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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直闹到中午吃过了饭,才都个个开始想法子寻自己的快活去,好不容易进了次京,大家便各办各的事散了.叶子敏见刚刚还满面春风的女儿,等人一走,马上脸色便冷了下来,还以为她身子不爽,便早早地催她回去,于是叶青虹便带着楚寒雨走了出来
开始时,楚寒雨倒想借着这个机会,带叶青虹去逛逛京城出了名儿的勾栏院,可说出来后,却见主子皱了皱眉头,然后问:“叶家的官盐生意谁掌管着呢?”
见主子脸色不比寻常,楚寒雨忙道:“各地都有专人掌管,这京城内是朱家负责.”
叶青虹听了点了点头,道:“带我去看看.”说完,便上了马车.楚寒雨不敢怠慢,忙也骑马跟了过来.
朱家所负责的官盐生意其实就是和官府打交道,总的来说就是替官府卖盐,不过这里面的讲究却是多的很,与官家往来的学问也很多.叶青虹之所以想看,也是想知道叶家和官府的关系如何.做生意她不在行,可她前世可是生在世代做官的家庭,这官场上的事儿从小听到大,自己工作以后更是将这些学问应用的如鱼得水,所以既然她在叶家的一门生意上无能为力,那么另一门就一定不能放手了.
转眼间马车便来了朱家负责的商号前,这时,天上开始渐渐飘起了点儿雪花.叶青虹下了车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不像个商号,倒像是一个批发市场.只见偌大的门脸占了整整一条街,东头像是所谓的零售窗口,而西头则装修的很气派,应该是各商行来谈生意的地方.
楚寒雨一到这儿,便忙要派人进去通报管事的,可却被叶青虹一把拉住了,回头时,只见这个年轻的主子轻笑道:“今天只是随便走走,不用惊动他们.”见此情形,楚寒雨便明白主子是想暗访,于是便不再做声,心想:好在自己也是不经常在这盐号子里走动的,朱家的人也少有认识的,不然还真难保不会穿帮.
叶青虹慢慢踱着步来到西头,门前守着的伙计一见她这身打扮,便知不是寻常人家,可这京里的大户她见的也多了,就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位少当家的,于是便赶着上前来招呼,边引着路边问道:“少当家看着好气派,赶问您在什么地方发财?”
叶青虹见她不认得自己,心里倒是很高兴,便道:“不过做些小买卖,不值一提.”说着,便径自往里走.
那伙计见她如此做答,显然是不想表明身份,于是便只小心地跟着.走进了正厅,刚要进去,叶青虹一抬头,只见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俱是武将打扮,显然后面的那个身份低些,应该是个副将的样子.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叶青虹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好一个俊秀人物!只见她一身红衣,英姿飒爽,半长的青丝只用一条红色的发带从前额随意绑住,露出如玉般的面容,双眉斜飞入鬓,黑漆漆的双目冷冽人,冷风吹起那红衣黑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漠至极又英武人的气息.
那人见了叶青虹也不由一愣,只觉得眼前这人虽然看着全身都懒洋洋的,可一双凤目却妖娆至极,仿佛一不小心,魂魄便会被那两泓深潭摄去,再衬着那娇艳的像男人一般红唇,和一身风流不羁的劲儿,整个人都让人移不开眼,真是邪魅已极.
两个人正各自发怔,这时只听楚寒雨惊讶的声音道:“童将军?!您怎么会在这里?”
红衣将军此时才看见站在叶青虹知后的楚寒雨,于是忙一抱拳道:“楚世姐.”
这时只见楚寒雨已经走上前来,显然是许久不见这位将军,于是便一拍她的肩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到京里来了?也不支会一声.”
童将军见她一下子拍过来,身子不由的轻轻一闪,便不留痕迹的躲了过去,这边却道:“此次边关休整,童青奉命进京替元帅大人办事,不过是呆几天,过些日子还是要回去的.”
“原来如此!”楚寒雨笑道:“我还以为童大将军高升了之后,便不认得我这个世姐了.”说着,似又想起一件事,忙向叶青虹道:“主子,这位童将军是寒雨在学艺时在边关认识的好友,不但武功了得,而且带兵有方,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叶青虹这已经暗中打量童青半晌了,现听楚寒雨这么说,于是便一拱手道:“在下叶青虹,见过童将军.”
童青见眼前这人气度不凡,而且听楚寒雨管她叫主子,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于是忙回礼道:“童青一介小卒,叶当家不必多礼.”
这边叶青虹不知怎么的,对这位将军颇有好感,可她刚刚想再多聊两句,突然只听商号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喧闹中,只听一个女人蛮横的声音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大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想你也不是什么干净身子,跟着人连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清高?!赶紧乖乖跟我回去,伺候得爽了,保不准一高兴就赏你个夫侍做做!!”说着,便又发出一阵y笑.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还罢了,可那童青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拨开了楚寒雨,几步便走出院子,向那喧闹处走去.
青虹相遇(下)
这时,商号外的大街上已经围了好多人,人群的中心一个华服女人正带着两个手下人,对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年纪,生的面貌清秀,气质端庄娴雅,只是身上的衣饰却是平常,一把青丝只用一支木簪别着,身着一件普通的素色布衣,虽是如此,可却越发显得温柔守礼,气质不凡.只见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一边抽泣着,一边躲避着华服女人的色手,直哭得梨花带雨,更加楚楚动人.那女人见男人这副模样,不由色心大起,一伸手便要将他拉过来轻薄.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人群一分,一个红衣人快步走来,见此情形不由大怒,手中长剑尚未出鞘便一下子砸向那个女人,口中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无礼!”
华服女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恨不得一下子便搂过来当街压在身下,可是突然只觉得自己右臂上剧痛,一个硬物生生的打了过来,直打得她踉跄了两步,差点儿跌倒.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将军站在身后,红衣黑发在冷风微雪中飘飞,目光凛冽如寒冰般瞪视着自己,正是童青.
那女人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了几眼童青,不由愤然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童将军,您不在边关披着麻布袋守城,来京城管什么闲事!?”
童青见女人当街对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无礼,顿时气急,于是才打了人,可此时仔细一看,却也一楞,眼前这华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九门提督的四千金邵琳琅.传阅九门担督邵燕山最疼爱这个小女儿,把她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又加上自己的母亲掌管着京城的守卫,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况且她又极其好色,所以这京城里寻常人家的男孩儿听了她的名字,无不担惊受怕,生怕被她抢回家去玩弄.
童青本是轮调回京,仍官居四品,虽然比邵琳琅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强,可算来她也得罪不起邵燕山,更别提和她最爱的女儿结梁子.可当她再看向倒在地上,抱着婴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时,心里掠过一阵往事,怒气更不由得上撞,于是便道:“邵四小姐别来无恙,童某还以为您这些年来有所收敛,却想仍是这般抢占良家男儿,真是本性难移!”
“良家男儿?!”邵琳琅听了这话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不由得一阵大笑道:“这个贱人也算是良家男儿?”说着,只见她不管死活地将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拉起道:“韩初雪这个小贱人要是良家男儿,怎么会还没嫁妻主就生了孩子?!哼哼,明明身子贱的不行,没有女人就活不了,却还偏偏做出一副清高样子来,这样的小s蹄子也算是良家男儿?!哈哈!他恐怕连谁是自己孩子的娘都不知道呢!”说着,又伸手狠狠地掐了几把男人的身子,直把那个韩初雪得边躲边哭,怀里那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也被吓得哭个不住.
童青见此情形,不由气得两眼都要冒出火来,咬着牙道:“就算他失去了清白,可也不容邵四小姐在光天化日下这样调戏轻薄!”说着,便上前一步,便要挥掌拨开邵琳琅的手.
可就在她刚刚一抬手时,却突然感觉手腕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回头看去时,却一眼对上叶青虹妖娆深邃的凤目,只见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声道:“童将军稍安勿燥.”说完,便上前几步,来到了邵琳琅面前.
邵琳琅正和童青较劲呢,可突然却见叶青虹走了过来,飞雪飘飘中,只见她一身紫貂软裘,步履从容,可一双凤目却深的不见底,虽然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可却让人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迫而来.见此情形,邵琳琅还没开口,便不知为什么气焰就矮了半截儿,只盯着叶青虹道:“你……你是谁?难道也想坏本小姐的事不成?”
叶青虹见她一副摸不透自己底细,有些胆怯的样子,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于是便一拱手道:“在下叶青虹,久仰四小姐大名.”
“叶青虹?”邵琳琅看了看眼前的人,一时间想不起京里有哪家姓叶的有这样一位样貌不凡的女儿,不由得楞住了.
见此情形,叶青虹又笑了笑,凑上邵琳琅耳朵小声说了两句话,只见那邵琳琅的脸色不由一变,突然指着叶青虹道:“你……你是……”
叶青虹抬手压下她指着自己的手,轻挑嘴角笑道:“邵四小姐好记性,这眼看着就到年根底下了,四小姐若不嫌弃,叶某明天就派个妥当人将那些赊账的单子送到您手里.”说着,又暗指了下童青道:“这位将军与在下有些渊源,如今看在小人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您邵四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为了他和银子过不去,您说呢?”
那邵琳琅听了这话,心里又暗自琢磨了一番,只觉得今天这账怎么算来都是自己占便宜,于是便向叶青虹干笑道:“少当家哪里的话,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再不领情就太不给您面子了.”说着,又看了看一边瑟缩着身子,抱着孩子的男人,冷笑道:“小贱人,今天算你走运,本小姐放你一马.”说完,便向叶青虹一拱手道:“这么说我就等着您了.”
叶青虹也回礼道:“四小姐放心.”
那邵琳琅听了这话便不再计较,只是转眼冷冷地看了童青一眼,便自顾自带着人走了.
童青见这个小霸王被叶青虹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奇,可嘴上却不好多问,于是只道:“多谢您出手相助,童某人感激不尽.”
叶青虹听了这话,却只淡然一笑道:“童将军不用感谢我,叶某也只是受寒雨所托而已.”
童青听了这话一楞,于是脸上便有些过不去,可却仍向一边站着的楚寒雨道了谢.
叶青虹见事情已经解决了,便要继续去商号前厅,可刚刚转身,却突然听得童青又道:“叶当家的请留步,童某还有一事相求.”
“哦?”叶青虹转身,只见童青看了看一旁抱着婴儿的韩初雪,又看了看自己道:“叶当家的能否再帮童青一个忙,将这位公子暂且收留至您府上?童某一介武将,京城中并无府邸,行军时又不方便将韩公子带在身边,他一个人飘泊在外,难免再受人欺负,叶当家的义薄云天,不如您救人救到底……”
听了这话,叶青虹真恨不得狠砸两下这个童青,心中暗道:你可真会找便宜,把这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就这么推给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在外面惹的风流债.我自己家里的男人们还不消停呢,哪里又管得了这些?
想到这里,叶青虹便想开口拒绝,可转眼间却见那韩初雪满脸泪痕,抱着个小小的婴儿看着自己,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哭的有点儿发红,可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美貌.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他的身子要比任倾情和沈牡丹那些年轻男人丰满些,可却并不臃肿,只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成熟风韵,只见他抱着怀里的孩子,一双丰腻白皙的小手拍着哭个不停的婴儿,眼神里充满了爱怜和一种说不出的慈爱,直让人觉得比那些个年轻娇艳的男子更让人动情.
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得干咳一声,心里暗骂了自己一百遍“色女”,可却实在不忍心再让这个娇柔的白玫瑰一样的男人流落在外,于是便狠狠地瞪了一眼童青道:“既然童大人信得着叶某,那小的就不便推辞了.”
童青被她一双凤目一瞪,脸上却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可继而却又神色如常,便客气地和叶青虹道别.
望着一边抱着哭闹着的婴儿的男人,叶青虹不由暗暗苦笑,自己今天这正事儿看来是办不成了.于是便吩咐楚寒雨叫来了马车,这边又让小童扶着韩初雪上车,一径向叶家大宅走去.
那韩初雪本是因为无路可走,才在街上被人欺凌,如果见叶青虹收留了自己,而且她又是这样一个美色当前不动声色的人,所以原来的担心便放下了大半.今见叶青虹要带自己回家,心里虽然担心,可却并不是不愿意.所以便任由着马车将他和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儿子带进了叶家.
可是,一路上,他的心里却总有个解不开的疑问,不由的时不时偷眼看向叶青虹,心里暗想:刚刚那个叫童青的将军,明明是个男儿身,为什么包括叶青虹的这些个女人都看不出来呢?难道她们都闻不出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处子清香吗?还是即使知道了,也装做不知道呢?
牛嚼牡丹(上)
眼看着离年三十不差几天了,叶青虹舒服地躺在叶家独有的温泉池子里泡着澡,心里琢磨着近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儿.
原来这栖凤国的京城有一脉温泉穿城而过,被人们称为龙脉,所以无论王候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尽情享受随时泡澡的乐趣.所以叶家更是极尽奢华的修建了两个大温泉池,专供主子们使用.
躺在温泉池里,叶青虹虽然身体放松的很,可心里却仍在回想刚刚盐号朱总管来访的情形.那天叶青虹被邵琳琅的事儿一搅,没去成盐号,没想到这朱老板没几天便知道了,而且亲自登门来拜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暗中冷笑:这盐号里果然有猫腻,不然这朱总管为什么见面便只说好话,又孝敬了好些新奇贵重的玩意儿?再说,自己去盐号的事儿,那天只有楚寒雨和赶车的下人知道,这朱总管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莫非她在叶家有内线不成?听说这盐号总管朱延庆是宰相燕飞霜推荐的人,叶青虹睁开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那个玉树临风卓而不凡的清高人,什么时候对做生意这么感兴趣了?难道她缺钱用?还是另有所图?看来,自己要多多接触一下这个手握重权的狡猾女人了.
浴室的门儿吱呀的一声开了个小缝,沈牡丹一双柔媚又水汪汪的眼睛,躲在门缝儿后有点怯怯地看着浴池里面的人儿.他手里拿着的那块澡巾,这会儿已经被不知被他绞了多少个结,只觉得越绞,心里就越没底.
自从上次被叶青虹打了后,男人见了她就有点儿害怕,虽然叶主儿看都不看他一眼,可现在看着她赤l着身子躺在水池子里,沈牡丹还是感觉下身一个劲儿的发热,好像有一只小猫正挠心抓肝地在身上闹腾着,不一会儿,自己那个地方就硬了起来.扯了扯身上薄的蚕丝一般的桃红缎衫儿,男人想把自己那个羞人的地方挡一挡,可偏偏那缎子软的要命,那支楞起的地方还是明显的很.
沈牡丹不觉有些泄气,打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长的和人不一样,娘也不太疼他,只说他是和爹一样的s货.开始时不懂,稍大些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生父本是勾栏院里出来的,本不是清白身子,可不知用什么手段,把娘哄得让他怀了孩子,所以才被接回家.可像沈家这样的大户,光侧夫就有十个八个,小侍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自从爹进了沈家,娘就一回也没宠过他.再后来,他六七岁的时候,有一天听说他爹背着娘偷了人,再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爹.下人们偷偷嚼舌的时候,他也听到过几句,慢慢的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爹以前在勾栏院里呆过,所以打小儿便吃一种药,成年后,没有女人便活不了.爹虽然从了良,可这么多年都没被宠过,又加上是那样一个身子,所以忍了好多年,终于没忍住,便和家里的一个下人通了j.
自从爹出那事儿以后,娘把他管的更严,也更加讨厌了.他一直长到十四岁,除了身边的几个小童以外,就没见过别人.渐渐的,他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经常会觉得身上好像有把火儿在烧,可偏偏又没有法子熄,所以经常睡不着觉便自己摸索着那个地方揉捏.日子久了,便也知道这个法子能让自己舒服.
直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娘就把他送给了表姐,说是已经给他说了人家.他兴头头的打扮着去了,可到了宰相府却并没有见着表姐.只由一个年纪大些的公公把他领到了一处偏僻院子,一个月间,光是那些艳情的本子就看了几十本了,再加上那个公公天天手把手的教他怎么伺候女人,没多长时间,他只感觉自己身上那些潜伏着的媚劲儿全都被激出来了.再后来,他便被送进了叶家.
乍一见到叶青虹,男人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没了.每当那双黑亮闪烁的凤目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上,一看不见她就像少了什么,什么事儿都想不起来了.那天他被柳氏着人送进了叶青虹房里,就别提心里多高兴了,一想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今天晚上就会要了自己的身子,那种感觉就像一整罐子的蜜都倒进了他心里.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叶主儿的人影,没想到等到了大半夜,却看见她抱着个清秀冷傲的男人求欢.沈牡丹原以为自己是宰相表姐推荐来的,又是主夫公公送来的,所以叶主儿怎么也要疼自己些,可没想到眼前这女人根本就不管这些,那一巴掌直打的他魂儿都飞了,心里身上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沈牡丹心里虽怕,可却忍不住心里和身上对眼前儿的渴望,终究是扭着身子挤进了门,回手关紧了门,便挺着妖媚的身子往浴池边走过去.
叶青虹均称的身子浮在水面上,一头青丝妖娆地漂在水里,闭着眼睛养神,整个人就像一个邪气又诱惑人的恶魔.男人吞了吞口水,把手里的澡巾伸了过去,轻轻沾了沾叶青虹的额头,媚声道:“叶主儿,牡丹伺候您沐浴来了.”
叶青虹凤眼一张,漆黑晶亮的眸子对上男人水汪汪的眼,和半张着的红红的小嘴儿,一丝有点儿邪恶的笑浮上来.一瞬间,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嘴儿突然变得干干的,说不出话来,只盯着眼前的人儿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叶青虹伸手托起男人尖细的小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是谁让你进来的?嗯?”
沈牡丹回过了神儿,忙道:“是奴家……看见没有人伺候主子,所以……所以才……”男人还想接着说些妩媚的话,可被叶青虹这么近的盯着看,突然就不知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她原本是不敢进来的,那日被柳氏连带吓的认了任倾情做哥哥后,沈牡丹就只有待在人家身边侍候的份儿了.
那任倾情本是大家子出身,凡是用度气派都与其他人不同,沈牡丹家里虽然也有些钱,可他自小就不受重视,所以也没人宠着他.于是现在见他这副派头,心里便先怯了几分.再加上这位任大公子性子孤傲,虽说面子上没给他难看,可沈牡丹却知道,人家心里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不过碍着柳氏的情面而已.何况任倾情也是爱叶主儿至深,又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狐狸精似的东西在叶青虹身边儿.所以一连好几天,只要叶青虹一来,他就被指派去别的地方做这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