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没想到陆晗蕊竟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算个什么玩意儿,敢来嘲讽她?
安宁夫人也没料到皇帝身边的这个狐媚有这般大的胆子,皇帝见她都要唤一声“乳母”,而她也将皇帝视同己出,再者太后也说了,他们在一处的时候,不必行宫里的规矩,要像家人一样。
家里人说话,这个狐媚子凭着什么插嘴?
而她嘲讽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安宁夫人想着,竟比文墨还要生气,突然站起身,端起手旁的酒泼在陆晗蕊脸上。
众人惊呼,其余几个坐着的姑姑也赶快起身,陆晗蕊只是闭了闭眼,以浑酒辣伤了眼,身子却是规矩的一动不动,半分惊慌失措也无,伸手擦了擦。
安宁夫人见太后沉下脸,立刻老练地扔下酒杯,自己捂着脸大哭起来:“太后娘娘啊!老身是不中用了,一个丫头片子也敢来欺负老身和文墨这对孤儿寡母啊!老身不活啦!不活啦!”
太后不耐地闭了闭眼,挥挥手:“哀家看你是喝酒上头了,从坐下你说话就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哀家听都听饱了,去歇着吧!”
太后说着起身,飞星忙扶住她,又对陆晗蕊说道:“还不快跟上!”
陆晗蕊轻轻应了一声,还转身对安宁夫人福身告辞:“奴才退下了,待会儿叫人煮一碗醒酒汤给夫人您送过去。”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随太后一道离去。
文墨起身,坐在娘亲身旁,眼角的泪还未干,巴巴地问她:“娘……太后是不是不乐意?”
安宁夫人多年来未曾受过这般的气了,皇上都要敬她三分,这个小宫女却冷嘲热讽,还要给她送醒酒汤,和太后一唱一和,暗指她今日说的都是醉话糊涂话!
她看着文墨,迟疑地问她:“你……非嫁灵渊不可?”
“不许直呼皇上名讳,小心叫人听去了!”
文墨神色紧张,四下看了看,安宁夫人得意地笑了笑:“皇帝自打小我就这么唤他,我可是他的半个娘!他是极孝顺的!”
文墨听娘亲这么说,心稍稍放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哭腔求道:“女儿就要嫁给他!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宁愿做一辈zǐ_gōng 女!谁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