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爷在皇宫,都没人敢招惹爷,爷吩咐一句,皇宫的太监宫女都得伺候好爷。”
“我们可不是隆庆帝的臣子。”
“原来你们是辽东蛮夷的奴才啊,不做人,非要去做贱人,不愿为臣,却去做被人驱使的奴才。”
顾四爷嘲讽道:“你们思路果然奇葩,爷理解不了。”
辽东人:“……”
中原人脾气真好,似顾四爷这样的人还没被打死。
换做在辽东,顾四爷一天得挨八遍毒打。
“关进后院,不许给他们水喝,我到是看看他没水没吃的,苦苦祈求主子时,会不会称奴才。”
“呸。”
顾四爷啐了辽东人一脸唾沫,“就算死,爷也是站着死的,绝不会丢祖宗的脸面。”
他得尽量在外多站一会儿,将自己身上道气味更多停留在地上或者草木之上。
顾四爷扯着嗓子喷口水,据说口水也有气味的。
李勇眼见着辽东人同顾四爷对骂,突然想到外甥女说过,反派死于话多。
这群辽东人算是反派!
说得越多,对姐夫越是有利。
能骂过顾四爷的人着实不多,别说辽东人,现在连能言善辩的御使都绕着他走。
辽东人被说得气急败坏,忍不住动手,说不过,还揍不得?
“你是不是忘记现在你只是个阶下囚!?”
辽东人的拳头挥向顾四爷,李勇冲过去代替姐夫挨了一拳。
顾四爷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傻?”
李勇鼻子打出了血,“姐夫没事就好。”
他转头看着辽东人,目光冰冷,流出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你再对我姐夫动一根手指头,我立刻……自尽,你们主子一辈子也找不到宝藏。”
“又拿自尽威胁我?”
“没错。”
李勇点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辽东人:“……”
他将顾四爷同李勇囚禁在一间狭小简陋的屋中,门口放了五六个侍卫,而这间屋子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通风口,关上房门后,只有些许光亮从通风口透进来。
“李木头坏了爷的安排啊。”
他可是费劲惹辽东人生气,想着被辽东人打出血,增加气味残留的。
他都做好挨打的打算了,甚至想过获救后,怎么同大哥喊委屈,怎么在女婿面前诉苦,怎么在隆庆帝面前哭,甚至想到怎么钻进悦娘的怀里求安慰。
李勇艰难开口:“我做不到眼看着姐夫受伤。”
“你这人,按照瑶瑶说得,人不狠,话也不多。”
“……”
“别不服气,爷说过你迟早被那群人拖累死,不是你放在自己府上,至于同辽东人里应外合?”
顾四爷说道:“人心易变,他们会为一口饭感激你,但是也会因为你如今的权势而嫉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