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红拂(1 / 2)

.


红拂



红拂本姓张,名出尘,吴越一带人,原生于蒲柳人家。幼时,因父母酷信道教仙术,将她交托给了一位姓许的天师。


师傅一见出尘,便说:这一女孩子,我也不教她什么老君经典、道术教义的,我只传授她一种辨才识人的奇术


出尘及至长成,出落得精明灵秀、光彩照人,在那端庄持重的神韵中,别有一番超凡出俗的仙姿雅态。


一日,师傅赠授出尘一把火红的拂尘,对她说:我这洞天窟地,已容不得妳了,这把拂尘,为师赠与妳,以后遇事则轻扬红拂,为师的教诲定会了然于心。出尘自此便得了个红拂的外号。及至她拜别师傅,归回故里,父母却早已双双亡故。这时红拂才十六岁。


在举目无亲、颠沛流离之中,红拂被官府送进了陈朝的后宫,作了妃妾的侍女。后来隋文帝,又将她赏赐给越公杨素,作为越公府里的家妓。


但是,在百员女官中,杨素却独独看上容颜姣好、举止大方的红拂。杨素单独跟红拂闲话家常,只觉得红拂才思敏捷、言之有物,甚至连朝国局势,也了若指掌、对答如流。杨素赞道红拂可真是红颜才女,让他爱不释手,遂以正式纳妾之礼,将她纳为姬妾。


吉日,红拂头簪鲜花,身穿合领对襟礼服;腰合月华裙,薄施脂粉、轻描淡写,却更显得优雅飘逸,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杨素更是整天笑逐颜开,迎宾送客间不住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夸耀不已,恍似平白年轻了许多。


待宴罢席散,宾主尽欢后已夜近三更,婢仆们扶着微醺的老少新人进入洞房,便各自退去。杨素见得醉态可掬的红拂,在红烛的照映下,柳眉杏眼、朱唇半点、面如桃花,光看就让人再醉一瓮。


杨素温柔的帮红拂宽衣就寝,红拂有娇羞之貌,却无畏涩之心,理所当然的也帮夫君宽衣。看着红拂玉体横陈、毫发毕露,一副如雕似琢的,杨素欲抚摸的手,敬然怀着三分不敢玩亵之心,而微颤起来。


杨素爱怜的抚摸红拂的脸颊,红拂微震一下,腮颊又添了些许红热。红拂媚眼半开、朱唇微合,紧张、喜悦、幸福的感受,让她心跳急遽,惹得胸脯双峰上的蓓蕾也一阵颤动。杨素略粗的手心,摩挲着柔嫩细致、吹弹可破的肌肤,让红拂觉得酥痒入骨,还微微有点粗糙的刺痛。红拂彷佛听得自己内心在呻吟着。


杨素轻轻挪开红拂掩住胸口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胸脯乳根的部位,掌缘刷过乳峰,让红拂原本欲醉的思绪,更陷入一种舒畅的晕眩中,酥痲骚痒的感觉,竟然从胸口窜向头顶,并延伸至小腹以下。红拂觉得丹田彷佛燃起一把火,那热度正慢慢地漫延散开,使她的额头、鼻尖渗透出点点汗珠。


杨素的手掌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指尖时而轻触着,红拂耻丘上的绒毛边沿。未经人事的红拂,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磨擦起来。


杨素的眼光投射向红拂那一对雪白粉嫩的,仔细看着她的胯间妙物,只见她的绒毛茂盛又卷曲,从耻丘上延贯下去,一直布满胯下的上;肥厚的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杨素用手指剥开红拂的,只见里面肉色桃红,桃红的肉膜上,还含着黏腻湿液。红拂娇羞满脸,呻吟声宛若黄莺轻啼。杨素的手指再轻轻滑进红拂的细缝,并顺着滑腻之势塞进,只觉得里面窄紧、滑润、热烘烘的。杨素顿时觉得周身血液沸腾,潮涌般的热流注向下体,令他原本挺胀的,又跳了几下,似乎又肿胀了许多。


呀啊,痛当杨素的手指插入洞口时,微微的刺痛让红拂娇吟一声,但随即又觉得混身酥痒,不由得玉股轻轻地晃摆了几下。杨素用手指再深入一点,只觉得紧凑凑的,毫无回旋之馀地,及至把一个指头伸进,红拂已疼痛得颤抖起来。杨素将手指抽出一看,只见指头湿润晶亮。


此时杨素已是心痒难忍,忙着一翻身压上红拂,认准了口,使力的一推,才刚进得一个,红拂便往后一缩,叫道:痛轻轻点呜红拂已是珠泪滚滚。


怎奈得杨素实在欲火难消,一阵阵箍束的快感,直从传来,忍不住地又往里挤入一点。红拂被这一插,像锥心刺骨一般疼痛难忍,连叫了几声疼痛,又冒了一身冷汗。


杨素这时才起了怜惜之心,忖道:红拂的窄小,不能急进便说:妳把腿撑开一点,放轻松,比赛不会疼痛。然后杨素再把缓缓抽动,红拂果然觉得不甚疼痛,而杨素也不把全根插入,只止于二寸来长的缓出缓入。


杨素这么抽送几十回,弄得红拂遍体发麻,津液激增,不但刺痛渐消,还觉得酥痒至极。红拂觉得窄小的里被塞得满满的;热烫的彷佛炮烙着壁,让她又麻又痒,四肢无力,反倒是zǐ_gōng 里骚动不已,阵阵的热潮,有如万马奔腾,急涌而出。


杨素抽送间带出汨流的yín 液,也顺着润滑之助渐入渐深,磨擦的快感也越来越舒畅,由不得使劲一顶,把五寸多长的全插入红拂的里。喔呜红拂咬着下唇,混身打颤,只觉得小腹发涨,却也涨得舒服、涨得妙极,虽然还有些微痛,却已抵不过yín 欲的高张,而扭动腰肢配合起来。


杨素虽然年过半百,但却是武将出身,纵横沙场锐不可当,而至今仍身强体健,区区房事倒也难不倒他。既然红拂已渐入佳境,杨素更是有如冲锋陷阵般的奋力抽动着,看来并非一时半刻,就能让他卸甲弃兵的。


只苦得红拂被弄得婉转莺声,如泣如喜之呻吟,随着急促的呼吸越是高亢,最后简直事沙哑的呐喊着。红拂阵阵的,使壁上的蠕动、收缩越来越有劲,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是在吸吮、咀嚼着杨素的。


杨素只觉得腰眼、阴囊在酸麻;在跳动、膨胀,便知阳精将泄,遂把红拂抱紧,将下体贴个水泄不通,改抽送之势为磨转之动,随即一股股的热精,冲泄而出。


红拂的zǐ_gōng 被阳精一烫,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情渺然,脑筋一片空白,便晕眩过去了。


岁月如流,杨素日渐老迈。一天,西堂丹桂齐开,越公请幕僚宴饮,身后姬妾成行。席上,众人讲了许多谀词媚语,独有李玄遂说道:越公齿爵俱尊,名震天下,所欠者,为老君一丹尔。


杨素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蒙宠,恐怕再也不会长久。杨素略一思忖,微微笑道:老夫想,老君丹是不必用的,后庭之事,自有法处之。


第二天,杨素坐在内院,将内外锦屏大开,集聚了众姬妾,说:我念妳们在此供奉日久,只怕误了妳们的青春。今日众姬妾若有愿意离去择配者,立左;不愿去者立右。大家一听这话,如开笼放雀,数百人躲躲闪闪,站到左边;几十个挨挨蹭蹭,站到右边。


这时,却有两位女子站到杨素身后去。越公扭头一看,其一是捧剑的乐昌公主南朝陈国灭,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被隋军俘虏,也成为隋将军杨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执拂的便是红拂。杨素叹了一声,说:妳两人也站出来吧或左或右,是应该有个去处。


乐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语,红拂则开口道:老爷隆恩旷典,让众妾出来择配,以了终身,也是个千古奇逢,难得的快事;但我听古人言:受恩深处便为家。况且,我不但无家,视天下并无亲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觉得老爷身后,是最佳去处也。


杨素听后,不觉开怀大笑,点头称善。接着,杨素吩咐总管领事,开了内宅门,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娇娥自寻方便,她们一一感恩叩首,泣谢而去。


这时,杨素心中反觉十分轻松自在,此后,自然将千般宠爱,都加在红拂和乐昌公主身上了。谁知她们却也未能久留杨府,各自也以不同的方式,寻到了最终的归宿。


扬素酷爱下围棋,当年戎马生涯之中,在军帐里他尚且要寻一对手,小试几局。自从遣散众姬妾后,更常要着红拂陪他对弈。


这日,朝阳倾泻在落虹馆里,在宽敞的听堂之上,杨素正与红拂对奕。


老爷,此局您又输给我五个子儿了,您近日是心绪不定吧,还来不来红拂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着主人。红拂看上去不过二十,丰姿绰约,娇娜无比。


杨素乾笑几声:再来,再来老夫几日不与妳对弈,妳倒长进不小,莫非有高人面授机宜


哪位高人能赵过您这位国手呢不过红拂继续说道:若要说长进,那还得感谢老爷您啊


我何曾教妳杨素不解。


老爷请看红拂从身后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弈律要旨,说道:是在老爷的藏书阁中寻到的。


原来如此,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爷,我再陪一局,不过,我若能连胜三局,您当以何赏我红拂歪着脑袋,那手举棋不落,一副憨态先叫杨素醉了三分。


杨素隐约知道红拂欲求何物,便回答:妳说便是


红拂说:就是前日我向老爷索要过的


果然不出杨素所料杨素不待红拂说罢,插着说:是那本魏武帝亲手疏注的孙子兵法原本吗妳一个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红拂坚定的说。


好,就依妳的来,摆棋


俩人棋兴正沈,不觉红日当顶,杨素已连输两盘了。忽听侍者来报:老爷,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请见,请见,就请到这落虹馆来吧


薛道衡这位襄州总管,播州刺史,论官职还同杨素攀附不上,可是论才情,他是当时最富盛名的诗人,他的昔昔盐中的名句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杨家歌妓均能弹唱。杨素也喜欢同他切磋诗艺,其边塞诗也无不受他的影响。


薛道衡来到落虹馆,杨素已到门前迎候:玄卿兄是从东都而来的吧上书之事想来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薛道衡坐下后见案上的棋盘,便调笑道:越公竟有闲情如此对弈。岂不闻陶侃有言:诸君国器,何以为此


杨素叹道:老夫朽矣,何谈国器,每日只不过虚度时光,颐养天年罢了


红拂却在一旁插嘴说:薛大人岂不知,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哩


薛道街一向喜欢杨素身边这女子。杨家姬妾成行,佳丽众多,唯有这女子非同一般,她说话软语轻声,尾音带吴腔越调,俨然一江南娇女,然而说话却带须眉之豪气。这时听红拂插话,他的兴致又来了,忙问:红拂姑娘,我今天倒要听一听,妳这弈棋的妙旨的高见了


红拂一甩拂尘,娓娓道来:薛大人我何曾有什么高见,只是从书中得知班固有弈旨之论,马融写过围棋之赋;费褘对弈之间,指挥若定,打退魏军;谢安领略了弈旨之妙,而攻破秦军。这岂非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吗


哈哈有理,有理杨素听后不禁得意地拍手称赞。薛道衡一时兴起,接着问道:红拂姑娘此话甚妙,我还想斗胆问妳一事,切莫怪老夫唐突。


大人请讲。


红拂姑娘,老夫喜作诗赋,体事察物颇为入微,我素见妳那株红拂尘,朝来相执,暮不离手,妳又非佛非仙,非儒非道的,不知其中有何典故


这红拂吗红拂支吾不语。杨素却频频点头,这也是他一直觉得蹊跷的事,便说:老夫也想知道其中的堂奥啊


只见红拂略一思索,朗声说道:大人们问我这红拂吗我随身相携,只不过每日拂除烟雾,拭却尘士,打灭蜉蝣,扬去柳絮;清扫庭院以明窗几,净扫帘幕以窥星斗罢了还可以挥去闲愁,洗却旧恨,舒心理气,调和性情,也并非有什么神秘难解的。


唉呀红拂妳这张巧舌,真是越说越玄妙了。杨素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红拂转了个话题说:薛大人,今番又带来了什么新作,东都又有何见闻哪


薛道衡道:见闻实是不少。前番我京洛上书,苦等月馀,皇上竟无暇上朝听政。羁留在礼部尚书许善心府上,正逢元宵,在那里,老夫却大开了一回眼界,观见了人间的一桩奇事。


薛大人,你快讲红拂急问。


正月十五那天,皇上命令在京洛的天津街上盛陈百戏,宴会歌舞,那皇城内纵横十数条大街,一百又三十街坊里,以彩锦缠树,以火炬陈列,光地耀天,直到天明。整夜金石炮竹之声,闻数里之外,街衢里坊里所放的炮竹烟火,馀烬堆积如塔。我沿皇城巡迳一番,见东头街上演跳丸舞、胡旋舞、假面舞、剑器舞,兼以燕东、清东、西凉东、高昌东,是弹弹唱唱、沸沸扬扬;南头有扛鼎、吞刀、履火等杂艺幻术,兼以五禽戏、百兽戏,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据闻,那一夜,弹絃拉管者是一万八千馀人。偌大一个东都皇城,变成了一个戏场,那商质市集也成了舞榭歌台了。


薛道衡叹口气,继续道:皇上这么费资亿万,就只是要向外族炫耀,我朝的富庶殷实、兴盛繁华


听到这里,杨素心中很是不畅快,皇上命他镇守西京,朝廷却在东都行宫御苑,办喜庆大典,又没召他去,把他冷落一边。杨素愈想愈气,却有一个主意冒上心头,他讲道:玄卿兄,元夕之夜,皇上在东都盛陈百戏,与民同乐,这可冷落了西京正都,明日我即启奏皇上,中秋之时,我也要为皇上在西京摆它一街戏,倾城同欢,以示我朝昌盛,到时你不可无诗啊哈哈


薛道衡摇手连连,急着说:杨公不妥,不妥只怕有僭越之嫌哩。


不妨事,不妨事杨素胸有成竹。自那一日以后,杨府里吹吹打打,笙歌弹唱,昼夜不绝。杨素也绝少迎见宾客了,只说排演要紧,每日让红拂陪着他东看西查的。这下却苦了在门外求见的一个人。


在门外求见的这人,便是日后声震天下,初唐开国的名将李靖。他本名药师,是雍州三原人氏,出身于仕宦人家,从小喜读兵书,当年及弱冠,即备文韬武略,而且身材魁伟、挺拔,相貌堂堂,力大无穷。可惜,他少时,舅父韩擒虎便去世,十几年来,李靖无人提携,只做了个偏僻小地,马邑郡的郡丞,虽然十次上策皇上以图进取,也如石沉大海,全无消息。他思索再三,决定求见越国公杨素,以抒胸襟。


这天,李靖带好奏策,直奔杨府而来,门前禁子见他是布衣,竟冷落了半天。后来李靖灵机一动,将求见书附上青龙剑一起递上去,直到晌午,才得进入那高门深院。


李靖进得听堂,只是杨素身着常服,倨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两名美女正跪着替他捶腿,案几上不知燃着什么香料,幽香撩人。


李靖拜见后,杨越公似乎连动也没动一下,半天,鼻子里才哼出一句话:是我那故人韩柱国的外侄嘛,老夫记得你,是从马邑郡远道而来吧,就在老夫这宅园住几日,中秋之夜,我请你赏长安街上的灯会


大人,晚生有大事与您相商。


有急事,过了中秋再言吧。


李靖闻言十分焦急,便急忙递上奏策说:晚生有兵策一封,请大人过目。


红拂姑娘,妳代我收下书策。杨素说罢,就有一位美人轻摇莲步,接去了兵策。她没有说话,然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盯着李靖直瞧。


可是,李靖哪有心思去窥视佳人啊,他生伯扬素转了话题,紧接着说:晚生还有一言,斗瞻进谏给大人。



晚生在门前求见时,只见还有不少贤土被拒之于门外,今天下方乱,英雄竞起,大人为帝室重臣,威加海内,德昭天下,应以收罗豪杰为心,不宜拒见宾客。


杨素一听这话,那漫不经心的神态也就没有了,他略带歉色地说:此话甚有理。


晚生还想浪言几句。


请讲杨素不觉中加了“请”字。


大人可知,我朝虽富庶,有太仓、含嘉、永丰、太原等仓,储粟千万,布帛如山,但皇上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连年征战,使得民不潦生,白骨遍野,丁壮凋零,田园荒芜。而那些逆子贰臣,啸聚山林,呼朋引类,争相思乱,有窥测天下之心,今万民渴望安定,以休养生息,乐业安居,切盼一人力谏皇上罢役休兵,扶危定乱。但愿,只有一人能当此任。



那便是挟不赏之功,戴震主之威的大人您了


哈哈,哈哈痛快老夫许久未听此畅达之言了。这时杨素面露喜色,容光焕发,一阵大笑,直笑徬咳嗽起来,流出了眼泪,颓然跌坐在榻上,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摆宴,我今逢知己,要与公子同酌琼酥酒,共倾鹦鹉杯,一醉方休。乐师们,起奏我新制的怀君曲,红拂姑娘,妳持班姬扇,替老夫舞一曲惊鸿出落水,也让李公子领略妳的丰姿。哈哈


于是,钟声鼓乐四起,玉盂珍馐并列,在侍者姬妾穿前拥后的陪侍下,那杨素一边豪饮,一边吟诗唱曲,絮絮叨叨,接着便是烂醉如泥,倒在一旁陪侍的那位绝色美人怀里,呼呼地睡去,再也没有搭理李靖,李靖只好怏怏地回到了客舍里。


红拂打从李靖进门,一双黠慧的眼睛,就没离开他过。直到李靖怅然离去,红拂一闪坚毅的眼神,心中便有了一项重大的决定。



客馆萧瑟,灯孤衾寒,李靖没有睡意,杨素老爷的举止像谜一样,使他扑朔迷离,想不明白,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雁鸣,怕是已敲二更了。


忽然,听有人敲门:李公子,李公子


李靖急忙起身开门,定眼一看,只见一位峨冠博带、紫袍黑帔的少年,侧身闪进屋内。李靖看他白晰、清秀的面庞,彷佛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在何处见过,疑疑问道:足下是


我是越公府上的公子不认识我了声音有如银铃清亮。


是杨老爷遣你来的吗莫非他


不是我自己来的。说罢,摘去冠带,脱掉紫袍,露出高高的发髻,绕衣罗裙。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李靖心中呼呼直跳了几下,忽然眼前红光一晃,那女子将藏在身边的红拂尘一扬,说:公子,这下可记起来了吧妾乃红拂也。


妳是红拂姑娘。李靖这才想起白天在杨府说话时,这位手执红拂尘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她的惊鸿出落水舞步轻盈,她当时长袖翩千,美目流盼,娇娜万态只是当时自己内心焦虑,无心于她罢了。


李靖惊问:姑娘,妳何故深夜寻到此处


只见红拂粉面含春,微现羞色,柔声说:我阅天下之人多矣,没人赶得上公子的,丝梦非独生,愿托乔木,故来奔公子,万望不弃。


李靖眼见这婷婷玉立于身前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动人,使得满屋生辉。他惊喜异常,一时心旌摇曳,不能自抑,情不自禁地握住红拂纤纤玉手,动情地说:深夜里,姑娘何能寻到这深巷陋店的妳冻着了吧,我给妳熬一碗羹汤来


公子,不用红拂大方地坐下,凝视着李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柔情似水。


李靖正在激动之间,转念一想:这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仅一面之交,竟私奔而来,莫非是那轻浮孟浪,妖冶风流之辈。然而,自己是因为国家大事而来京都的,怎能沉溺于男欢女爱再说,这女子是杨公宠妓,夺人之爱,以后如何回见杨公今晨一番慷慨陈词,又如何能自圆其说呢


于是,李靖又冷静下来,起身砌了一盅茶送给红拂,说:李靖本为一介小吏,今浪迹江湖,风尘飘零,若蜉蝣飞絮,无以寄托,只怕有负姑娘厚爱,姑娘还是回到扬府去吧


直盯着李靖看的红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断他的话说:扬府高楼深宅,锦衣玉食,犹若皇宫,可是红拂不爱。今红拂投奔公子,既为自己终身;也为公子前途而来,更为江山社稷而来,并非一时冲动,望公子能体恤我的诚意。


李靖听此话若金石掷地,非同凡响,惊异不已,只等着她的馀言。红拂呷了一口荼缓缓地说:今公子在杨府劝谏越公振奋精神,扶危救难,匡正朝政,慷慨陈词,言之成理,但公子对扬公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此话怎讲


其表是,扬越公为国家重臣,功盖日月,权倾天下,应有回天之力;但其实当今皇上对功臣们猜忌日深,渐渐地疏远他们,越公早已失去宠信了。皇上将西京交越公镇守,自幸东都,便是为摆脱其钳制,越公在忧忿之中,也学着皇上的模样,一味奢侈享乐、依红偎翠,在醉生梦死中求解脱。他虽英雄一时,但如今却是尸居馀气,人命危浅。说不定旦夕之间,大厦倾覆,便无完卵。有志之士跟着他,也只能珠沉大海,剑老燕山。红拂虽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为自己前程着想,公子则更应审时度势啊


原来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红拂接着问道:既然扬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将有何打算


李靖闻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羁旅京都,进退维谷,不知何去何从,便语塞起来。李靖思忖之间,红拂却说:也许,公子可以赶赴江都,以名门之后朝见皇上,请求皇上赴辽征战,建立战功,以图进取,这也是无不可行之计,但这却是违逆天下意旨之举。


红拂愈说愈激动:当今皇上昏庸无度,使得上下离心,人心思变,他的劫数恐怕也要尽了。公子若要赴辽征战,只不过是助纣为虐,断然使不得。


李靖也颔首说:我也绝不想以践踏生灵为晋升之阶,那么依妳看,我应如何举动呢


红拂说道:仁者,应为天下解倒悬之急,救黎元之命;智者,应知独夫之远去,新生之勃兴。公子若要展宏固大业,整顿乾坤,我看有上、中、下三策可献于你。


李靖听得入神,急问:快快道来


公子可移居杨府,一则可藉机向越公表明心迹,二则可活动几位越公至友世交,一同劝他策反西京,借他馀威,以谋大计。但这需耗资时日,且越公年已老迈,日趋衰朽,恐已近大限,故此为下策。


那么中策呢


红拂低声相问:不知公子可知一人,可代替越公兴此举。


此人是谁


越公之子,今礼部尚书。


杨玄感李靖惊问。


正是,杨玄感早已不满当朝,他正积蓄兵力于黎阳。今番许多豪门贵族子弟私下纷纷奔他而去,如观王杨雄之子杨恭道,来护儿之子来渊,斐蕴之子斐爽还有你那舅父上柱国韩擒虎之子韩世咢,也要同他通力合作哩


这时,李靖急不可耐地打断红拂说:红拂姑娘,妳怎知这些事


公子你可知我在杨府的身份杨公养妓妾无数,千般宠爱只在我与乐昌公主之身,并视为心腹之人,机密之事,全不避我。


原来如此。


我在杨府,观尚书郎杨玄感英俊有为,聪颖绝伦,颇富权略。然他心虚浮躁,急功近利,气度不若越公一半。图谋天下,他恐非扛鼎之人,若公子投奔他,只有五分成功之望,所以,此为中策。


那上策李靖听得起劲。


红拂说到此处却顿住不讲了,反问道:今天下英雄,求贤如渴,公子为将门之后,怀璧握珠之辈,难道就无人向公子献上策吗


李靖默默无语。这时红拂凑近李靖,神秘地说道:我在杨府,也常听见越公与人议论,李渊父子是非常之人,气度类于汉高,神武同于魏祖,观天象者也说,今太原一带有王气,民间广为流传此言,可见这是人心所向。依红拂看,李氏父子实为能造大气候之人,公子若奔太原,实为上策。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一番剖析,畅快淋漓,李靖听来觉得入情入理,竟沉思半晌无语。这时,一阵寒风吹来,他顿觉心清气爽,心中云扫雾开。风吹灭了桌上的幽灯,李靖转身拿起黑色披斗,裹住了红拂,探情地说:在此歧路困途之上,红拂姑娘妳,莫非是天之恩赐,欲助我之知己。


李靖不禁将红拂柔弱的身躯,揽进了自己宽大的怀抱。红拂略仰头面对,便缓缓羞赧地闭上了双眼,李靖看着红颜樱唇,一阵心荡神驰,缓缓地低头,印上珠唇。


四片热唇磨搓间,红拂闭眼踮脚,双手环扣李靖的颈项;李靖俯首弓背,紧揽红拂的柳腰入怀。忘情的热吻,让两人的情绪逐渐升高。少女的幽香,激荡起李靖深潜的本能;有力的臂膀,让红拂平添无限可靠的安全感。


两人彷佛有默契一般,几乎同时伸手解除对方的衣裳,除了动手、扭身,让衣物滑落的动作外,紧贴的嘴唇一直都没分开过。裸的紧贴着,肤触的快感让李靖血脉喷张,不禁使劲的揉捏着红拂的双臀。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柔软的触感,使得李靖心里产生极度的震撼。


嗯红拂粉脸涨红,看着李靖正移动唇舌,在她的乳沟亲舔着,双眼不禁显露出异样的神采。红拂伸手扣住李靖的后脑,并把上身扭动,让双峰接触着李靖的脸颊,酥痒、舒畅的感觉,让她的渐渐坚硬起来。


李靖抚摸臀肉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红拂的股沟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地移动着。当李靖的手指触到红拂的桃源洞口,只觉得滑滑腻腻的,那里早已湿润一片了。至此,李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双手从红拂的臀部一托,便把她抱起,转身把她放坐床沿。


红拂头里脚外仰卧着,李靖占着床边,把她的双腿一掰,略一蹲身,便以“老汉推车”的把式,把肿胀的插入蜜洞里。一声卜滋;一声啊呀的娇吟,红拂里一股满涨的感觉,口也被撑得微微的刺痛,只因李靖的比杨素的还粗、还大。


李靖的刚进一半,便觉得红拂的又窄又紧,把箍束的舒爽万分。基于交合把式的姿势,让李靖居于主动的优势,不冒进地短抽短送,弄得红拂浪声连连、yín 液源源。藉着的逐渐放松;yín 液激增的润滑,李靖的一分一分地,愈来愈深入。


李靖觉得抽动得越来越顺畅,磨擦的快感也越来越明显,随即以手臂托住红拂的膝弯,双长向下扶扣着红拂的腰部,然后把退至洞口。李靖气沉丹田、力贯,吐气、挺进,只听得滋一声,又急又重的撞到了红拂的zǐ_gōng


呀啊李靖这一下深入,让红拂几乎晕醉过去,觉得李靖的彷佛刺穿体内,抵住喉咙,使她的身体急遽的震动;使她的呻吟亵语竟然有些沙哑、语塞。


请收藏:https://m.yunshu5.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