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心仪的人是有了,但是不是小姐!”
“那,莫不是宫女?”以为是太子成年了,和宫里的婢女厮混开来,皇后也是理解的,虽然笑容,也散了开。
“不是宫女!”
“那,难道是嬷嬷!”皇后大惊,对于自己的猜测。
“母后,您想哪里去了,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蓝天赧然,有些恼,觉得母后一点都不了解他。
“呵呵,是母后想的乱了,那皇儿可否明示母后,你这是喜欢的谁?既不是小姐,也不是宫女嬷嬷,那会是谁?”皇后也懒得猜了,这世界上的女人这么多,她不可能一个个猜测过去。
蓝天也壮了胆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由不得他退缩了:“父皇,母后,儿臣不喜欢女人,儿臣喜欢袁少傅,袁子清!”
“胡闹!”皇后首先发话了,严历斥责。
“太子,你是不是喝多了!”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话语间,带着说不出的威慑。
“我,我没有喝多,我,我是说真话!”
饶蓝天的心多么坚定,也害怕,父皇母后的这种态度,他就知道他们肯定要责罚他了,他不怕罚,他怕他们知道了他的心思后,还继续给自己指婚,拆散自己和袁子清。
“太子,朕今天许你胡闹一次,毕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朕就给你一句话:下不为例。皇后,把他给朕看起来,从今开始,不许再让他见袁少傅,好好教他伦理道德,把那份歪心思给朕掰正了,然后给纳妃,不光要纳妃,再给他娶侧妃两房,良娣五人,孺人十个,妾侍五人。”
龙颜愠怒,谁敢不从,蓝天想要反抗命运,却被皇后一把劝住。
“你再胡闹,小心你父皇要了袁少傅的性命!”
蓝天怔了,待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看着真让人心疼,不过皇后更心疼的是这个儿子怎么会是个断袖之癖,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他是个断袖,袁少傅,太子私底下想玩玩可以,但是永远也搬不到台面上来。
太子妃必须是女的,太子的妻妾,都必须全是女的。
她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笑话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更不想蓝天为此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蓝天被禁闭的消息,传到袁家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袁子清和他父亲照例一早进宫,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太子来上课,到是袁子清,等来了皇后的召见。
以为太子出了什么事情,袁子清一路忐忑,到了凤栖宫,他给皇后行礼后,签签有礼的开口道:“娘娘太子今天没有来上课,家父惦记着,让我顺道问下娘娘,太子是不是身体抱恙抑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皇后客气的轻笑一声,端庄典雅:“袁少傅,你和太子的感情很好,是吗?”
话中有话,袁子清心思清明,没有听出来,回答的很真诚:“是太子平易近人,只要和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的好。”
从这个回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皇后继续试探:“太子和林家小姐的婚事,袁少傅怎么看。”
袁子清纳闷了,皇后怎么不回答自已的问题,但是一个劲的问自己这些奇怪的话呢?不过他是臣子,既然上头发话了,他自然回得恭顺:“以微臣之见,杯小姐才情并茂,容颜端丽,和太子是天造地设,般配的很。”
“哦,哈哈,袁少傅当真这么认为?”皇后紧盯着袁子清的脸,想找出什幺异样。
袁子清却是心术端正的很,拱手道:“自然的。”
皇后放了心看来,蓝天和袁子清的感情,只是蓝天一厢情愿而巳,袁子清那边,并未动情。
于是,她又随便和袁子清话了些家常,最后袁子清临走前,她才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袁少傅,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和太傅就,不用进宫了。”
“啊?为何?”袁子清以为自已和父亲犯错被贬职了。
“呵呵,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二十,太子要开始学习纳妃礼仪,还有一些闺房性事,这些,你们不便参与,由内务府的人来教就可以,也辛苦你们父予两了,几年如一日的教导太子成才,这一个月,就当给你们父子一个月休沐吧!”
皇后的话,让袁子清心里透了莫名言状的小悲凉,不过面上,他是感激的跪下谢了恩。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而列袁子清来讲,他是矛盾的,既然希望这一个月呼啦一下就过去,这祥他就可以和蓝天见面了;可又希望这一个月永远也不要到,因为,一个月后,蓝天将要娶,而他,其实并不希望他娶,原因不明,只是不希望而巳。
日子在他的矛盾里飞梭,一个月看来真的是很短的,太子大婚及进,袁子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站在这个地方,面带微笑的,心里却发堵的看着蓝天和一个女人站在高堂上,行拜天地之礼。
侧非大典较之太子的成人礼,要稍微逊色一些,并不十分隆重,不过却处处充满了喜气,整个宫廷里,张灯结彩,欢天喜地,人脑腾腾一片,袁子清也努力让自己融入这片欢喜中,告诉自己今天是太子大婚,他纵然舍不得他这个“兄弟”,也不能在脸上有任何表现。
从头至尾,他都在笑,笑里饱含祝福,而作为新郎的太子蓝天,脸色,却阴沉的吓人。
皇后解释是因为昨夜通宵未眠,忙着准备婚事,所以脸色才这么差,其实他和皇上心知肚明,蓝天为何脸色会这么差,也一直在注意,蓝天的眼神和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林婉容身上,尽数都落在了远处的袁少傅身上。
本来他们夫妻打算找个理由,把袁少傅调离京城,可是宫里忽然谣言四起,说太子和袁少傅有断袖之癖,如果此刻把袁少傅调走,不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所以他们不懂生息的压下了谣言,并且也没肴急着把袁子清调走,打算等着谣言彻底平息下来,再调走袁子清。
一身深深浅浅的喜色,一室欢腾热闹的祝福,却感染不了蓝天的心。
一个月,天晓得见不到袁子清的一个月他有多么的煎熬,可是他,居然可以这么开心的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笑的满腔春光,祝福的意味尽显脸上。
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娶谁,当然,他怎么会在乎。
哼!他就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蓝天兀自赌气着,牵着林婉容的手,也发泄似的越捏越紧,林婉容痛的快要掉眼泪,奈何嫂子说了,新娘子不能开口说话,她只能忍着,小小的抽手,提醒蓝天他的粗暴。
可是蓝天却置若罔闻,捏的更紧。
“啊!”终于,林婉容忍不住了,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幸好这呻吟声不到,就近在咫尺的蓝天听得到,他这才发现,自己捏的她的手都发紫了,毫无愧疚之心的嫌恶的丢开她的手,他也不管现在是在行礼,直接对皇后道:“母后,可以送回房了吧!”
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一刻都不想看到袁子清满是祝福笑容的脸了,他受够了。
“呵呵,皇后姐姐,太子殿下都迫不及待了呢!”皇后身后,德妃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抿着唇掩着绣帕在皇后耳边笑。
皇后她倒也希望如此,一个月不停的让太监调教蓝天男女之事,想来多少总有些受用的,看着吉时也到了,她也急着把这双新人送进洞房,于是,对主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会意,扯着嗓子喊。
“纳妃礼成,磅太子和太子妃回房!”
尖锐的嗓子,好似猎猎的北风,划破了袁子清的胸口,笑容凝固了,却始终还是在笑。
蓝天最后看到的,依旧是他的笑脸,气的真想上去脱到房间里,好好的打他一顿,不过观在人这么多,他不要脸,他父皇母后还有袁家还要脸呢,所以他忍,他告诉自己,今天这笔帐,他记下了,哪天必定要讨回来的。
回了新房,看着坐在床边娇羞的人儿,他不耐烦的道:“小碗,你早点睡,我有事要找我父皇母后。”
一听到“小婉”这个亲昵的称呼,床上的人儿黄鹂儿般娇啼了一声:“殿下,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吉官说了,进了洞房,就别出去了,不吉利的。”
那声音,喊的蓝天骨头都要——竖起汗毛了。
“哦!”看来溜掉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他也不能溜一辈子啊,算了,勉强和她躺一晚上吧,反正他心里,只有袁子清才是爱人,别的人,他都当猪,当和猪睡一晚上吧!
上前,不耐烦的揭开她的抬头,连喜秤都免了,直接粗鲁的用手抓开,然后往地上一丢:“睡吧!”
那随便被丢掉的喜帕,让林婉容本来还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可是一听到蓝天的话,她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太子殿下,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满面娇羞,她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也绝对是屈指可数,她对自己有信心,也以为太子给自己迷的七荤八素,急着把自己扑到。
于是,也娇羞无线的的嗔了一句:“讨厌!”
“呕……”蓝天不是不给她面子,是她坏心刺激他的味蕾。
一口干呕,因为今天光喝了酒没吃东西,所以吐了一肚子黄水。
林婉容急了,担心的要命:“来人呢,来人呢,太子殿下出事了。”
“闭嘴,一惊一乍的,你别在和我说话,我就没事了!”如果引来了父皇母后,还不得数落他一顿,并且有可能,还会亲自监督他和她行床,他才不要。
林婉容委屈的又红了一双眼,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到蓝天面前,只会惹他讨厌。
“你哭什么,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你听不惯,回家啊!”是啊,赶紧回去吧,慢走不送,有多远走多远。
“殿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林婉容问了句让自己伤心的话。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对,我是很讨厌你。”蓝天直言不讳,“烦死个人,动不动就哭,去床上躺着,睡觉。”
林婉容心里万般委屈,听到这句话,也是有些小期待的,只是说讨厌她烦人,讨厌她哭,没有说讨厌她的身子,而且三番两次的让她去躺着,可能是对她的身子,很感兴趣。
先用身子绑信了太子,再怀个孩子,她的地位就牢固了,自古帝王都无心无爱,她也不奢求他爱上她,只要这个地位,她要的,是这个地位。
“是,殿下!”抹了把眼泪,她娇柔的转身,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干嘛?”蓝天凝眉看着她的举动,她该不会以为他想要和猪上床吧!
“殿下,不是您,让我去床,床上躺着的吗?”林婉容娇羞无限,这般模样,是个正常男人早就扑过去了,可惜,蓝天不是个正常男人,他对她没有兴趣,或者更难听点讲,她倒足了他的胃口。
“我让你躺着,没证你脱,小碗,今晚我没兴趣碰你,你要是憋不住了,就自己找个棍子解决,不然,这龙凤烛也可以,随便你,我要睡了,你想睡就在边上搭个铺位,不想睡,就自己解决!”说着,蓝天又指了下桌子上的龙凤烛,然后,打了个哈欠走向床边,大字一摊,理都没有再理会林婉容,任由她一个人在那,看着龙凤烛,不明所以。
她未经人事,自然一下子不知道蓝天所谓何意,但是当她想到出嫁前嫂子给自己看的那些个春宫图,还有那逼真的小人偶,猛然明白,目光好似被烛光灼烧了一样,忙别开。
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眼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断,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清白女子,他把她想成什么了,青楼里的妓女吗?
羞恼和生气,让她哭了好久,直到哭的累乏了,才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亮,她揉着酸痛的肩膀起来,嫂子说过,女人初经人事的那夜,如果男人折腾的太厉害,会浑自酸痛。
想到那,她有想哭,别人是酸的幸福,她是酸的凄苦。
“别给我摆那张脸蛋,纯心惹我是不是?”蓝天也已经起来,一早上就看到这倒胃口的哭丧脸,他本就恶劣的心情,越发的恶劣了。
“是,殿下!”林婉容忙揩拭去泪水,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不敢再惹蓝天嫌恶。
蓝天起来洗漱一番后,阔大不回对林婉容道:”小碗,从今天开始,我会三四天来一次你这,做做戏给父皇母后看,你实相的就配合点,不然就给我滚蛋,听到没?”
林婉容声音哽咽了:“听,听到了,殿下。”
又哭,真烦死个人,他的子清,可就从来不会哭鼻子,就算是气急或者委屈的紧,或者挨了骂受了罚,他顶多就是皱皱眉头,抿抿小嘴,从来不见他红过眼眶。
不过如果是子清红眼眶,估计他也会爱死,国为他爱他,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眼泪!
第七章 泛滥思念【番外】
成亲一个月,皇上特赦他不用上国子监学习,说是特赦蓝天不用去学习,不如说是在阻挠他和袁子清见面,皇上皇后天真的以为,蓝天是少不更事,所以才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作为,等到他和太子妃好好培养下感情,他就会知道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活滋味。
只是成亲才十五天,林婉容就哭的像个兔子一样到了凤栖宫,一进去呜呜咽咽的捂着绣帕,哽哽咽咽的皇后请安,皇后是明白人,大抵就知道了她和太子不和。
“起来吧!怎么哭成这样,来人呢,给太子妃拿冰块来敷眼睛,这可怎么了得,这脸蛋可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哭肿了眼睛,太子该心疼了。”
皇后尽量说着好话哄着,知道必定是蓝天欺负了人家,虽然有心偏袒自己的儿子,但是为了人家的夫妻何乐,她打算做个聪明婆婆,站在太子妃的这端。
“母后,他到底嫌弃臣妾哪里?母后,呜呜,成亲都十五天了,他都没碰过臣妾!”
皇后的脸色黑了一下,忙喝止她:“别胡说八道。”
随即转头和周边的人示意,大家明白皇后这是家丑不想外扬,识趣都前后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皇后心里有些恼这个太子妃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种事情再怎么委屈,也不该这样子就说出来,要晓得太子好男色的传闻一起,这宫里多少人都等着看一个断袖娶妻的笑话。
林婉容今日的冲动之举,惹怒了皇后,她的脸色不好看了,语气也生冷了:“太子妃,这不是你家里,嘴巴最好给本宫管住点,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和耳朵在看着你和太子吗?”
林婉容惶恐,听出了皇后教训和不快的意味,忙抹干眼泪,跪在地上请罪:“母后,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望母后原谅。”
“起吧!”皇后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选错了人,这样的女人,做事不经大脑,咋咋呼呼的,以后真的能成为一国之母吗?真的坐的住镇吗?
从皇后眼睛里看到的不耐烦,林婉容也不敢起来,只能跪着小声呜咽:“母后,臣妾只是觉得太委屈了,太子虽然每隔三四日会来臣妾房里,但是每次都不碰臣妾,还要……还要臣妾……”
“要你干嘛?”不耐烦的瞟向她,皇后最不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这越看这个林婉容啊,她就越发的不顺心。
“他还要臣妾如果憋的慌,就自己拿棍子解决!”
“咳咳咳!”皇后差点一口气呛死,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这粗鄙之言,真是太子说的?”
林婉容看皇后这激动的态度,以为皇后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了,所以故作委屈的低头揩泪:“是的,太子还说……”
“闭嘴,这些话,你若是敢讲出去给别人晓得,本宫会让你死的很难堪,知道吗?”太子言行粗鄙,这就是她这个幕后教导不佳,不光是皇上届时闻言会失望透顶,动摇了太子的地位,她这个皇后也是难逃其咎的。
林婉容吓的不轻,脸色苍白一片,以为会换来皇后的同情,却没想到会换来一顿怒喝,她忙点头如捣蒜:“臣妾知道了,臣妾也就和母后说说,不会出去乱说的。”
皇后看她也没这个胆子,脸色就放和缓了:“那你是说,太子一次都没有碰过你?”
“嗯!”这次林婉容小心翼翼了,再也不敢倒苦水惹皇后嫌了。
“回去吧,本宫有时间,会和太子谈谈,你做好本分就是,本宫听说昨儿个你把一个良娣个打的半死了,这种事情,本宫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再有下次,就移交宗人府查办,知道吗?”
宫里勾心斗角,女人之间互相欺压是常识,可是作为一个未来的皇后,如果脾气如此暴躁不堪,善妒好斗,那可是没有资格座上她这把椅子。
沉得住气的女人,才能走到最后。
她只宽容太子妃是年轻不懂事,这次就饶恕她,但是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那个良娣是耶律家的女儿,耶律家和她月家是世交,此事让她们月家十分尴尬。
林婉容又被吓的不轻,忙点头称是,然后告退出来。
看着林婉容离开的背影,皇后召了太监去请蓝天。
蓝天正和几个兄弟在花园喝酒呢,一听到皇后娘娘召见,他猜是不会有好事。
果然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皇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这一气纳了不少妃子良娣的,都过去十五天了,怎么不见有个动静。”
“动静?母后要什么动静?”太子装迷糊,心里却了然,当然是肚子的动静了,那些个女人给他,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他享用,还是为了给他开枝散叶的。
皇后知道这个儿子,你要是和他暗示着说,他就给你打太极,于是乎,也不藏着掖着话了,mǔ_zǐ 俩,什么体己的话儿说不得,便直接切入主题:“皇儿你都十六了,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了你大皇姐了!”
“母后,儿臣不想这么早做父亲!”皇后挑明了话儿说,他知道自己在不表个态度,有的一顿唠叨听。
“你……”皇后语塞,面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你莫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人!”
说到那个人,蓝天的心口就疼疼,婚礼上一见,他笑的那么开心,之后便再也不曾相见,思念和恨意同时泛滥,爱痕交加让他心绪不宁,每天只能和兄弟们饮酒作乐。
他的不出声,皇后当是默认了,扶着额头,纠结着眉头,看着太子就失望又心疼:“你怎么就这么犟,袁少傅是个正常男人,他不喜欢你的,你父皇这几天在考虑给他许配一门亲事,断了你对他的念想呢,你这真是要逼我们把他送走吗?嗯?”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蓝天慌了,他不要他走了,忙跪在地上哀求:“别给他指亲事,就算他不喜欢我,也别让他娶他不喜欢的女人,更不要把他送走,儿臣什么都听母后的,儿臣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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