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真凶
“轮回也会毁灭！”
那个死老头气息再次一变，赫然之间出现一张深渊巨口，似乎要吞灭一切。
“灭而生，生而灭！”
老韩说完，整个愚山似乎化为一尊神灵倾轧了过去。
当啷一声。
头盖骨掉落了下去，而那个死老头竟然气绝身亡倒在了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惊愕。
老韩走了过去，将头盖骨捡起来重新盖在那个老头上的脑袋上，然后随后一抚，当即地上多了一撮土灰。
“外面险恶，留下吧！”老韩再次说道。
秦牧摇摇头，说道：“前辈，珍重！”
连续几个月，每个地方都出现了秦牧的踪迹，每次现世，他都是无比虚弱，稍不注意便有大口鲜血喷出，故而云浮之地的传闻再起。
“至尊神体果然是回光返照，已经不行了。”
“算起来一年时间已经够久了，也该死了。”
“唉，打破了神话，却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他这一辈子也是够憋屈的。”
三个月之后，秦牧又出现在了极北边陲之地，甚至直接去了天狼神教，表明身份要替他们进入黄泉鬼城去涅盘神草，这一举动直接证实了至尊神体命不久矣的传闻。
这一天，秦牧坐在小镇，周围却是密布无数强大的气息，他缓缓说道：“诸位，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何必再藏头露尾。”
云层之上，烟霞之中，轩辕初锋眼眸穿透一切，有些惋惜的说道：“他原本可以逆天而上，无奈天道不存，既然快死了，不妨送他一程。”
轩辕采薇神情黯淡，说道：“二哥，他杀了无华爷爷。”
轩辕初锋淡然一笑，说道：“那是采云的爷爷，和你无关。”
半空中，月无双也来了，她恶狠狠的看着秦牧，不知道是仇还是恨，心里却是极为失落。
茶桌之前，秦牧孤独饮茶，周围遍布熟人，却没有一个人接近，放佛再看一个怪物。
这时，有个人落了下来，坐在秦牧的对面，说道：“秦牧，你也不必自哀，天地总有一线生机。”
莫如是，玄武神境第一人。
秦牧摇摇头，说道：“之前我已经寻访过高手，活下去的唯一手段便是自毁三相，斩破神海，湮灭玄镜，若为凡人，可活二十年。”
“如此二十年，不如此刻一刹那。”莫如是如此说道。
就在二人攀谈之时，一道强绝的气息冲了过来。
“至尊神体既然要陨落，不如成全我吧。”
话音还到，一道流光先至。
赫然是一杆长矛，矛尖如同恶龙张口，矛身似万丈歧路。
秦牧挥拳迎击，砸在了长矛之上。
当啷一声。
对方后退一步，手中长矛再次挥舞，顿时神光纠缠，化为玄纹，玄纹化为阵图，这竟然是一件天梯圣兵。
秦牧心思一动，参天巨木出现，十颗太阳无比耀眼。
建木混沌天日图！
轰然一声。
长矛击飞，那个家伙也是后飞了十丈远，这才稳定了身形。
突然，一道巨大的斧影降临，竟然是元荒开地斧的仿制品，萧无邪？
秦牧心中一惊，随即摒弃这个猜疑，挥拳迎击，撞开了斧影。
此地又出现一个人，此人乃是一个娇弱女子，身上的气息却很熟悉。
“秦兄小心，此二人都不是真身，乃是神海神灵化身。”
忽而一道熟悉的声音遁入秦牧的耳中，他当即明白是谁了，能看破一切虚妄的只有阴阳眼，看来宋怀宇也到了此地，只是他不方便现身而已。
“想杀我，何不堂堂正正的，弄这些妖魔鬼怪有什么意思，既然你不出现，别怪我辣手无情！”
秦牧说完，身后的参天巨树再次疯涨了起来，他恍如一道神龙冲击了过去，双拳之间玄纹密布，隐隐交织成一个磨盘的样子。
轰隆。
巨大的磨盘砸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他手中的天梯圣兵竟然层层断裂，化为了虚无。
转而，秦牧再次朝着那个女子扑杀了过去，谁知道那个女子原地消失了。
谁，到底谁？
看来天荒大帝的传承已经现世了，对方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帝尊，就必须要拿自己的血来祭天。
秦牧环视虚空，轩辕初锋，轩辕采薇，月无双，莫如是一一映入眼眸，突然，他朝着一处虚空狠狠轰击了过去。
当即，虚空一震，其中跌落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