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新年将至。
其时官员并无旬休,但在新年前后有整整一个月的假期。
虽说萧清时身为内阁首辅,自然不可能在假期中诸事不理,但他仍旧有了难得的空闲时间,可以关心一下以前没空关心的事。
比如说堂侄萧淏的课业,比如说.……
拿着手里拓印出来的古曲谱,男人的唇边不由露出一抹淡笑。
这是他很早之前罗到的古物,因为一直没有时间研究,直到今天才将凌乱残缺的曲谱完全拓印出来。
看谱子,应该是前朝失传多年的《斜阳散》。这乃是有名的琴曲,想到那个擅琴艺的娇小人影,他将曲谱仔细好。
正可午后带去给她,与她一同参只是萧清时的计划被打乱了,首辅府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孟然正倚在榻上看书,听到小宦官的回报,不由蹙起眉:
“你说,高家有人来投奔萧清时?quot;
“是,已时进的城,只有两辆马车,已经被首辅府的下人迎进去了。quot;
“打听到来的是谁吗?”
“不曾,奴婢这就去着人继续探听。”
打发走了小宦官,她靠在榻上沉思。高家,那是萧清时的未婚妻,不,是首辅夫人的娘家。
当年这高家在京中也是颇被人津津乐道的一户人家。高家老爷与萧清时的父亲是同年,两人都在京中为官时,为两家儿女定下了婚约。
当时萧清时虽然才名极盛,到底还只是个学生。谁知订婚之后过了半年,他参加当年的科举,以十九稚龄竟中了状元。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高家也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差点昏头。
要知道萧清时虽然出身南明萧氏,但他这一支并非嫡脉,且因为人丁单薄,在族中并无实权。当初萧高两家订婚,都是家境普通,可谓门当户对。
哪知道萧清时一飞冲天,官越做越大,最后竟做到了内阁首辅。首辅,那可是除皇帝之下的第一人,京里人人都说,高家走了大运。
而高家自然也是欢天喜地,本想早点将女儿过门,偏因两家家中几门白事耽搁了。好不容易等萧清时二十六岁那年预备成亲,高家女儿竟急症而亡。
这下子高家简直是欲哭无泪,虽说萧清时还是履行了婚约,可谁都知道,那就是个名头。
关系,都是需要走动才能维护的。女儿嫁进夫家,操持家业,生儿育女,方才能让两家有来往联结的途径。如今高家女儿香消玉殒,萧清时虽然时有帮扶,在高家老爷离京去外地就任后,渐渐地,两家还是淡了。
多年不曾联系,如今他们突然上京,会为了什么?
孟然思索着,忽然想到最近吏部报上的官员调动名录。似乎确有一个姓高的官员要调任了?
这就说的通了,在调任之前希望走走女婿的门路,很正常。
她重新倚了回去,捡起没看完的游记。只是没看几行,始终觉得心浮气躁。
不对劲,如果是调任,应该是举家上京。可来报的小宦官说高家只有两辆马车进城,况且新年后才是开始调任的时候。
孟然一下子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想吩咐下人,又不知该说什么。
坐车去萧府看看?可这样不就暴露了她一直在派人盯着首辅府的事。
虽然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完全是为了提防政敌给她使绊子,而不是因为别的。
就在踌躇间,方才的小宦官来报:“殿下,打探出来了!”
“听首辅府出来采买的婆子说,来的是高家二娘,先首辅夫人的嫡亲妹子。”
次日,萧清时去宿园,隐隐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少女照旧懒洋洋地倚在榻上,见他来了也不曾起身相迎,不过他也习惯了。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连眼帘都没掀起来,只吩咐了一句:
“给阁老看茶。”
阁老……
自打他们日益亲密起来,私底下,这个称呼也就只有拌嘴时她才会用。
接下来就更奇怪了,她盯着手里的书册,淡淡道:“快新年了,阁老不打算回乡看看?”
萧清时父母皆已不在人世,且他又无嫡亲的兄弟姐妹,无缘无故,回乡做甚。虽然疑惑,他还是道:“堂侄尚在我府中暂居,以备来年春闱,不便回乡。”
“也对,”她状似随口,“有客人嘛。”
心头一动,萧清时忽然有些想笑。他走了过去,一掀袍子,在榻边坐下:
“高家如今尚在任上,需得新年过后方能入京。高二娘是从原籍过来的,在京中尚无落脚之所,这才在我府中住下。”
“是嘛。”还是随意的语气,目光还是落在书册上,但那一页已有半晌没有翻过去了。
“是。”眸中笑意愈深,男人伸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她们是来投奔亲戚的,仅此而已。”
(m3零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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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然:姓萧的所有事我都不关心,我只是提防政敌【一本正经
萧阁老:脑婆真可爱【了然笑
无独有偶23(h)
是不是来投奔亲戚,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嘴硬地说一句,顿了顿,孟然忍住了。
一把扔下书册,她回身搂住他:
quot;萧清时…….
“嗯?”
话到唇边,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想问什么,只是在听到高家两个字,听到首辅夫人的称呼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高家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吗?
那个没有过门就去世的女子,在他心里又有怎样的位置。
京里一直有一个传言,萧阁老多年不曾续弦,是因为始终怀念着亡妻。否则当初,他为何要把一个牌位迎进府,为何要认一个根本无甚关系的高家做妻族?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他重视承诺,有古君子之风,可之后数年,他既不纳妾,又不续弦,若不是念念不忘,何至于此。
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掩去眸底的复杂。呼吸相闻间,少女吻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轻轻一舔—一男人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握住她的臀儿按向胯间:“殿下.……”
“叫然然。”她咬了那喉结一口,口气中带着骄横。
低沉的笑声透过胸膛传了过来,衣衫飘落,他含住她温柔舔舐:quot;.……然然。quot;
这天晚上,萧阁老照例没有回府。宿园中有一处半露天的浴场,乃是引了烧热过的活水打造出的“人工温泉”。
徐徐流动的温热泉水中,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相依,难分难舍。低吼着在小嫩尿中释放出来,萧清时抱着少女,将她放到岸上。
水珠顺着洁白无瑕的体往下淌落,不用开口,她便乖乖地分开长腿儿,露出还在吐着白的湿腻花穴。
“……嗯,轻点……轻点咬。”少女咬着手指呻吟起来,“那里……啊哈,那里都好几个月……没消肿了……”
“让我看看,是不是又变大了?”
男人低笑着吻住蚌肉间嫩嘟嘟的yín 核儿,牙齿轻轻地碾磨着,将少女折磨得哭叫连连。
他喜欢吃她这里,更喜欢看她眼泪汪汪地求自己。热气蒸腾间,半空似有零星雪花飘落。他破水而出,赤裸着壮健躯搂住她,从身后再一次将她填满。
“啊,啊哈……啊……”
“乖,把衣服捡起来,我们回房。”
“嗯……”用力伸手去够搭在石块上的大氅,少女靠在男人的怀里,臀儿在他持续不停的撞击下啪啪直响。
好不容易她捡起了大氅,更激烈的蹂躏还在继续。雪花纷飞中,娇媚的嘤咛响了一路
正在缠绵中的两人并不知道,上京的那位高家二娘,并不只是来投奔亲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