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把她欺负个半死又对她这样好那样好,却从来不肯听她的放开自己,这麽多年了,怎麽还是不能释怀呢能够活著不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吗为什麽总是要奢求一些本不可能的事情呢
美眸悄悄的瞥向地上被团在一起的字条,粉唇微微的颤起来,又有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11、她离不开程景枢 上
就在她一个人哭得伤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吓了她一大跳。
美眸四处瞄,终於看见和外套放在一起的手机,离床不远,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了。拎它过来,看也没看就给摁掉──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接电话。
可手机再次不识相的响起来。於是她一次次的摁,对方一遍一遍的打──直到桑挽离再也受不了为止。
她扁著小嘴接起来,声音还带著些许委屈的哽咽: 喂
那头传来好听的男声,程景枢的语气里充满担忧:小离,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发生什麽事了,谁欺负你了吗是谁
听到他温柔低沈的声音,桑挽离的眼睛更加酸涩,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落,她握著手机,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呜呜 枢 呜呜 偏还极力压抑著不想哭出声来让他听见,可是这种极度压抑的哭声更能揪动人心,那头的程景枢被她哭得心都碎了。
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慰她,一边迅速抄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又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让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秘书看得目瞪口呆──曾几何时看见过上司如此失态过
桑挽离也听到了电梯开关的声音,她连忙忍住了夺眶的泪珠儿,抽噎著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来看我。
程景枢选择直接忽略她的话,步伐越来越快,引擎声也传来了,他低低地、温柔地安抚著她:乖,小离,等我到了再说,好吗
好。她乖乖的回答。
坐在床上等我过去,不准再哭鼻子,也不准到处乱跑,等我去,听到了吗程景枢在电话那头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说,得到她的回应後才焦急又满意的驾著跑车扬长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地下停车场後从柱子後面走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神态严谨的男人。
眼睁睁的看著程景枢离开,男人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哥,你猜对了,程景枢果然离开公司了,但是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是,我不用再监视他了吗 好的,嗯,大哥,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你到底为什麽要我监视程景枢
那头沈默了许久,然後挂了电话。
男人顿时傻眼,瞪著手上的电话良久,才迸出一句诅咒:
原本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在程景枢同学的狂飙下缩短为十分锺。他匆匆把车子熄了火,拔了车钥匙就往大厦奔,管理员早已认识他,也没做记录就让他上去了,甚至还主动将桑挽离家的备份磁卡和钥匙也一同交了出去。
程景枢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令他心痛难耐的一幕:桑挽离坐在枕头上,怀里紧紧抱著被子,纤细的身子还在微微颤著,美丽的大眼睛红得像是只小兔子,很明显哭过。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环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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