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郡王磕头道:”臣知错,不过臣是被永乐侯所辱,并非想同陆侯爷交手。”
“陛下,汝阳郡王撒谎。”
顾四爷抬头,“您是知道臣的性子,一向是率直诚实,从不不阿谀奉承,说违心的话。”
汝阳郡王很想问顾四爷一句,你亏不亏心啊?
你不阿谀奉承,能有今日的爵位?
隆庆帝嘴角微勾,见顾湛为难旁人,他看得也觉得爽快!
“这年头说实话招人嫌弃,可臣为了工部侍郎只能实话实说,臣从小就被父兄教导做个诚实的好人!”
汝阳郡王很想掐死这个诚实的好人。
顾四爷眸子清澈,“臣对汝阳郡王说得话,句句可对日月,绝无半分虚假,他被臣戳中心事恼羞成怒,这才动手的。”
“说理说不过臣,打架打不过陆侯爷,他读书不成,练武也不成,臣不知他还怎有脸面继续坐在郡王位置上,若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知道自己一事无成,品德不休,早就远遁深山,不敢再露面了。”
顾四爷嘲讽说道:“汝阳郡王最大的毛病就是脸皮厚,没有自知之明,明明他就是个好色勾引良家的色鬼,非要去做郡王,如此人品,就该有人教训,陛下,您得给臣子主持公道啊,不能让个小人欺负诚实的臣。”
最近隆庆帝收揽西南财政军权颇有成效,汝阳郡王已经不如以前重要。
因此隆庆帝才敢明着偏心!而且偏得很是离谱。
“你对他说了什么?惹得他动手打你?”
隆庆帝暗暗给顾湛点了个赞,若是今日能再削郡王爵,派去西南收揽大权的官员会更为顺利。
顾湛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果然,顾湛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声音特别洪亮,暖阁内外的奴才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瑶一下一下扣着地砖,顾四爷以后落到汝阳郡王手中,怕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隆庆帝满眼震惊,顾四爷依旧朗朗重复着,隆庆帝怀疑般看了太监一眼。
太监微微颔首,证明顾四爷的确说了那些话。
“陛下,您来评评理,臣哪句话说错了?”
“你怎能把他同方展相比?难道你也想他做了罪奴?”
“陛下此言差矣,臣觉得在勾引贱人方面,他还不如方展呢,起码方展敢娶贱人,他却只会诱拐,方展比他光明磊落。”
顾四爷冷声说道:“臣同他仇深似海,说出臣内心的愿望,总比他在背后算计臣强,他说同臣没有仇恨,不怨恨臣,不把臣五马分尸,这话您相信吗?”
隆庆帝:“……”他觉得汝阳郡王没有打死顾湛,顾湛真是命大,这是说实话吗?
不是在剥汝阳郡王的皮!?
“只要有脑袋的人都不会相信。”
顾四爷微微扬起下颚,“愿望有可能实现,有可能永远不会实现,这要看他是否对陛下忠诚了,若是臣说他沦为罪奴,他就是的话,臣这张口可不敢再说话了。”
隆庆帝幽幽说道:“汝阳郡王当街同冠世侯打架,辱骂永乐侯,目无君上,让朕很是失望,自从你来到京城,朕先罚你读书,后又让你闭门思过,可你依然野性难驯,对朝廷对朕册得永乐侯诸多抱怨,朕着实无法再纵容你了。”
“陛下……”汝阳郡王慌了。
“你祖上的功绩情分早已被你挥霍的一干二净,既然你自持王爵看不起永乐侯,朕今日就贬你为侯爵,以示警告。”
隆庆帝冷声对顾湛道,“你也别得意,你给朕跪到一边去,罚俸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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