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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吃烤" >的时候程晓瑜一直嚷嚷着吃多了,所以他们两个从餐厅出来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走消化晚餐。商业区自然是热闹的不行,拐过两个街道以後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吃饭前地上的雪还是薄薄的一层,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雪就已经厚了。这片街区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街角的路灯散发着淡黄色柔和的光辉,能看到灯光下的雪片飞蛾扑火般纷纷坠落。
&l; im no good for you, the line from you.cant you ~mhmm~~~~&r;程晓瑜哼着这首 ,低着头踩在马路边沿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她身上穿了件驼色的针织小披肩,下面是一条灯笼形状的黑呢小短裤,配着深蓝色的毛线袜还有长毛的雪地靴,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和披肩上,甚至还有两片滑着她的睫毛飞了过去。
今晚天气很冷,严羽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两只手揣在兜里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的陪着程晓瑜往前走。程晓瑜哼着哼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说,&l;严羽,你说我们会幸福吗&r;她在朝他微笑,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那是只有年轻女孩子才有的微笑,对人生既忐忑又憧憬的白雪一般温柔纯净的微笑。
严羽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初见程晓瑜时严羽不过觉得她是个干净秀气的女孩子,怎麽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进到自己心里这麽深的地方严羽突然之间明白了那句话&l;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r;,纵是再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容比她纯洁明媚一百倍,严羽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现在的感觉。他的手穿过点点的雪片抚上她柔软微凉的脸颊,&l;小鸵鸟,我们当然会幸福。&r;
程晓瑜朝他伸出了白白细细的小手指,&l;那我们再拉钩。&r;
严羽就伸出手和她勾了勾,然後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l;你的手怎麽这麽凉。&r;
程晓瑜从马路边沿蹦下来扑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l;你今天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陪我过,又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下许这麽多愿望,老天爷会不会答应&r;程晓瑜今天是真有些伤感,话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就湿了。
严羽听她声音不对,抬起下巴一看她竟红了眼眶,忙问道,&l;好好的怎麽哭了&r;
程晓瑜也觉不好意思,扭过脸说,&l;谁哭了。&r;
严羽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l;我倒不知你有这麽多愁善感,平日总见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r;
程晓瑜亦笑道,&l;我们在一起这麽久我也不知道你会弹吉他。&r;
严羽说,&l;还是上大学那会儿学的,这两年没弹手都生了。&r;
程晓瑜说,&l;弹得挺好的,往台上一坐特有范儿。&r;
严羽说,&l;咱们回家吧,你手这麽凉。&r;
程晓瑜却不肯,她说,&l;南方难得下这麽大的雪,说不定明天就化了,咱们堆个雪人玩吧。&r;
两个人就找了块平整的雪地开始堆雪人,程晓瑜把一团团雪拍到雪人身上,把雪人拍的白白胖胖的,严羽在旁边弯着腰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滚成了就是雪人的脑袋。程晓瑜在雪人身上拍了一会儿十" >手指就冻的发红,蹲在地上的腿也麻了,她就站起来搓着手蹦蹦跳跳的活动了两下。
程晓瑜跑到严羽身边问道,&l;滚好了吗&r;
严羽在雪地上一边滚着雪球一边说,&l;差不多了,我还想再滚圆点。&r;
程晓瑜哦了一声,突然一只手就顺着严羽敞开的大衣领子塞了进去。严羽被程晓瑜凉冰冰的小手冻的嘶的一声坐在了雪地上,程晓瑜咯咯笑着压到严羽身上又把另一只手往他衣服里塞。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反压在了雪地里,程晓瑜看见了严羽黑黑的眼睛,还有无穷无尽的雪花从他身边极快的坠落下去。然後严羽就亲了下来,薄薄的凉凉的嘴唇,还有火热的灵活的舌头。程晓瑜闭上眼睛也很投入的吻了起来,从他在台上弹唱那首 之後她就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说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可心里却隔着一层好像在看电影似的,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明天一觉醒来程晓瑜还躺在那个每月房租一千五的小破房间里,没有严羽,也看不到未来。
天寒地冻的两个人玩的倒很尽兴,一口气堆了两个半人高的白胖雪人,其中小点的那个脑袋还微微歪向大的那个,看着很可爱。不过他们不是故意把雪人堆歪的,是因为不小心堆歪了才决定再堆一个撑着它,谁知道这一歪一正的两个雪人摆在一起倒是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