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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2 / 2)

“你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


“久到你可能都想象不到。”


“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不,我才二十七岁,哪来的三十年前。”她兀自的言语,惹的他抿唇勾笑。


“呵呵,你可以猜的更远一点。”


“别煽情的和我说上辈子就认识我了。”男人勾引女人,老套的说辞,紫晓楠不相信。


如果有上辈子,她该遇见的,也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又开始思念了,她好像被下了蛊,思念的蛊,明明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深陷其中,但是却偏偏就是无法自拔,只要安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叫做龙凰的长的妖孽的床上功夫很好喜欢戏弄她却疼她到骨子里的男人。


“你的眼睛里,有个影子!”他看向她魂游的眸子,笑的魅惑。


“嗯?”这么明显吗?她对龙凰的思念,对一个周公虚拟的人物的想念,有这么明显吗?她是真的疯了吧!


“嗯!我的影子!”他一句,招了紫晓楠一个白眼。


“林总!”她突然想和他探讨一个问题。


“嗯?”他侧头,看着她的脸,眼神迷醉。


“你会不会沦陷在一个梦里?”


“我每天睡眠时间都很少,所以周公不敢打扰我。”


“哦!”她稍微有些失望,一个不会做梦的人,她和他探讨一个梦干嘛。


“怎么了?”他看她。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10个半小时,我们是法国时间中午11点半出发的,现在是法国时间下午3点,你自己算吧!”


要自己算她还问他,他就不能给个痛快点的准确答案吗?


不过她还真的认认真真的自己算了一下,掰着指头算了个大概的时间,她侧身看向身边的男人:“那北京时间2点半就到中国了吗?”


“嗯!饿不饿?”他抬头问她。


“不饿!”其实稍微有点饿。


像是看穿了她的谎言,他拉了拉头顶的拉环,一个打扮的美艳的女人从机舱后走了过来,一口流利的法语唧唧呱呱不知在讲什么。


然后身边的男人也同样用一口法语唧唧呱呱的说了点什么,紫晓楠再不懂法语,关于她专业领域的几个词,她听懂了,原来他在点餐,这飞机看着小,没想到五脏俱全。


“我不吃香煎鲷鱼,我长痘痘了,不想吃的太油腻!”


“听得懂?”他看向她,“那自己点吧!”


“一个水果沙拉就可以!”


“太少了,多吃点!”


“不沙拉做大份点就可以!”


“你确定,不要一会看着我吃嘴馋!”


“嗯!”


她浅淡的应一声,又去看窗外,透过厚厚的机舱玻璃,看到那个香艳的美女俯下身和身边的男人贴脸吻了下,标准的法式礼仪,她没在意,继续看窗外。


空落落的,好比她现在的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灵魂里被掏走了。


当飞机落在这篇空旷的草地上的时候,紫晓楠有种自己要被拐卖了的感觉,明明是祖国的土地,为何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陌生感呢?


这大片的草地在哪里?在西藏吗?可是四处怎么也不见一个蒙古包,正纳闷间,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脑袋一阵刺痛,连带着心口也因为马蹄声而拉扯了一下。


马,在梦里,唯一的交通工具。


马儿走近了,一棕一白,男人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一气呵成,紫晓楠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白马,凭空的马背上,好似多了张俊美的容颜,对这她宠溺的笑,她也鬼使神差的,对着空气裂了下唇角,直到他一声喊,她才猛回神。


“楞着做什么,上马啊!”


额间黑线三条,紫晓楠对这个男人有些无语,先是上车,后是上飞机,现在是上马,他倒问问她愿不愿意啊,顺便再了解下她会不会骑马啊!


“不会!”她简单利落的回答,冷冰冰的。


“上去,我牵着你!”他说着,回头对牵着马过来的一声潇洒牛仔打扮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牛仔已经把马儿牵了过来,憨笑的看着她!


那笑容很朴实,紫晓楠回了一个客气的笑,在牛仔的帮助下上了白马。


马儿很温顺,牛仔说是匹母马,驯养的很好,让她尽管放心,还给她递了根马鞭。


马鞭握在手里,她有些不知所措,下一步要做什么?一甩马鞭,然后豪气万丈的喊一声“驾”?算了吧,估计还没“驾”起来,她就摔的四分五裂了。


前面的棕色大马调转了马头,回来拉着她马脖子上的缰绳,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手背,温热的触觉,让她身子颤栗了一下。


“我自己来!你慢慢教就可以!”她忽然有种不想让他小看的倔强,扯回了马缰,马儿因为她大力的动作,四蹄乱猜了一阵,吓的她花容失色,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狼狈。


男人又不由分说的拉过了缰绳:“乖!”


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马说。


这次她没有执拗,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掂量的出来的,不会骑马就是不会骑,兀自逞强搞不好会死的很惨。


由他牵着缰绳,两匹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漫步起来。


“这是哪里?”


“我朋友的马场。”


“在西藏?”可是空气也没有高原海拔的压抑啊!


“在浙江!”他微微转过头,抬头仰望着蓝天,补充了一句,“我每次来,都要到这来尽情的跑一通。”


紫晓楠看着他一身西装革履配上一匹灰棕大马,说实话很不搭,可是却一点都不突兀。


她也跟着他抬头望天:“骗人的吧,浙江低价这么高,这么大一片地做赛马场,你朋友会不会太奢侈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你没过过吗?”


有钱人的生活?她过过吗?她回忆,眼眶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湿了。


她曾经是全世界最有钱的阔太太,她的老公龙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银子多的随便她花,就算她要全世界,他似乎都能买下来给她,有钱人的生活,她过过,但是却那么的虚幻,真实的虚幻。


“你们有钱人,真奢侈!”


她嗤笑一声,抚平自己入梦太深留下的伤痛。


“你愿意,你也可以奢侈一把!”


他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他可以给她这样的生活。


诱惑她?不好意思,不受用。


“我怕折寿,糟践银子,你不知道非洲有多少难民食不果腹吗?这草原要是卖掉,够非洲一个镇的难民吃饱喝足三生三世呢!”


紫晓楠伸手朝着这巨大的人工草原划拉了一个圈,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好像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小城堡,粉色的外墙,尖尖的圆屋顶,一个小小的花园,种着鲜艳的玫瑰,迎风摇曳。


“那是什么?”


“房子?”


男人的回答,让紫晓楠郁闷。


“我知道是房子,我不是瞎子,我是说怎么会有座房子的。”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她真怀疑是他智商有问题,还是他还以自己的智商有问题。


“我们今天的家!”他用了家这个字,紫晓楠心口忽然又抽了一下。


曾几何时,她的家在銮寿山庄上,有个巨大的露天温泉,冬暖夏凉,有许多雕梁画柱的房子,有很多形形色色的花园,有个不能靠近的祠堂,还有两个厨房,一个大厨房一个小厨房,还好多假山,还有……


不行,打住,她着魔了吗?鬼上身了吗?那不过是个梦啊!


“法国的男人,都这么浪漫吗?”


却是很浪漫,微风轻抚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激起一阵阵的草浪,柔柔软软的好像一匹上好的织锦,有像是碧绿的海面,而那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宫殿,粉嫩的颜色和碧绿的青草相映成辉,让人好像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之中。


他又微微侧头,草原上的阳光打在他俊逸的侧脸上,透出一抹神一般的光圈。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股子里流的是中国人的血,所以我的浪漫只对我需要的浪漫的人展示。”他的意思是他只对她浪漫吗?


紫晓楠又响起了肖恩说的林总是个严肃的人,可能吧,可能我的温柔只对自己展示,好比那个梦里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两个人影,有些慢慢的重叠,她的心,忽然柔了起来:“你说你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我能不能问问,是什么时候?”


“从你还不认识的我时候。”


废话,她可以说今天才认识的他。


她白了他一眼,他笑了声:“你总这么白我,小心好好一双漂亮的眼睛,成了斜视。”


她哪里有总这么白他?说的好像他们认识好久一样。


“不要你管,你欠白!”


“是,我欠你白!”他柔柔的声音,随着暖暖的东风送来,居然有股青草的香气。


靠,这是在草原上,当然会有青草的香气,她是不是有些脑残了。


“你说过我可以解约,也可以不赔偿违约金,但是要给你当导游,我想了下,我答应,但是迷路了我不负责,还有我紧紧是导游。”


提前把话给他挑明了,她可不提供任何其他的服务。


“总要给我准备一日三餐吧,这不是你的本职吗?”他回头,加了个条件。


这个条件还算勉为其难可以接受:“好!”


“饿了,什么都比不上你做的,房子里有食材,我想吃法式茄排……”


身子好似被电流击中一样轻晃了一下。


法式茄排,为什么非要点法式茄排,难道是因为他是在法国长大,喜欢吃地方菜的缘故吗?


是她多想了吧!


“还要吃香瓜炒虾子……”


又一股电流,从脑门袭击到脚底,有些痛,又有些震惊。


是巧合吗?


“再来个蜂蜜鸡怎么样?会不会点太多了?”


他侧脸轻笑,意味不明。


她茫然震惊,良久,才还魂:“不会!”


为什么,会是这三道,香瓜炒虾子,她和龙龙初相识;蜂蜜鸡,第一次的野炊;法式茄排,梦醒前她在铁府她经常做给他吃的菜。


“哦,那我可不可以再点一个……,听说吃那个,容易生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的三道只是震惊,那这一道,只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


“碱性食物能改善人类的体质,更容易怀上男婴,这地球人都知道。”


他还有心情说笑话,他难道不知道吗?他的这些话,让她疯了,那些电影片段一样的梦境,迅速回放,她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个梦而已,不能沉沦可是偏偏为何,他要提醒她那些梦里发生的细节。


他是谁?他是周公吗?


“怎么了,傻傻的?钱包被偷了?”


他继续开着她的玩笑,似乎很欣赏她这样的表情。


她继续发呆,眼眶迅速湿润,泪滴扑簌落个不断,最后,尽然忘记了自己是在马背上,双手离开了马鞍上的扶手,捣住了脸孔,嘤咛哭泣起来,继而是嚎啕大哭。


忘不掉的,就算是梦也是一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梦,那么真实的梦境,她逃不出来了,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饶了许多圈,最后人虽然得救了,可是灵魂却留在了其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哇……”


许是她的哭声惊动了身下的白马,马儿不安分起来,她没有坐稳,身子就这样被直直的摔了下来,草软绵绵的,不痛,可是心软绵绵的,却好痛。


“晓楠,晓楠!”天空好蓝,白云朵朵,曾几何时,銮寿山庄上,也有这么美好的天色,晚上还有漫天的繁星,龙凰会搂着她,坐在院子里,把她放到膝盖上亲昵的抱着,亲吻她的红唇,播下一片暧昧。


“牛……”她伸手去触碰天空,摸到的,却是一张温热的俊脸。


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摸着眼前的脸孔,傻痴痴的看着,傻痴痴的喊:“牛……是你吗?”


“晓楠!该死的,我到底在做什么,醒醒,晓楠!”男人的大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庞,她却毫无知觉。


甚至还对他傻呵呵的笑:“是你吗?”


“是我,宝贝,不要吓唬我,我们不玩了,醒醒,宝贝!”


一个激灵,她猛醒来:“啊呦妈,好疼啊!”


草地是软,可是这样掉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屁股开花一样的痛,后脑勺也疼的厉害。


“晓楠,宝贝!”他惊喜的抱着她,把她纳入胸膛,她却一把推开他。


“你再碰我,我告你性骚扰,这可是在祖国大陆,这里我有打把的人,你……唔……”


车上的情景重现,她还没说完呢,他又来了,这个王八蛋。


“唔,放开我,我是导游,不是性伴侣!”


法国男人,都喜欢叫女人宝贝吗?真肉麻,她大力一把推开他,没推动,倒是他,居然得寸进尺的俯身下来,在蓝天白云下,把她压入了青草地里,细细的啄吻她的眼泪,她的睫毛。


那温柔的动作,似曾相识,她没办法推拒了,也停止了反抗,只呆呆的看着他,当他再度封缄了她唇红的时候,她尽然还配合的嘤咛了一声,小手却还是本能的抵靠在胸前,抗拒着他进一步的侵犯。


一吻冗长细密,似乎要抽空她身体里的空气,他离开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很不淑女的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边喘息边坐起来步步后退,带着细微的提防和惶恐。


“晓楠!”他伸手,要拂去她脸颊的小草,她却尖叫起来:“色狼!”


他哭笑不得:“我不叫色狼。”


“你不叫色狼,你就是!”


“那要不要脱掉我的衣服让你检查下,我身上有没有狼毛啊!”他轻笑起来。


恨恨的瞪他一眼,她要站起身,却发现腰疼的厉害,怕是摔坏了。


该死的,她怎么会晃神摔下马背的,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好像记忆空白了一样?她记得自己哭的厉害,为什么哭的?脑袋撞坏了吧,真他妈的疼,她短暂性失忆?不然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摔下来的整个过程。


“林总……”


“晓楠,是我!”他上前,她赶紧退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我和你很熟吗?叫我紫小姐。”如果没记错,她昨天才和他公司签约,今天才和他见面的。


“娘子……”这样总行了吧,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她的反应,却不是震惊,而是鄙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拍古装剧呢?法国佬,在法国待傻了吧,现在中国叫自己的女人老婆。当然,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还是尊称我一声紫小姐吧!”


“你……”他语塞,有种惶恐不安的不详感。


“我什么我,啊呦,头怎么破了,那个林总,麻烦你行行好送我去就医吧!”紫晓楠只觉得后脑勺好痛,用手一摸,居然是血,血啊,好可怕!她会不会死啊!


男人也慌了,也不顾的别的,赶紧把她抱上马背,自己一跃而上,然后,策马狂奔。


原来在马背上策马狂奔是这么惬意的事情,如果不是脑袋流着血,让她心里紧张的不行,她肯定要张开双臂,好好感受一番这种惬意和潇洒,后脑勺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抹深红污染了他昂贵的西装,他却不以为然,只担心的看着她。


“头疼?”像是在确定某种不安的情绪。


“废话,你从马上载下来试试!”紫晓楠没好气道,能斗嘴,说明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脑袋空空的,怎么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龙凰这个名字,你记得吗?”男人甩下重磅炸弹,紫晓楠猛愣了下,回头看了下男人,随后却只是傻傻摇头。


“没听说过,谁啊,开这个赛马场的朋友?”


该死,她记得他和她说过的赛马场,怎么居然不记得那三年的点点滴滴了?


“那銮寿山庄呢?青衣呢?小颢颢呢?”他继续不死心道。


她一头雾水的抬头看他:“什么东西,銮寿山庄,避暑的地方吗?青衣,唱戏的青衣?什么是小颢颢?”


“该死的!”他咒骂一声,马蹄却是没停,朝着那座城堡跑去。


“吁!”马儿准确无误的在城堡门前停下,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姿态谦恭有礼的站在门口给他开门:“少爷早就吩咐了,林总请。”


“把医生给我找来!给她看看!”


“是,林总!”管家见他脸色很紧张,赶紧的吩咐人去找医生。


而紫晓楠,则是被他打横抱着,还没来得及仔仔细细看着这城堡里面的构造,人就被放在了一张公主床上。


“林总,我全身都是青草和泥巴,这床太干净了吧,我在沙发上等就可以!”看着雪白的床单上染上了一点点青色的液体,她有些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别人的家。


“躺着!”他命令,不容置喙。


瘪瘪嘴,这男人真是霸道,还指望她爱上他,门都没有,真凶!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医生了。


他很精细的给紫晓楠处理了伤口,紫晓楠郁闷的是因为脑袋上的伤口,一缕秀发惨遭剔除,还好她头发够多,缺了一点点,应该也不至于给人看出来。


处理完伤口,龙龙回头看了下医生:“她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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