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程景枢微笑,捧起她的小脸,你这辈子只有我能依靠,也只能属于我。
这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霸道了,他一向温文有礼,可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程景枢骨子里到底都是深沈的人。
听著程景枢这话,桑挽离有点失神,大熊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她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分的清楚。
程景枢再美好,到底不是她的熊。
120、有些人错过就不再回头
就在桑挽离尴尬的不能自已的时候,程景枢适时的将她松开,俊美的脸庞含著一抹浅淡的笑,了她的小脸:小离,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要什麽时候才肯嫁给我呢我妈都催了狠长时间了,就等著你这个媳妇儿入门呢
桑挽离窘迫的别开脸不敢看他,双手绞在一起扭呀扭,她明明不欠他什麽,可程景枢这男人就是有一种让人这种他面前觉得自惭形秽的感觉。只要他看著自己,桑挽离就觉得自己即将出口的任何拒绝都是一种亵渎。枢 我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应该明白。她不再喜欢他,这已经是横隔了近十年的事实了。
这世界上有多少曾经错过的人还能再重来呢覆水难收,有些人错过了就只是沿途的风景,再也不会回来。
我不明白。程景枢的声音依然是温润的,但眼睛却渐渐地暗沈下去,他握住桑挽离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小离,你一直都是狠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成长,你的想法,我向来都是最清楚的那个不是吗就像是桑伯父说的那样,我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而你,天生就应该被我捧在掌心里呵护。她生来就是爲了成爲他的妻子而存在的,这一点谁都别想改变。
清澈的大眼眨了几下,桑挽离被他说得头都疼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却是无比坚定地将肩膀上的那双漂亮的手掌给拿下来,然後直勾勾地凝视著程景枢的眼睛,不疾不徐的问道:枢,我是喜欢过你,可那都是过去了。虽然这话说起来会狠可笑,但是我还是要说清楚,我 真的是直把你当成一起长大的兄长,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程景枢回视著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还是那样温柔似水,可在桑挽离看不见的眼底,一抹深沈的冷芒迅速闪过,然後他便执著地又握住她的纤肩,一字一句地道:那麽,不喜欢的原因是什麽呢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话,你还说要做我的新娘子,就算那只是过家家玩的游戏,都清楚的好像刚刚才发生一样。十六岁的时候,小离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不管曾经怎样过尽千帆,她会是他妻子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
枢 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桑挽离任由那双手占据自己的肩膀,眼神清澈又坚定,你说,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一个人永远喜欢另一个人,再怎麽深爱,最後都会过去的,我们现在喜欢对方,并不代表以後,就属于对方。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这个就是不再喜欢我的理由吗程景枢慢慢地问。
只是占了绝大部分。桑挽离也狠诚实,与其和他这样混混沌沌下去,倒不如选择据实以告,她心里有人了,而程景枢,早就被她驱除出爱情狠多年了,现在占据她整颗心脏的都是那头叫熊辰楷的大型熊科杂食动物,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如果说之後我还有什麽幻想的话,那麽从我十八岁生日之後,因爲你说的话而去主动观察你,然後看到你在那麽多美丽的女人中悠然游走,并且对某些不再喜欢的女人不假辞色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死心。
程景枢静静地看著她。
桑挽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静,因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让程景枢动怒:枢,我不是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或是败家的千金小姐,在爸的保护下,我或许有点过于天真,过于相信人,但也不是全然的笨蛋。你是什麽样的人物,我狠清楚。或许爸不说,因爲在他看来,像你这样有能力又对我好的人,是绝对最适合我的丈夫人选,他可以放心把我交给你,但是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黑眸愈发显得沈寂:像我这样不好吗
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只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桑挽离觉得自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站在程景枢面前,她觉得自己简直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忘掉了,也许之前我不是狠清楚,但是十八岁之後,我是真的真的明了了你的手段。强硬、凌厉、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血霸道的。和我爸年轻的时候狠像,可你们俩终归是不一样,爸他再冷血,再有jūn_rén 作风,也是不做黑心买卖的,而你 你不是。只要可以得到利益,你什麽事情都会去做的,只要有利益,只要不失去太多。
程景枢的眼神愈来愈温润,像是天边柔软的云朵,那麽容易令人丧失戒心,却又是那麽不可捉:所以,小离就不再喜欢我了是吗
是的。近十年的时间後,桑挽离终于可以坚定不移的正视程景枢,然後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拒绝了,我不再喜欢你了。
那麽,小离喜欢的人,又是谁呢程景枢慢慢地抚上面前娇小人儿的脸颊,缓缓地问著,表情不变,眼底却充满痛意。
心下一惊,桑挽离力持镇定,生怕被他看出什麽:我不知道你在问什麽。
是吗程景枢笑笑,也不过多的询问,只是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线:从七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开始,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了。我只想著,从今以後小离就是我的,我就是小离的,也决定收心等小离重新回到我身边来,我以爲七年来你的抗拒都只是因爲那场伤害,搞了半天,我却是让自己怠慢了七年的光是吗小离不是因爲那场伤害裹足不前,而是早已不再对我有任何喜欢的心思了,是吗
抿了抿嘴唇,桑挽离僵硬著身子,无法躲开那个轻柔的像是羽毛一般的浅吻:是。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不需要再戴著绅士的假面具来接近小离,而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来得到你了吗
桑挽离的身体更加僵硬了,爲他语气中满满地笑意所不安: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会的。男人优雅低喃的声音缓缓传进她的耳膜,我们会在一起,一定会,谁也不能阻止。你的男人一定会是我,你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生我的孩子,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那一秒,桑挽离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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