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不成她们过得不好,这天底下的女人都得比她们一起哭得死去活来的才正常。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金子,谁看着都得稀罕一下。
“你——”乌拉那拉氏被婉兮这明晃晃地指着说她嫉妒,气得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完颜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本福晋说清楚。”
“哟!本-福-晋还说错了,不是见不得人好,这酸话说给谁听啊!明明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这一盆接一盆凉水泼给谁看。有招往自家爷们身上使,指不定还能得个眼神,没则往自己脸上使,末了,总不至于端着一张老脸见不得人。”婉兮双手交握放在面前的锦被上,整个人倚在床沿,说出来的话却似一把尖刀,重重地掐在乌拉那拉氏的心坎上。
婉兮毫不留情的呛声,语调扬得比乌拉那拉氏还高,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想当听不到都不行。
三福晋等人眼里闪过一丝讶意,之前在宴席上相见,只觉得婉兮的作为就是恃宠而骄,而现在再见她这样,反而觉得她有迫力,而不是像从前一样觉得她这是在放肆。
乌拉那拉氏面色阴沉如水,眼里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紧紧地眼着倚在床沿的婉兮,咬牙切齿地道:“有些人好不容易才爬上这福晋之位,珍惜一点,别才坐上去就因为逞这口舌之利丢了位置。”
“不劳雍亲王福晋操心,咱家爷虽然不是不是亲王,可是最懂得心疼人。”反正都撕破脸皮了,婉兮也不想再装什么平和,而且乌拉那拉氏这种人,别人付出了,她不珍惜就算了,还当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如此作为,谁还有耐心跟她套关系。
婉兮双眼明亮,眼神幽深阴冷,对上乌拉那拉氏愤怒的眼神,丝毫不让,直让她感到后劲发寒,下意识地转过头,她才收敛自己的目光。
在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欺负,这种‘出息’的事情她干不了也干不出来。在外给人欺负也就算了,凭啥在家还得让人欺负,又不是脑子坏了。
三福晋瞧着气得恨不得晕过去的乌拉那拉氏,心中一阵畅快,对婉兮那是真看越顺眼。至于乌拉那拉氏,三福晋早就看不了。凭啥都是亲王福晋,就你最贤惠最得人心最能表现,现在好了吧,表现过头让人给怼了吧!
“九弟妹这话说得是,这些阿哥里可不就是九弟最懂得疼人吗?”三福晋心里痛快了,夸起胤禟和婉兮来,话语里都多了两分真心。
乌拉那拉氏气得脸都绿了,可惜这里的没一个帮着她说话的,毕竟人家来这里是讨喜气的,不是讨晦气的。
“三嫂说得是,这人呐,管好自己府里的事就罢了,偏生自己府里管不好,还喜欢把手伸到别人府里来,如此,这爪子被人给剁了,那也是活该。”婉兮瞟了乌拉那拉氏一眼,刺了她一句,随后便拉着其他人说开了。
“说得是。”三福晋也好,其他人也罢,还真就没有谁喜欢自己当家作主时,有人在一旁指手划脚的。
乌拉那拉氏倒是想拂袖而去,但是一想到胤禛说得那些话,她是走也走不得,留又留得憋屈。可谁管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上门做客不老实,难不成还怪人家主人没招待好。
惯得她。
这不,直到胤禟派人来,乌拉那拉氏自打被婉兮堵得不再开口后,就一直在角落里坐冷板凳,其他人都当没看见的,而之前被婉兮怼过的人,眼见她底气十足的,还真不敢跟她闹,是矣,一个两个的犹豫了两下,还是凑上去了。好在经历了乌拉那拉氏的事情之后,只要态度得宜,婉兮也没继续抓着那点事不放,而且有人求着弘旻他们的小衣裳,她也大方送了。一时间,过来后院的女眷都十分欢喜,临走前个个都是一脸笑容,只除了全程黑脸的乌拉那拉氏。
胤禟人即便在前院,可后院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婉兮把乌拉那拉氏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仅没生气,相反地以道歉的方式在胤禛面前给乌拉那拉氏挖了个大坑。
谁说胤禛上位,乌拉那拉氏就一定得是皇后,就算她坐上了这皇后之位,谁说她就能掌权。这人呐,有时候太过自信,太过盲目,很容易把原本能得到的一切都给推了出去。一如乌拉那拉氏,她若不跟婉兮较劲,胤禟亦不会选择同一个女人较劲,还费这么多心思将她打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