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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朱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住自家老爹瘦弱又无辜的肩膀,摇摇晃晃十来回仍不能停止:
你说媳妇有了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不是让你守在她身边的吗怎么会让她失踪呢
朱爹被动的被儿子质问,欲哭无泪:小富贵,你别再晃了,爹的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百里丞相走上前来,将朱富的手拉下,重新按坐回太师椅中:
你冷静点。人已经失踪了,你现在怪这个不中用的老废物有什么用
朱爹一听,怒火蹭的一声上来,指着丞相道:你骂谁是老废物你才是老废物
丞相额头青筋暴露,完全不记得刚才让自家孙子冷静时的话:
我呸你个老废物,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来呀来呀来呀我朱大壮会怕你这一脚踩进棺材的老废物朱爹从来都不曾怕过威胁,何况威胁之人还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就是比谁死得早,他也能赢啊。
百里丞相彻底被惹怒,刚想撩袖子好好跟他干一架,只听朱富一拍茶几,怒道:
你们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吵,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媳妇什么时候失踪,在哪里失踪的
百里丞相和朱爹咻的住口,两人对望后,也觉得如今不是吵架的时候,朱爹走上前拍了拍朱富的肩膀:
你放心吧。那丫头聪明的很,紧要关头一定可以自保的。
朱富将脸颊埋入双掌之中,忧色展露无遗,闷闷的声音自掌中传来:
就算聪明,也抵不过那种
酷刑两个字朱富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那太残酷了,光是在脑中想象池南会受到伤害,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碾碾碎了般,疼的无以复加。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着了,他要救人,媳妇此刻一定很害怕,一定是在某处等着他去营救。
骤然从太师椅上站起,吓了百里丞相和朱爹一跳,他们以为朱富情绪太过激动,却不曾想在他澄澈黑亮的眸子里涌满了斗志,不复先前无主之色。
是了,他定是想通了,现在这种时候与其暴怒责怪旁人,还不如自己振作,毕竟,池南丫头失踪,最担心的是他,而能靠的也只有他,若他都因为控制不住脾气而团团乱转的话,那池南丫头的危险就多了几分。
朱富从房内走出,百里管家正巧迎面走来,朱富啥也不多说,只是冷冷的对管家吩咐了一句:备马。便急急出了丞相府,往五公主府赶去。
池南最信任的便是五公主孝冉,如果她早前便料到会有此一劫的话,说不定早一些时候,便与五公主有了些计划,只是他不知道,也说不定,她在失踪之前,曾告知过什么线索
怀着忐忑的心情,朱富一路策马狂奔,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焦躁却又不能焦躁的心情,他必须冷静,媳妇还在等他。
池南淡定自若的坐在一间幽暗密室的椅子上,脸上半点都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就好像是在朋友家做客时那般自如。
有人奉茶就喝,送来点心就吃,一点都不拘束。
拿着一块糕点,池南从椅子上站起来,边吃边打量起四周的摆设。
忽的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长公主真是名不虚传,此情此景竟然还有还能如此闲情,佩服。
池南停下口中的咀嚼,只觉得这道尖锐女声是从密室的四面八方传来的,定不了具体的位置,为的怕也是想让她感到害怕吧,唇角微微一笑,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将糕点顺下了肚子,这才舔了舔唇,轻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我也没有脱困的功夫。
说着,又在另一只小盘子里捏了一块糯米糕,最近不知怎的,胃口大开,见着吃的总觉得停不下来。
那道女声愣了一会儿,池南以为她被自己成功打击回去了的时候,却又出声了:
长公主就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劫来此处的吗
池南一口点心一口水,吃的十分满足,心情也就自然而然好起来了,随口问道:想知道,你敢告诉我吗
她用的是敢,而不是会,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证明池南知道现在跟她说话的只是喽啰,做不了主,既膈应了她,又堵住了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