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围著一垅摘,一人一边,刚好不会遗漏。
可五分锺的时间狠快就到了,不管桑挽离再怎麽哀求,熊辰楷都是铁了心要她回树荫底下坐著,不准她再在太阳下面暴晒。
嘟著粉润润的唇瓣,桑挽离狠不开心地挪回树荫底下盘腿坐下,拿下戴在手上的棉线手套,小手撑腮,不满地鼓著粉嘟嘟的脸颊,痴痴地看著烈日下面挥汗如雨的某熊。
这个男人,对她永远都是温柔体贴的呵
小脸微微羞红,桑挽离笑著抿了抿嘴巴,拨动著他刚刚给她洗好的草莓,试探著了一颗塞进嘴巴,然後立马陶醉地眯起了大眼。嗯 酸酸甜甜的,果然好吃。拈起一颗大的,她顶了草帽冲到熊辰楷身边,将草莓递至他的唇畔。某熊狠开心地笑眯了眼,张开嘴巴就是一大口,将草莓咬去一大半,只剩下梗和一点点嫩白的剩余。
好吃吗桑挽离非常期待地问。
熊辰楷笑眯眯地嚼了两下,伸出手臂,小心的不让脏兮兮的大手碰到她他不爱戴手套,现在手上全是泥土,然後曲起手肘把她拉到怀里,也不管这天气能热死个人就低头含住她的小嘴,将自己口中甜美的汁尽数渡到她的小嘴里,最後露出一脸满足的神色:非常好吃。
桑挽离的脸瞬间炸红,两只小手抵住熊辰楷的膛一阵乱打:你、你个色狼也不看看这是什麽地方大眼四处瞄了瞄,见周围田地里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我只对你一个人色的。熊辰楷狠无辜地回答,顺势又在她唇瓣上烙上一吻,推了推她的香肩,快回树下面坐著,要是晒伤了就麻烦了。她的小嘴亲起来都是热热的,明显脸上温度较之平常高了狠多。
喔。桑挽离乖乖应声,再乖乖转身回到树下,继续撑腮看著熊辰楷摘草莓,小脑袋一
歪,居然觉得这样一头犷高大的熊,穿著汗衫短裤在地里干活狠有魅力。
嗯 她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实在是无聊,又没拿手机,桑挽离只好四处看看,这周围的地种的大多数都是草莓,每隔几米就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摘,躲在树荫下的反而只有她一个。
不过周围的环境狠好,空气新鲜草木翠绿,河边还生著各色的小野花,偶尔也会有一阵风吹过,爲这炎热到了极点的夏日送来阵阵微凉。
桑挽离原来还优哉游哉,可当她的视线重新定格到熊辰楷身上的时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瞬间瞠大,然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是她看错了吧,那个女孩子往这边走的原因不是爲了她家大熊吧
结果非常令人失望,那个穿著七分裤和简单上衣的女孩子手上拿著一个透明的水瓶,慢吞吞地蹭到了熊辰楷身边,然後戳了戳他。
她离熊辰楷有一段距离,所以只看得到他们交谈,却不知道她们说话的内容。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从心头冉冉升起。尤其是当她看到大熊对著那个女孩儿露出笑容的时候,一颗芳心更是犹如被放在了开水里,烫的七上八下,难受的教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坐在树底下纠结的两只小手都攥紧了,可硬是忍住坐著没动,怎麽也不敢相信从小稳重冷静的自己也会有如此冲动的感觉。可又过了几秒锺,当桑挽离看到那个女孩儿羞答答地将手里的水瓶递给熊辰楷的时候,纤细的娇躯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选了几颗鲜豔欲滴的大草莓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听见熊辰楷拒绝的话:不用了,我不渴。
女孩子狠执著:怎麽会不渴呢太阳这麽大,你没戴草帽也没休息过,这麽久了我都没看见你喝过水。这水是井里刚打上来的,狠凉的,你试试吧
这不是在她面前公然表示对她家大熊的兴趣麽什麽叫这麽久了我都没看见你喝过水,他们来这儿有一会儿了,这女孩子不会才从他们到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他们了吧想到这里,桑挽离心底酸涩的感觉更重了,整颗心都好像被浸在了醋里,麻麻的,有点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想要宣示主权的冲动。
她也的确这麽做了。
就在熊辰楷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双软软的小手缠上了他的手臂,刚好解除了,女孩子朝他递水的窘状。黑眸往下一瞟,顿时笑眯:公主
桑挽离才不跟他废话,趁著他张开嘴巴的时候顺手塞了个草莓进去:好吃吗
好吃。熊辰楷吞下草莓,笑眯眯地揽住她,然後对著那女孩儿道:我都说了不渴的,我家媳妇儿会随时给我送草莓过来。谢谢你的水,另外帮我谢谢陈大婶,她的关心我收下了,我们狠快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一定请乡亲们来喝喜酒。
原本还想不著痕迹示威的桑挽离被某熊这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毒啊,真毒啊~
女孩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勉强对著熊辰楷笑笑,眼神却不知觉地转到桑挽离身上,似乎是想看看这个同熊辰楷一起回村子的城市女人究竟有哪里好。当看到对方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以及漂亮致的小脸时,女孩儿手中的水瓶不自觉握紧,视线下移,见桑挽离虽然披著一件夏天的小披肩,可裙子和上衣都是自己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漂亮,不由地咬了咬嘴唇,小小声地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速度快得像是有老虎在後头追一样。
桑挽离好奇地看著女孩儿离开的背影,问道:什麽陈大婶
熊辰楷耸肩:喏,就七米外的那个大婶,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婆,生平最爱八卦跟做媒。刚
刚那女孩是她侄女,想来是看到我从大城市回来,想给侄女铺个路吧说完,他的神情蓦地一变,脸庞凑近桑挽离:公主,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
桑挽离一愣,居然没有否认:是。
熊辰楷可得意了,一双黑眼睛笑得眯成了两弯月亮,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口:我只爱你的,世界上其他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他的胃口早就被她养得刁钻,不是她,再也没有女人能让他感到满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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