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为兄自是盼着兄弟和睦,友爱互相帮扶,共同繁盛顾家,完成父亲让顾家拥有世袭爵位的遗愿。”
“若有谁故意伤害老四,坏了兄弟情分,为其余弟兄和顾家前程,我会行使族长之权!老四当日为顾家驱逐顾瑞和顾璐,他为顾家的决心,我也能做到!”
顾清就差明着说,顾家可以没有顾二爷,却不能没有永乐伯顾四爷。
在顾二爷威胁针对老四前,也得先掂量自己的身份!
想同顾四爷争锋,先追上顾四爷的爵位再说。
说完后,顾清转身扶住顾老夫人,“娘,咱们快些去祠堂,儿子着实怕老四再闹腾起来。”
顾老夫人扯起嘴角,随意看了顾二爷一眼,不紧不慢向祠堂而去。
三太太钱氏还想跟上去,七xiao jie再次拽了她一把。
顾三爷歉意道:“二哥,你看今日的事,哎,我劝说二哥一句,人不能同命较劲,谁让咱们没有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
顾二爷道:“三弟是认命了?不想给你生母争诰命?!一辈子供给四弟花销?”
钱氏偶尔也会不平,此时她更知晓亲近谁有好处,而且顾二爷说得话,她男人跟顾家的奴才似的。
即便是总管她男人要银子花销的顾四爷哪次不是三哥,三哥的叫?
“二爷这话可就说错了,若说花销,四爷是用得多了点,毕竟他儿女多,顾家的xiao jie少爷都是精贵的,自然得锦衣玉食娇养着,以前母亲经常补贴四爷,四爷真正走官中的银子也不算太过分。”
钱氏肯定不能说,为了顾四爷总管丈夫要钱的事,她还同汪氏争吵过。
自从汪氏被休后,四房的花销直线下降,三太太再次体会到养才女很耗费银子!
“四爷封爵后,往官中交得银子多,支出反而减少了,二哥一家回京,二嫂经常打发人去要银子,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就是缺购置衣服首饰的银子。”
二夫人脸庞一红,不敢同丈夫的目光相碰。
钱氏道:“三爷虽不是母亲亲生,三爷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我们三爷只想着孝顺母亲,从未想过给生母争个诰命的事……没四爷的关系,三爷能同内务府合伙做买卖?”
“我不似二嫂出自名门,嫡出庶出的规矩多,心眼活泛,我只晓得一点,母亲并未亏待庶子,三爷甘愿为家里赚一辈子的银子。当官是二爷的志向,我们三爷读书不好,又没有四爷的运气,唯一能为家里做得事也就是操持营生了。”
顾三爷对钱氏刮目相看,即便是七xiao jie也觉得惊奇,娘亲背地里可是没少嫌弃四叔一家呀。
“若我说二爷就是不知足哇,从三品的翰林学士还嫌弃,二爷该去看看多少人削尖脑袋往京城挤?京官能同外放的官员一个牌面?即便是同品级的官员,在京城都要比外放的高出半格。”
钱氏咂嘴道:“可惜二爷的官职不能让给三爷……别说是从三品,三爷就是混个五品员外郎,我做梦都要笑醒的。”
“我儿多向瑾哥儿学,也多同你四叔走动,咱不似你二伯父挑三拣四的,只要你能得你四叔提携,我给四爷在寺庙立长明灯。”
钱氏拉着儿子交代,顾三爷摸了摸鼻子,“行了,闭嘴吧。”
“二哥,我媳妇说得话,您别放在心上。”
顾三爷叹了一口气,带着妻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