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一身红衣似y似阳,这人的背影有些纤瘦,若说是女装的话这件红衣却是束腰的,若说是男装的话后面却带有一块后摆,让人不免猜测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爹爹!”一声男童的声音自院后传出,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孩子向这边跑过来。
    树下之人回过头,只见此人面若桃花,就连树上的鬼花也要失了颜色,高挑而纤细的身子配上一张绝世的面容,眉心多了一道青色的细痕,看上去更加妖异,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清冷而绝美,整个人与身后的鬼花相互呼应,美得如一幅画卷,让人不忍去打破这美景。
    “离儿。”树下之人轻启朱唇,那双清冷的眼中终于现出一丝温暖,这人正是当年的柳林,如今的应无双,柳林几年前便为自己改了名字,世上本就不该有他这样的人,无双无双,取的不是一个天下无双,而是一个不应有的存在,而柳林身边的孩子正是他几年前收留的养子,随了自己的姓氏,唤作应离。
    “爹,您让我捉的鸟我已经捉到了。”离儿指着不远处的笼子说道,眼中满是自豪。
    “不错,下去休息吧,明天爹再教你别的。”柳林摸了摸离儿的小脑袋,离儿要比雪儿小一岁,如今离儿都这般大了,那雪儿呢,是不是也像离儿这般顽皮,应该不会吧,毕竟雪儿是女孩子。
    柳林随意的想着,他已经快四年没有下山了,没想到时间会过得那么快,此时他已经二十二岁,想起当年的事不免有些荒唐,只道是少年轻狂。
    此时柳林的身侧飞落下一朵鬼花,柳林眼睛直视前方的将身侧的鬼花拈在手中,单指将手中的花弹了出去,只见这朵红花好似一枚花钉一般的s了出去,打在柱子上时上面竟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柳林现在的功夫已经独步江湖,称得上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
    柳林收了内力,听到院外的细小脚步声,不一会儿墨兰便走了进来,行礼后,道:“教主,中原分教送来了一封信。”说完便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第91章 擦身而过
    柳林将手中的信拆开,读过后嘴角带出一丝冷笑,用内力将那封信化为灰烬,信上面说中原分教受到当地自称武林正道人的排挤,就连生意都被抢走了许多,还砸了一处分教的大殿,扬言他们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教派,还敢在中原撒野,分教的人实在忍无可忍,想要总教派人下来管管这件事。
    “教主,是不是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墨兰在旁问道。
    “是啊,很有趣的事情。”柳林的嘴角微微挑起,手掌托在面前,将手中的灰烬吹散,一阵清风刮来,将那些细小的粉尘吹入空中,柳林负手看着天空,道:“这里总是冷冷清清的,我们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不是吗?”
    “是。”墨兰低头答道,虽然他不知分教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要是教主吩咐的她都会做好。
    京城
    司徒桀夺取帝位已经几个月,一切的事情都安定了下来,也终于可以做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了。
    “小灵子,去准备一下,后天朕要微服洛阳。”司徒桀将批改奏折的笔放在一旁,端起茶盏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是。”名唤小灵子的太监在旁应声答道,他是现任的太监总管,虽然个子不高,但却非常机灵,原先一直是佟太妃的心腹。
    司徒桀早就想要拜访柳丞相一家,有些东西他想要自己亲自去弥补,他要带上雪儿,不管他们喜不喜欢,他都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傍晚时司徒桀正看着书,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病又发作了。”
    “那就去给她请御医,和朕说又有什么用。”司徒桀连眼睛都没抬,脸上一片冷漠,怪不得这宫里的人都说皇上是个狠心绝情的人,而且性格怪癖,因为他自从登基以来从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女人,众人本以为皇上定是很爱皇后娘娘,而当皇后娘娘进宫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皇后娘娘有些精神不正常,时常发疯,而皇上也从没有来看过她。
    “可这次很严重,娘娘全身都抽搐了起来!”旁边的宫女跪在地上禀报道,十分着急,这个宫女是宝珠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公主的凄惨她们看在眼中,心中十分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司徒桀沉吟片刻,将手中的书扔在桌上,这宝儿怎么说也是西良的公主,而且时隔多年,也许自己也该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来人,摆驾椒房殿。”司徒桀坐起身子,身侧的宫女立刻跪在地上为司徒桀穿上龙靴。
    椒房殿内宝珠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袍子,头发有些散乱,眼神也不知看向哪里。
    嘴里念叨着:“我是皇后娘娘了,表哥……表哥你在哪?不要……不要啊!!”说完便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司徒桀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宝珠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只是一个疯了的女人。
    “娘娘,您不要这样啊!”一旁的宫女拉着宝珠的身子,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都下去。”司徒桀冷冷的对着一众奴仆说道。
    奴仆们见皇上脸色不善,不敢多做停留,快步退出了椒房殿。
    司徒桀缓步走到宝珠身侧,蹲下身子平视着宝珠,见她早已不认得自己,人生如梦,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宝珠?你认得我吗?”司徒桀试探地问道。
    “你?”宝珠抬起头,眨了眨眼,忽然拉住司徒桀的衣袖,道:“我求求你,你去告诉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宝珠说完便大哭起来。
    司徒桀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半响后摸上了宝珠的头顶,他知道自己太过残忍,那个时候宝珠还那么小,估计多半是受人唆使,而这份代价却是她给不起的,但那么多年过去了,也许这个惩罚也该结束了,柳林的死他不会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没有好好守住他。
    “宝珠,你想不想见你的表哥?”司徒桀将宝珠从地上拉起来说道。
    “想,你能不能告诉表哥?”宝珠满脸祈求地看着司徒桀。
    “我会告诉他的,宝珠很快就能见到了。”司徒桀说完便站起身子,走出的椒房殿,对身边的贴身侍卫说道:“将皇后悄悄带出宫去,明早报丧,就说皇后娘娘旧疾发作,已登极乐。”
    “是……”旁边的侍卫听了司徒桀的话微微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
    转天宫中便挂起了白纱,皇后病故的消息传遍天下,而宫廷后门却用轿子抬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司徒桀在京郊为宝珠置办了一处宅院,也方便她养病,打算等他好一点便为她说一户平常人家的亲事,不要再卷入这吃人的宫斗中。(冥的文里都不忍心让女主太惨,心软……)
    皇后的丧葬后司徒桀便换上便服来到了洛阳,洛阳也算是个古都了,又挨着运河,所以周边的经济都很发达,随处可见西域的商人,西良人和樊瀛人更是比比皆是。
    此时正值盛夏,司徒桀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衫子,发髻后垂着长长的穗子,手中摇着一把玉扇,一派英俊的贵公子模样,街上的女子见到都要掩面而笑,只恨他手中拉着一个女娃娃,一看便是娶了夫人的男人,不由得惋惜。
    “爹爹,我要吃年糕!”雪儿指着路边的摊子说道。
    “好,爹爹这就买给雪儿。”司徒桀轻声一笑,将玉扇扔给身后小灵子,将雪儿抱了起来,向那个卖年糕的摊子走去。
    雪儿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一张小脸沾上了不少,却咧开小嘴,道:“真好吃,爹爹吃吗?”雪儿将年糕递到司徒桀嘴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期盼地看着司徒桀。
    司徒桀知道这个丫头倔强,自己不趁了她的心,她又该哭闹了,便咬了一口,道:“雪儿真是越来越乖了。”
    “当然了,雪儿是最乖的了。”雪儿得意的一笑,又指着前面的一个摊子,要司徒桀抱自己过去。
    司徒桀点了点雪儿的小鼻子便要过去,而不远处却迎面来了一对人马,周围的路人均是好奇的看向这对人马,之所以这对人马引起了众人的注视是因为这些人全是女子,没有半个男子,最前面是六名骑在马上的女子,身上均穿着白衣,头上的发髻不是中原女子的发式,而是束得高高的,每人身后都背着一把剑,脸上十分冰冷,一看便是练家子,后面是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很奢华,通体的黑釉楠木,只在四个角上垂着红色的穗子,令人诡异的是抬轿子的也是女子,这些女子丝毫看不出一点倦意,面色如常就连一丝粗喘都没有,轿子的两旁各站着十名侍者,宽大的衣袖使其婉约柔美了不少,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却是个个俏丽动人,柔美中带有一丝西域风情。
    大街两侧的人看着这一行人议论纷纷,这些白衣女子就已经美貌成这个样子,那轿子中的人岂不是天仙下凡。
    而这些女子好像没有生命的布偶一般,对周围男子的呼喊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漠然的走着。
    司徒桀看着这些白衣女子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幕,难道这些人是鬼花教的,若真是这样这轿子中坐的人应当是展星魂,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爹爹,怎么了?”雪儿不解的问向司徒桀,道:“那些人为什么穿着白衣,她们的家中也有人过世吗?”雪儿前几天见宫中的人都穿上了白纱才知道原来身边死了人是要穿白纱的,雪儿从没见过宝珠,对她的生死并没有那么在意。
    司徒桀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只是看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猛的一跳,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当日傍晚司徒桀便去拜会了柳飞翼的住所,他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一位故人的三公子来求见,柳飞翼做了一辈子的官,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蹊跷,连忙出去迎接,果不其然这三公子正是当今圣上司徒桀。
    “罪臣柳飞翼参见皇上!”柳飞翼与夫人一同跪在了地上,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虽然稚气未脱,但也看出长大后定是个英俊男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
    “柳卿家快快请起,您为我文国鞠躬尽瘁,朕又岂能怪罪,这次只是寻常的游赏,不必太过拘礼。”司徒桀说完便将柳飞翼搀了起来,身后的一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司徒桀这时才看清了柳飞翼身后的少年,竟是非常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却也说不上来。
    第92章 柳家慌张
    “这位是?”司徒桀看着那少年问向柳飞翼。
    “这是老臣的孙子,名唤刘文盼。”柳飞翼如实回答道。
    “孙子?是柳风的儿子?”司徒桀看了一眼这少年,见那少年一直低着头,想来是自己看错了。
    “正是,风儿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便搬到别院去了,未能接驾还请皇上恕罪。”柳飞翼十分客气的说道,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皇上请。”
    司徒桀拉着雪儿与身后的侍者一起走进了主屋,落座后那少年就离去了,司徒桀又与柳飞翼随口聊了聊,渐渐觉得有些蹊跷,柳飞翼知道柳林当年是与自己离开的,他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他们都不会挂念吗,若是挂念为何没有开口问自己柳林的下落,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柳飞翼怕冲撞了圣驾不敢问,这其二就是他们知道柳林的情况。
    司徒桀微微蹙眉,柳飞翼当年对柳林的在乎司徒桀是知道的,先皇曾经有意让柳林去边关,却被柳飞翼圆滑的推脱的,他不相信柳飞翼不敢问自己,若是其二他们为什么没有责怪自己,对自己身旁的雪儿也看不出任何的特别关注?
    司徒桀见屋子里放着一个熏香的炉子,里面燃着一些香料,雪儿毕竟是小孩子,十分新奇的走了过去,想要伸手摸摸外面的香炉。
    司徒桀见此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起身走过去拉住雪儿的小手,道:“这个不能摸,很烫的,这被火烧的滋味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了的。”司徒桀说完便看了一眼旁边的柳飞翼,见他们夫妻俩脸色如常,若他们真的知道柳林是死于烈火之中一定会对自己的这句话有些反应,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毫不知情。
    “是老臣的不是,来人,将这香炉抬下去。”柳飞翼上前叫来几个下人将那香炉抬了下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司徒桀为何要来这里,几年前他带走了林儿,自己着急得要命,只能叫长子去将他找回,可回来的结果却是林儿在山上修养,并且司徒桀也误以为他死了,柳飞翼从来不认为柳林和司徒桀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他本想让柳林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但他始终选择了这个男人,柳飞翼现在也有些想开了,既然林儿喜欢男人,那就再去找一个靠得住的男子,而不是像司徒桀这样的九五之尊,这种帝王的无情他看了一辈子,也知道那个皇宫的黑暗,知道现在他还后悔当初将柳林送进宫去。
    司徒桀重新坐回位子上,端起茶盏,道:“柳大人难道就不想柳林吗?”
    “这……”柳飞翼真没想到司徒桀竟会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一时还有些措手不及,但他是何其聪明的人,面上立刻显出苦色,道:“他长大了,可以自己选择他要的活法,既然林儿选了他的路我这个做爹的也不会都问,我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柳飞翼说完便叹了一口气,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柳林爱怎样就怎样,他管不了了。
    司徒桀低头看着茶盏中的茶水,看来这柳飞翼还真是一头老狐狸,想要从他口中套话恐怕门儿都没有。
    司徒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了一眼在旁边玩耍的雪儿,道:“柳大人觉得朕的这个公主如何?”
    “公主秀外慧中,憨态可掬,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定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柳飞翼瞥了一眼那孩子说道,其实也没有仔细看,反正皇家的子弟都是夸奖的那一套。
    “朕有个不情之请,这洛阳的美景实在是好,朕想在这里叨扰几日,不知柳卿家意下如何?”司徒桀摸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说道,旁边的柳夫人从刚刚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若不弄清楚他怎么都不会安心。
    “这……臣家中简陋,怕怠慢了皇上,还请皇上移驾皇室别宫比较妥当,若是您有什么差池,草民一家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柳飞翼跪在地上说道,前不久林儿写信说要回来一趟,算算日子也快到了,若他们真的碰上了这炸死就变成欺君,自古伴君如伴虎,他不想林儿再陷进去。
    “皇室别院虽然奢华但地处偏僻,雪儿喜欢热闹,天下人都知道朕最宠这个丫头,所以还请柳大人见谅。”司徒桀后面的话已经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浑然天成的霸气让柳飞翼不得不折服,只能祈求柳林不要在这几天回来。
    “臣遵旨。”柳飞翼磕头领旨,就算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也是没有办法。
    司徒桀让他们站起身子,将雪儿领到柳夫人的面前,道:“雪儿这几天就拜托夫人了。”
    “民妇遵旨。”柳夫人低头答道,一手领过雪儿。
    雪儿从小便是宫中的小霸王,没有认生过,毕竟她说什么,父皇都答应她,周围的人都是怕她的,雪儿坦然的伸出小手牵着柳夫人,在一众下人的跟随下离开了前厅。
    “柳卿家帮朕准备几间厢房即可,朕也有些乏了,想要小憩片刻。”司徒桀拿起自己的扇子摇了几下说道,面上满是慵懒。
    “是。”柳飞翼说完便率先进了内堂,司徒桀看着柳飞翼的方向对后面的人挥了挥手,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走了过来,躬身站在司徒桀的身侧。
    司徒桀收回自己的眼神,低声在那侍卫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侍卫听过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柳府。
    京城别苑
    刚刚那个少年从马背上跳下马,上前叫响了大门,开门的侍从见到此人唤了一声小少爷便放少年进了别苑。
    刘文盼进去后直接进了正堂,见里面没人便去了卧室,推开门后见展星魂坐在绣榻前,手中拿着一根绿色的丝线,而身后坐着一名搂住他的男子,这个男子便是刘文盼的父亲柳风。
    展星魂见盼儿进来脸上微微一红,咳嗽了一声,用手肘捣了一下旁边的柳风示意他坐好,道:“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盼儿很少来内室,若是有什么事也只是派人来唤他们,从没有这样闯进来过,看来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不好了,喜欢小叔的那个男人找到咱们家来了!”盼儿上前几步,有些着急的说道。
    “什么!”柳风立刻坐起身子,那个司徒桀不是做了皇帝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可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当年的事他们做的天衣无缝,他又岂能知道,“你确定没有看错?”毕竟事隔多年。
    “不会错的,我与祖父母还跪拜了他,爹不是说那个男人做了皇帝了吗?我又岂能看错!”盼儿十分肯定的说道。
    “哇哇哇……”旁边的小床里的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本是眉头深锁的展星魂立刻将小床中的孩子抱起来摇了摇,道:“难道司徒桀知道了柳林近日来这里处理教务的消息?”
    “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先不要乱了阵脚。”柳风站起身子,对盼儿说道:“我必须回去一趟,你先留在这里陪你阿爹吧。”柳风说着便换上了袍子,又从旁边的药瓶里弄出一些白色粉末涂在自己唇上。
    “风,我……我不放心你。”展星魂皱了皱眉,将身下的薄毯挑开,走下软榻说道,虽然衣服宽松,但那微凸的腹部还是清晰可见。
    “没事的,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官,知道该怎么应付。”柳风摸了摸星魂的腹部,道:“我会早点回来。”说完便走出了别院。
    展星魂站在门前,一直看着柳风离开,盼儿看着自己的阿爹又瞥了一眼摇床中的弟弟,不得不佩服爹爹们的勤奋,摇篮里这个才生了多久,竟然又有了,而且他们怎么都算是老夫老妻了吧,还整天r麻兮兮的,害得他这个儿子都忍无可忍的搬去和祖父母住。
    盼儿见自己阿爹还站在门边,便从旁边的盘子里拿出一个桃子咬了一口,道:“阿爹,你放心,爹爹一定还会让您生第四回的。”
    “你个混小子!”展星魂颠骂了一句,不禁摇头笑了笑,柳风为了自己而装病辞官,与自己隐居在此,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这个梦太过美好,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展星魂这一生也算了无心愿了,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身边的这个臭小子,嘴巴是一天比一天毒,自己与柳风都不是这种性子,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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