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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叶青虹见屋里好几个男人都扭着身子偷偷看自己,倒感觉好笑,看来父亲倒底还是不甘心,总是要送给自己几个才罢了.可正当她一转眼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只见那穿着一身桃红衣裳的男人正看着自己,见叶青虹看他,男人的眼晴里露出一丝惊慌,可却似又忍不住诱惑似的又看了过来,却正是田氏的侄子玉奴.
见玉奴在柳氏的正房里,叶青虹不禁有些奇怪,这个男人上次被自己那样对待,为什么现在还敢来?他难道不要命了不成?还是真的是天生的不要脸?
柳氏见叶青虹的目光看向玉奴,只当她心里中意他,于是便道:“这是你田叔的侄子玉奴,今儿个来咱们家过节,只因他娘前些日子欠了人家一大笔赌债,房子都让人收了,大正月里的竟没地方去,所以我便叫到家里来,虹儿要喜欢以后就让他去服侍你罢.”说完,便要那玉奴上前行礼.
叶青虹看着男人又惊又怕地走过来,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乱成一团,一双凤目只盯着玉奴看,把玉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们家房子被人收了,没地方去?”叶青虹不禁咬牙道:“那么,为什么只见你来叶府,那怜月呢?怜月去哪里了!?”
玉奴被叶青虹恶狠狠的语气吓得一怔,小嘴干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见他这副样子,叶青虹心里不由更急,于是一把抓住男人瘦瘦的肩膀大声道:“我问你怜月哪去了!?快说!”
玉奴被她吓得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得脸儿都白了,眼睛直楞楞地瞪着叶青虹,小嘴一瘪便大声哭了起来.
叶青虹见男人抽抽搭搭地站在那哭,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于是只狠狠地抓着男人的肩膀继续问他.可这玉奴也不知是怕还是疼,却只是哭着不说话.
一旁的柳氏不知叶青虹这是怎么了,忙上前拉开玉奴道:“这是怎么了?你有话慢慢说,这么问只怕问到晚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说着便将叶青虹推到一边去,自去劝慰玉奴.
叶青虹站在一边,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知道在这栖凤国专门有一种讨债的行当,这些人都是些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无恶不做.如今怜月的母亲连房子都输了,想必是欠了人家不少钱,这玉奴是田氏的弟弟所生,所以才会凭着这层关系被送进叶府来.可那怜月本就是庶出,家里遭此变故,还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一想到那个娇柔可爱的玉娃娃,可能现在正在被人欺辱,叶青虹的怒火就忍不住向上涌,压都压不住.
见玉奴被柳氏劝得好些了,叶青虹不由又沉声道:“你快说,怜月现在倒底在哪儿?!”
男人被叶青虹有些充血的凤目瞪的害怕,于是便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才断断续续地道:“开……开始他们来讨债,娘没钱还,他们就……就把值钱的都拿走了,呃……后来,那些人说……说不够,呃……就把怜月抓走了,说是卖了还债……唔唔唔……呃……”
叶青虹听了这话顿时只觉得嗡的一声,血都涌到了头上,只见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玉奴的衣服喝问道:“怜月被卖到哪里了?!你快说!!?他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奴刚刚有些止了哭,被叶青虹这么一问,不禁又瘪嘴哭了起来,竟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叶青虹听了这番话,真是又气又急,看着男人的哭相,真想狠狠抽他两下才解气,可心里毕竟还记挂着怜月,于是只咬牙切齿地道:“好好,你们居然这么对他!!等我找回了怜月,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说完,一转身便大步走冲出门去.
柳氏还是头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玉奴,想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倒有些明白了,原来虹儿心里早就有人了,看来自己这番举动看来是白费了.心里这么想着,于是便又重新坐回到饭桌前.
那玉奴被叶青虹一番问,再加上最后这一句威胁,倒吓得止了哭,可是很快却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坐在一边吃早饭的柳氏见男人软软地倒在那里,竟是一眼也不多看,只管吩咐一旁侍候的人道:“赶紧给我抬出去,本以为虹儿能看上眼儿,却不想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屋里其他那些年轻男人们见了这个场面,早吓得一个个小脸发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叶青虹出了柳氏的正房便来到了前院,只往自己书房来,可刚到前院儿,却见叶子敏衣裳整齐地站在那里,见叶青虹脸色铁青地快步走来,她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叫住道:“什么事急成这样,气色都变了?”
叶青虹见母亲在此,忙上前行礼问安,倒感觉自己太不稳重,于是稳了稳心神这才道:“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吩咐下人们,没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担心.”
叶子敏见女儿不想说,于是也不再问,只道:“没什么事最好,只是今天你约了任家岳母谈生意,倒别忘记了,接管几十间铺子也不是小事,任家赔了生意必然心有不舒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担待些罢,钱的事儿上也大方些,那边毕竟是亲家.”
叶青虹听了忙躬身答应着,心中不觉汗颜,经母亲这么一提她才想起这件事来,不然心里光惦记着怜月,只怕倒忘记了这签约的事.
原来叶青虹自从年前提出和任连春合作以来,任家的那几间经营绸缎生意的铺子赢利暴涨,这原说应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什么,任家经营的其它生意倒赔了不少,以至于周转都有些困难,所以过了年,任连春便着手想将手里的十几间最挣钱的绸缎铺子过手给叶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叶青虹和楚寒雨在办,而且约了正月十五这天谈契约,所以叶子敏才如此吩咐女儿.
见叶青虹恭敬的答应了,叶子敏这才放了心,便道:“你有便去办吧,不必管我.”说完,便自带着几个服侍的人走了.
叶青虹见母亲离开了,这才往书房来,进了屋却见楚寒雨正等在那里,于是不等她开口,便将怜月被卖一事告诉她.听了这话,楚寒雨也有些担忧,略想了一下道:“这些讨债的抓了人定然是想卖个好价钱,所以怜月公子在她们手里不会受什么苦.倒是不知道他们再转手时卖给了哪些人,要是卖给了人牙子倒还好,花多少钱买回来便罢了,可若是直接卖给了别人……”下面的话虽然她没敢说,可叶青虹却也猜到了.若是直接卖给哪个大户人家破了身做了小侍,只怕自己不顾一切想买出来也难.
见楚寒雨还在等自己的示下,叶青虹不禁咬牙道:“寒雨,这怜月对我来说不比寻常人,你马上派些人手给我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了不管多少钱或什么条件,只要见到人就都先答应下来,其它的事我来办.”
楚寒雨听了忙躬身道:“知道了,主子尽管放心,寒雨别的不敢保,这京城地界上定然不用您费心.”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叶青虹站在屋子中间看外面的下人们喜笑颜开地准备过节,这正月十五本是团圆之日,可怜月此时却不知在何地受苦.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憋闷.不由想起玉奴刚刚说的话,他只说那些讨债的将值钱的拿光了才抢了怜月,后来又扣了房子.可为什么连房子都被占了那个玉奴却能逃出来?那些人既然抢了怜月就应该将家里的年轻男孩都抢去才对,可偏偏玉奴却留下来了,这里头保不准还有什么龌龊事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气往上涌,真后悔刚刚没有掐死那个蠢货,于是便一抬脚踢向桌边,只听“咣当”一声,那红木椅子便被她踢翻在地.屋里外头伺候的下人们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
寂静中,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童儿打房门进来,见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不由一怔,已经迈进来的小脚又缩了回去.
叶青虹听见声音抬头,见他一脸怯怯的样子像是有话说,于是便皱眉道:“什么事?”
那小童听大小姐问自己,这才小声地道:“回……回主子,任公子让小的过来传话,说他已经收拾好了,问主子,什……什么时候一起出门去见任掌柜的?”
元宵佳节(下)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原本答应了带任倾情去见他母亲,虽然心里又急又怒,可还是稳住了心神吩咐道:“让你主子先去车上等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命人给她换衣服.等她出门上车的时候,任倾情早就坐在华丽的车厢里等着她了.一身透粉的衫子映着男人娇嫩的脸儿,淡施脂粉,又戴了几件精美的首饰,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
可叶青虹此时哪顾得上看这些,只闷头上车便命人往总店去.
任倾情从嫁到叶家以来就没出过门,上次听叶青虹说要带他去见母亲,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于是今天一早就打扮好了,只等着叶青虹来找自己.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派人问了半天,却说叶主儿在书房里谈事儿.听了这话,任倾情便有些不高兴,难道她忘了今天的事儿不成,于是便吩咐小童道:“去,问问叶主儿,她今天倒是去还是不去?白白让人等了半天,也不支一声.”说着,便往梳妆台前一坐,便不吭声了.小童见了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叶主儿让他去车上等.
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别扭,自打昨个晚上起,他就听说叶青虹从相府回来便自己在书房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园子里花花绿绿的都是些年轻男人,他便知道定然是主夫公公找来的,想趁着过节再给叶主儿房里再添人.一想到这事儿,任倾情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表面上只能装出贤良大度的样子,可心里一想着叶主儿要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就恨不能冲上去把他们分开.再一想到这些天叶青虹不来他这里,也没叫牡丹伺候,男人就更担心了.
其实这半个月来,他倒不太在意牡丹了.那个男人虽然妖媚了些,可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而且脑子也简单,和自己争不了什么,所以每当牡丹伺候叶青虹的时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任倾情倒是开始害怕外面再来了什么别的人,要是再让叶主儿上了心,自己这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任倾情心里这么想着,就不由偷眼看着自从上车就没看自己一眼的叶青虹,只觉得从没见过她这样y沉的脸色,虽然她不说话,可那微眯的凤眼和全身散发出的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只让男人觉得隐隐有些害怕,所以只管缩在车厢角落里也不敢吭声.
叶青虹原本坐在马车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抬头却见任倾情默不作声地躲在一边,一双杏眼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己,倒感觉冷落了他,于是便拉了他的小手道:“一会儿就见到你娘了,怎么这会儿倒不高兴了?”
任倾情感觉自己的手被叶青虹温热的手握着,心里便渐渐好转了些,于是只娇俏地瞪了她一眼道:“谁不高兴来着?倒是你,一上车就板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只管说,闷在心里做什么?”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便将男人柔软的身子拉到怀里咧了咧嘴道:“小美人儿说的对,所以啊,你一会儿见到你娘也只管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我替你撑腰,用不着怕这怕那的.”
原本甜蜜地窝在叶青虹怀里的男人听了这话,笑容顿时便不见了,小脸儿也板了起来.他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虽然说想见自己的亲娘,可一想自己嫁过来受的那些苦,就恨那张氏恨的牙痒痒的.自己那样信任他,将他当做亲生父亲,可他却欺负自己天真无知,害自己差儿命都送了.可虽然他心里恨的不行,也想将张氏做的恶事和娘一一说明白了,可一想到这张氏现在怀了任家的女儿,娘定然拿他当宝贝似的,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不是让她为难吗?何况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在妻家又不是正夫,只怕到时候说了这一切,娘也不相信,倒以为是自己不守夫道,嫁出去便乱嚼生父的舌根,那张氏这次对自己狠毒,可以前对自己什么样子娘也知道,只怕到时候不信也是有的.到时候,只怕闹到自己的娘不疼自己,妻主家也不在乎自己,那便是真的完了.
可刚刚听了叶青虹的话,男人心里顿时又感觉暖暖的,心里知道叶主儿这么聪明的人,想必是早猜到了这里面的原由,现在说这些话给自己听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于是男人一双小手便抱紧了自己的妻主不放,只将身子委在她的怀里.
叶青虹早就知道任倾情心里的顾虑,那张氏现在定然是除不掉的,可男人心里对他的恨却是一分也不少.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和母亲见面,只因为自己已经把任家生意的根本给动摇了.那些任家商号里的伙计,这几个月来,有一大半都投靠了叶家这边,将那些生意慢慢的都掏空了,所以才有今天接管她们的铺子一说,其实那绸缎庄如果留着,任连春还有翻身的机会,只是叶青虹倒想看看她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如果今天她不还任倾情一个公道,那这铺子叶家便要定了,那张氏再生出十个八个女儿来怕也是没有半分财产可以继承.而这任家的生意,自己倒可以先照应着,以后不论任倾情生出的是男是女,都会划到这个孩子的名下,也算是替他着想了.
叶青虹心里这么打算着,所以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此时见任倾情靠在自己怀里,娇弱的小模样楚楚可怜,于是便道:“那张氏害你不轻,千万不要有夫人之仁,只管将他的罪行说出来,我已经给你娘留了后路,她有生之年自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任家的家产我也不会霸占,以后只都划到你的名下,有了孩子便是孩子的,任何人都占不了便宜.”
任倾情伏在叶青虹怀里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看着她,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只管扭了身子道:“你放心,倾情活着是叶家的人,死了便是叶家的鬼,以后你愿意娶多少男人便娶多少,只要……只要能让我生个孩子,我……我便是难过死,也不管了.”说着,便拿了绢子擦眼.
叶青虹听了男人这话倒笑起来,于是便道:“任公子这话可说准了,那我以后可要娶他个成百上千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原本擦着眼泪的男人听了这翻调笑的话,不由转过头来,杏眼一瞪道:“呸!不要脸的,娶那么些男人你也不怕身子受不了……”说到这儿,倒不好意思说下面的了,只管扭过头去.
叶青虹见男从娇嗔的模样可爱至极,便也只是笑着不答言,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商号门前,早有小丫头过来扶着下车.叶青虹见车停的地方是后院,没有外人,于是便拉着任倾情也一起下了车,直接往屋里走去.
来到偏厅,叶青虹便让男人先在这里等着,自己便一个人进到正厅里了.
任倾情坐在那里,一双小手攥着帕子,咬着嘴儿只管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脚步声响,转眼间便叶青虹手里拿着一个封子进来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男人面前道:“任家的大半家产都在这里,一会儿你只管拿了,是留还是送你自己决定,你母亲就在旁边等着,快去吧.”
任倾情听了这话,便款款地站起身,伸手接了那封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似是下了决心般拢在了袖子里,小脸苍白地低声道:“你……等我……”说完,便低头转身进去了.
叶青虹见男人瘦弱的身子进了正厅,这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刚刚任连春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将契约签了,显然是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想到这个与叶家几乎齐名的大商家,不过三两个月的功夫就这样败了,叶青虹心里也不禁有些凄凉.可再想那张氏如此心狠,竟要毁掉自己的养子来毒死自己,刚刚浮起来的那一点不忍便全都消散了.
将手里的茶喝完,叶青虹又倒了一杯,可拿杯子的手却顿了顿,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怜月,眉头又皱了起来,到现在寒雨那边还没有消息,看来事情不太好办.她这里正想着,突然只听隔壁任倾情的声音夹着哭音儿道:“娘,那人如此害我,就连叶主儿都不放过,您不给情儿做主便罢了,为何还要怪罪我,唔唔唔……”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那任连春必是对儿子说了狠话,生怕任倾情吃亏,忙起身便要过去,可刚走了几步,突然隔壁帘子一掀,只见任倾情用绢子捂着小脸跑了出来,一见叶青虹,男人的眼泪顿时便开了闸,只管一头倒进妻主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青虹搂着男人娇弱的身子抬头看去,只见任连春正气急败地冲出来,见叶青虹抱着任倾情站在那里,她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阵恶狠狠地表情,只指着叶青虹道:“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你叶家欺人太甚,强占了我儿子不说,还要抢我的生意!你简直不是人!”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凤目一挑道:“任掌柜说话最好小心些,你那正夫张氏不守夫道,诱骗别人毒害于我,若不是怕倾情受牵连,我叶家早将他送交衙门绳之于法,只怕尸体此时都化成了灰.现今我不过替情儿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说起不是人来,只怕叶某人还排不上!!”
任连春听叶青虹句句话在理,倒不便反驳,只是被人占去了那些铺子,心里倒底过不去,于是只道:“好,算你厉害!!姓叶的,这辈子自然斗不过你,等我女儿长大,必然将任家的东西都拿回来,你看着好了!”
“哼哼!”叶青虹听了这话冷笑道:“好啊,叶某随时恭候,不过您最好回去告诉那张氏小心点儿,小孩子可不是好养活的,要是长不到能管事儿的岁数就夭折了,可别难过啊……”
“你这个禽兽!!”任连春不由恨声道:“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便和你拼了!”说着,又指着任倾情道:“你个小贱人,我好吃好穿养你这么大,现在嫁了人倒和别人一起算计你老娘,不用你张狂,那小兔崽子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等过几年你失了宠,看谁能给你撑腰,到时候再想回娘家来,门都没有!”
任倾情听自己亲娘这样骂自己,便不由泪眼朦胧地哭道:“娘,情儿好歹也是您的亲生骨r,眼看那坏人要我死,为何您一句话都不为我说?难道情儿真的连那未出生的婴儿都比不上不成?”说完,便又唔唔地哭了起来.
任连春被儿子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心里虽然生气,可任倾情那句“好歹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倒触了她的心事,可想了半天,倒底对未出生女儿的渴望胜过了眼前的儿子,于是便道:“老娘今天有事在身,不便和你们纠缠,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恨恨地转身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