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要过去阻止这一切,却忽然被下一幕吓得更呛!
秦鱼已经被体内魔种吞噬了,一寸寸血肉都转化了,被它吞卷着,那么一颗鸡蛋大小却晶莹剔透的黑红晶珠霎时一看仿佛瑰丽完美的宝石,它拖曳着长长的黑红气流朝着魔君胸口旋涡飞去。
魔君嘴角一勾,终于淡淡一笑。
然后...他脸上的笑忽然一僵。
而一直素白纤细的手掌从魔种宝石中生长而出,带着温和平静的魔气,覆在了他的脸上。
并不能覆住他的脸,但掌心生长出来的可怕魔纹侵入了他的五官,从双目开始。
魔君身体一僵,试图抬手反击,但是不行,他被诅咒了,诅咒中,他灵魂咆哮,试图意念控制魔刃,但另一边的三王权杖已经将它死死格挡,让它无法寸进半分。
在魔纹跟诅咒越来越深入魔君,从面目到脖颈,再一寸寸往下的时候,
那近乎完美的魔种重塑,一寸寸血肉重新复原。
重新出现一个青丘。
黑袍曳地,漂泊水面之上,她附者身子,一手掌控半身站在水中的魔君。
四目相对。
魔君眼里有不甘,还有难以纾解的惊疑。
“你...早就知道...”
魔君的声音艰难,又森冷。
知道什么?知道魔种的真正隐秘?
“是,我知道,从很早以前——如同养猪,再杀猪...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对我做过。”
秦鱼垂眸瞧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眉目幽深内敛。
“其中一个叫孤尘,阿,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采阴补阳,可把当年年幼的我吓坏了,日夜为自己的贞操担忧,后来才发现他其实是将我当做魔种载体培养的——那时,我已得知魔种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很不错的力量体系,就是成长不易,你看各地培养的那种隐秘魔种,都得蛰伏很久,汲取许多精血魂魄才能变强,太废精力了。”
“但我那孤尘师傅平日里教导惫懒,唯独在魔种一道上醍醐灌顶。”
她的手指触碰着他那被魔纹不断侵染的皮肤,从眼睛轻柔描绘到眉毛,像是温柔贤淑的女子在安抚自己的郎君,“这可把我乐坏了,原来还能这么玩儿啊,然后...他就死了,你送上门来。”
魔君:“你故意引我。”
秦鱼:“利用别人的欲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比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来得高尚很多,你不觉得吗?何况不要说得自己很无辜一样,其实,你也是有怀疑的吧,怀疑我是故意加入魔道的。”
魔君:“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
秦鱼:“不,你只是以为你可以掌控我。”
魔君本来还想承认这点,但一想到这十年来自己被这个女人各种羞辱强怼,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耻辱,绝对的耻辱。
“你是怎么做到将你体内的魔种消去我的契应的?按理说,你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秦鱼深深看他一眼,“先来后到这种固定思维要不得,因为有一个词儿叫后来居上。”
魔君顿悟,她掌握了更高层次的魔道传承,其中关乎这魔种契应!
“这是我魔道机密,你也有魔道远古嫡系传承?”
估计是吧,那位祖师爷的姘头定然是远古魔道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他留下来的那个肚兜传承才那么强大,直接让她接触了魔种的核心机密。
“大概吧,是什么传承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它配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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