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利用反军、魔宗跟越太初去吊出一些人吗?
——此人好危险,颇有几分尹幽的无情。
秦鱼:“下次能给我发一个对手不走这路线的副本吗?”
——还是不一样的吧,尹幽那个是真的超纲,可这个你还是有退路的。
秦鱼:“啥?”
——给他生个孩子,母以子贵,入主后宫。
秦鱼:“你是谁?你在哪?你是被相府妈妈桑管家附体了吗?还是计生委主任?”
黄金壁不吭声了。
人家认真给你谋后路的好吧,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一瞎子啊我的天选者!
哪管外面天下山河风雨飘摇,原野战场血流成河,秦鱼在相府安生自在。
本来就很自在了,何况加上好吃懒做的肥猫。
管家觉得这样挺好,他挺怕自家夫人跟相爷又杠上——杠到无法挽回的局面。
最好怀个孕生个崽吧。
但自带青楼老鸨特性的老母亲管家这么想,别人却不是。
往日相府一脉的老臣各自风云之上,保皇一脉被群体灭族后,中立一党的都是老狐狸,更是明哲保身,乖巧得不像话,恨不得一个个都像是含羞草,遇风羞怯,这样一来,相府一脉自然独领风骚。
但新君自不可能将老臣捧上天,熟悉蔺珩的老臣们也颇有求生欲,谨慎得很,一个个都压着锋芒低调行事——自古那啥功高震主的从龙老臣都没什么好下场。
但如何低调呢?单纯乖巧是没用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捧后背——相府门生们就不错。
老臣主动拉拢新臣,以此表达对新君的纯臣之心,这是一种高端政治手段,蔺珩没什么反应,但往日那些门生们是得了大好处的,一个个都分配到了巨大的政治资源。
秦鱼知道这几个门生,但比较熟悉的也就一个。
因为见过几次。
“你是许玉凉?”
秦鱼在清院小筑搭着腿儿喝着小酒的时候,恰好遇上一个新臣门生来相府议事,对方自知好歹,主动下跪见礼。
见秦鱼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许玉凉惊讶了下,低下头,“是的,夫人,微臣是许玉凉。”
不是瞎了吗?为何还能认出自己?
“我听得出你的声音。”秦鱼是侧坐的,单手抵着脸颊,指尖勾着小酒杯,漫不经心说:“你家相爷对你还挺看重似的。”
许玉凉低着头,缓声说:“相爷如今已是帝君了。”
他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在这春色浪漫的时节穿着闲凉的木屐,足下略翘,伸了脚踝弧度,光洁美感,足线清越。
“嗯,差不多吧。”
秦鱼此后就不再说了,恰好管家亲自端了水果跟甜品来了,许玉凉躬身告退。
“你这一天天的弄这么多好吃的,是想吃肥我吗?”秦鱼对管家这番殷勤没太大感觉,但也算浅笑温和。
“夫人太瘦了,多吃点好,只是那些荤炖之物比较油腻,夫人向来不喜欢,水果正好。”
秦鱼还没说什么,管家的袖子就被猫爪子扯住了,低头一看,看到鼓着肥美腮帮子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肥猫仔。
嗯...
无需多言,你的眼神,我懂。
“要么,我弄一些,夫人不喜欢,也给娇娇吃些,都养生的。”
也许猫吃着吃着,她也喜欢呢?吃胖一点,未来好生养啊。
管家盘算得美滋滋,秦鱼却看穿他的奸计,淡淡道:“胖子不需要养生。”
好吧,夫人命令最大,管家退去。
娇娇咬着秦鱼的袖子委屈嘤嘤嘤。
秦鱼摸了下他的脑袋,感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你这样哭,我都觉得...”
娇娇抬起头:“心疼?”
秦鱼:“不是,是好好玩。”
娇娇:“麻痹哦,你这心态有点扭曲啊。”
秦鱼:“不是啊,很多时候,喜欢欺负对方,喜欢看对方哭,不代表是讨厌跟敌意啊,有时候...恰恰是出于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