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可笑地在圈子外围自我埋怨着装扮,却没发现人群里的话题已经改变。秦董倚老卖老地说石总跟卫小姐真是般配,准备什么时候订下来啊
现在年轻人不喜欢别人多说他们讨论他们的隐私。老秦,我们就别多嘴了,只要喜宴上能让我们讨杯水酒就好了。顾总接过话头,听起来是解围,实际上更加明确他们的关系。
工程开始卫芸就作为石然的唯一女伴出席各项宴会,听说甚至连石然爸爸安排的家宴里都有卫芸。商场高位人物的联姻是公司和市场的导向标,作为合作商都希望尽早知道可以安排相关事宜。
石然和卫芸只是笑着不语,自然有人帮他们岔开话题。老总们的圈子里看套不出什么便开 始谈些打球度假的无害话题,我跟老板说去看看花园的展览,便退出人群。金童玉女的神秘微笑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口饮尽杯里的烈酒向门口走去。宴会上还是有不少熟人和客户,在走向花园的途中穿着跟人闲话几句。
文小姐,身旁的几个相熟的设计师叫住我,仍然是寒暄和闲话。小人物的话题离不开神秘的老总圈,一个中年女设计师问道小培,听说你跟方石总裁石然是初中同学他有没有发喜帖给你
谁说只有娱乐圈有狗仔队,名人的是非也不少人爱打听。
我摇摇头,不确信地问他要结婚吗没有听同学说起过。
那女人见我表情不像有假,义愤填膺地说人有钱了就会没感情,居然连同学都不发请贴。
是不是误传石然在初中的几个好朋友我都认识,他们也没有提到。刘亮跟我的关系还不错,前段时间因为郑琳回国办手续,有些扫尾工作都是我帮她联系刘亮的,所以最近联系比较多。但也没听他说起呀难道是故意瞒着我一个
我朋友的爸爸也是政府里的官,听说是石然妈妈无意间说到的,应该不会错。身边一个不太眼熟的小姑娘抓紧机会讲出八卦,见大家都盯住她了便更加卖力,特意掩起嘴小声的说他们说是奉子成婚。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卫芸的腰腹间。并没有特别的突起,但她今天穿着一条公主式的蓬裙,如果只是怀孕初期也不太看得出来。
我比谁都想探明究竟。从来不相信石然会骗我,他明明说是要跟我们两个人都分手,最终却让我在喜宴上撞见再度携手的二人。我就是自私,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但我终于还是平静地接受事实,给自己的借口是石然为了事业不得不跟卫芸在一起。本以为关于他们结婚的喜讯我只需要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报纸上看到便可以,而如今却要我在众目睽睽下掩藏好痛及骨髓伤痕,微笑着继续扮演女强人的角色。
没勇气再听,我悄然退到门口,拿起满满的酒杯冲向花园。我像是被凌迟处死的犯人,眼睁睁看着别人拿刀一块一块地从我身上割。痛已经不只是痛,痛到极致是连眼泪都无法倾泻的悲愤。
怀孕她有石然的小孩了天呐,为什么不给我当鸵鸟的机会,很久以后再知道跟亲眼所见和亲耳听闻的见证是两码事情。我再努力再使劲都没办法做到抛却红尘俗事。心里的红砂毒纠结得像紧箍奏般让人站立不安,一杯杯灌下酒不是为了消愁,而是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
女人的斗争永远都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因为我们为男人的心而斗,男人却本没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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