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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2 / 2)

任倾情这边正在闷着呢,昨天府上娶亲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一开始还强压着心里的难过,想做出一副贤淑样子.可真正到了新人进门的那天,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一整天楞是一口东西没吃,晚上直折腾到下半夜才睡了.身子不舒服不说,还一阵阵地发晕.本来就不爽的身子,这会儿又被牡丹这么一扯头发,任倾情那公子脾气立马儿就上来了.


只见他一把夺过那金丝蝴蝶,一下子甩出老远,娇俏的小脸一板,两行大大的眼泪登时流了下来,边哭边指着牡丹道:“你也来欺负我!?梳个头就这么不专心!可见是知道新主子进门了,就不管我了!”说完,便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绿竹进屋来正巧就看到这一幕,被主子这么一吓,早忘了回话的事儿,忙上前去小心地劝着.可他不劝还好,劝了后任倾情却更生气,只管将床上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绿竹见了只怕主了伤了自己,就去拉.


一边站着的牡丹见任倾情这样子,心里真是又担心又着急.他知道任公子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却还是难过的要死.一面是看着任倾情这样子心里难过,另一面却是担心叶青虹知道了又不待见他们两个.此时见了这情形便也流着泪上前劝.


任倾情心里不好受,这才给了牡丹气受,这会儿见牡丹不但不生气还来劝自己,便不好再拿他出气,便只管将屋里的东西全摔了.


绿竹看得实在心疼,只得哭道:“主子,您别这样啊,好歹身子要紧,这两天才好了些,这会儿要是再气坏了,可怎么好?就是叶主儿知道了也心疼啊……”


任倾情听绿竹提起叶青虹来,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样,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不定抱着那新娶的男人怎么快活呢,自己却在这里伤心难过,一想到这儿,任倾情便发了疯一样,只管捡起地上摔碎了的瓷片就往那娇嫩的手腕上刺去.


“主子!”绿竹和牡丹见了,吓得魂都飞了,双双扑上去就要夺那碎片,可任倾情这会儿正失望得不行,一味地就想伤自己.


流月和怜月在外间只听着里头又哭又闹,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怜月不由皱起眉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流月.


流月心里已经猜到了点缘故,不由撇了撇小嘴道:“还真是让我猜着了,就知道这梅宛里的事儿最难办,现在若是进去劝了,祈主子你必然要受他的气,可若是你今天走了也是不见,他倒还以为你轻贱他呢……真是两头都难做……”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咬了咬粉红的小嘴,又担心地看了看里屋的方向,正在这时,突然只听绿竹的声音哭道:“主子!您不能寻死啊,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绿竹也不活了……呜呜呜……”


外头的怜月和流月听了这话不由都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只管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只见房间里已是一片狼藉,任倾情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旁边的绿竹和牡丹拉着他,只是他手里的碎片却已经割破了手指,点点的血从手指流下来.


怜月虽然不认得任倾情,可一见他流了血,小脸上顿时吓得惨白,忙俯下身拿下任倾情手里的碎片,用自己的绢子按住了那伤口.


任倾情哭得头都晕了,见来人自己不认识,只当他是哪个房里的小侍,便只管挣扎着道:“你管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干净!”说着,便抬手掀那小几上铺着的缎子台面.


那小几上本放着茶壶茶碗,是一早准备过来给任倾情润嗓子的,因为他起的晚,所以绿竹现让厨房送来了滚热的开水,这才泡了茶没一会儿.此时被任倾情这么一扯,那一大壶开水便向这边倒了过来.


因为任倾情在台面远端,所以那壶水倒没往这边来,却正好扑到了他面前的怜月身上,只听“啊”的一声,紧接着便是瓷器破裂的响声,那一壶水便全撒到了怜月的左臂上.


此时正是夏天,怜月只穿了两层轻薄的绸衫,被热水一淋顿时便透了过去,男人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


一旁扶的任倾情的绿竹是知道那水的,见怜月被烫到,吓得忙一下子扑上去,几把就扯掉了男人的上身的衣服,却只见那白藕一样的胳膊上已经烫得通红一片,险些破了皮儿.


众人见此情形不由都吓了一跳,任倾情也吓得呆住了,只管看着怜月发红的皮肤.众人怔忡间,却是流月反应快,忙将刚刚绿竹梳洗用的冷水端来,只管都淋在了伤处.


绿竹见怜月的胳膊烫成了这样,顿时就吓哭了,不由得小声道:“祈主子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怜月疼得冷汗都出来了,险些晕过去,可见了绿竹这副样子,倒是张着小嘴喘了半天的气儿才道:“没……没事,回去上点药就好了,你好好侍候主子,别再让他伤了自己……”说着,便咬牙挣扎着要起来.


流月见了忙上前一步扶住,心里也知道今天这事儿闹得大了,大小姐刚刚在正房里是怎么对祈主子的他怎么会没看见,这会儿进门第一天就受了这么大的伤,要是让大小姐和主夫公公知道了,这任倾情倒底是死是活啊……


任倾情这会儿也吓得怔住了,虽说他不认识怜月,可此时见流月这么重视眼前的男人,绿竹又叫他祈主子,心里便猜到了他是谁.虽说之前恨这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可现在见了他却没有原来那么恨了.又见那一段嫩藕一样的胳膊烫得红肿了一片,顿时心里便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管怔怔地盯着他看.


怜月被扶起来,拉住衣裳盖了盖那受伤的地方,勉强地轻道:“任公子见谅,怜月不能为您奉茶了,改天再来拜会哥哥罢……”说着,便挣扎着向任倾情施了个礼.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头一个小童的声音道:“回任主子,大小姐身边的人刚刚过来传话,说是让祈公子快些回去,有急事……”


听了这话,房间里的人都吃了一惊,绿竹看了看怜月被烫红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心里不由又急又怕.这深宅大院里最怕就是这种事儿,虽说主子不是故意的,可是以他素来的性子谁会信呢?这会儿要是被定了罪,再让叶主儿知道,主子这辈子只怕就完了……


为爱而爱(上)


听了这话房里的人个个面色不同,绿竹和牡丹担心得要死,看着任倾情和怜月,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流月见此情形便知事情不好,叶青虹是知道任倾情的脾气的,这会儿让人来叫怜月回去,只怕是算到了他会受气,如果这事儿传了开去,不但是对任倾情不好,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儿,于是只管向外头道:“回去告诉大小姐,就说我还有事请祈公子过去,让她别等了,人早晚是她的,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外头的小童听是流月的声音,便不敢再说什么,便只得答应着去了,屋里的人见他走了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任倾情此时也醒过了神儿,见怜月一张小脸疼得惨白,心里也不由后怕起来,虽说心里别扭着这个新进门的男人,可经过刚才这一吓,心里原来的任性劲儿却使不出来,再看看怜月的伤势,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便吓呆了.


怜月挣扎了半天,神志才清醒了些,见流月打发了来的小童,便扶住了他道:“谢谢哥哥帮忙解围,今天的事儿若是能瞒得住最好,怜月自然感念哥哥的情谊.”


流月听了这话,心里不由感叹,现今做错事的本是任倾情,可开口道谢的却是怜月.虽然事事都是祈公子占理,可传出去却不是好听的,不知道的人不一定编排些什么出来呢,不过啊,这事儿要是被任倾情遇上,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这人和人的性情真是不同啊……


他心里这么想着,于是便只道:“说这些做什么,祈公子受苦了,快些去我房里擦药吧.”说着,便看也不看任倾情一眼,只管扶起怜月出去了.


任倾情等两个人走了半天,似乎才醒过了神儿来,见绿竹和牡丹都站在地上垂泪,男人心里便有些慌慌的,不由地轻声道:“原来就是他……”


绿竹听了这话不由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道:“主子,绿竹跟了您这么多年了,就算您今天打死我,这该说的还是要说.今天这事儿只怕是瞒不住了,虽然祈公子说要瞒着叶主儿,可天下却没有不透风的墙.听外头伺候的人说,这祈公子是大小姐最牵肠挂肚的人物,为了他不知花了多少银子,这才娶回了家.过两天,十七皇子还要嫁进门来,就他那份儿伶牙利爪,若是您还这个小性儿,只怕是吃了亏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到时候叶主儿再不帮您说话,主子又没个孩子,我们在这叶家可怎么过啊……呜呜呜……”说到最后,绿竹已经是又怕又急,不禁想起了在任家时那些被折磨死的小侍们,便止不住又哭了起来.


任倾情怔怔地听了这话,心里却也害怕起来,别的不说,光是他不能生孩子这一点,就是他的死x,现在听绿竹将这里的利害关系抽丝剥茧地说出来,男人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一边站着的牡丹听了绿竹这话,也难受得很,于是便擦了擦媚人的小脸儿,怯怯地道:“主子,现在可怎么办啊……”


任倾情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得怔怔地道:“我哪里知道会烫了他?现在……可怎么办呢?”


绿竹见主子现在这副样子,知道他也害怕了,可这会儿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补救却也难,只得在心里暗中祈祷叶青虹真不会发现就好了.


这边梅宛里的男人正担心着,那边叶青虹也有些心神不定,虽然说去梅宛的小童回说流月找怜月有事,可她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不安,倒像有什么事儿似的,于是便想去流月那里将怜月接回来.可犹豫了半天,却感觉自己这样一个女人闯去父亲的小侍房里倒底不妥,于是只得做罢.


可正在她心神不宁时,前头却有人来传话,说是楚寒雨有事儿请自己去铺子里一趟.听了这话,叶青虹便吩咐怜月的几个小侍,让他们准备好晚饭,告诉怜月等她回来.办完了这些,才换了衣服往前边来.


来到铺子里,却见楚寒雨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了叶青虹仍是先嘲笑了一番,这才把拉她进屋里谈正事.


原来自从上次听说朝廷把私盐转到了京郊大营后,叶家的眼线现在又接到了一条消息,听说显龙国已经在招兵买马,年内大概就要准备开战了.而这打起仗来,除了粮草,盐运就是一件大事了.显龙所处的地方并不产盐,倒是栖凤国临海,所以往常都是从这里买去.两国因为这盐运的事儿还争夺了很久,这次显龙举兵,大半就是为了盐.


前些日子他们偷运私盐没成事,反而连累了栖凤大部分的盐商,这会儿要打仗了,盐更是一件大事.京郊大营里的那些盐此时只怕已经是他们的目标了,虽说那里有重兵把守,可这些年来,显龙的渗透力量也不可小窥,若是他们用蚂蚁搬家的手法慢慢将盐库掏空,那京郊的守军只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而且最近,有一小伙专门贩卖私盐的在京城附近走动频繁,楚寒雨费了好多劲儿,也没拿到他们,看来这些人只怕是要动手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半晌没言语,只管皱着眉头思考.


其实这些日子来,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和童青谈谈这事儿.可想了很久却想不出要怎么说.如果自己一开口就说这事儿肯定是不妥,倒像是小看了京郊大营里的人.可是如果不说,她倒真是担心那批盐.


京郊大营是楚晴空的地盘,那个女人心计深沉,又善妒,上次在赏花宴上,她对童青的态度叶青虹也是看见了的,所以若是找她谈想必更不会有结果.所以这些天来,这件事倒是让她费尽了脑筋.


楚寒雨见叶青虹皱眉不语,便知她在思对策,童青和叶青虹交情并不是很深,说起来,叶青虹现在这么帮童青只怕还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想到这儿,楚寒雨倒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笑道:“主子也不必太劳神了,以那群人活动的速度来看,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下手.您这会儿正在新婚,倒是别冷落了新人才好.”


听了这话,叶青虹也笑了,不由瞪了楚寒雨道:“还有心情说我?上次也不知是谁在听风楼惹的风流债,听说那小碧还记挂着你呢,怎么就狠心不去看人家?”


楚寒雨被叶青虹这样一打趣,不由讪讪地道:“提他做什么?我家里又不让娶他,白耽误了人家的青春.”说着,便不由向叶青虹半真半假地道:“倒是主子您,说来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看扶桑楼主了,你们两个就这么拖着算什么?倒不如将他娶回来是正经.”


被她这么一说,叶青虹的面色倒严肃起来,仔细想想,自从上次在船上分别到现在,真的是很久没去看扶桑了.虽说两个人现在的感情比从前近了些,可真要面对这个男人,叶青虹倒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楚寒雨哪会不知道叶青虹的想法,于是只管坏心地道:“主子,别怪我不告诉你,今天晚上太傅孙大人家里要办个什么宴,而且点名请扶桑楼主去.说起这个孙若非,当初可是听风楼的常客,而且曾经也要给扶桑楼主赎身,只是不知后来为什么做罢了.楼主今天这一去,也算是旧识重逢,若是两相情悦,您说会怎么样呢?”说完,便一脸坏笑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叶青虹刚听了什么孙太傅,脸上便有些不高兴,记得扶桑在听风楼养身子的那几天,听说这个孙若非还去下过贴子,只是那时候男人身子不好,只管推了.现在听了楚寒雨的这番话,心里不由更加不快.于是便冷着个脸不说话.


楚寒雨见主子这副表情,不由暗地里偷笑,看来自己的这步棋是下对了,这两个人要是只管这么僵着,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在一处呢,倒是让主子妒忌下的好.


叶青虹哪里知道楚寒雨这些心思,一整天都想着那个什么孙大人的宴会,办完商号里的事儿,天还尚早,于是便吩咐下人们备车,直接就往听风楼去了.


夜幕笼罩的听风楼彩灯高挂,处处是小倌们的娇声软语和女人们的调笑声.


叶青虹刚进大厅,便见一个有些年纪又风韵犹存的男人扭着身子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却正是负责调教小倌儿们的春芹公公.见了叶青虹.男人带着几丝皱纹的脸上笑得要多媚有多媚,只管一甩手里的绣花帕子细声细气儿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叶少当家的,真是贵客啊.”说着那软绵绵的身子便要往叶青虹的身上靠.


见了这个男人,叶青虹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恶心,一把挡开男人靠过来的身子冷冷地道:“你们楼主呢?我有事找他!”


春芹见叶青虹脸色难看,倒不敢惹她,便只哼了一声道:“您不知道吗?楼主今儿个被孙太傅请去赴宴了,听说晚些才能回呢,依我看啊,少当家还是先回去,改天再来罢……”


叶青虹耐着性子听男人把这话说完,脸色比刚刚更青了几分,只冷冷地道:“少在这里费话!我现在就去里头等着,回来马上告诉我!”说完,便自顾自地进去了.


春芹看着叶青虹的背影,心里不由有些又妒又恨,想着这样一个身份人品的女人对扶桑那贱人如此上心,男人心里说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


一边站着伺候客人的小童见叶青虹走了,便道:“公公,少当家的脸色不好看,要不要派人去请楼主回来?”


春芹听了这话,y阳怪气儿地哼了一声喝斥道:“闭嘴!小s蹄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不赶紧给我伺候客人去!?当自己是什么大家出身啊,活也不干,就知道勾引女人!”


那小童被春芹这么一喝斥,吓得忙缩了缩脖子,跑去干活了.


此时,叶青虹早已经来到了后院扶桑的住处,这会儿听风楼里生意正好,所有的下人们都前面伺候去了,后院一个人影也没有.


扶桑住的这个地方叶青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除了第一次被下药的不愉快外,男人没了孩子后也是在这里养的身子.那时候叶青虹来看他时,便不爱在这房子里,只管抱了男人去外头晒太阳.


说起这处房子也算是豪华了,因为扶桑喜欢新鲜的颜色,所以房子里处处都是鲜艳的布置,倒是很符合主人的性子.


叶青虹见这房里除了一张大床和偌大的梳妆台,在靠东边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张书案,信步来到桌前想翻本书来看,可找了半天,却不见一本书,却见桌上一个大大的画轴卷起来放在那,于是不由好奇地取过来打开.


可刚刚将那画轴展开一半,叶青虹便怔住了,画上画的不是别的,竟然就是自己.见些情形,她忙将画轴全部打开,只见一个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自己的画像跃然纸上.画上的叶青虹一身浅色长衣,翩然地站在船头,正专注地看过来,脸上的微笑说不出的亲切温柔.


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呆住了,依这画上的景色来看,正是一个月前带扶桑等人去碧水湖时的画面,当时扶桑怕水,不敢上船,自己就上去拉他一把.没想到,男人竟然费了这些工夫画了下来.


坐在扶桑的房间里,叶青虹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如此地爱自己.那天,自己不过是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举动,想不到在他的心目中却是这样的清晰.


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里倒有股说不出的沉重和心痛,虽然说爱情不是单方面付出就可以得到的感情,可当你知道有一个人是这么不顾一切地爱着你,连你的一颦一笑都记得这么清楚的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不感动吧……


这个房间里,虽然有让叶青虹最厌恶的记忆,可此时,却有另一种更深刻的感情让她动容.静静坐在黑透了房间里,感觉着夏日的淡淡香气从窗外传来,叶青虹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夏日的清香一起搅动着.软软的,又酸酸的,想抱在怀里,可却又怕眼前看不到.这是爱情吗?叶青虹不由闭着眼睛问自己好多次,可答案却只有一个,是肯定的.


虽然这份情感与自己给怜月的不同,可却一样能让她心痛,让她动容.


刚刚在知道男人去陪那个孙太傅的时候,心里涌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仅仅是被别人抢了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觉,还是被抢了不可替代的爱人的感情?


黑暗里,一丝苦涩的笑容浮起在叶青虹的嘴角,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他了啊,爱上了这个傻到不能再傻,却爱自己爱的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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