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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2 / 2)

管事的齐公公见兰歌死了,扶桑也一天天的大起来了,便令他专心和调教的公公学几个月,开春的时候就正式破身接客.


如果按扶桑以前的脾气,只怕是死也不会从的,可自从亲眼见到兰歌死了以后,扶桑的想法倒有些变了.男人深知自己这辈子是逃不出这里了,可与其这样在勾栏院里天天接客到死,还不如想法子多挣些钱,勾上一个有点权力的女人,只要能离了这里,他什么都肯做.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扶桑变成了勾栏院里最听话的,不但白天跟着调教的公公学得认真,晚上竟然出来陪客人喝酒.


这听风楼里的头牌是一个名叫月晴的男人,算来也是个天香国色的,只是脾气不好,虚荣得很,又挑客人,管事的齐公公虽然明里不敢得罪,可暗地里却只想调教个更强的压过个月晴,免得天天受他的气.所以便对扶桑格外上心,平日给他做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给他介绍的客人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那月晴生性高傲,虽然已经十九了,可身段样貌都是上等的,伺候起女人来也有一套,那些官场和生意场上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是他的客人.见的世面多了,男人的心自然就高些,只想着攀上个身家地位都好的做小,给自己找个归宿.可那些俗人月晴也是一百个看不上,挑来挑去,倒是看中了一个在朝中做官的女人.


那女人名叫孙若非,本是世家出身,虽然母亲没做什么大官,可祖上都是诗书世家,到她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当成宝贝一样养大.偏偏她还是最争气的,竟考上了状元,做了户部侍郎.人年轻不说,关键是温柔知礼,虽然不常来这种烟花之地,可来一次出手便是个绰阔的.


月晴就看上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书卷气,那种读书人才有的优雅从容的气质,和那些粗俗的女人一比,孙若非简直就是男儿家心目里标准的妻主.所以每次凡是孙若非来这里,男人便早早地拒绝了别的客人,又将身上洗得香喷喷的,穿上最好的衣裳等着.


有时候这孙若非并不在这里过夜,只是和男人说说话,下下棋,听听曲儿就回去了,可银子却不少给.有时候虽然也留下来,可对男人却是温柔得很,让月晴几乎溺死在那温柔里不能自拔.


冬天里的夜格外长,勾栏院却是最热闹的,天一落黑客人便络绎不绝.扶桑穿着齐公公新准备的绯红衫子,衬着那妩媚风s的身子,端着酒杯妖妖娆娆地劝着客人喝酒,那模样简直让人离不开眼.


隔壁桌上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怀里抱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倌,男人小小的身子已经半l了,那女人只管将头凑上去乱亲,惹得那小倌儿一阵阵娇嗔.旁边女人的几个朋友都笑她心急,怎么就等不得上楼.


那女人本是镖局的一个头头,走了趟镖回来,几个月没碰男人了,只觉得欲火直往上涌,只想当场在众人面前要了那小倌的身子.


可这听风楼里陪酒的清倌儿居多,偏偏陪她的这个小倌便是个清白身子,再加上年纪又小,哪经得住她这样揉搓,只娇喊着求她放过自己.可那女人正在兴头上,哪能放手,几下便将男人小小的身子扒了个精光,就欲行不轨.


此时那管事的齐公公恰巧不在,那小倌儿只哭得泪水涟涟,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男人敢上去拦.


那女人见此情形,心里便更加大胆,只将小倌压在了身下便要快乐.可正当她的解衣裳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紧接着是一个硬物直接砸了过来,还未等她起身躲开,那硬物已经砸到了她的头上.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一片瓷器碎裂的声音,循声看去,只见扶桑咬着嘴唇愤然地站在地上,手里拿着碎掉的茶壶把手,而那个女儿已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了.


见此情形,大厅里一下子便开了锅,那女人的几个朋友忙上前去,顿时叫骂声一片.


这几个人见朋友吃了亏,其中一个便抬手就打了扶桑两个耳光,骂道:“小贱人!你活够了不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打的是什么人?!”


扶桑被打得一下子倒在地上,几乎晕了过去,可心里却明白得很.他就是见不惯这些女人的恶行,刚刚那个小倌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虽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可却也想像得出决不会好过到哪去.一想到父亲有可能像自己一样流落在青楼,有可能像这个小倌儿一样被人欺凌,男人的心里就像燃着了一把火,连死都不怕了.


那个被打的女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见扶桑扶在地上,她抬一起脚便踢在了男人身上,骂道:“不要命的s货!看老娘不宰了你!”说着,便要动手再打.


可正当这时,却只听一个女人淡淡的声音道:“这位世姐请高抬贵手!”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淡色衣裳的女人翩然的站在眼前,虽然年纪轻轻,可那平和的目光自有一种压人的气势,竟让得那行凶的女人怔住了.


扶桑刚刚被踢了一脚,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只能为自己要死了,可却不想那打人的突然收了手,挣扎着抬起头来,只见灯光通明下一个温润清秀的女人俯下身来,轻声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扶桑花开(三)


扶桑的头晕沉沉的,胸口一闷,还没等说出话来,便晕倒在地了.


那几个女人见有人出来碍事,便想冲上去说理,可还没等她们动作,却只听楼上一声娇啼,一个身穿艳衣裳衣裳的男人小鸟一样扑了下来,一把拉住救了扶桑那女人的手道:“孙大人……月晴想死你了……”说着,就甜腻腻地将身子整个都伏在了孙若非的身上.


那几个闹事的女人一听“孙大人”三个字,便都怔了怔.这听风楼里来的客人虽然也有些身份不凡的,可真正能比得上这个孙若非的却没有几个.饶是她们在大胆也不敢拿朝廷命官怎么样.那个被打的女人还想再踢扶桑两脚,可却被同伴拉到了一边.


孙若非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月晴的身子,上前两步道:“孙某多谢几位高抬贵手,这位世姐的治伤的银子孙某代付了,算是略表歉意吧……”说完,便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


那几个女人虽然看不清银票的数量,可是看那颜色便知不是少数.她们虽然在扶桑身上吃了亏,可见此时有人付银子,便不再计较了,只干笑着接了.


孙若非见她们见钱眼开,便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了了.又见扶桑一身绯红的衫子倒在地上,甚是可怜,于是便俯下身,将男人扶了起来,手上一用力,便将扶桑抱在了怀里.


月晴在一边见孙若非替扶桑解围,心里便是一百个不高兴,此时又见她照顾扶桑,便瞪了扶桑两眼,瘪着小嘴不说话.心里却已经将男人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只盼着孙若非只是管管闲事就完了.


那孙若非抱着扶桑直上了二楼,因为不知道男人住在哪,便只管将他放在了自己一惯去的月晴的房里.


被这样一搬弄,扶桑也慢慢转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便见一个清秀的女人温柔地看着自己,轻声问:“感觉好些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扶桑听她这么问,神志才清醒了过来,只管挣扎着摇头道:“小姐不用忙了……我这样一条贱命,哪配请大夫……”说着,又咳了半天.


孙若非以前并未见过扶桑,可此时见男人一双妩媚的大眼明明不甘心,却又流露出淡淡的自嘲神气,不知怎么的心里一动,便伸手握了男人的手道:“身子是自己的,痛也是自己的,莫要赌气……”


扶桑原本心里就痛苦悲愤,听了孙若非这话,只觉得一阵伤心,大大的眼睛便流下泪来,低声压抑着抽泣.


那月晴此时站在一边却是真忍不住了,见扶桑这会儿哭了,男人便用尖细的声音道:“我说扶桑,你这会儿可哭什么,刚刚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敢用茶壶打客人的头!这听风楼里也就你一个!这会儿孙大人替你解了围,还有什么好哭的?赶紧回自己房里正经.”


扶桑原本没注意到月晴,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屋子.还带着泪光的大眼睛看了看床前站着的月晴,又看了看温柔望着自己的孙若非,扶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念头.一双纤纤玉手不由轻轻勾上孙若非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孙大人,扶桑头晕得很……”


月晴见扶桑突然狐媚子一样勾引孙若非,顿时气得就要发疯,一伸手便“啪”的一声打在扶桑的脸上,叫骂道:“小贱人!敢勾引我的客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举手又要打.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手里,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月晴抬头时,却见孙若非微皱着眉低声喝道:“月晴……”


男人被她这样一挡,心里突然一震,只觉得什么都完了,心里一着急便顾不得调教公公的话了,只管扑在孙若非的身上哭道:“孙大人,月晴心里只有你一个啊,您不能不要月晴……唔唔唔……”


孙若非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伏在自己胸前,好看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月晴的身子扶起来淡淡地道:“月晴公子稍安勿躁,等我安顿好了扶桑公子,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便将床上的扶桑抱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月晴细心描画的小脸已经哭花了,见孙若非弃了自己抱着扶桑走了出去,男人只觉得心里的愤怒都涌了上来,眼睛狠狠地盯着窝在孙若非怀里的扶桑,恨不能将他的身子烧出个d来.


扶桑伏在孙若非肩上见月晴恨恨地看着自己,便也挑了挑大大的媚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身子更软地靠上了孙若非.


月晴气得身子都颤了,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地顿住,手里长长的指甲“咔”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心里不由暗道:好个小蹄子,敢抢我月晴看中的女人,这辈子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我就不是人!


此时听风楼的管事公公早得了消息,见孙若非抱着扶桑出来,那齐公公马上心里便明白了,只管陪笑着伺候,又让人准备好上好的房间将两人安顿下去.


孙若非将扶桑抱进那上房里,又伸手诊了诊他的脉,这才低声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精,可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公子只怕是不止一次气血上涌,有吐血之症了吧?”


扶桑见她这么问,只得点了点头.


孙若非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又诊了诊脉,这才要了纸笔写了个方子,便命小童拿银子按方子抓药.又吩咐齐公公以后天天命人煎了给扶桑吃.


齐公公见孙若非对扶桑如此上心,只拼命地点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趁着别人不在身边,便向孙若非耳语了几句.


孙若非听了齐公公的话没有做声,只说了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齐公公见事情成了,便笑逐颜开地告辞走了,临走时又将房门关了起来.


扶桑躺在床上,虽然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可见此情形便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知道在这勾栏院里早晚会走这一步,可真到了让他伺候女人的时候,扶桑却不似平日里那样胆大了.只觉得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手指都在颤抖.


他不是没经过人事儿的男人,在这听风楼里遇到男女交欢的场面多得是,那些女人个个只图自己高兴,不顾男人死活.还有一些女人,专门喜欢整治男人,什么法子都有.这栖凤国里男子的命一百个也抵不上一个女人,就算是被弄死了,顶多一卷破席卷了埋了.


所以此时见孙若非走到床前来,扶桑不由颤抖着就要往床里靠,一张妩媚的脸儿吓得惨白.


孙若非知道扶桑是清倌儿,手指轻轻抚上了男人眉心的守砂宫,半晌才轻声道:“别怕……我会轻一点……”


扶桑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孙若非微凉的手指抚着自己的额头,渐渐向下,直到了领口,伸进了自己的衣裳里,直贴上了自己惊慌的胸口.


孙若非的身体仿佛比其他人要冷一些,扶桑颤抖着被她搂在怀里,任她微凉的皮肤贴着自己的,一阵冷一阵热的感觉传来,直到额头那嫣红的守宫砂褪去……


扶桑蜷着身子躺在床上,感觉孙若非的手指在自己的后背轻轻抚摸,那凉腻的感觉让男人柔嫩的皮肤有些颤栗.


激情过后,孙若非的气息仍然平稳,见扶桑背对着自己,她不由轻声道:“你怕我……”


扶桑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颤抖的身子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的确有些怕身边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刚刚对自己够温柔,可不知为什么,扶桑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心从里到外都是冷的.你接触不到她的心,看不到她想什么.虽然那张清秀的脸上温情脉脉,可却只不过是个面具而已.


扶桑少年飘泊,被人辗转卖了几次,小小年纪就知人情事故,虽然性子倔强,可却是极聪明的男人.月晴是被金钱和利益蒙住了心,才看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扶桑却并将下半生指望在孙若非身上,也对这个女人并无感情,所以他此刻看得清清楚楚.


见孙若非对自己说话,扶桑的心思倒平静下来,忍着身子的酸痛转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在黑暗里依然明亮,盯着孙若非的脸看了半天,这才道:“能服侍大人是扶桑的荣幸,只是从明天开始扶桑就要正式接客了,以后孙大人再来听风楼只怕是想见也不一定能见得到了……”


孙若非平静无波的眼晴在听到扶桑这番话后,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仿佛要看进扶桑的心里,可是不一会儿,那刀锋般的眼神便又隐去了.只见她轻轻拈起扶桑散落的一缕秀发送到鼻端嗅了两下,就像情人般轻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比月晴聪明多了……放心,我既然做了你第一个客人,以后在这听风楼里便没人敢欺负你……”


扶桑见孙若非这样说,心里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将自己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可却并不点破,又只允了她想给自己的,而她不想的,却让你说也说不出来.


说实话,扶桑心里是有些小算盘的,虽然自己已经破了身,可他不想像兰歌和燕卿那样天天和不同的女人交欢.男人的身子本来就柔弱,再被那些变态恶心的女人一揉搓,只怕自己也没多久的活头.这个孙若非即有身份又有钱,虽然知道她不会和这勾栏院里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像月晴那样想嫁进孙家更是奢望,可如果能在听风楼里做个她包养的小倌儿,就不必再被管事的着接客.这样一来,自己的日子便会好过不少.


可哪知这孙若非完全不受自己的影响,只说她会为自己撑腰,其它的话竟是一个字也没说.见她如此,扶桑便不再抱什么奢望了.此时她只觉得月晴真是天下第一傻瓜,这样的一个女人别说不能为他赎身,只怕是转身便将他送给其他女人.这卖笑的男人与恩客间本就是交易,只可惜有的男人偏偏不明白,陪了身子又陪了心,到头来还是被人像扔条狗一样扔掉……


孙若非见扶桑听了自己的话也不出声,大大的眼睛闪着迷离的目光,妩媚的身子在月光下泛着象牙一样的光泽,虽然刚刚的欢爱在男人身上留下了点点红印,可却让人看了更加心动.


“扶桑……”孙若非的手又抚上了男人的身子,轻捻挑逗,直将那具柔美滑腻的身子都摸了个遍.


自从扶桑进了勾栏院后,便被管事的喂了那慢性的c药,此时被孙若非这样一抚弄,虽然他心里没有半点情欲,可身体却再也忍不住了.孙若非趁男人身子酥软时,便将他的身子半拉半抱在弄到了自己的身上,纤长的手指抬起扶桑媚人的小脸道:“我们换个姿势,嗯?”


说着便将扶桑的身子扶了起来,而她却躺在了床上,抓了男人的手教他怎么做.


扶桑虽然这些日子天天和调教的公公学这些床第之间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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