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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自己,眼见不一定为实。
可是眼见的,却肯定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不管事实是怎么样,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了:龙龙和袁子芳抱了。
管它是谁抱的谁,总之,现在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地方,窝着袁子芳娇俏的身子。
喉咙口有东西堵塞着,难受的要命。
她想打袁子芳上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恍然间好似明白,袁子芳攻克不了她,就转而来攻克龙龙,说实话,那至少有d杯的胸,真的很有杀伤力,能抵得住的男人,能有几个,而且更重要的是,袁子芳的脸蛋也不赖,属于秀色可餐型。
胸器加脸蛋,她确实有实力,可是为何龙龙会没有把持力。
之所以说龙龙没有把持力,是因为如果袁子芳强行投怀送抱,龙龙大可以一掌推开,为何,他居然没有动,嘴巴嚅嚅着再说什么紫晓楠听不清楚。
“夫人!”青衣显然也看到了,她不由的担心的看了一眼紫晓楠。
“没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佟战还在边上呢!我们上去吧!”是的,佟战还在边上,只不过,好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他们才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吗?
紫晓楠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不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龙龙,所以她才决定不选择黯然销魂的离开,而是上去一看究竟。
也幸好,她上去了。
“你醒醒,袁子芳,该死的!你再不醒,我直接把你丢佟战身上了!”
紫晓楠爬到一半,终于听清楚了龙龙的声音,而且从这个角度看,看得到龙龙和袁子芳的腰以下部位,清楚的看得到,两人没有贴合在一起,原来,是在下面看的时候,角度有问题,所以才把两人的接近看成了拥抱。
她自嘲一声,但是同时也庆幸,还好没有负气离开,而是上来了。
青衣紧随其后,紫晓楠回头吩咐了一句:“青衣,别跟了,去找些帮手,看来佟战和袁子芳都晕倒了。”
“是,夫人,那夫人您自己小心点!”青衣领命回身。
凉亭里的龙龙,听到了假山下的动静,对着紫晓楠诉苦的喊道:“娘子,你快来。”
“嗯,就来就来!”紫晓楠不由加快了脚步,果然刚才在山下是角度问题,两人根本没有拥抱,只是龙龙双手扶着袁子芳的手臂而已,不过,这也足够让紫晓楠吃味了。
一把抓过袁子芳,她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紫晓楠把她纳入自己的肩窝,看着满地的狼藉,不解的看向龙龙:“怎么回事啊?”
龙龙扫一眼佟战,再看向紫晓楠:“如你所见,一个醉了,一个晕了,而且一个喝醉前,发了顿疯,把亭子里的桌椅板凳都给砸烂了,所以我不能直接把袁子芳丢地上,毕竟她还受着伤,本来打算把她丢佟战身上的,你来了,你先扶着她,我去叫人。”
“不必了,青衣去了!”紫晓楠早已经吩咐妥当了,本来要给他报喜讯的,看来暂时也没机会了,看着满地的碎石子,她不由的看了眼佟战,“真暴力啊!他干嘛砸我们家的东西,你有没有和他说,砸烂了要赔的。”
紫晓楠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石子,这些桌椅板凳,可都不是一般的石材制作的,且不说这石材特殊珍贵,就说这雕工和刻工之精细,也是费时费力费钱不少,这个佟战,说砸就砸,当这是他家的啊。
“他情绪不佳!”龙龙看着随身躺在碎石头上的佟战,醉的不省人事,模样狼狈又凄凉,兄弟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对紫晓楠道,“我打算和言凌飞鸽传书,让他把袁子芳赐婚给佟战。”
“这不是摆明了的抢亲吗?袁子芳会同意吗?”虽然这个时代,讲究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紫晓楠可不吃这一套,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婚后的生活,也会极端的痛苦,还不如当初不结合呢!
“她会昏迷,就是因为急火攻心!”龙龙指着紫晓楠臂弯里的袁子芳,不冷不热道,“我说让言凌给她们赐婚,她一下子气急,就晕死过去了。”
难怪,上午还好好的,不过这招还真有些残忍,也挺损的,连自己都察觉到了袁子芳对龙龙的爱慕,作为当事人,龙龙不该看不出来吧!
这招,比当年蓝天给袁子清赐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袁子清好歹是个男人,心理承受力比较强大,而袁子芳虽说是半个江湖儿女,心胸宽广豪迈,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心脏肯定没那么坚强,怪不得会晕死啊!
“赐婚是赐婚,可是如果袁子芳执意不嫁,以死相逼,那你岂不是残害了一条性命!”当下,紫晓楠开始同情起袁子芳,试图说服龙龙改变心意!
“夫人,我们来了!”龙龙正要开口回答,青衣已经带着人上山来。
“抬回客房,给佟战安排和袁子芳相邻的客房!”龙龙吩咐了一句,几个下人就抬着佟战和袁子芳下山了,凉亭里,只剩下龙龙和紫晓楠两个,紫晓楠甩甩胳膊,这个袁子芳,虽然看着不胖,但是估计是身子结实,还挺沉的。
“累?”他上前,温柔的纳她入怀,轻轻给她揉捏手臂。
“还可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袁子芳以死相逼,怎么办?”
话题又被扯到了之前。
龙龙轻笑一声:“她不敢,除非她想拖着他们袁家下地狱!”
紫晓楠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不过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皇上亲自赐婚,她要是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岂不是不给皇上面子,龙颜盛怒,可不是闹着玩的,电视里都有演的,皇上动不动就挥手:你敢抗旨,朕诛你九族。
龙龙想来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损招。
“牛,你这样,不道德!”确实很不道德。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道德?”龙龙把问题丢给了她。
紫晓楠愣了下,随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口:“算了算了,反正事不关己,我也懒得管了,只要那个袁子芳不要打你的歪主意,我怎么都可以!”
人是自私的动物,即使善良如紫晓楠。
如果把袁子芳强行赐婚给佟战,换个角度讲,不失为两全其美之法。
佟战抱得美人归,而紫晓楠也少了份顾虑。
她是很相信龙龙,但是比如像今天,她不是一开始也险些误会了吗?
而且女追男,隔层纸,如果袁子芳疯狂了,死皮赖脸外加狂轰猛炸,别说是一层纸了,就算是泰山,都有可能让她轰炸开个口子,所以说,紫晓楠也有所顾虑啊。
见她皱着眉头,龙龙轻笑起来,抬起她的下巴:“你怕我被人勾走了?”
“当然啊!”撅撅嘴,紫晓楠不回避心里的想法。
“怎么总对我不放心呢?”之前说恨他长的好看,恨他有权有势,恨他招蜂引蝶,现在又说担心他被人勾走,她对他的信任,可见一般。不过这不正说明那个了,她会吃醋,会担心,会在乎吗?
“是啊,不放心!”紫晓楠眼神有些落寞起来,“如果我不在身边了,你肯定很快就会给人勾搭走。”
最近的她是怎么了,为何心里总这么不安,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会回归到原来那个厨神的身体里,然后,彻底的和他**,她这个人,难道天生就缺乏安全感?总是爱胡思乱想?
他眼神微眯,警告的看着她:“你不在我身边,你能去哪里?”
“好了,哪里都不去,呵呵!”紫晓楠给自己一个安慰,对,他在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他感觉到了她心里的不安,以为她是害怕自己被别的女人抢走,温柔的抱住了她,把她按在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脏,只是为她而跳动。
“我是你的,就好像,你是我的一样,所以,不要担心,我的心很小,一次只能爱上一个女人,一辈子,也只能爱一个女人。”他轻笑着,啄吻她的额头。
她心里暖暖,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肢,嘴角浮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怎么忽然过来找我,是做好饭了吗?”他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柔柔的好似在玩耍。
“不是!”说到饭,紫晓楠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遂从龙龙怀里睁开,甜笑着看他,直看的他一头雾水。
“怎么了?傻样!”他刮着她的鼻子,满是宠溺。
“你才傻样!”紫晓楠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我没做饭。”
“嗯?”他似乎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我没做饭,我打算饿死你!”她好笑的开口,看他反应。
“好吧,那我就等着被饿死!”他并不介意她不下厨,事实上,他虽然只贪恋她的厨艺,却更贪恋她的人,她喜欢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她不想下厨,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吃到人,他就饿不死。
“呵呵,那孩子岂不是要怪我谋杀了他的父亲!”她开口,娇笑起来。
他怔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一双黑眸,带着惊诧的喜色,看着她:“娘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你饿死了,孩子会找我拼命!”她依然咯咯的笑,笑的让人心都暖了软了,开了花儿,而她带来的那个消息,无意让这些花儿在瞬间齐放,百花烂漫。
“娘子,娘子!”权高位重如龙龙,如今却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欣喜的手足无措起来,只能一声声呼唤着她。
“干嘛!”她娇羞的抬头,看进他的眼眸,“喜欢吗?”
顺便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出,依然是平坦的一片,但是里面,确实孕育了两人爱的结晶,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喜欢,喜欢的要命,娘子,你真是太好了!”一把紧紧抱住她,那种开心到上天的感觉,这辈子只有一个人能给得了他,那便是眼前的小女人。
“啊呀,松开,你勒死我了!”紫晓楠娇嗔一句,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他立马意识到什么赶紧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转为柔柔软软的环绕着她的腰肢:“小舞看过吗?”
“就是小舞看过,才确定的,不然我自己怎么会知道。”紫晓楠埋在他胸口,小手在他的衣服上,一圈圈的绕,暧昧妩媚又可爱。
他抓住她使坏的手指,含入口中。
“脏了,我还没洗手!”之前她还在厨房切菜,然后就有呕吐感,之后就回房等小舞诊治,接着就来了这,所以手上,还沾着菜汁的味道。
他却不以为然,不让她抽手,继续放在唇边:“香的。”
面色绯红了一片,他的话语,总是能挑逗的人心里酥麻,紫晓楠由着他吻着自己的手指,身子柔若无骨的蹭入他的胸膛:“今天下午,能陪我吗?”
难得他有一天不用出去办事,可是整个上午,却都贡献给了佟战,所以,紫晓楠想霸占他一个下午。
“以后天天都陪你,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守着你们mǔ_zǐ !”他放开了她的手,顺势把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后,感受着她温柔的圈制。
“呵呵,我才没有这么自私呢!这銮寿山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等着你养活呢,你怎么可以窝在家里享清闲。”
她不想自己成为“红颜祸水”,也不想他“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不想牵绊他的心,牵绊他的事业,她只要每天晚上能窝在他怀里睡觉,闲暇时候随处逛逛,这样的时光,应该就已经够幸福了。
龙龙明白她的意思,说实话他也保证不了天天都陪着她,有些棘手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面的,现在她给了自己台阶下,他也顺势走了下来:“往后,只要有空,我都会陪着你!”
“嗯!”
她应声,在他怀中,柔柔软软的靠着,直到青衣来催两人用膳,两人才相偕下山,他几乎是有些过于小心,她每走一步,他都会担忧的张望一眼,看的她直想笑。
“你在担心什么?有哪个女人,走路把孩子走掉的吗?”她轻笑起来,目光柔美。
龙龙有些窘,却在那强词夺理:“我哪有担心你走路把孩子走掉,只是多看了你几眼而已,我的女人,还不许我看吗?”
“哈哈哈,哈哈!”
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别扭呢!明明在杞人忧天,却不敢承认,呵呵,不过,蛮可爱的,她喜欢——不,是她深爱着!
第九十三章 只爱一个
幽幽中醒来,袁子芳只感觉头疼欲裂,轻轻的呻吟了一声,耳边随即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让袁子芳警觉,偏头看去,只瞧见佟战麦色的肌肤,她皱眉低斥:“你怎么在这里!”
抬眼瞧一下外头的天色,都黑透了,应该是入夜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居心何在?
“你晕倒了,所以我过来看看,正巧你醒了!”真的有那么巧吗?恐怕为了等这个巧合,他在床边已经守了好几个时辰了吧!
一说到晕倒,袁子芳的脑袋就有点疼,随后,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蹭一下坐起身,举手就是给佟战狠狠一巴掌:“你卑鄙无耻。”
佟战被打的莫名其妙:“子芳,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在这看着你而已,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你不要给我装傻!”袁子芳几乎是吼道。
“装傻?什么装傻?”佟战真的不知道,为何袁子芳的情绪会如此的激动。
“你自己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喜欢我,我不阻止你喜欢,但是你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设计我,你是不是太不是个男人了。”袁子芳一味的以为佟战在装傻,一味的以为让皇上给自己赐婚的事情,是佟战搞的鬼,所以把所有的怨气怒气,都一股脑儿的往佟战身上撒。
佟战毕竟也是个男人,他对袁子芳爱虽然游戏卑微,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尊严:“请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卑鄙无耻了。”
“佟战,做了就不要不承认,你唆使龙庄主下令让皇上给我们两赐婚,你说你是不是卑鄙至极?圣旨容不得我反抗,我就算以死相逼,只会逼死我的家人而已,佟战,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对我死缠烂打罢了,却没有想到,你可以如此下作!”
袁子芳连珠炮发一通轰炸,佟战算是明白了。
脸色黑沉的可怕,他猛然大吼了一声:“袁子芳,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想这样做,我早就做了,还等到龙凰来给我执行,你以为以我的身份地位,求皇上赐个婚,是很难的事情吗?”
这回,换袁子芳愣住了,确实,如佟战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和龙庄主的这层关系,求皇上赐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一次,看到这个冰山一般的男人发火,袁子芳尽然有些,惭愧起来,好似她真的误会了他。
“真的不是你?”如果不是,那就是龙庄主自作主张,那个男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想要嫁的是他吗?心口隐隐作痛起来,袁子芳问的,也没了底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冤枉我,也不代表,我会对你强取豪夺,我说过,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就算这一天,要等到死。”
佟战的证据,说不出的沉痛。
袁子芳愣了下,以前的他,对自己示爱,从来不会用这样沉痛的语气,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过分了,刚才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
“佟战,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我心有所属了!”因为对他的愧疚,才让她两年来,第一次告诉他,她心有所属。
“龙凰是吗?你放心,他不会爱上你的,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紫晓楠一个!”佟战冷笑一声,脸上说不出的漠然,“我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不过,我会继续等你,等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刻!”
说完,佟战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摇曳在烛光里,袁子芳有那么一刻,竟然想开口喊住他,和他说声对不起。
不过终究也是没说。
躺会床上,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白日里凉亭中龙庄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泣血淤积。
再想着佟战的话——他不会爱上你的,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紫晓楠一个——心里更是发堵。
躺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睡去。
而遥远的正房内,紫晓楠和龙龙才一轮欢爱告终,搂抱在一起,疲倦的说着挑情话。
“牛牛,你越来越厉害了!”男人,应该都很喜欢听到这样的夸奖吧!
“你喜欢吗?”他低头吻她,果然看起来很开心。
“喜欢!”她不避讳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对着他的时候,仍会忍不住娇羞,但是她不愿意隐藏自己的想法,她要让她知道,她对他有多么的满意。
无论是长相身材,性格脾气,抑或是床上功夫,她都好喜欢。
“娘子!”龙龙喊她,吻她的额头。
“嗯,怎么了?”紫晓楠回应,稍稍的抬起头。
“你爱不爱我?”
“你好幼稚哦,呵呵!”紫晓楠轻笑起来,抬手点点他的鼻子,“我不爱你爱谁啊!”
“呵呵,我也好爱你!”他紧紧的抱住她,好似要把她揉入胸膛里,“明天,带你下山去逛街吧,阮天和影子都回来了,有他们保驾护航,你以后不用每天闷在山上了,适当的也可以带咱们的孩子出去见见世面。”
紫晓楠柔笑起来:“孩子估计连眼睛鼻子耳朵都没有呢,用什么见啊!”
“用心啊!”大掌抚上她光洁的胸口,却不是往心脏处去,而是握住了她柔软的白兔,惹的她娇笑了一声。
“干嘛了,谁的心脏长这里了!”
“你的!”他邪笑一声,松开紧抱着她的双手,身子往下缩,把脑袋埋在她的双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