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停住脚步,气道:“他们说的都是错的,他们是嫉妒你,是看戏,是对你莫须有的编排,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受过什么样的苦。”
可是她知道。
沉夷来他们学校闹,闹得全校沸沸扬扬,一个父亲,为了要吸毒嫖妓,只是听说了儿子有钱,可以不在乎儿子有没有成年,不管儿子的脸面、前途、甚至是死活,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编造成是儿子做的。
人性的善有上限,恶却没有下限。
他口中所谓的管教,根本就是虐童,他没有一天尽到过父亲的职责,零下五度跪在家门口的是沉乔言,被打骂到差点残疾的是沉乔言,可现实是沉夷只被关了一年就放了出来,没有什么可以惩治他,赡养他却是沉乔言终身的义务。
而在学校,那些同学们议论他的话,在老师严禁不许讨论后仍然会有一些传进苗妙妙的耳朵里,沉乔言当然也会听到。
不管他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们每说一个字,就是对沉乔言的一遍伤害,她无法堵住别人的嘴,也无法向世界宣告他的好,不能一夜长大,更不能回到从前,可最起码的维护她要做到。
沉乔言转过身与她面对面道:“会影响到你和同学相处。”
他无所谓做个孤僻的怪类,却不能连累苗妙妙和他一样,为了他跟人起冲突,被叫家长,被责怪,被影响到的人,是妙妙。
如果非要出头,也该是他去,他的喵喵不能脏了半点分毫,更不能受伤。
“我不在乎他们,喵喵明白吗?”
却独独在乎她。
苗妙妙知道他是在为她好,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你给沉夷钱了是吗?”
有时候苗妙妙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好像不能帮他什么,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辛苦,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补救不了。
其实那些统统与她无关,并不是她的责任,是她太过于在乎沉乔言,总想着应该为他做些事情。
少年对这小哭包没办法,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嗯,他不会再去学校了,不要哭。”
当时他没给,才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思此沉乔言觉得自己在犯蠢,明明是件只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却试图反抗命运,对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理想,用理智去与一个不要脸的无赖抗衡。
沉夷威胁他,今天可以是学校,明天就可以是苗妙妙。
他就是个流氓,不怕死的瘾君子,如果被逼到穷途末路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当没有更好的办法时,沉乔言只能选择更稳妥的办法。
也是沉夷又给他上了一课,面对恶人,只能比他更狠更恶。
他不会再犯蠢了。
苗妙妙抓住他轻抚她面庞的大掌,小脸蹭着,糯糯地道:“哥哥,你要相信,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喵喵会是那个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很多事情他们渺小到无能为力,在这个年龄尤为明显,但信任和陪伴是永恒的支撑。
沉乔言挑起唇,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下,道:“我们回家吧。”
面对沉夷他疲惫且麻木,却未曾伤心过,他人生中仅有的唯一一次伤心,是她七岁那年说不要他。
至那以后,她亲吻他的伤疤,她带他回家。
回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便是事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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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两个小朋友还是很暖,但我写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哭了,他俩就是互相扶持长大的,我对他俩感情也不一样,我那奇奇怪怪的泪点导致我根本做不了后妈qaq我更怕虐,虐文还没写出来呢,先把自己给虐哭了,但我仍然有一个写虐文的梦想,超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