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大概猜到,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傅念安。
果然,傅靖承挂断电话后,便立刻忍不住盯着那张俊脸蹙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关念安的事,你宁可背锅也缄口不语的原因是什么?你就这么不想接手公司的事吗?”
“我只是不适合。”傅斯年一口咬定这句话淡道。
傅靖承闻言怒火忍不住又重新升了起来,“傅老三!你不要以为我在打什么主意,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引起动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刚好借着这件事,想让我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是不是?”
他明明就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就是拿他无可奈何,都说孩子是冤家,他果然是来讨债的。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那些人对念安动手动脚,我没有办法熟视无睹,这么多年我一向感情用事,学不会控制。”傅斯年一副势要装傻到底的样子。
“你少来这一套!”傅老爷子再次被他气的拍桌而起。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隐忍着等待机会找老大寻仇,轮椅里一坐就将近三十年,感情用事?哪个感情用事的人会做到这种地步?他这个借口找的让他真的气的恨不得动手。
书房的门被推开,李善柔急匆匆的跑过来,扶着傅靖承,拍着他的背焦急的安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置气做什么?慢慢来嘛。”
李善柔说完将目光转向傅斯年指责,“你就不能服一下软,看把你爸气成什么样?”
“我不是故意的。”傅斯年毫无感情的继续道。
李善柔指着他嗔怪,“还说,你们父子两个的性格简直是一模一样。”
“谁跟他一样?”傅靖承气的挥手,“我才没有他那么死倔。”
李善柔牵了下唇角点头,“是是是,你没他倔,他最倔好了吧,你再耽误一会,太极可就要散了。”
傅靖承瞪了傅斯年一眼,指着他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耍什么小心思,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躲不过去。”
“好了,好了,快走吧,别说了。”李善柔做和事老,拉着他向外走去。
等傅靖承离开书房后,傅斯年才不急不缓的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毁掉自己的东西怪可惜的,要毁就毁别人的才刺激。
傅斯年下楼的时候,傅靖承似乎已经离开了别墅,傅明哲正坐在沙发看着他,见他下来,那张老脸有所舒展的挑眉,“真的这么决绝?对公司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傅斯年停下脚步,转头对上那双黑眸扯了下唇角哼笑,“偷袭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比起抢过别人喜爱的东西,难道不是毁掉他战战兢兢守着的,更有意思吗?”
傅明哲盯着那张诡异的俊脸,表情一僵,眸色暗了暗。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昨晚的事与他有关,还打算毁掉傅氏吗?呵!老爷子惯着他,他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吗?
傅明哲想着晕开一抹蔑笑道,“好啊,期待鸡蛋与石头的碰撞。”
傅斯年也跟着他微笑,“拭目以待。”
语毕他转身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