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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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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今日大选初始,紫禁城里又要添几位新妹妹了,皇后娘娘可有耳闻?”


那拉氏的声音低哑,语气淡淡:“我诚心礼佛,早就不关


57、第一章 新人旧人 。。。


心后宫的莺莺燕燕了。”


“可其中有一位,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会感兴趣,”含香朱唇轻启,缓缓道:“她姓钮钴禄,满洲镶黄旗。”


那拉氏碗中佛豆撒了一地。


后宫从来就不是几个人的战场,每年有旧人去了,就会有新人来。


来的,又是谁的人?!!


58


58、第二章 常贵人 。。。


“前几日接到将军的来信,说起父亲大人很想念娘娘。”苏黛香声音低柔,眼圈跟着也有些红了。一入宫门深似海,fù_nǚ 六年多未见,岂是她们寻常人家能够体会的。


含香露出感慨的表情,倒是没说什么。


其实,她是很感激和卓一家的,毕竟有了回部的支持,她最初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不过在图尔都哥哥看来,妹子突然转了性,深明大义并能够获得皇帝宠爱,才是他们和卓家烧了高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私底下不知道念了多少句感谢真主、感谢阿拉。苏黛香对于有这样的小姑也是颇为骄傲,虽然自己男人远在天山脚下,诺大个辅国公府要她一人c持,但在整个北京城,贵妃娘娘的娘家谁敢小觑了去?当然,苏黛香也是很有分寸的,进退有度,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口碑极好,和卓家的爵位蹭蹭的涨,也没人敢在面前嚼舌头根子。


不过,还是要留神……


“臣妾听闻,近来万岁爷时常翻常贵人的牌子?”


含香眉头一蹙。


这永寿宫内外,想来没什么钉子,而且每次苏黛香嫂嫂进内室寒暄,含香都会命绿柔或吉娜在屋外守着。但这并不代表,有些话就适合在这里说,更何况一个外妇,如何知道紫禁城里的这些事儿的?


“娘娘不要怪臣妾多嘴,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些年和卓家深受皇恩,实在是托了娘娘的洪福。虽然父亲大人跟将军,都能将名利看做身外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咱们都明白这么一个道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咱们纵然看的淡然,有些人未免不会看着眼红。这个,人若站到了那个位子上,是不那么容易下的来的……”


苏黛香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伊犁将军的位子多少人瞪大眼睛的瞅着,含香这贵妃的位子更是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爬上去容易,摔下来可就疼了。就像皇后一样,且不论宫里的青灯古佛,就是宫外,也可以想象出那拉族人的面上无光、日子难过。


只是,含香笑了笑,拍拍自家嫂子的手,“万岁爷喜爱哪位贵人小主,都是大清朝的福气,岂容咱们多说?”


苏黛香怔了怔,终究没开口。她明白,这是贵妃娘娘让她噤声呢。可看小姑的意思,莫非她是胸有成竹,半点都不怕有人分宠?


含香想起那位新入宫的常贵人,抿唇一笑,那自然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而且,身份更是了不得,康熙朝首辅大臣遏必隆的曾孙女,孝昭仁皇后、温僖贵妃的侄孙女,后金第一将额亦都的直系后裔,当然,也是慈宁宫那位佛爷打算一手扶持的人。


含香想这太后跟皇后果然就是不一个断数,当初那拉认为乾隆爷喜欢扶风弱柳舞轻纱型,愣是矬子里拔出一个小白花,一朵梅花仙子传的满城风雨。


太后眼光就不一样了,纵然儿子真的好那扬州瘦马的调调儿,她也能活生生给掰回来。你喜欢琴棋书画的才女?好,我从海宁弄个陈知画回来,这常贵人在家中,自然也是得过专门调?教的,两下里补足,更是相得益彰。只是常贵人毕竟姓钮钴禄,还没失了满洲姑乃乃的气性儿,在太后眼中更是两面俱全、倍感满意。太后造势的渠道也不是一般的,哪能凭借背生梅花如此香艳不入流的手段?只要多招几个命妇进宫陪聊、唠嗑、开几场茶话会,北京城里又还有谁不知道万岁爷新宠的是这位常贵人?当奴才的就是这样,主人家一个眼色,立马就能变了风向,歌功颂德、拍马奉承的立马就会跟过来,钮钴禄家的风头也就足了。钮钴禄家的气势上来了,宫里的小主能不沾光一二?


后宫,从来都跟朝堂是分不开的!


含香想起今早上翻阅的那本敬事房记录,心里就免不了好笑。你们看,人家愉贵妃多“体贴“,专门把皇上翻牌子的记录送来给她这个襄理看呢。一个月十天,啧啧,快赶上她这独霸半个月的贵妃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拧断了帕子、多少人咬碎了银牙。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人家背后有太后撑腰呢?!


苏黛香见含香不予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换了一个,“臣妾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托娘娘看顾。”


“嫂嫂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直说就好。”和卓家向来是有分寸的,很少提要求,所以只要他们开口,含香都会设法满足。


“这件事,主要是关于娘娘的堂弟,玛木特。”


玛木特是含香五叔额色伊的儿子,当年大小和卓叛乱,额色伊组织柯尔克孜族jūn_duì 从后路袭击叛军,玛木特跟六叔帕尔萨一起带领牧民避往喀什噶尔山区,坚决抵制叛乱。和卓家进京受封时,乾隆爷赐给玛木特的爵位是头等台吉,跟图尔都相同。


那时候的玛木特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人,青春洋溢、神采飞扬。越是这样的年轻人,越有一腔热血,也越是呆不住。图尔都领了伊犁将军的衔,往天山南部赴任去了,玛木特却像京城大多贵族子弟一样,领着皇家俸禄,终日游手好闲。这对于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件憋屈的事。


正好去年三月,清缅边境渐生龌龊,缅人不断入界s扰大清辖内土地。今年三月,云贵总督刘藻抗缅不力,畏罪自杀,乾隆爷委派颇为器重的封疆大吏杨应琚,以大学士衔任云贵总督,大有彻底清剿贼寇、扬我国威的架势。


玛木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哪能跟八旗纨绔似的遛鸟斗j、终日无所事事?!!


苏黛香的意思含香已经听明白了,玛木特想要请缨上战场,请她去跟万岁爷姐夫说。


但是……含香不免担忧,虽说战场凶险,为人亲属者必不愿见家人涉险,但自家堂弟有如此气概如此志向,她这个当姐姐的理应骄傲并且支持,断不能拖他后腿。可历史她虽不清楚,原著她倒还有印象,那个大鼻孔的福额驸,不就是在清缅战争中被人家公主掳去的吗?战争最终的胜负她不知道,但这场战争,大清一定有失利的时候,或许仅仅是一开始,或许,是一直?


“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含香握着嫂嫂的手,嘱咐道:“他有这份志向是好的,但咱们作为家里人,终究不愿看他孤身涉嫌,打没把握的仗。给我点时间,探探万岁爷对这场战事的口风。而且我们是后宫,打仗毕竟是军政,总不好直接说。月底前往热河,叔叔跟弟弟们也在随行之列,玛木特若有这份心意,就让他在围场上好好表现。万岁爷终究会看得见,纵然这次没赶上,也还有机会的!”


含香说的这话实在违心,谁能盼着自己家整天打仗好有出战机会的?不过暂时为了安抚自家弟弟,也只好这么说了。对那个缅甸战争,她心里实在没底。


苏黛香得了含香授意,稍坐一会儿也就回去了。现如今贵妃娘娘住在永寿宫,还真不如宝月楼那时候方便。


含香自己又静坐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乾隆爷觉得今天很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抬头望望侧殿的动静,儿子冲着自己吐了会儿泡泡,闹累了被奶妈抱着去睡了。再回头瞅瞅自家闺女,一本正经的举着筷子,指挥着伺候的把她喜欢吃的端到面前来,当然,这得是她额娘看不见的时候,挑食可是永寿宫的大忌。


哦对了,她额娘!


乾隆爷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扭头瞧着自己爱妃,静静净过手,静静的给自己布菜,静静的围着桌边转来转去,哎,静静的,就是不说话!


乾隆爷伸大手去抓她的小手,手腕一拧,躲开了;乾隆爷揽臂去搂她的蛮腰,细腰一扭,闪过了;乾隆爷再抬头去瞧他爱妃的眉眼,面色如常,眼睛该看哪儿就看哪儿,就是不看他。


咦?这是肿么了?!!


万岁爷回头跟自家闺女对视,嘴巴一努,希望亲闺女给个提示。谁知和靖瞪着乌溜溜的大眼,还没等他有所表示呢,自己就发话了:“皇阿玛,景仁宫的常贵人好看么?”


咳咳,乾隆爷噎住了,“谁,谁说的?!”


和靖眨眨眼睛坦白的回答:“知画姐姐!”


万岁爷咬牙,陈知画……


“皇阿玛,常贵人的手软吗?”


“咳咳……”


“皇阿玛,常贵人的腿长吗?”


“咳咳咳……”


“皇阿玛,常贵人的腰是不是很细?”


“咳咳咳咳……”


乾隆爷郁卒的想,他可以被太医院确诊为肺痨了!!!t_t


偏闺女还不打算放过她,“皇阿玛,你是不是最喜欢常贵人?”


被点名的那位爷瞥了自家爱妃一眼,随即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谁说的?!”


和靖用力点头以示强调:“知画姐姐呀!”


麻痹的,万岁爷心里诅咒,陈知画你可以去死了!!!


其实这件事发生在今天早上,含香带和靖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本来嘛,贵人、常在、答应虽都是宫里小主,照规矩却是没资格跟太后请安的。不过这位常贵人既然是老太太娘家人,又得万岁爷青眼,自然是够格破例。宫里的女人们向来如此,哪个妃嫔受了宠,其他人背地里虽眼红,见了面却总也免不了巴结着套近乎,若得对方承情在万岁爷面前提点几句,自然可借着j犬升天,就算不能,冲这位常贵人的姓氏,也能在老佛爷面前卖个乖巧。这些女人,哪有不上赶着奉承的道理?


不过说起来,最巧妙、最到位、马匹拍得最舒服的那位,自然还是人家海宁来的陈四小姐。没品没级,既不是宫女也不是格格,就这么在慈宁宫里伺候着,大家只好从善如流的跟着称呼其为陈四小姐。陈四小姐本来就是太后找来跟常贵人作伴的,哼哈二将,一唱一和自然搭配默契,把常贵人捧得那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九天玄女,当然,陈四小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才女,赚足了众人眼球。


和靖一瞅,不太高兴了。要知道她才是这紫禁城里的天命真女,往常这些老少女人都是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如今被人抢了风头,小丫头心底自然不平衡。更可气的是这些女人夸常贵人漂亮也就罢了,还说什么紫禁城里最美的,夸常贵人得宠也就罢了,还说什么是皇阿玛最喜爱的。


麻痹的,当我额娘是死的呀?!!!


和靖人虽小,鬼点子却多,在这后宫里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她完全清楚说什么能让自家老爹面子上挂不住,说什么能让自家老爹暴跳如雷。常贵人也就罢了,额娘说她好歹也算是长辈,那个奴才陈知画才是最最可恶!


“皇阿玛,今天知画姐姐教育我了。”


“她又说什么了?”乾隆爷的语气可以说是古井无波,但熟悉这位爷的人都知道,这算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了。麻痹的,一个奴才,还敢教育朕最宝贝的闺女?!!


和靖一本正经,把陈知画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她说,十格格,你不称呼常贵人姐姐。我说为什么呢,常贵人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常贵人做我姐姐。她说不行,常贵人是万岁爷的贵人,按辈分是十格格的长辈。我说那好吧,我就叫她常贵人,还是叫你知画姐姐吧。可她说我也不能叫她姐姐。皇阿玛,我为什么不能叫知画姐姐,她也是你的贵人吗?!”


你妹的贵人!!!


乾隆爷愤恨的想,贵人是个什么东西,没册没印的女人,在后宫里都不算个正经主子,见了公主们都是该下跪行礼的,还尼玛摆长辈的谱儿?!最可恨的就是那个陈知画,十丫头唤她一声姐姐那是给太后面子,偏偏给脸不要脸,还妄想当贵人,贵你妹儿的人!!!


含香听着在心底嗤嗤直笑,真难为这鬼丫头,为了告状费劲不啦的记这么大段话。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瞧孩子,人虽小,鬼却大着呐!


万岁爷先舍了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等着他回答“知画是不是贵人”的宝贝女儿,扭头瞅着身旁的爱妃,伸手握住她的,“含香,朕……”


含香双手往回一抽,打断了他的话,却从绿柔手上接过个瓷盅,往他面前一放。


对面的小丫头立马来了精神,鼻子伸得长长,“我也要,额娘,我也要!”


乾隆爷抬手打算命人把瓷盅端到和靖跟前,含香扭头一记眼刀立马让小家伙乖乖闭了嘴,“没你的!”


和靖委屈的眨眨眼,耷拉着小脑袋。


万岁爷心疼闺女,“她喜欢就先给她嘛,让御膳房再做一盅就是。”


和靖也未必是稀罕这什么吃食,只是小孩子向来有好奇心,越是别人面前的心里越惦记。


可惜万岁爷的求情却只换来含香的一个白眼,“里面是甲鱼、鹌鹑、羊肾、干贝、鹿角胶、山茱萸跟虎鞭,皇上,要再做一盅吗?”


万岁爷的老脸立马红了。


和靖却抓住了最后一个字,“皇阿玛,什么是虎鞭,虎鞭是干什么的?”


这个,“咳,咳咳,咳咳咳……”


含香望着假装咳嗽来掩饰的乾隆爷轻哼一声,揭开瓷盖,把小盅往他面前一推,“还以为自己年轻吗?不要命的折腾!”


日日翻牌子,打算当大清朝第一个因“马上风”而死的皇帝呐?!!


乾隆爷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酸溜溜的语气,他听着甜蜜,这面前一碗小盅,他看着也贴心。你看还是他的爱妃最关心他的身体。不过……


万岁爷兜手一揽,终于把爱妃拉近自己怀里,嘴唇贴着耳畔,“小东西,朕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么?”


你!


含香拿手推他,面颊发烧。当着闺女的面,也敢这么没正经。偏和靖小丫头的声音紧接着就冒了出来,“额娘,你的脸怎么红了!”


含香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


乾隆爷冲着女儿眨眼一笑,“你额娘害羞


58、第二章 常贵人 。。。


了!”


你才害羞呢!你全家都害羞!你……“你们fù_nǚ 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万岁爷听到爱妃的控诉立马辩白:“哪有!朕就是欺负你也不可能在饭桌上,朕都是在……”


瞧他已有所指的往内室一瞟,含香更是恨得想咬他一口。


色龙,j虫上脑的色龙!不正经是会遗传的啊啊啊!!!


看着爱妃真要恼了,乾隆爷立马偃旗息鼓,揽着她解释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个常贵人,咳咳,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好不去。不过,朕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


万岁爷在爱妃耳边一凑,悄声道:“朕回头命人把后面那个戳儿拿来给你!”


含香一听就明白了,好嘛,难怪愉贵妃巴巴的只把翻牌子的记录着敬事房送了来,敢情人家万岁爷跟常贵人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呀!当然,也不能回回都是纯的,乾隆爷要是装起了柳下惠,老太太那里早就不乐意了。不过十天里,有八天是“相敬如宾”倒是有可能的,不然这位爷也不会坦然的把事后那枚戳儿拿来给她了。有没有办事儿,盖了这枚戳儿才算作准。


枪打出头鸟,愉贵妃这是打算把自己推出去跟老佛爷顶呀!不过,她这算盘未免打得不够精,且不论自己是不是当了真,从认识到自己在哪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奢望身体的忠诚了。至于自家男人的心,她还是有信心的。


她抬眼望着这个跟自己一起六年的男人,心里禁不住感叹:


不脑残,真好!!!


“你,你这样看着朕做什么?”乾隆爷感觉怪怪的。


含香轻轻一笑,勾着他脖颈问道:“皇上,热河随行的名单我看了,怎么,没有十二阿哥?”


乾隆爷微微一怔。


人就是这样,当你觉得做错了对别人愧疚的时候,就有可能竭尽全力的去补偿别人;但当你觉得做错了对别人愧疚的时候,也有可能连看都不愿再看这个人,连提都不愿再提这个名字,甚至,包括一切跟她有关的人。


乾隆爷盛怒之下,或许会做出有失偏颇的判断,但在他冷静之后,其实分析的很清楚。所以,这件事他已是铁了心的,要那拉氏来背这个黑锅。这跟那拉氏往昔所作所为,不得圣宠有一定关系,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跟她对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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