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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鸿抬头看着那老头,却见那老头只定定的看着他。
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他为何会知道雌蛊
可是很奇怪老头皱着眉看着他,直直的打量着,自语道。
虽然你身上确实有雌蛊寄生之兆,按理来说你也应该早该被吸尽气而死了,为何现在却还这般安然无恙老头继续道。
傅惊鸿皱了皱眉。
之前,华清流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原来他早就该死了那为何现在他还完好无损甚至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雌蛊虫在他体内折腾的灼热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惊鸿犹豫了一阵子,便将所有发生在他的事情一并告诉了那老头,自然,他隐瞒了他重生的那一段,只挑了些重要的事情说了,从龙阳殿里吃下那颗雌蛊果开始,直到做引子引出百炼毒虫为止,这之中自然也隐去了一些翻云覆雨的情节,只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他并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他也不是那种能随便将自己的命托付给一个陌生人的人。
只不过眼下这种情景,他也别无选择了。
那老头皱着眉听完傅惊鸿的话,陷入了沉思。
那个小男孩则始终一言不发,乖巧的站在老头身后。
良久,那老头开口道:竟然是百炼毒虫他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看着傅惊鸿,道:雌蛊虫乃是天下至蛊,至毒至损,修炼者虽然能武功一日千里,但是终究损人害己那雌蛊是蛊中雌后,能克制天下之蛊,唯独百炼毒虫是蛊中至毒,恐怕是一时之间那雌蛊奈何不了百炼毒虫,百炼毒虫也克制不了雌蛊,便两相俱损,两败俱伤了。
傅惊鸿一时间愣住了。
老头的意思是那雌蛊和百炼毒虫相互牵制,还同归于尽了
那么,他身上的雌蛊已经死了他也不会死了
老头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是出于本心才去练雌蛊的,我也无话好说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傅惊鸿仍然在呆愣中,他还不敢相信,他既然如此轻易又死里逃生了。
莫非,真是上天眷顾
过两天你便离开这里吧,以后莫要再来了。老头定定的看着傅惊鸿。
傅惊鸿回过神来,心里苦笑了下。
那,我可否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来。
傅惊鸿看向他。
老头道:只是一个本该死,却还没死的人而已。
说罢,他转身走了,步履蹒跚。
那个小男孩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了看傅惊鸿,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跟上了他的爷爷。
傅惊鸿看着老头的背影也知道老头不想说出自己身份,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便连忙屯下了手边的馒头,也追了上去。
两天转眼便过去了,傅惊鸿也修整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内力也恢复了三四成,虽然仍然大大不如他全盛时期,不过若是对付些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体内的雌蛊仿佛果真死去了,这些日子来也不再发作过,反而弄的傅惊鸿颇有些不习惯了。
他看着自己的两手一时有些茫然,从此之后他不必再受制于雌蛊虫,再也不必雌伏于男人身下
只是,他以后果真能恢复过来么
傅惊鸿苦笑了一阵子。
傅惊鸿离开那小乡村的时候那个小男孩颇为不舍的送了他一段路,最后傅惊鸿笑着了那个小男孩的头,便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老头将离这里最近的小镇的路告诉了傅惊鸿,傅惊鸿稍微运了下轻功,不多时便来到了镇上。
重见人群熙熙攘攘,傅惊鸿顿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他叹了口气,便挤进了人潮中。
虽然落水了,好在他身上的财物并未遗失,他很快便寻到了一间客栈,准备先填饱下肚子。
他随意叫了几样菜,便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
他并不是那种极其低调之人,只是被他方才进来之时客栈中人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一进来,便被客栈里坐着的十几个人浑身打量了一番,仿佛在掂量什么。
待他坐下之后,便听得一个浑身横的剽悍大汉不屑的冷哼: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傅惊鸿不去理会,只是端起了刚刚满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里只不过是个豆腐块大小的偏僻小镇,这里的茶水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茶水,傅惊鸿浅尝了一口便觉得满口茶渣。
于是他又喝了一口。
那大汉看着他慢条斯理喝茶的样子,又是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