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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瑜真是累坏了,严羽只" >了一次她就瘫在床上直哼哼腰断了,严羽看她可怜也就不舍得再折腾她,自己清清爽爽的冲了个澡然後用湿毛巾帮程晓瑜擦了擦身子,拍着她的脸颊说,&l;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饭做好了上来叫你。&r;
程晓瑜闭着眼睛摆手道,&l;不要,我好累,别叫我,让我睡觉。&r;
严羽下楼的时候圆圆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四岁的小孩看什麽都新鲜,放广告也看的眼都不眨一下。
严羽说,&l;圆圆,阿姨呢&r;
圆圆说,&l;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r;
严羽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喊了请进他才推门进去。
穿着睡衣睡裤坐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被子。
严羽说,&l;怎麽这就睡了,不吃晚饭吗&r;
看起来" >神不太好的样子,她说,&l;不吃了,我很累。严羽,我好像有点感冒,觉得不太舒服。&r;
严羽给找了两片感冒药,吃完药就直接睡觉去了。严羽煮了点清粥炒了两个菜陪着圆圆把饭吃了,然後帮圆圆洗澡,给她换好衣服准备睡觉。
圆圆看着躺在床上的程晓瑜说,&l;晓瑜阿姨怎麽也在这里&r;
严羽嘘了一声,悄声道,&l;晓瑜阿姨已经睡着了,圆圆别吵。&r;
幸而严羽的床够大,三个人躺在上面也还宽松。圆圆躺在程晓瑜和严羽中间小声地说,&l;小舅舅,以後晓瑜阿姨就是我小舅妈了是不是&r;
严羽笑着点了点圆圆的额头,&l;我家圆圆真聪明。&r;
第二天早上严羽半睡半醒之间就听见程晓瑜似乎在含含糊糊的说话,严羽睁开眼睛一看,程晓瑜还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还不停的说梦话。严羽喊了声晓瑜,程晓瑜也不回答,严羽坐起来伸手" >了" >她的脸,只觉鼻息" >重脸颊火烫,一看就是发烧了。
严羽连忙支起身子绕过圆圆轻轻拍程晓瑜的脸颊,拍了两下程晓瑜才勉强睁开眼睛。
严羽说,&l;晓瑜,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r;
程晓瑜把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睛没说话。严羽好歹把她哄起来,帮她穿上衣服,就见圆圆也从床上爬起来,张着小嘴咳嗽了两声,然後揉着眼睛说,&l;舅舅,我流鼻涕了。&r;
这下可好,一大一小都病了,严羽只能带她们一起去医院。他抱着圆圆和程晓瑜一同下楼,想起昨晚就说不舒服,於是敲了敲客房的门。没一会儿打开了房门,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说,&l;羽,我想我发烧了。&r;
严羽的蓝色奥迪载着三个病号一路朝医院奔去,到了医院挂号看诊取药打针,秋末冬初的时候本来就很多人感冒,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严羽忙前忙後的跑,热出一身汗。医生说圆圆扁桃体有炎症要输" >,她年纪小血管细,只能把针打在脑门上,圆圆当然是哇哇大哭十分惨烈,怎麽也不肯配合,严羽在旁边着急的哄,&l;圆圆,你勇敢点啊,乖孩子,舅舅等会儿就去给你买肯德基。&r;那针终於是紮进去了,圆圆的哭声也渐渐从狂风暴雨转到了和风细雨,严羽这才松了口气。
程晓瑜不是小孩子,再没出息也不至於打针打到哭出来。尖尖的针管紮进她淡青色的血管里,程晓瑜皱着细细的眉毛扭过脸去不肯看,脸上的表情就像只正被人虐待的小动物。严羽看了只觉心疼,他" >了" >程晓瑜打吊针的那只手,手指尖冰凉冰凉的。严羽问她怎麽样,程晓瑜说,&l;没怎麽样,就是手背上一阵一阵的疼。&r;
严羽忙问护士怎麽回事,护士走过来看了看,&l;没事。药水本来就凉,现在天气又冷,她血管可能受不住刺激,你帮她捂一捂好了。&r;
严羽就坐在程晓瑜床边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一" >" >轻轻搓她的手指,还把两" >手指伸到她的手腕和药水传输管之间轻轻揉她冰凉的皮肤,问她好点了没有。严羽如此温柔,程晓瑜就算身上没好,心里也多少好受了些。
严羽这样在程晓瑜和圆圆之间两边跑,对难免就有些忽视,只隔着床问了她两句,连过去看一下都没有。看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程晓瑜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显得自己好像个恶女人一般,而且英国的女孩也是女孩,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国外,病了也没个人嘘寒问暖,怪可怜的。想到这里程晓瑜就朝坐在她床边的严羽使了个眼色,严羽看了她一眼,没反应。程晓瑜瞪圆了眼睛,用嘴形比了两个字&l;快去&r;,严羽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这才起身到那边给她倒了杯水,然後坐下来跟她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