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原本在我这里。”秦鱼手指点了下自己的脑袋,“现在它们变成了实体可阅览学习的载体,但它们存在的意义——首先你得信我,并且信它,它会让你拥有跟我或者苏挽墨以及被关在某个特殊监狱里的“领袖”类似的力量,可能时间很长,但的确是另一种渠道,这是我的行为目的。但针对行为本身,我的确越俎代庖了,所以我也需要跟你道歉。”
温兮是文化媒体工作者,对信息的消化能力本就超凡,她理解秦鱼明面上的意思并深入揣度了她暗面上的意思,她很敏感,捕捉到了秦鱼对“某些规则”的敬畏跟忌惮,出于对秦鱼的保护心态,她当然不会再深入询问,所以沉思片刻便直接说道:“你说的,我明白了。于我对你,现在也就两件事,其一:你说的我都信,你想让我做的,我都会做,并且于这件事本身,我很乐意,至于为什么乐意,你懂我,所以不必说。”
这番话说完,她的手指已经翻开了另外两个本子,目光阅览过大概内容,刚刚第一眼不懂,因为看的是《纯元》,那是心法,比较玄奥,但她看了另外两本,却能大致理解它们分别是什么内容。
剑法跟轻功。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生长在武学充盈的大时代,她也懂了它们的区别,所以有了其二。
“其二:我可能不是那么优秀,也不够幸运,不像苏挽墨那样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可能短时间内也不会帮到你什么。在一定的碎片时间内,肯定有学习的侧重点,如你所说《纯元》是心法,必需品,大概可以理解为一切力量的动力跟能源所在。而这两本应该分别是剑法跟轻功,我会先侧重轻功,至于为什么这么选,你也明白。”
你会懂跟你明白,这次不是因为她们两个智商情商都达标,而是因为年少培养起来的默契。
温兮说完这些,放下本子,齐整摆好。
她看向秦鱼,眸色清丽,姿态娴柔,“然后,现在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秦鱼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身后,抽出温兮刚刚拿起来的毛巾,替她擦拭头发,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柔软墨黑的一头青丝擦干了大部分水渍后,秦鱼才开口。
“花开的时候,人人都欲嗅芬芳,花谢的时候,却非人人都能扫废墟。”
“时代非一人而造就,天地星河是坟墓,万里人烟出鬼雄,哪怕不是那个最受命运宠爱的人,我也愿努力。”
“因为只有努力,我才能知道自己何远离地狱,又能如何近天堂。”
“但不管如何,至少我要确保我在意的人都能在人间。”
这是一种豪迈,也是一种坦然。
她经历过很多副本,每一种副本其实都是一种宿命。
但万变不离其宗。
她知道自己在摆脱困境,她已经在按照时刻更新强化的计划累积资本,并扫清前方一切障碍,然后准备着迎接更好的未来。
她可以,也必然会做到。
温兮垂眸,纤细瓷白的手指像是在玉液里浸润了多年,指甲背上泛着光泽,淬了外面的朝阳碎光,它在本子的封面笔迹上轻轻描绘。
“之前你跟我道歉,针对你的道歉,我始终只有一种回应——无论何时何地,你的自作主张在我这里永远都有授权,无需任何原则条文的第二解释权,它是唯一的宗旨。”
“而这宗旨的诞生本身也只因为两个核心——其一,你已然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我信你的经历赋予你的阅历跟能力,这是出于现实的判断。其二,你已然是我此生最理解也最能理解我的挚友,我信你的行为本意,这是出于感情的判断。”
“在核心之外,外在硬性环境在于,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我最终会综合考量一切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会理解你做出的选择,你信你,你也该信我,不说其他事情,单单这件事的抉择上,我会做得跟你一样好。”
温兮说完后,轻轻顿了下,眉眼松泛起来,带上了几分少女时的轻快明媚。
“还有,不要忘记当年你的朋友论。”
“我不与你说谢谢,你也别跟我道歉。”
“因为之前我的情绪波动,起源非你我实力差距,而是你我世界的渐渐远离,但现在不会了。”
秦鱼挑眉。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