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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2 / 2)

色彩缤纷,琳琅满目,却没有一样是近期能用的。


她推着车往反方向走,被他按住肩:“回家去。”


“少管我。”


厉仲谋不信她真的软硬不吃,强势的语气敛了敛,轻柔但不容拒绝地搂了搂吴桐,贴在她的鬓边轻声说:“听话,啊。”


粤语听得一知半解的保姆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拦在厉仲谋面前:“先生,你再这样小心我们告你s扰了!”


被打搅了兴致的厉仲谋脸一冷。他这副样子摆起来有多怖人,吴桐是知道的,不能怪保姆被吓得噤了声。


“知道我是谁吗?”


厉仲谋改说普通话,听着别扭,气势上便大打折扣,保姆也不再怕,她当然知道这人,他搬到隔壁,对吴桐殷勤,坏心思都写在脸上。


“我是她丈夫。”


厉仲谋的声音很沉,保姆一愣。


“不信?”


他动作怎么就能这么快?吴桐还没反应,他已经十分响亮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触碰时间绝不超过一秒,吴桐却瞬间从脖子红到耳朵。


“你!”


她好半天才咬牙说了一个字,可这哪是恼怒?明明是娇嗔。


他看着保姆,眼里藏着得意:“你看到了?”


厉仲谋说完,继续向前,靠近。吴桐往后一躲,没躲开,动作也没他快,被他趁机捉住手指,握在掌心,不准她挣脱。


“你再不乖乖听话回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他扫一眼来往的路人,“——当着各位的面,来个我想念已久的法式热吻?”


他抿唇笑的样子,坏得可以。吴桐怕他真的说到做到,不和这无赖纠缠,溜得比谁都快,留下厉仲谋一人,兀自看她背影,音量恰到好处地提醒:“厉太,慢点走,小心宝宝。”


当晚,夜深人静,无星无月,厉仲谋第一回做梁上君子。吴桐房间在二楼,他用两分钟,手脚并用爬上二楼。


厉仲谋一边腹诽这房子防盗措施不行,一边跳进窗户来到走廊。过了转角就是她的房间,房里亮着灯。


敲门声响起时吴桐正在做睡前胎教,耳机播放的钢琴曲cd是厉仲谋这位新邻居送来的。


她放下东西去开门,看清了来人便是一怔。


条件反s要关门,被厉仲谋一条手臂抻过来攀住门缘。


他径自进门,一点不客气。一眼瞅见桌上的胎教机和胎心仪:“这是什么?”


吴桐还立在门边,不回答,只瞪着他。


他一脸无害表情走近她,也不说话,抬手想要抚摸她隆起的小腹,神情异常专注,几乎是柔情似水,看得吴桐忘了躲。


厉仲谋当她默许,顿了顿,指尖触上去。


手指的触感前所未有,一时之间厉仲谋竟然心生惧意,有些尴尬地收手,避重就轻地勾起胎教机的耳机,晃一晃:“教我怎么用它,嗯?”


吴桐犹豫很久,不甘不愿地倚住床头,示范用法。厉仲谋却在这时候开口:“不是应该拉开衣服,直接贴在肚子上?”


厉仲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目光带着些微的压迫感。吴桐百分百确定他是故意的了,十分气恼,侧卧过去,不理他。


厉仲谋不忘促狭:“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悄无声息地贴过去,手按在了她肩上,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可至少她没有再躲开,于是坦然地变本加厉,手绕到前方,扳正她的肩,要卷起她的睡衣。


吴桐这一下就有些慌,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


屋里太安静,厉仲谋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手托起她的腰,将她揽近,像是要,吻她。


这么不由分说,这么霸道——


嘴唇越来越近,这回吴桐比他快,手指点着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把他推开。


他不甘心,手臂一捞,把她捞回来,双唇靠近,势在必得一般。


楼下的座钟似乎在同厉仲谋作对,不早不晚,就在这时突然敲响十一点的钟声,声音悠远,飘到楼上,吴桐醒过神来,她在他的支撑下有点发抖,赶紧拽开他的胳膊,拉好衣服坐起来:“我,要睡了。”


他想了想:“我在这里陪你。”


知道自己该说“不”的,可吴桐咬了咬唇,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从浴室回来之后,厉仲谋已经在沙发上睡下,她拉灯,上床躺下,听他清明的声音柔和地说:“晚安。”


她没吱声,侧卧着,一夜好眠。


吴桐是知道的,这个男人,他的出现总会打乱一切,可她总是记不住教训,因此第二天,当她的房里出现他的睡衣、生活用品,她顿时有种悔不当初的无力感。


她的单人床在她一次外出散步回来后,成了焕然一新的双人床,厉仲谋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洛可可风格的床凳上,兴致勃勃翻看她的日记。


日记中夹着产检报告,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懂,吴桐三步两步走近他,抽回日记,“啪”一声合上,下巴点一点这张设计感十足的床:“你什么意思?”


这女人,怀孕以后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大。


厉仲谋好整以暇,抬头迎视,笑容一勾,“你说呢?”


顿了顿,又是那样抿唇笑的坏样:“哦,对了,童童期末考今天结束,最快明天到悉尼。你不愿回去,我们移民到这里来也不错。”


“厉先生,难道我忘了提醒你我们现在正是分居期?”


厉仲谋无谓地耸耸肩,双臂一合,趁机搂住她,脸贴在她的腰侧:“厉太太,公平些,你怪我对你不信任,可你怎么也不能一声不吭就离开,用这种方法折磨我。况且分居协议还是向佐送到我手里的,我怎么可能签字?”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吴桐还不太习惯,她一低头就嗅得到他的气息,因此不得不扭头看向另一边。


“如果我当时没有离开,就算你听了向佐的解释,恐怕还是不会相信,起码还要怀疑向佐帮助我们和好的动机是什么。我不想宝宝在那种环境下出生。”


厉仲谋兀自点点头,似乎对此十分理解,可他依旧搂着她,不松手,“对不起……”


她是错愕的,因为从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


这个时刻,两个人都沉默下去,吴桐听见他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声气。


吴桐控制不住地低头,看他微阖的眼睛,还有微垂的脖子。


这个男人颈侧的皮肤细腻,肤色健康,她快要忍不住抬手抚摸时,听见他说:“记不记得你回南京之前问我,我们何必在一起?”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段日子彼此的折磨,所以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女人的反应落在厉仲谋眼里,他开始后悔提到这些,很显然,他的话勾起了她最糟糕的回忆。


“我已经有了答案,你呢?”厉仲谋站起来,想要抱她个满怀,可她脸上划过的痛楚制止了他,“等童童到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回来以后,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96


童童的班机隔天到,厉仲谋亲自开车把儿子接回家,吴桐一开门,就差点被孩子扑倒,幸好童童被一旁的顾思琪稳住。


见到吴桐,顾思琪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还是这么瘦,没长胖?”


童童扁起嘴,带着哭腔道:“妈咪我好想你!”


接下来的一句却是与思琪的截然相反:“妈咪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话音一落,童童又一次冲过来抱吴桐,再度被眼疾手快的思琪拽住后衣领:“你妈咪肚子里有宝宝,童童你可得小心点。”


童童哑然地张大嘴,满脸不可思议,厉仲谋停好车,刚进玄关,见状,轻笑着伸指抬起儿子的小下巴,让他合上嘴。


童童又歪头想了想,这才似懂非懂地“哦”一声,乖乖地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进屋。


到了吴桐跟前,童童仰头看了很久,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


他小心翼翼的神情,与他爸爸简直如出一辙,吴桐笑起来,捧起儿子的脸,狠狠亲他小脸:“怎么了?不开心?”


厉仲谋在身后默默看着,只觉她的笑容一波一波荡漾到了他的心上,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吴桐抬眸见他在笑,有点不明就里,头皮都开始发麻。


童童也是苦恼万分:“不是玩火玩出来的吗?怎么在肚子里?”


孩子皱着眉头喃喃,问得吴桐哑口无言。


厉仲谋则敛起笑,欣赏她的局促。


童童得不到答案,丢了行李去扯厉仲谋衣摆:“妈咪都有宝宝了,我也来了,爹地你别走行不行?”


厉仲谋闻言,这才把目光从某人身上移开,揉揉儿子发顶:“在车上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爹地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处理完一定赶回来陪你们。”


说着不忘看看这女人的反应,吴桐却只是绞着手指,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看到父母这样的反应,孩子自此明白大人的话可信度太低,丢下一句“讨厌”,嘟着嘴巴跑开。


顾思琪识趣地进屋,把她的行李往角落一放,把她自己往沙发上一丢。


玄关此刻只剩厉仲谋与吴桐,他不请自来惯了,因而这回他迟迟不进屋,吴桐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抬起,厉仲谋的唇印上她的眉心。


他动作总是这么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吴桐这一回可没推开他,反倒是厉仲谋有点不适应,干咳一声:“我走了。”


“……”


“……”


“再见。”


“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到底要去哪?”


她选择沉默。


这女人真得要在这事上折磨他到够本——厉仲谋微怮,头一低,用力吻她。用了狠劲,像是要发泄一切不满,她舌尖开始发麻,他才放开,再不多话,转身就迈出玄关。


保姆帮顾思琪去楼上放行李,吴桐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有空跑这来?”


“陪你,”顾思琪喝着冰水润嗓,“当然了,这也是上司派给我的工作之一。”


不用说都知道这位上司是谁,吴桐不说话,思琪吹着冷气,眼角弯弯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突然冒出一句:“真是羡慕你们,身高match,接吻姿势都这么,赏心悦目。”


吴桐被揶揄了,恼得去垂思琪肩膀,思琪这才稍微正经一点,缓了缓:“春节你不准备回南京了吧。”


“我挺着个肚子哪敢回去?”


顾思琪深谙吴父的脾气,缓而重地点头,表示深切的理解与同情,“那你就再等五个月,等孩子出生了,带着我们厉总回去认个错。”


明显又被她调侃了一通,吴桐正要回腔,童童蹦蹦哒哒地从书房跑出来,上网求教的成果令他总算懂了点皮毛,搂着吴桐的胳膊就问:“妈咪,是弟弟还是妹妹?”


这回顾思琪想要稳住这小鬼头就没那么容易了,不待她拽住他的后衣领,他已经欢天喜地地说开:“最好是弟弟。等到以后我们家里有了可可,女人就太多了,加上一个弟弟,刚刚好。”


思琪在旁听着有趣,那个“可可”,她听童童说过好几次,此刻见吴桐一脸的应接不暇,思琪只得拍拍这位准妈咪的肩:“现在孩子真是早熟。”


在“弟弟”这件事上得不到声援的童童难免沮丧,“如果爹地在,他一定和我一样要弟弟的!”


儿子既然提到,吴桐禁不住问:“你爹地有跟你说他要去哪吗?”


“没有哦,爹地只说有重要的事。”末了,音量很小地补一句:“他也真是的,这么久都搞不定妈咪。”


吴桐没太仔细去听儿子嘀咕了些什么,她努力回想昨晚厉仲谋对她说的话,“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一天,一周,厉仲谋都没再出现。


她开始失眠。


有了宝宝,不能吃安眠药,她睡不好,隔天脸色就差,顾思琪都开始担心起来,总叫保姆给她食补,半开玩笑地对她说:“如果告诉他他一离开,你就变成这样,他是会开心还是会心疼?”


吴桐当了真,立即色厉内荏:“千万别告诉他。”


到时候他以为她离了他不能活,多没面子……


几天食补下来,吴桐胖了许多,但吃得多,夜间更是睡不着,可是见她们为自己忙碌,吴桐又不好拒绝。


这一夜,她再度辗转难眠,恰逢此时她听见开门声,就这么彻底惊醒了。


卧室没开灯,走廊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一隅,她迷迷糊糊地倚着床头坐起来:“厉,仲谋?”


“……是我。”


听见回答的那一刻,吴桐止不住一阵失落,蓦然发觉这样的自己有点可笑。


童童一路小跑进来,一下子就蹦到床上,“妈咪你也想爹地啦?”


吴桐无法回答,扭亮了台灯,见到孩子睡意朦胧的脸:“这么晚还不睡?想听妈咪给你讲故事了?”


童童听着不乐意,挺起小胸膛,“我是男人,才不听那些故事!”


吴桐失笑,童童伤自尊了,为了证明,特意举起幼细的胳膊,憋足了劲:“爹地好几次带我去健身房,你看我这里的肌r——”


小孩子个头长得快,可看起来依旧细胳膊细腿,吴桐被他的动作逗笑,十分违心地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伴随着儿子谈论这几个月生活的声音,吴桐渐渐入睡。


孩子说的这些其实早在视讯时就告诉过她,现在听他当面讲,吴桐又是另一种心境。


s击,骑马,潜水……童童至今提到还难掩兴奋,吴桐睡着前的一刻,迷迷糊糊地想,真不知道他这么忙一人,哪有时间带儿子上山下海。


“……连爹地都夸我学得快,还说以后带妈咪你一起去的话,我都可以教你了……”


说到这里,童童顿了顿,眨巴着大眼睛一看,妈咪已经睡着了,他圆满达成任务,蹑手蹑脚下床去,出了房门。


童童回自己房间打电话,对方一接起他就邀功:“妈咪被我哄睡着咯!”


那端的厉仲谋低声笑:“童童越来越厉害了。”


“那,我能不能要奖励?”


厉仲谋猜儿子大概又有了什么鬼主意,笑道:“说吧。”


“我要爹地你早点回来。”


那端沉默片刻,显然是为难,童童赶忙补充:“你订的帆船都到了,你不回来,没人陪我玩!”


厉仲谋不是不明白儿子的期待,他望向窗外,此时的纽约正是早上,大雾天气,氤氲,朦胧,而寒冷。


他的温暖与阳光,在遥远的澳洲,在他的女人和孩子身上,不在这里。


“爹地最近真的很忙,我答应你,一定尽快赶回去,好不好?”


不想孩子担心,只能隐瞒到底。


厉仲谋和儿子聊了一会儿,成功哄得儿子去睡觉,厉仲谋正要挂电话,听见两声叩门声。


他挂机同时,瞥一眼门边。不用他请,梁琦已经进了病房:“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做手术了,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煲电话粥?”


几天不见,她中文又有进步,厉仲谋对此不置可否,表情是淡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陪mark来的。他去看向毅,我趁机溜过来。”


“……”


他懒得搭话,梁琦自讨没趣,有些不甘心:“如果mark或者向毅知道了你是那个肝源捐献者,你猜会怎样?”


“gigi!”厉仲谋终于有了反应,声音略低,带点敬告意味。


梁琦忽地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捐献者如果是mark……才不要!”


这个坏姑娘,笑容也挺坏,厉仲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习惯性地吝啬语言。


“对了,你的那位吴小姐呢?配对检查她不陪你,你进手术室,她怎么还不出现?”


“……”


他又这样缄口不语,梁琦暗暗鄙夷一通,“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叫人去查。曼哈顿的私家侦探你见识过了?连向毅的那些陈年旧事他们都查得出……”


“别多事。”


这女孩难对付,爱管闲事,并且有恃无恐。


他的威吓对她不起作用,梁琦笑眯眯地做捧心状:“哦,我好怕哦!”


“……”


在这种时候,梁琦总禁不住要同情那吴小姐,这个男人,性子太冷,和他在一起,连吵架的乐趣都没有。


她不得不摆正脸色:“都说你iq高,我倒不觉得。最笨的就是你。厉芷宁对mark都比对你好,等向毅出院,他们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年,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厉仲谋竟被问住。


那一刻,心脏被某种名为痛的情绪拉扯。


他停了很久才说:“我早就习惯。”


梁琦以为能够点醒这个过于傲然男人,显然,她的出现只起了反效果。反倒是他这么一说,连她都要替他伤感。


伍伦贡华人众多,春节气氛很浓,保姆放假,顾思琪和吴桐轮流做饭。思琪的父母、姐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度假,思琪这天接完机回来,吴桐去应门,见只有她一人,不禁望向外头:“人呢?”


“他们不住这里。”


见吴桐一脸诧异,顾思琪折回来替她关上门,拉她进玄关:“他没告诉你?”


她这样话说半截,实在吊人胃口。


“告诉我什么?”


“这房子他早就买下,房产都挂到你名下了。”


这倒确实符合厉仲谋的行事风格,吴桐不由担心:“他又为难你了?”


顾思琪嘴角狡黠地一勾:“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卖价高出市价几倍,我爹地妈咪也乐意去住新房子。”


上午大扫除,厉仲谋那边的房子钥匙,他留在她这里,既然请了钟点工,顺便把他的房子也打扫一遍。举手之劳而已,没别的意思,吴桐是对自己这么说的。


进了他家门,才发现是多此一举。房子干净整洁,家私维护得当,显然是有人定期打扫。白来一趟的吴桐坐在沙发上,真皮座椅是白色,光泽盈盈,捻不起一点灰尘,她有点失望。


顾思琪从楼上下来,“楼上也很干净。”


“……”


“不过我发现这个。”


顾思琪递给她一只盒子。吴桐看着怔住——那是他们的婚戒盒。


绒面的盒子打造得十分精巧,里边的钻戒更是如此,真真正正世上独此一件。可是她的那枚遗落在了酒吧,他的,被他丢出窗外。


顾思琪把婚戒盒往她面前送,“不打开看看?”


勾起的都是糟糕回忆,吴桐没有打开的欲望。


她迟迟不动,顾思琪只能代劳,盒盖打开的一刹那,吴桐下意识别开眼去,不想看,可余光还是瞥见。


两枚钻戒,竟都在!


设计出自名家之手,绝不重复。吴桐拿起来仔仔细细看,男款已有些磨损,戒圈内侧刻有花体英文,是她找人刻下的,彼此的名。


“盒子就放在床上。”


“……”


“可能是他留给……”


“……”


“吴桐?吴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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