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迷蒙间发觉妻主手上的动作停了,睁开眼一看,却见叶青虹盯着自己的伤处,心里顿时一冷,忙拉住了衣裳盖住道:“没什么,是我昨天不小心烫着了,没事……”
叶青虹见男人遮遮掩掩的,便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于是只管扳过男人的身子,将那纱布一圈圈的拆开来.只见怜月雪白粉嫩的皮肤上敷着厚厚的一层药,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是r红色,像破了皮似的,格外的触目惊心.叶青虹见此情形,那一双眉越皱越紧,一双凤目中s出冷冷的光,只管抓了怜月问道:“是谁干的?老实告诉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怜月见妻主动了怒,忙轻声道:“叶主儿,这不关别人的事,都是怜月自己不小心,现在已经好多了,您就别追究了……”
可叶青虹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向来把怜月疼的什么似的,就算拿出再多的银子,欠了再多的人情,都要把这个男人娶回来,可不想刚刚成亲第二天,便让心爱的人伤成了这样,哪能就此善罢甘休.见怜月不说原由,叶青虹便猜到了几分,于是只管向外头叫来了服侍怜月的小侍们.
那兰儿领着三个小侍正在外头收拾花草呢,见叶青虹突然叫他们过去,便知是那事儿瞒不住了,只管带着男人们进了屋.
叶青虹站在地上,凤目冷冷地扫了扫一众男人,那目光中的y沉让几个男人的身子不由都颤了颤,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出.
“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吃闲饭的?嗯!?”叶青虹冷冷地沉声道:“主子伤成了这样,都不告诉我!?当我是傻子吗?!”
听了这话,几个小侍早吓得全身发抖,只管都扑通通地跪了下去,边嗑头边喊冤枉.
怜月见叶青虹真动了气,忙挣扎着从塌上下来,一把拉住叶青虹道:“叶主儿,您就饶了他们吧,都是怜月自己不小心,与他们无关……”
叶青虹看了看怜月,不由微皱双眉道:“我今天饶了他们是小,明天他们胆大妄为,怠慢了主子才是大!”说着,又向那四个小侍道:“不说是不是?好!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你们个个都拉出去卖进窑子!省得留着你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连主子的事也不放在心上!”
那几个小侍一听叶青虹这话,不由个个吓得泪流满面,只管哆嗦着身子伏在地上喊饶命,要知道这男人若是真被卖到窑子里,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那兰儿此时也伏在地上,见叶青虹说了这话,于是便颤巍巍地抬起带着泪的小脸道:“大小姐,您……您别生气,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主子不让我们说.我们也心疼主子啊,别说他是皇子送进来的,就看您拿我们主子的那份尽心劲儿,谁又敢不好好伺候呢?大小姐今天要是真动气,就拿我们出气好了,兰儿万死也没有怨言……”说着,便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怜月在一旁听了这话,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只管扶着叶青虹缓缓跪下道:“叶主儿,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不关他们的事,这都是怜月一个人的错……”
“好!好!”叶青虹听了这话怒火更盛,不由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道:“你们一个人都瞒着我,以为我查不出来?嗯?!我现在就去找内府的总管,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叶青虹的男人!”说着,就要往外去.
怜月见叶青虹铁了心要查事情的真相,心里不禁一阵阵地着急,他知道就叶青虹现在这脾气,若是知道了是任倾情弄伤了自己,这两个人的关系就算完了.再说这栖凤国,最忌讳的就是男人争宠,若是真被定了罪名,这男人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妻主了.
想到这儿,怜月也顾不得身子疼,只管跪在地上抱住叶青虹道:“叶主儿,怜月求您了,这件事就此了了吧.怜月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求您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叶青虹本来正是气头上,只想拿了那犯事的人开刀,可此时见怜月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哭得都颤了,那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可怜.见此情形,叶青虹的心里不由一痛,忙俯下身扶起男人道:“小傻瓜……这是何苦……你这样为那人求情,可他却想伤你.就算这次没怎么样,可以后呢,谁敢保我不在的时候不会有人对你不利?我好不容易娶到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于心何忍?”
“叶主儿……”怜月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听了叶青虹这番话,心里也不知是苦还是甜,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妻主的脖子颤声道:“怜月这辈子能嫁给您,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吃这点苦算什么.再说这伤……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若是您为了这个牵连别人,只怕更是折煞了怜月.若是您真疼我,就别追究这事儿了,让它过去吧.怜月向您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到自己……求您了……”
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那双大大的黑眼睛满是期望地看着自己,顿时只觉得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心里搅了一下,痛得都要滞息了.于是便一下子把男人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哑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追究,什么都听你的,宝贝别哭了行吗?”说着,便低头怜惜地轻吻着男人的小脸,一边又轻声道:“怜月啊怜月……你要我怎么办?嗯?看你一哭,我都要痛死了,你倒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怜月感觉自己小小的身子被妻主抱着,又被她温柔的吻去泪水,心里只觉得又酸又甜,小小的胳膊紧紧攀着妻主,娇声软语地道:“怜月知道,怜月都知道,以后一定不会再受伤了……您放心罢……”
两个人温柔亲密地抱在一处,互相安慰着,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些小侍见此情形,早就悄悄地退下了.见此情形,叶青虹便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欲望,抱着男人几步便进了里屋.
芙蓉软帐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男人娇媚的呻吟和女主急促的呼吸声,夏日的香气伴着爱意更加浓重了,暧昧的气息充满了房间.
夏日的午后照例是烈日炎炎,叶青虹自打早上回来就一直和怜月缠在一起,直到过了晌午,这才命人进来摆饭.
小侍见里屋粉帐低垂,房里充满了说不出让人脸红的味道,便只管红着脸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叶青虹披着一件单衣下了床,倒了一杯温茶回到床边,只见怜月娇小的身子躺在床上,身子露出薄被外的部分此时已满是红痕,小嘴儿也被吻得肿了起来,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爱.见妻主盯着自己的身子瞧,男人直羞得忙拉住被子盖住,小脸儿红成一片.
叶青虹见了不由轻笑道:“羞什么?刚刚都被我看过摸过了,这会儿倒害羞了……”
怜月听了这话,不由又想起刚刚自己在妻主身下不知羞耻的模样,顿时小脸一下子变苍白了起来,颤声道:“怜月……不守夫道……刚刚……”说着,便咬着小嘴就要哭出来.
叶青虹见了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一把将男人抱在怀里道:“什么叫不守夫道?我就是喜欢你刚刚的样子,是谁规定的男人家在床上不许出声?我偏偏觉得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最迷人,一想你刚刚的样子,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见叶青虹一双凤目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目光里的深情和怜惜几乎让人溺毙,怜月只感觉心里像注满了蜜,便乖乖地伏在妻主怀里,任她亲吻.
两人又缠绵了半天,这才起了身.
怜月此时身上已经又酸又软的动不了,于是叶青虹便将男人抱在腿上,这才开始用饭.
可正在此时,突然只听外头一个小侍的声音急急地道:“大小姐,奴家有事禀报!”
叶青虹听这口气便知事情紧急,于是只道:“进来回罢!”
那小侍听了这话慌忙忙的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大小姐,不好了,三公子刚刚自尽了!”
情缘难尽(上)
叶青风是叶家的第四个孩子,虽然说是侧室田氏所生,可性情却和生父不大相同,总是一副温柔恬静的样子,男儿家该学该懂的道理总是遵守的最紧.就因为他这份儿懂事听话,所以柳氏倒不太在意他是那个不安份的爹生的,待他倒是比一般人好些.日久天长,就连下人们也都喜欢这个温柔安静的三公子,所以一听说叶青风自尽了,这后府的男人们都跑过来探听消息.
叶青虹来到三弟住处时,只见柳氏早已经来了,一群小侍们站在地上哭,而田氏早就哭倒在床边,连气都快没了.
柳氏见女儿急匆匆地赶来,忙道:“别急,好在救下来的早,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这身子可要调养一阵子.这孩子,一向好好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偏上吊寻短见……”说着,便瞪了瞪一边伏在床上哭的田氏.
那田氏本来哭得都要晕死过去了,可一听柳氏这话,倒吓得哆嗦了一下,抬起乱篷篷的头看了看主夫公公,又呜呜地哭开了.
叶青虹见这群男人在这里于事无补,只会乱哭一声,于是便皱眉道:“请了大夫没有?怎么还没醒过来?”
柳氏见女儿问,便道:“早请了大夫了,说是不要紧,就是嗓子说话难些,脖子上也不会留疤,养养就好了.”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放下心来,可转头却见田氏号丧一样伏在床边哭,不由得心烦起来,只想着好在青风现在没醒过来听不见,要是听见了只会让他更难受.想到这儿,于是只管看了看柳氏,让他把这群哭天抹泪的男人们带走.
柳氏哪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于是只管让两个小侍扶起田氏,道:“我劝你也别伤心了,这会儿让孩子好好养着是正经,你这么哭起来,让人听见还以为青风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呢.小绢,快替你主子收拾东西,我们出去吧.”
那田氏虽然舍不得儿子,可被柳氏这么一说倒不敢再哭,于是只得站起身来,扶着一个小侍起身往外走.
叶青虹站在门边看着这个男人,倒感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除了昨天怜月拜见他时的恶毒,现在男人的眼里倒有些害怕自己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她细想,那田氏早就畏头畏尾地钻出去了.
见房里人都走了,只有青风贴身的两个小童在身边,叶青虹这才来到床前.
只见叶青风娇弱的身子软软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杏黄薄被,衬着小脸苍白的,只是那白玉般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勒痕还触目惊心.
叶青虹虽然和这个弟弟接触不多,可却是知道他向来的性子的,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人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可见定然是被急了.可在叶家,虽然说他是庶出,却没一个人敢怠慢他,这自杀却是为什么呢?
她这里正想着,只见床上的男人突然轻轻地呻吟一声,紧接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便缓缓地睁了开来.
“青风?”叶青虹忙俯下身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叶青风迷蒙间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挣扎了半天才定了定神,一看之下却是自己的大姐,顿时,男人的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地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嘶哑的嗓子使了半天劲儿才说了一句:“大姐……救我……”说完,便就要伸手来抓叶青虹衣襟.
叶青虹见弟弟这副样子,便知这里头定然有事,于是忙握住他的手道:“我在这里,别怕……”
叶青风感觉自己的小手被大姐温柔的手握住,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原本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就全涌了上来,只管哭个不住.
见弟弟这样伤心,叶青虹也很是心疼,忙让人倒了温茶来,扶着他慢慢喝了下去,又把那两个小童打发了出去,这才坐在床陪着他.
叶青风这会儿总算是缓了过来,见大姐陪在自己身边,心里也不再怕了,于是只管一边喘着气儿,一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就在叶青虹忙着娶怜月,叶子敏又出去办事的这些日子,叶青风的生父田氏为儿子定了一门亲事,之所以没和叶青虹和柳氏说,是因为这门亲事太不般配.那女方不是别人,正是京郊有名的一个大财主,姓方名玉华.
这方玉华年近六十,家财万贯,是京里属得上的大财主.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孩子.这几十年来,家里虽然夫侍成群,可不是生不出来,就是生下来没几天便死了,眼看那方玉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可还是后继无人.
于是这方家这些日子来就到处找人算命,偏偏有一个自称是大仙的道士说,只有方家娶了三月初三生日的男人,才会生下孩子.方家听了这个消息便四处打听,想找一个符合条件的.可找遍了京城内外,除了叶家的三公子外,没有一家的未婚男儿是三月初三出生.
知道了这个消息,方家倒是为难了.虽然她们也是京城里的大富,可要是和叶家相比却是差得远了,更别说叶家还是皇亲,就算叶青风是庶出,可叶家又哪能把自己家娇滴滴还未出阁的儿子送来做小?
可那方玉华求女心切,虽然明知不可为,还是派人来叶家提了亲,附加条件是这叶青风一进门就是侧夫,若是生了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立刻扶正.而且未进门前,先送来三千两黄金,算是聘礼.
这媒人领了这个差事后就进了叶府,可却不去找柳氏,而直接找到了田氏,把这些条件就和那男人说了.
田氏一听女方的年龄,马上就翻了脸,直指着媒人骂,说什么拿我儿子不当人,这个死老太婆不听羞耻等等.可那媒人倒未生气,只笑着又将第二条说给了他听,又将那三千两黄金重重地说了几遍.
原本又叫又骂的田氏听见有这么多聘礼,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呆呆地怔了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想他这样一个侧夫,虽然是嫁到了叶家,可真正到他手里的钱却没有多少.田家原也不是个大户人家,那点子陪嫁少得可怜.这些年来,若不是他偷偷摸摸地弄些钱来花,只怕是也没有现在的风光.
虽然叶子敏是个不太计较的人,可这叶府里柳氏才是真正的当家,多少钱财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而且这个主夫为人又精明,像田氏这样的巴结半天才能弄到一点儿便宜,早就对他心存不满了,只是不敢明说而已.
现在听了媒人这话,田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便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三千两黄金啊!这是多大一个数字?!只怕是那要嫁进来的十七皇子也没有这么多金子作陪嫁.要是自己有了这些钱,以后就再也不用看柳氏的眼色了.等青风嫁过去,没几年生个孩子,等方玉华一死,那方家的财产不就也是自己的了?
田氏这样一想,只觉得心里都要开出花儿来了,忙一把拉住媒人,也不管叶子敏和柳氏都不知情,只管先答应了.
那媒人见田氏答应了,便笑眯眯地留了一副纯金首饰,只说是定礼,便高兴地回方家报喜了.
这边田氏拿了那金首饰,在自己身上比了半天,这才恋恋不舍地包好了,拿着便去找儿子.
到了叶青虹的房里,只见儿子正在灯下绣花呢,那淡黄的灯火照着他年轻的小脸儿,越发招人疼.
田氏见了儿子也顾不得许多,忙就将那亲事讲给他听,又说方家如何如何好,将来去了又是享不尽的富贵.
可是只任田氏讲的满嘴冒沫,那叶青风倒只管惨白着一张小脸儿不做声,直等父亲说完了,他这才放下手里绣着的荷包颤声道:“爹爹,您可是糊涂了?怎么能把孩儿嫁给一个比您还年长的女人?”
田氏听了这话,不由一顿,紧接着却又拉着儿子的小手道:“我的儿,你不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越是年轻的越爱沾花惹草.你看你大姐,说是就要娶皇子了,可还不是又把怜月那个贱人弄了进来?又疼的什么似的!这些情啊爱啊的都没用,只有手里有了钱才是最风光的.方家的妻主年纪是不小了,可年纪大了知道疼人儿啊,况且那算命的说了,只有三月初三生的男儿家嫁了她才能生出孩子来.若是你将来再生了孩子,那方家哪个敢不敬你!?到时候只怕比谁都强呢!”
叶青风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心里只管疼和像刀绞一般,将那手里淡蓝色的荷包紧紧握住哭道:“爹爹,不管您怎么说,孩儿还是不能嫁.别说那方家拿三千两黄金做聘礼,她们就是拿着一个金人儿来,青风也是不嫁.您……就别再说了……”
田氏听了儿子这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只管厉声道:“好你个不孝的小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居然敢不听话了!想当初怀你的时候知道你是个男儿身,我多少次想把你打下来,可倒底没舍得.好吃好穿的养你这么大,现在又给你找了有钱的妻主,可你倒好!早把你爹我的辛苦忘了个一干二净,说什么不嫁,我看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叶青风听生父这样骂自己,早就哭得小脸通红,扑通一下跪倒求道:“父亲……父亲……您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儿子,怎么舍得我去服侍那样一个人?那方家那么多夫侍,孩儿进去要是有了孩子还好,若是没有,只怕是想活着出来都难.您怎么就舍得拿那三千两金子换孩儿的命啊……”
田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软,可嘴上却道:“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去送死.不说别的,就说你现在这个身份,哪还能嫁个什么好妻主?我们田家无权无势,这些年来受尽了主夫的气,要是你还不争气,我真是死也不瞑目了……”说着也哭了起来.
叶青风见父亲口气软了下来,于是便小声哭道:“爹爹别怪孩子儿不知羞,这不嫁方家除了刚刚说的,还有一条.上次孩儿在赏花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将军,虽然只见了一面,可孩儿的心里却是总也忘不了,若是您真疼孩儿就让孩儿嫁个合意的人吧……”
“你说什么?”田氏听了这话不由惊讶地看着儿子道:“你……你居然自己看上了女人?!我的天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快说说,是京里的将军还是哪里的?”
叶青风听父亲问,忙低了头红着小脸儿道:“孩儿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她是边关轮调回来的,是正四品,别人都叫她童将军……”
“什么?正四品?!”田氏一听,这声音马上就尖利了起来,一把揪住儿子柔弱的身子就打,边打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哪家的将军,原来就是个守城的正四品,那边关的能有几个钱,不过是些小兵小将的,连那方家的妻主一个脚趾头都赶不上!你这不争气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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