解释前因后果……
虽然依旧是在黑暗中，但连江月还是不太敢看路岐深，她抿着唇侧着脸靠到他肩上，有些傲娇，“本来就是还好……有一点难
受，又不是不能忍受，不是还好是什么？”
“哪里有一点难受？”他把她垂到身前的头发都弄到背后，揉着她的颈问她。
“……膝盖有点疼。”连江月轻声道。
“那你就不能直说膝盖有点疼，非要说还好？”
连江月沉默，被他摸了一下头，还抖了一下。
“这个姿势难受吗？”
“膝盖疼。”
“要不要去沙发上？”
连江月垂眼看他近似直角的肩头，“那你那个东西不是白拿了？”
她就听到他毫不遮掩的笑，还在想他笑什么呢？
路岐深爱怜地捏她的耳朵，“又不是只买了一个。”
连江月羞愤而不语，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客厅，倒还知道双腿缠住他的腰，双臂也搂得很紧。
坐到了沙发上，膝盖就不硌得疼了，但连江月那股羞劲还没过，就是靠在他身上不动弹，顶在她屁股上的硬物也跟没感觉到一
样。
路岐深只好自己动手。
连江月今天穿了一件灰绿色的连体衣，胸前的拉链一拉，上半身就整个露了出来。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肚子，一片冰凉，于是整只手都贴了上去。
“你肚子怎么这么冷？”路岐深边说边脱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