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着文墨的婚事,老身会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埋一辈子。”
“你糊涂,你真的糊涂!”太后指着她痛心疾首道,“你说的都是假的,先帝诏书上写得分明就是嫡子!是哀家的儿子!”
“灵渊,灵宸,一个炼狱深渊,一个九天之上,先帝立的到底是谁,太后您又何必自欺欺人?”
太后缓缓闭上眼,似是在极力克制着,长长的护甲都要被她折断了。
见太后面容哀戚,怒而不敢发,安宁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谦恭:“太后,老身旧事重提只是为了替文墨讨个说法,您看,这么多年了,太子龙登九五,老身也没说漏过嘴。”
事到如今,安宁夫人既然敢同她说这话,想必已经留了后手,她这是要挟……
太后容忍安宁夫人,只是因为皇帝念旧情,思哺育之恩,他是真的敬重这个泼妇,可泼妇终究是泼妇,仗着皇帝在民间横行无忌罢了,还拿当年太子继位一事来要挟……
她相信,要是她不顺安宁夫人的意,这厮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先帝遗诏一事昭告天下。
她自己不舒坦,也不叫皇帝舒坦。
毕灵渊断乳之后便离了乳母,自然不晓得安宁夫人是这般的面目可憎。
安宁夫人口中的先帝遗诏一事,实在太过荒谬,太后从未见过,她也没开口问安宁夫人手中是否有那封遗失的“真诏书”……
当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细细回想,确实有不少疏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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