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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她的心,自己都看不透彻
桑挽离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可是大脑神经却一直绷得紧紧地,脑子里似乎有弦怎麽也剪不断。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熊辰楷还没有醒。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夏天天亮的太早了,不到六点锺太阳已经嚣张的明晃晃地挂在了天上,没有中午时的暴热,透过窗户打在薄被上,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湖水般的杏眼有些迷蒙,桑挽离呆呆地对著熊辰楷的睡颜看。这男人,睡觉的时候少了平日里的霸气犷,反倒多了丝淡淡的斯文气息──天知道这俩字儿和熊辰楷能不能扯得上关系。
桑挽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了熊辰楷的大脸,从浓的眉毛,紧闭的眼睑,高挺的鼻梁,直到总带著几分煞气的薄唇。
抚著抚著,慢慢地,她渐渐地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熊辰楷
他曾经那般待她,百般折磨羞辱,将她的自尊与矜持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可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过她,每次失控之後,他总是比她这个受害人更加痛苦。
你究竟喜欢我什麽呢 不知不觉地,她居然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纤细柔白的指尖滑下鼻梁,摩挲著紧抿著的削薄嘴唇,熊辰楷的嘴巴并不好看,至少比起那些男模或是明星来是差得远了,而且戾气太重,属於笑都能吓哭小孩子的那类型。可鲜少有人知道他内心其实非常温柔,至少不像表面上来的鲁暴力。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很有礼貌的,只对某些特殊现象采取以暴制暴的措施。
不像程景枢。
那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喜不悲,喜怒都不言於色,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上一秒对著你笑,可下一秒就有可能把你推进地狱,将他自己想要东西彻底夺到手。云淡风轻的人才最可怕,而程景枢就是其中之最,至少这麽多年了,桑挽离就没有见到能和他对抗的人,程景枢总是笑得温柔,可肚子里的想法谁也猜不透。
他喜欢你,不喜欢你,你永远都看不出来。
即使是现在,桑挽离也不敢肯定,程景枢对她是真心亦或是假意。不过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她早就明白,这辈子,自己和程景枢,必定是不可能的。
假使未来两人真的结了婚,也未必就能够幸福,这就是现实。
她喜欢程景枢的时候,程景枢不以为然,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铭心刻骨的爱情;等到她也不相信了,他却又反悔了,这样永远都是不平等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那麽 熊辰楷呢
可以理智判断出自己和程景枢没有未来的桑挽离,却在看著熊辰楷的睡颜的时候沈默了。
熊辰楷
这头熊,又笨又呆,还很无耻,只知道没皮没脸的缠著她,可也就是这份义无反顾的执著,终究是在桑挽离心中烙下了痕迹,即使不深,却也无法忘记,无法忽略。
蓦地,划在薄唇上的纤白指尖被一个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顿时吓了桑挽离一跳。
58、谁比较饿上
见面前娇嫩如玉的小脸难得蒙上一层呆滞,熊辰楷心情大好地探起身子,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看什麽,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啊
桑挽离呆呆地看著他,良久才噗的一身笑出来。没办法,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而且长相还是那麽凶恶,现在却对著她眨眼睛扮出一副我很帅我很可爱的样子 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种表情真不适合出现在熊辰楷脸上
熊辰楷看著桑挽离笑不可仰的样子,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伸出大手将佳人拉到怀里,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坏坏地问道:你笑什麽,嗯你笑什麽说著还用手去挠她的胳肢窝。
一向怕痒的她当然不会任由熊辰楷兴风作浪,可是再怎麽挣扎,她也依旧被他压得死死地,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又是哭又是笑的躲避那两只灵活的不可思议的手,一边躲还得一边求饶:好了好了好了──我认输了,你别──啊──最後一声尖叫,是因为某人的咸猪手已经穿过了薄薄的睡裙,色色的握住了一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