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擡起,看向桑挽离。她捂著小脸,娇躯僵硬,一动不动,却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是心正在被人用刀割成千万片一样。泪水从指缝中肆意的流淌下来,划过眼角,落入枕头里消失不见了。
那哭声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响亮,随後便像是在强力隐忍一般,宛如受伤的小兽孤零零的呜咽声,疼,却没人怜惜。
她就只是哭,不说话,也不逃。倔强的不愿意让程景枢看见她的脸,小嘴哭得开始沙哑,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迅疾往下流。
你哭什麽程景枢没有退出来,只是伸手抱住她,柔声问著。
桑挽离一直哭一直哭,就是不肯说话。程景枢也耐心极好的陪她耗著,而长的欲望仍然栖息在她的口,不深入,却也不离开。七年不近女色,他本就忍得快要爆裂了,但却并没有一鼓作气冲进桑挽离的身子里,只是静静地等著。
大熊不会要我了 桑挽离无神地呢喃著,如果大熊不要我了 我也不想活了。
149、只有程景枢最适合桑挽离
不准跟那个男人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知不知道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啊
熊辰楷曾经说过的话清清楚楚地跃上脑海,桑挽离捂著脸,不肯把自己泪湿的凄惨模样展露到程景枢面前,可又忍不住眼底夺眶而出的泪。身体被异物撑开的感觉太过熟悉,可从来没有一次让她这般恐惧害怕。
大熊会不要她的。大熊真的会不要她的 不,即使他要,被人碰过的自己也没脸回到他身边了。
他今天才答应她会来接她,可是晚上她就和另一个男人上床了。
他如果因爲你被我碰了所以不要你,那你也不要他就好了。程景枢低头轻轻吻她的眼皮,微微冰冷的薄唇宛若曼殊沙华的花瓣,带著沁人心脾的美与毒。一个要求你爲他守身的男人,要他又有什麽用
桑挽离摇头,手掌下的小脸传来哽咽的声音:即使他要我,我也没脸回去找他了。
不过是一个鄙的男人而已,小离爲了他,居然连我都要拒绝程景枢微微一笑,大手不容置疑地将她的双手从小脸上拿下来,嘴唇沿著她美好的五官往下吻,来到粉润的唇瓣上吸吮舔弄,他能比我给你的更多吗就算他不要你了又怎麽样,难道没了他,你真的就不能活了
大熊他要是不要我了 桑挽离迷蒙地重复著这一句话,我也不想活了。她爱大熊,她想跟大熊在一起,她不想让任何人事物阻碍他们结合的脚步,即使面前挡著一座山,她也愿意和熊辰楷一起携手并肩。可是此刻阻挡在面前的已经不是山,而是她自己的魔障。跨不去,逃不脱,摆不掉。她不可能让父亲知道那个秘密,也不可能让母亲好不容易隐藏下来的秘密重见天日,可是爲了父母,她却必须要舍弃大熊真的只能保留一个吗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说不想活的时候,心里有想过我吗程景枢掐起桑挽离尖细的下巴,黑曜石般的眼睛锐利的简直能够切割钻石,小离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对我说的话什麽一辈子都要和枢在一起,要做枢的新娘,一辈子只喜欢枢一个人,再也不看其他男人 这些话你都忘记了吗你甚至还说过我们生死与共的话
桑挽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却还是有泪水断了线似的掉落:我没有忘记。但那都是以前的了,现在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陪你一起了。我有爱人了,也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了。程景枢,是你先背弃我们的约定的。你曾经也答应过我,会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同时你还有狠多女人不是吗我亲眼看到那个叫艾达的女人跪在地上求你不要和她分手而你却叫了保全将她赶出去的情景我们的生活不是偶像剧,我不可能像那些女人一样待在原地等你回头,等你醒悟,等你专情。你不要我,你不能对我一心一意,那又凭什麽要我等到你愿意专心程景枢,做人不要太过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青梅竹马就应该在一起,更没有人说我就得原地等著你,爲了等你还要放弃我爱的男人
黑眸深沈的望著她,程景枢神色不变,唯有眼底真是一片冰刀雪剑,冷得教人胆寒。我从来都不知道小离也有这样的好口才。
你知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桑挽离咬紧了嘴唇,倔强的眼神有著玉石俱焚的决绝,程景枢,是你先背心盟约,不是我,你没有资格来怪我,更没有资格摆出一副正室受害者的脸色说起来,大熊比你更要无辜如果不是你,他本不需要过这生不如死的七年与家人不能相见,与她不能相见,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等
到底谁最无辜,到底谁错了
qiáng_jiān 犯不应该死吗程景枢轻声问,如果他不该死,那麽谁该死罪魁祸首是他,不是吗不然现在小离也不会反抗我,更不会连我名字都不叫了。
罪魁祸首明明是我桑挽离觉得自己真是要疯掉了,她已经开始混乱,混乱到大脑都一片空白,如果不是我拒绝了大熊,七年前他本不会发狂把我绑走你说你爱我,你说你疼我,那麽最初我不喜欢大熊,想法设法的要逃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胃疼感冒发烧,大熊背著我深一脚浅一脚朝医院里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还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是,熊辰楷是没有钱,长得也不好看,喜欢他的人更是没几个,可是那又怎麽样我爱他,跟他有没有钱长得好不好看有什麽关系他可以爲了我学做菜,可以爲了我收敛暴戾的脾气,甚至爲了我不喝酒不抽烟不说口,你做得到吗我愿意跟他上床爲他生孩子,这跟你又有什麽关系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肯承认我们真的已经是陌生人了,你到底还要骗自己多久
程景枢的眼睛眯得愈发紧密,他断然截断桑挽离的话:罪魁祸首本来就是那个熊辰楷。他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强暴你,更不该把你关起来那麽久。最不该的 还是不该回来。
你如果伤到了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桑挽离猛然瞠大眼,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低低地吼。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在我手里活下去了。程景枢无谓的笑笑,嘴唇勾起莫测高深的弧度,你必须是我的,就算是我先背弃了约定,我也不准许你和别的男人来往。爱上他了,是吗没关系,时间会让你慢慢忘掉他的,终有一天你会醒悟,只有程景枢才是最适合桑挽离的男人。
说完,他便潇洒的起身,长的昂扬脱离桑挽离的身体时发出轻微的一声响,然後修长的手便慢条斯理的拉上拉链,扣好皮带。
桑挽离仍旧裸著娇躯仰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荡,似乎不敢相信他愿意放过自己了。
看著那两只犹然不停颤动的白嫩包子,顶端的两朵红莓还在微微的颤,程景枢的眼色又深了几分。当视线落到两条细白的腿中间那抹影的时候,更是喉结激动,欲色弥漫。俊脸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倾身压住桑挽离,满意地看到她瞬间睁大的水眸,薄唇微啓:今天就先不碰你,小离,你会明白的,就算你爱上别的男人,就算我不碰你,终有一天你也会乖乖巧巧地重新回到我身边。说罢,大手拎起一边的薄被将桑挽离赤裸的娇躯遮住,起身朝门口走去,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却又来了一句:在这之前,爲了防止那个男人再次不识相的将你从我身边抢走,就把工作辞了吧,明天开始陪我一起上班去。
这才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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