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四儿服侍林碧玉睡下,自己也在外间的榻上睡著了。
林碧玉躺在绣床上,想道:娘娘今夜不知怎样地快活爹爹的大巴我是领教过的,能入到人心里去的。他每捅进来一次,我都快要昏了似的。说什麽他们都是我的爹娘,干那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呷什麽干醋呢爹爹不去外边了,娘娘病也好了。我还有什麽不知足的想起父母的好处来,又想起自己做的种种不肖事,早已珠泪流满面。
40.自此长别离3
林碧玉思量终身结果,更伤心难过,想到:为著我一人,爹娘日日生气心,我又没些用处,只懂落泪。将往事一一过目,实是自己惹出的烦恼,怨不得人,不由又哭了一场。又不好拿绢子来擦眼泪,免得早起时眼睛肿得像桃儿般。
正自怨著,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吵杂声,脚步声,林碧玉心下不安,唤道:四儿,四儿
小丫头四儿睡得死沈,唤了好几声都唤不醒。林碧玉只得黑走到外间摇醒她。
四儿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道:姐儿,咋啦可是渴醒了我点了灯,给你倒茶去。说罢,就要下榻。
林碧玉忙道:四儿,我不渴,你听外面。四儿也听到了从前院传来的喧闹声,道:姐儿,别怕,我去打听看看。四儿点好灯,打了灯笼就往前院去。
这里林碧玉坐在灯前,忽然有个人窜进绣房,吓得她快厥过去。
那人道:妹妹,莫嚷,是我。那张清秀的脸儿似识非识。
少顷,林碧玉方定下心神,轻声道:可是何家哥哥
这人正是何江。
原来他哥哥何湛已把林碧玉的脉相告知家人,何夫人本就不情愿娶个不清不白媳妇,只因爱子何江软磨硬泡,才勉强应承。此时听到大儿何湛如是说,怒骂道:不要脸的烂货娼妇,都和人做出来了我们何家如何容得她便是生下个种,也指不定是谁的呢又埋怨何厚山道:这便是你说的好姻缘,这不是误了我儿吗
何厚山不作声,何夫人又念叨道:人若生得太好,就是不去勾汉子,汉子也会来勾她。她年纪小小就给人做坏了身子,难保来咱家後不养下私汉子,到那时才跳脚有鬼用哩言毕,立逼何厚山找媒人上林家退亲。也不理何江的哭闹,哀求,只道:咱找个好的娶。
何江无法,见此事已成定局,便生一计,偏这晚林家前院没人提防,就放火烧起柴房来,自己趁乱到後院的绣房找林碧玉,要和她私奔。
几年未见,何江模样没大变,只长高了些,他见那林碧玉脸廓未改,故而认出,又见她果有国色,证了众人之口,心中大喜,道:妹妹,和我走罢。
林碧玉疑道:走走去哪
何江道:林妹妹,我不是负心的人,是我娘执意要退亲的,我一心一意爱著妹妹,只盼能和妹妹双宿双栖,长久相守。待要上前搂住那嫋娜的身儿,又怕唐突,道:我有个有钱银的知心好友在邻县,我们投奔他去。一双星眸脉脉地望著林碧玉。
林碧玉瞅著他,发了会子呆,道:何哥哥可知我遭人拐了去的事何江道:我晓得。林碧玉道:那你,那你可知她面上作烧,说不下去。
何江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介意。见她脸染桃花,垂首坐著,越隐忍不了,抱住她放在膝上,林碧玉羞得不知所措,又推不开他,又不敢乱动,又不好嚷人来,只得道:何哥哥,你放我下来,这成什麽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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