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柳林淡淡的说道:“我的身子一点都不难受,说来还真有是些奇怪。”
    “没事?”司徒桀打量了柳林一眼,见柳林神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生病的征兆,看来他并没有说谎,想至此司徒桀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吃饭吧。”柳林拉住司徒桀的手,将他引到饭桌旁,司徒桀感受着手中的柔荑,握着这细滑的小手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甚至疯狂的想要将眼前的人儿揉进怀中,可他却知道这绝对不行,那样只会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
    司徒桀不情愿的放开了柳林的手,坐在桌前执起碗筷,柳林这次很主动的将菜夹到司徒桀的碗中,道:“你昨天吃得太少,今天多吃点。”柳林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见司徒桀恢复精神自己也颇为高兴。
    司徒桀点了点头,扒着碗中的饭,虽然他一生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但这一碗粗茶淡饭却是司徒桀觉得最美味的一顿早膳。
    饭桌上柳林不时的为司徒桀讲一些来边城路上的趣事,虽然都是一些杂事但却被他讲得十分生动,而司徒桀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嘴角带笑的听着,看着……
    一个小厮进来在炭炉里加了新炭,屋子里瞬间变得暖暖的,柳林将司徒桀拉到软榻边,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腿上,自己也爬上了软榻,推开一扇窗户后,柳林用手支着窗沿,道:“近来的天气都好冷,是不是要下雪了。”
    “也许吧,这西良边城的冬季来得都很早。”司徒桀看着柳林好似孩子般的趴在窗沿,眼中带出一丝宠溺。
    “我想要看雪。”柳林的手向外伸出,好似在接住雪花一般,道:“应该会很美吧。”
    司徒桀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柳林,谈吐间口中的哈气变成一缕缕白雾,红润的嘴唇因为寒冷而变得红嫩可人。
    “我为女儿起名雪儿可好?”柳林侧头问向身边的司徒桀。
    “女儿?”司徒桀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司徒桀不太确定的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成亲了,那……孩子的母亲呢?怎么没听你说过?”
    柳林听了司徒桀的话沉默片刻,看了司徒桀一眼,道:“死了……”自己生的孩子哪里来的母亲,自己便是他的父亲,柳林倔强的想到。
    “死了?”司徒桀的声音明显升高了一个声调,柳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儿来,难道柳林并没有将孩子打掉,可那孩子明明只有七个月,难不成是早产了?
    司徒桀想了想,道:“孩子还健康吗?院子里的仆人有个早产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司徒桀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想他一个皇亲岂能知道这些仆人的家事,只不过是想看看柳林的反应。
    果不其然,柳林听了司徒桀的话大吃一惊,双眼突的瞪大,道:“怎么可能,我孩子的身子一直很好,你不要胡说!”
    “我说的是别人,你又何必这样激动,难不成你的孩子也是早产?”司徒桀皱眉问向柳林。
    “你胡说什么!我……我的孩子自然满月!你再废话我就不理你了。”柳林的周身立刻散发出母老虎护犊子的气息,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他拼了老命才生下的,若是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司徒桀的嘴角轻轻一笑,道:“抱歉,我不是说你的孩子……”也许称之为我们的孩子会更贴切,司徒桀想好似偷了腥的猫,脸上满是餍足,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柳林为他生下了那个孩子,虽然早产了三个月但身子却很好,而且还是个可爱的女儿。
    第66章 揭穿
    用过午膳后柳林看着窗外说道:“你多久没有出去了?”
    “出去?我现在的身子还怎么出去?”司徒桀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说道。
    “总在这里闷着对你身子也不好,咱们出去溜溜吧,你坐在马车里就好。”柳林缓步走到软榻旁说道。
    司徒桀沉吟片刻,道:“好吧。”虽然自己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想要陪着柳林出去转一转,也不知自己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闻人凌听说司徒桀要出去微微一惊,主子在屋中关了多日,连外人都不怎么见,今日竟然会突然要去外面,看来这位柳公子在殿下的心中必定特殊之极。
    闻人凌派了一队人马保护两人的安全,司徒桀因为‘瞎’了眼所以只能坐在马车中,柳林本就不喜欢骑马,自然也陪在了司徒桀的身旁。
    “外面有什么有起的事情吗?”司徒桀问向身旁的柳林,虽然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有啊,前面有一家酒棺馆,很热闹,还有一家马吊馆……”柳林的眼直勾勾的瞪着那家马吊棺馆,好久不出手,看到了便有些手痒,好想下去打几圈……
    “你喜欢?”司徒桀嘴角擒笑着问向已经望眼欲穿的某人。
    “没有……”虽然马车已经离开了马吊馆,但柳林的眼睛却一直追随着那张招牌,眼睛里的渴望连司徒桀都要嫉妒了。
    马车行驶到江边,虽然西良的冬季很冷,但江面却并未封冻,许多边城的有钱人都十分喜欢在冬季游船赏雪,颇有几分雅兴。
    “我们也租条船如何?”柳林指着不远处的游船说道。
    “此时又没有下雪,租船又是为了哪般?”司徒桀讪笑道,虽然口上这么说,但还是随着柳林下了马车。
    司徒桀因为外面的寒气皱了皱眉,见柳林身上的衣服颇为单薄便想为他披上斗蓬,可刚伸出手便想到了自己还是个‘瞎子’,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外面天寒,你还是多穿些衣服比较好,你病了可没人伺候你。”司徒桀面上清冷地说道,将眼睛瞥向一边。
    “我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柳林撇了撇嘴,从车里拿出两件斗蓬,为自己披上后又为司徒桀披上,细心的将领口的绸带系好,道:“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冷才这么说的吧,还要假慈悲的说是怕我冷。”柳林抬头质问道。
    “呵……不错,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司徒桀的嘴角微微挑起,看向远处的眸子里带出一丝笑意。
    “你说谁傻!”柳林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劲道,简直就是要将司徒桀勒死。
    “咳咳,是我傻还不行……”司徒桀一手抓住柳林的手腕,咳嗽了几声说道。
    “哼!”柳林冷哼一声,径自向岸边走去。
    “哎,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司徒桀看似喃喃自语,却是说给前面的人听的。
    “你说什么?!”柳林转过身子,一双漂亮的柳眉微微上挑着问道,他以为自己是聋子吗?
    “呵呵,我说的这两样里有你吗?”司徒桀状似不解地问道,脚步轻缓的向前走着。
    “没有我你念叨个什么劲儿!”柳林狠狠的瞪了司徒桀一眼,虽然也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
    “我只是说这句话很好,你干吗要对号入座,哦……莫非你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是……都有点?”司徒桀面上十分认真,但其实早就憋笑到肚子痛,看来这个小人儿的取乐效果还真是不一般。
    “放你个的p!”柳林气得直骂娘,这个混到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柳林瞥了他几眼,心底多少有些怀疑,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转身抬手滑过司徒桀的眼前,却发现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自己是真的多心不成?完全没料到司徒桀对他这个动作早就做好了准备。
    柳林抱着质疑上了船,船舱里被船家弄得暖烘烘的,驱走了江面上的寒气,炉子上煮着一壶水,桌上摆着一些桂花糕。
    两人坐定后,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子走了进来,似乎是那船家的儿子,在游船上做些杂活。
    那小厮行礼后,从角柜里拿出干净的茶具,放上一些茶叶后便用炉子上的开水沏开,这茶叶十分特别,起先是一个个暗红色的小球,沏开后竟变成一朵朵鲜艳的小花,飘在水上甚是好看。
    “这是什么茶,看着倒是新奇。”柳林不解的问向一旁的小厮,他自诩喝过不少的好茶,但这种茶却是第一次见到。
    “我也不知道,这是几年前一位樊瀛来的客人留下的,爹爹说这茶很新奇,只能沏给贵人喝,每个喝了这茶的客人都说没喝过,我也不太懂,似乎听那个客人说叫什么‘葵花’可这哪里是葵花,可能是我听错了。”小厮挠了挠头说道。
    柳林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赏给那小厮,打开茶盖后一缕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水的颜色依然是白的,可浅饮一口后就会发现这水中的味道带有一阵茶香和花香,真乃茶中的极品,那一锭银子可谓物超所值了。
    “这茶真好,只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柳林颇为惋惜地说道。
    “不过是一盏茶,你又何必这般悲春伤秋的。”司徒桀虽觉得这茶不错但也没有柳林那般欣喜,在他眼中这盏茶和往常喝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这个蛮……”柳林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个口头禅,柳林轻咳了一声,道:“粗鲁的人自然品不出这其中的滋味,这也说明人与人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柳林看着对面的司徒桀讽刺道,一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司徒桀的眉头微微一簇,道:“对啊,有的人就能生孩子,这就是最大的差别。”
    “噗!!”柳林的这口好茶一下喷了出来,此时也顾不上可惜,一下站起身子,道:“你说什么!”说完还狠狠的拍了一下眼前的小桌。
    “我说男人和女人自然有区别,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司徒桀悠闲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这茶确实不错。”
    “哼!”柳林宜气的站起身子,几步走到船舱外,站在甲板上吹风,这个混蛋的嘴怎么还是那么毒!自己却偏偏不能泄露身份,不然真想狠挨他一顿!柳林想至此不免有些犹豫,若自己将身份告诉司徒桀,他又会是何等反应?
    司徒桀站在船舱门口,负手看着那个纠结的小人儿,不知他又在动什么心思,司徒桀的脸色有些苍白,一看便是有病在身,但那一身霸气却丝毫未减,人们都说常杀人的人身上会带有一股不恕自威的气魄,让人看了胆寒,而司徒桀就是这种人,那双狭长的眸子异常深邃,看得人不禁胆寒,唯独这位没心没肺的柳林柳公子不害怕,甚至互瞪都没问题。
    游船在转弯的时候遇上了急流,船身有些微微的晃动,柳林及时的扶助了拦杆,侧头的时候却见司徒桀恰巧站在不远处,竟向自己的方向走了几步。
    柳林向来是个鬼机灵,心中的疑问一点点的扩大,竟大胆的放开了自己的手,反正他的水性极好,就算掉下水也无非是冷点。
    “啊!”柳林故意大叫了一声,前半身向船外裁去,可当他刚要试着再向外多探一些的时候一股拉力将他瞬间拉了回来,以至于过大的拉力将他拽倒在甲板上。
    “哎呦!”柳林揉了揉自己的p股,刚要回头揭穿司徒桀却见他单膝跪在甲板上,一手按在胸口,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将柳林吓得愣在原地,半响后才抚上司徒桀的后背,为他顺气,道:“你……你怎么了?!”
    司徒桀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眉头深蹙,一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锦衣,他已身中剧毒,这次强行运上内功自是急火攻心,内息翻腾。
    司徒桀跌坐在甲板上,缓缓抬起头,将嘴角的血迹擦去,一双鹰眸对上了柳林略显惊慌的眼睛。
    司徒桀缓缓抬起手,摸上了柳林的侧脸,嘴角划出一丝笑容,嫣红的唇瓣上沾有一丝艳色,刺伤了柳林的眼睛。
    “对不起,今早我就看得见了,可我……”司徒桀有些心虚的敛眼神,不知要说什么才能留住柳林。
    “别走……”司徒桀抬起头,眼中有着此生不曾有过的脆弱。
    “你这傻子……”柳林从初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低头搂住了司徒桀的身子,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那一抹湿润。
    第67章 ‘危险’游戏
    司徒桀终于从瞎子变成了正常人,看来装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喂,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柳林看着满面憔悴了司徒桀说道,看他这样强撑着心中十分不忍。
    “也许你说得对,人在屋子里呆久了就发闷了,这样出来逛逛也好。”司徒桀坐在软榻上,看着江上的风景说道。
    “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时。”柳林坐在司徒桀身边轻声说道。
    “以后……”司徒桀没有回过头,只是声音压抑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以后。
    “嗯,以后……”柳林伸手拉住司徒桀的手,顺着司徒桀的方向看去,语气虽然很轻,但那语气中的坚定却是十分明显。
    两人又在船中休息了片刻,司徒桀略显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来看你什么时候死。”柳林淡然的转过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
    “呵……”司徒桀轻声一笑,道:“你这样也未免太直接了些。”
    “是吗?我道不那么认为。”柳林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若你死了,我定会掘你坟墓。”
    “你这也太狠了吧,连死人都不放过。”司徒桀没有一丝恼意,仿佛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别人死了尚可放过,至于你嘛……”柳林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一手拉住司徒桀的衣领,道:“你上次还打了小爷我一巴掌,我还没还回来,岂能让你这么轻松的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柳林的面颊离司徒桀的脸仅有寸许,司徒桀甚至能感受到柳林面上喷来的热气。
    司徒桀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微微上挑,道:“你说你没有中毒是吧?”
    “什么意思?”柳林挑眉问道,可他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司徒桀堵了回去,带有淡淡血腥的舌头伸进了柳林的口中,而此时的鲜血却比最上等的c药还能动人。
    司徒桀顺势将柳林拉进怀中,一手揽住柳林的后颈,灵滑的舌头缠上了柳林惊恐的小舌,无视柳林眼中的惊讶,吸吮着那逃避的小舌,舌头舔过柳林的每一颗牙齿,只弄得柳林腰身一软,整个人都跌进了司徒桀的怀中。
    司徒桀的气息有些粗重起来,一手拉开柳林的前襟,大手霸道的伸了进去,当他触及柳林的胸口时,却被一把推开,虽然两人分开得很急,但嘴角的晶莹却分外明显。
    “你的身子还行吗?我怕你一会儿兴奋过度,若是死在船上我可担待不起。”柳林的嘴角带出一丝坏笑,却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袍子的前摆撩起,露出了里面裤头的绳子,嘴角含笑的将绳子拉开,速度却慢得出奇,也看得人心痒难耐。
    司徒桀的一双眸子逐渐加深,一手搂过柳林纤细的腰身,身子向前坐起,将脸埋进柳林刚刚解开的前襟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真香……”司徒桀抬起头,十分挑逗的将柳林的腰带解开,道:“在这种时候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就算我精尽人亡也必定舍命陪君子,哦……不对,是陪娘子……”司徒桀露出一丝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嘴脸,眼里满是戏弄,那坏坏的一笑更是将这个流氓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
    “哼,某人一会儿不要太快了,否则还真是浪费了本公子的功夫。”柳林恶狠狠地说道,瞪了身下的司徒桀一眼,此时他双腿微张,整个人坐在司徒桀的腿上,眼睛一转,道:“不如我们今天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司徒桀挑了挑眉,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柳林和他商量的事情多半不是好事。
    “将你的手绑起来,看看谁先把持不住,如何?”柳林面带笑意地说道。
    “呵……”司徒桀轻笑一声,这样的游戏十之八九自己会输,柳林能想出如此刁钻的游戏也是‘厉害’。
    “那规则如何?”司徒桀问向满面j笑的柳林。
    “很简单,当我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你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那我便输了,如何?”柳林跨过司徒桀的身子,下了敢软榻后将船舱的门栓好,哪里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明显就是决定了。
    “好。”司徒桀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了柳林,既然他那么想玩,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柳林几步走到软榻旁,用自己和司徒桀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软榻后面的木拦上。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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