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不可能,傅惊鸿简直要因为这男子是桃之华了。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沉寂。
傅惊鸿皱着眉头思索,他是被慕容商点了昏睡带来的,莫非那男子口中的教主便是指慕容商
魔教教主慕容商是魔教教主
其实仔细想想这
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是非常可能,毕竟慕容商是魔教圣女佛心琉璃之子。虽然他不知道所谓的魔教圣女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无疑她在魔教中的地位定然非常之高,甚至有可能相当于教主之位。
傅惊鸿想起二十年前那场所谓的正邪之战,似乎并未提到魔教教主这么一个人物
傅惊鸿顿了顿,若是慕容商便是魔教教主,那么慕容麟又是什么只是一个幌子还是只是自己亲生儿子手下的一颗棋子
但是之前他曾经探查过,慕容商确实是一丝内力也无,而且慕容商身体非常虚弱,本不宜练武,若是强行练武,有可能伤及筋脉,甚至是伤及命。
但是,那个将他点了的人却又确实是慕容商,而毫无内力的人本不可能在萧枕寒沈碧水那么多高手云集之时,完全将自己的气息隐蔽起来唯有内力修为高出他们许多的人,才能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隐匿自己。
傅惊鸿愈发混乱。
他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死结之中。
良久,傅惊鸿叹了一口气,倒下了。
然后,他便睡着了。
虽然他很惊异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可以睡得着,但是他确实睡着了。
他不仅睡着了,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云雾迷蒙,一片朦胧。
渐渐地,似乎有一只手拨开了那些云雾,周围一切开始清晰了起来。
他似乎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十分熟悉,但是他却想不起来。
他慢慢走着,然后他看到了墙上有一幅画。
画中似乎有个人,但是他看不清。
然后他走了上前,伸出手,慢慢抚着那幅画的边框,竟然有几分深情。
他慢慢抚着,心里却空然而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梦里的傅惊鸿却渐渐清明了起来,他怔怔然收回了抚着画的手,发现了这里是他在慕容府里去过的那个小房间。
他抬起头,果然在墙上发现了那幅美人画像。
这便是他刚刚在抚的画。
画中的美人依然是他曾经见过的样子,一袭红衣,风华绝世,只是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定定的看着,似乎要找出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忽然,那幅画鲜活了起来,一行血泪从画中人的眸里滚落了下来。
他大吃一惊,呆呆的看着画中之人。
那行血泪鲜红欲
燃,宛如他喝过的那碗药的颜色,十分妖异。
而画中之人似乎也在看着画外的他。
傅惊鸿呆呆的看着,那画中之人竟似乎慢慢变成一个男子,苍白,孱弱。
一袭红衣,琉璃似火。
一双眸宛如古井般,无波无澜。
傅惊鸿正待仔细看清,却忽然有如坠云端之感,他猛然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
这里仍然是他睡过去之前的房间。
他的腹中似乎热气翻涌
这不对劲。
傅惊鸿发现他好像又发了雌蛊毒可是明明他不久之前才发过一次,时间不对。
而且这次雌蛊毒发作起来竟要比之前几次猛烈数十倍,不仅腹内热气翻腾,就连后处也感觉空虚无比,迫切非常,更有什么东西在他四肢百骸上游走,猛烈的带起一阵又一阵情动。
这不对劲。
纵然身体已经完全屈服于欲望,但是傅惊鸿仍然死死咬住下唇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他感觉他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此时正在他体内不断游走,猛烈的唤醒他身体上每一寸的情动。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身体的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隐隐的有些害怕。
他想,那条雌蛊大概活了过来。
莫非是那药
那是春药
不对,普通的春药本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
傅惊鸿浑身颤得厉害,有什么鲜活的东西在他腹内翻涌滚动,催促着他。
若不是死死咬住下唇,恐怕这一室中都会溢满他的呻吟。
此时,门又开了。
傅惊鸿无力抬头,四肢空乏,后方空虚。
那人却在瞬息之间,来到了他的面前。
傅惊鸿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人。
来人一袭红衣,琉璃似火。
正是他方才梦中所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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