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跟女人要钱,可是女人没有,苦苦地说要么等她回了家,让男人去她们家取,要么她脱一件衣服给男人顶账。
那男人说他要出山卖麻去,没时间,再说,他一个男人,要一件女人的衣服干什么?
女人没有办法了,问男人:“你说怎么办?”
男人说:“我有一个办法,就怕你不干。”女人说:“我干,你说吧。”
那个男人傻呵呵地说:“你让我弄一下,然后咱们就两清了。”
这话女人懂。男人说弄一下就是要干男女间的那些事。
男人说:“你看你多划算,只让我弄一下,就得一块钱。你也不用出什么力,只要往这里叉开腿一躺,一会就完事了。”
女人不言语。
那男人又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过来人,弄的时候也不痛也不痒,也就是只让我用一下,你又没有少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呢。”
女人半天不说话,男人问得紧了,她才说:“大哥,跟你说吧,我是个寡妇,家里有孩子。男人当兵死了,要出嫁吧,人家嫌孩子多。现在家里粮食不够,就出来给亲戚借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弄那个有什么意思,一弄一身汗,你一会还要出山做生意,再说我这两天身上不对劲,要是弄出一个孩子来,以后我当怎么有脸见人呢。”
那男人说:“不会有孩子的。我弄在外面,你不要怕。”女人还是不答应。那男人再问,女人说:“大哥,我嫌你脏。”
这个男人傻呵呵地又笑了,说:“脏是脏一点,可是是本色。你看多结实,胳膊腿多粗,你是寡妇,多也有多年没碰过男人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味吧。你嫌脏,就用你的头巾把你的脸盖上,看不到我,你也就不感到脏了。”
这个男人从女人头上抓下头巾,蒙在女人的脸上,往下一按,女人就躺在了山凹的树叶上,长长的身子,摆成了一个大字。
男人开始脱女人的衣服。
女人穿的是大襟的夹袄,解了胸前的扣子,就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一对乃子早已下重,轻驰地搭在胸前。那男人就象孩子一样吸吮了起来。
女人说:“兄弟,你要压死我呀。”
男人说:“压压舒服,一会就好了。”
在胸前吸吮够了,男人就脱女人的裤子。女的人裤腿是扎在脚上的,要全部脱了,就得解了裹脚布。女人的裹脚布可是很长的,要解半天,男人解了几天,没有了耐心,就把头从女人的两腿中钻了进去,伏在了女人的两腿间。
于是山凹音就响起了猫吃浆糊或者狗喝水的声音。
天魁伏在那里。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有五尺高了。东边的天空,有一抹粉红的霞光。那轮太阳,象一个红色的灯笼,挂在充满白色雾气的山顶。
天魁看着这一对狗男女那恶心的样子,心里象塞进了猪毛一样不舒服。白天化日,两个人就在大路畔公然干起了这种事情。当男人和女人穿着衣服时,他们还让人油然起敬,可是他们全脱了的时候,动物的那些特征全露在人的面前。看吧,那个男人,脚中间黑的象驴的裆间,黑色的p股,在女人身上快速地动着,那样子并不比牛马狗猪干这事时高明多少。
那个女人,用头巾蒙了脸,躲后了黑暗中,她的头偏向一边,把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任男人折腾。
天魁吐了一口唾沫,手里拿着枪,站了起来。
七十四、土匪就是这么当的
天魁提着枪站了起来。
他把头上的毡帽拉低,盖着了头,让那两只眼睛从毡帽中的d中露出来。早晨的空气很潮湿,林子里到处是白色的雾气。空气中全是潮湿的气味。身上有点冷,冷得让人哆索。任天魁站起来,并不是要干什么。真的,他不是要抢人,也不是要打死谁。他只是爬在那里,忍受不了看一对男女交h时的样子和声音。
这个女人,这个寡妇,可能很长时间没有粘着男人了,神经有点过份地敏感,粘着碰上,就发出啊啊的叫声。那种叫声,里边是快乐还是痛苦,怕只有她才能明白。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男人在没有前戏的情况下的进入,让女人感到了疼痛了,她才发出这样的怪叫。
说实话,天魁有点同情这个妇人。一个寡妇,出来弄粮食,半路上还要让人这样。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天魁的脸子绷得很紧,全身紧张,一步一步地向两这个人靠近。到了离他们只有三四步的时候,天魁站住了。
面前的一对男女悄然不知。
男人是一个黑p股,黑的象驴子的p股,欢快地地女人的身上动着。女人的双脚,因为没有脱掉裤子,裤子缠在双脚上,好象把女人的双脚绑上了一样,又好象女人在用双腿盘着男人的腰。
女人的脸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头巾。象一个死人一样。头偏向一边。她的张开的嘴巴,呼着热气,发出女性的呼喊。
男人把自己的头埋在女人的脖子旁,p股高耸,一副用尽全身力气的样子。
天魁看着看着,一肚子的气。
看着男人和女人露出的p股,黑色的充满色素的p股,一种恶心的感觉让天魁很不舒服。狗,两条狗,两个架秧子的狗。天魁在心里骂道。
“给我滚起来。”天魁喊道。
也许是太紧张了,天魁的声音太小了,他自己觉得用尽了力气喊着,可是那两个人并没有听到,p股还是欢快地动着。
娘的,这个男人跪在地上,膝盖就在地上,那样子多考顺,不知道这家伙在他的老娘面前跪过没有。现在在这个妇人的面前,这么听话地跪着。为什么呢,就为了弄一下,娘们,真不是个东西。
任天魁用枪头,在男人的p股上捅了一下。他已经放弃了喊叫。不能喊,喊了别人可能记住处他的声音。
那个男人突然顿了一下。p股不动了。过了半天,他才拧过头来,一看到黑dd的枪口,那男人呆了,身子一滚,倒在了地上。可是他忘了自己是钻在女人裤初当中的。他一滚,带着女人的脚辅导员在了他的身下。
那个女人脚给压痛了,哎哎呀呀地叫了起来。
“你把我的脚压断了,死人!”女人大叫。
过了好半天,男人才明白自己的身子压在女人的脚上。他从地上翻起来,又把头从女人的裤裆中钻出来。一下子给天魁跪在面前。
那个女人这时才明白在她们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她变得不好意思了,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把上衣拉下来,盖着露在外面的一对茹房。
天魁说:“干呀,接着干呀,不是看你们干得热火朝天吗?”
那个男人低声说:“我不敢了,你干,你来干。”
女人一听这话,手上提着的裤子也不系了,就用两手提在那里。
天魁在地上吐了一口,骂着:“呸!猪狗不如的东西,一大清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遇了爷爷我的霉头,真是该死!”
那男人接着说:“是,我猪狗不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天魁说:“要你的命我嫌脏手,你真不是个东西,帮人背粮食,就好好帮着,却要趁人之危,干这种事情。你这样搞别的女人,别人再去搞你家的姐妹,你遇着了不一样地着气吗?真是个驴!”
“我是驴,我是驴。”那个男人光着p股在地上磕着头。
“去,帮这个女人所粮食背下山,要是半路再要干这事,我就在你们后边跟着,到时候一枪蹦了你,让你挨炸子。”
“是,是。”
那个男人提了裤子,胡乱地穿好衣服,从地上背起女人的粮食袋子,转身就往山下跑。女人还在那里提着裤子发呆呢。
天魁喊:“你还不跟着他跑,等着挨枪呢?”
女人这才明白过来,也跟着跑下山去。
地上留下的是女人刚才盖脸的头巾,和男人扔下的二三十手大麻。麻是用一个袋子装着的。可袋子是破的,很明显地能看出来里边露出的白色的麻皮。
天魁看看山下,那两个家伙飞快地跑着。看样子他们是吓坏了,头也不回,也不敢往山上看,只是没命地跑着。
七十五、无味人生
看着那一对男女落荒而逃,天魁摇了摇头。
人啊,真是奇怪。有些东西,明明很平常很一般,可有的人就是把他看得比命还金贵,有的东西,明明很金贵,可有人就是不珍惜。
这一对男女,一大早起来,在这么潮湿的林子里,就干起来了这种苟且之事。天气这么冷,露水这么重,出一身汗,再受一场惊,不弄出病来才怪。多少人就在这深山林子中男欢女爱,得到的是片刻的快乐,可弄坏的是自己的身体。等到老了,身体不行了,痛苦就要一辈子折磨他们了。
再说,这男人,是那么脏,一看就是一个流浪者二痞子,一身力气的二痞子,恐怕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的腥,一见女人眼睛就发红充血了。他也太丑了,黑乎乎的脸,上面透着红。黑的地方是污垢,红的地方是出汗洗干净的脸皮。两只眯眯老鼠眼,肥厚的嘴唇,上边总是淌着口水,好象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娘的,总是流口水啊。不要说那个女人嫌他脏,任何一个人,包括男人也会嫌他脏的。
没有一个人不厌恶这样的人。
可就是他,还要跟人男欢女爱。
再说那个女人,老了,老得象一个干梆子。有一种女人,天生不讨人喜欢。那就是女身男相的人。这种人身材骨架声音谈吐,全是男人的样子,可身子偏偏是个女人。所谓克夫命,就是这样的人。
她们明明是个女人,可是做事硬要跟男人争锋。争好处时,她们是男人,要跟男人一样平分秋色。到了干活做事的时候,她们又要做女人。
谁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
看着那两个货色越跑越远。天魁也准保备走了。这个地方不能长呆。这两个家伙,要是跑到山下沟底,叫来了别人,特别是保安团的人,那可不是好玩的。因为他们手里也有家伙,天魁毕竟是一个人。好汉难敌三只手。不能在这里长呆了。
天魁手里提着枪,他知道,这东西在大白天,在蓝田这个地界不能露白。谁见了也会认出来他是干什么的。那等于白白地去送死。
天魁解开那个男人留下的那袋子麻,把他们解开。从中取出一把,解开来了。麻皮们披拂下来,头上束着,尾巴散开。天魁把自己的小马枪塞在麻中间,用一把麻包了起来。然后把麻皮折叠成截,再扎起来。
猛一看,好象这把麻是弄得多了一些,有些肥胖。再取出其余的麻把子,把他们弄成和这一把一样的长短,把藏枪的那把放在麻把子的最中间,一齐扎起来。外面再用破袋子装起来。
弄好了这一切,天魁轻松地撒了一泡n。现在,他决定去金山找一个牧护关出去的老光g,他的名字叫王安娃。
自从跑出来,天魁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去了。因为干了海龙,这事迟早要发,自己手里的这把枪,也是迟早要露白的。这事王满银知道。可是他死了,给人活埋了,再也不会说话了。还有就是玉观音可能知道。这个娘们最让人不放心,跟那个男人也有一腿,迟早是要干掉的。别人不干,天魁自己也要干。
就是这么几天,也不知道这个玉观音,把天魁的事说给了多少人。娘们嘛,在床上一给别人鼓捣得迷糊了,见人都以为是她的亲爹亲娘,那里还人讲乱讲说的坏处。这种人活在世上是多余的。浪费粮食。
最可气的是父亲任之初也知道了这事。这个老不死的,胆小,怕事。照他的主意,肯定是让天魁去自首。自首就完了。大家以后全知道他有过枪,干过土匪,以后想跟大家赌赌钱也不行了。人家知道你有家伙,不敢跟你玩,怕你输急了杀人放火。
老实说,天魁看不起他的父亲。
这个老家伙,见谁都低头哈腰,一副贱样,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天魁和父亲在一起,感觉到很难受,感到父亲给他丢了人。男人嘛,就要活得刚板硬正,怎么能象个娘们一样,见人都露出s情的贱笑?
回头看看身后的群山,全是黑乎乎的。那是无数的森林。在山与山的交界处,是可怜的沟。山里的人们啊,就住在这里。在沟里时,你说他住的地方大,他说你住的房子高,p,现在看起来,全象是蚂蚁的窝。人们全象是渺小的蚂蚁。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意思。世世代代,就在这里了。真是可怜。
依天魁看来,人活着就要活得刚强,活一天算一天,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活到走不动了,说不了啦吃不动了,整天躺在炕上,哼哼叽叽,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死有什么可怕,不过是象睡着了一样的一回事。
死了干净。
既然活着,就要活出来点名堂,最起码自己高兴,自己随心。一切听别人的,看别人脸色,活得再久,也是一个奴才的命。
天魁现在把面前绑好的麻袋子扛到了自己房上。他可不是一个常干体力活的人。也没有多少务气。他有的是漂亮外貌,有的是匀称的身体。扛上麻袋子,天魁觉得很不舒服。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要这样,可能会露馅。
上坡气喘,下坡腿软。
娘的,天魁也算是山里人,也是常走的山路的,可是扛着这些麻,腿肚子直打颤,脚步怎么着也不灵便。看样子做生意也不是什么好事。光是这走长路,天魁就干不了。
太阳二丈多高了。阳光照着对面的山头。照着的地方是黄的,没照着的地方是深蓝的。天魁趟着露水,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
出了这个山沟,就是张家坪了。
七十六、张家坪
张家坪是一个镇子。出了山沟,进入一条川道。说是川道,其实还是山沟。可这里已经是关中的地盘了。从这里出山,就真正地到了蓝田地面。天魁是在山里猫大的,没有走出牧护关。现在一出窄小的山沟,觉得这里宽极了。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走了这么多的路,身上的汗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反正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上的体温,烘干了身服。可干了的衣服在走路过程中,又出了许多的汗,汗水再一次地弄湿了衣服。
眼前是一座大镇子。一抹的青堂瓦舍,一样宽的街道。这就是有名的张家坪。这里的土地,是比山里平了许多。也宽了许多。南北看起来,有三五里宽。镇子上的人也多,全不象深山沟里只有逢集赶会才能有那么多的人。
天魄地现在饿了。他要寻一家饭馆买饭吃。
镇子上的饭馆不多。找了半天,才发现一家。
天魁走了进去,放下自己的麻袋子。店里的伙计,用白眼盯了天魁一眼,样子非常地不满。天魁用商州的口音问:“乡党,这里是卖饭的地方吗?”
那伙计看看天魁说:“商州客哩。这里可是大饭馆,不是街上的小摊子。要面汤这里没有,这里只卖大鱼大r。”
这是看不起人。以为天魁是商州的要饭的来要面汤喝了。
天魁说:“我就是要大鱼大r来的。都有什么,给我端。”伙计用一种更加看不起的眼光上盯盯天魁,说:“这里是粉蒸r回锅r羊r泡乌蓝饺子饼子锅盔石子馍,你都要什么,要了马上给你做。”
天魁听人说过关中的羊r泡。据说特别好吃,可是他从来没有吃过。今天一听说这里有,心想,为什么不来吃一回呢。
天魁说:“羊r泡。”
那个伙计高喊一声:“羊r泡馍一碗咧。”然后跟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只大海碗,里边装了两个烧饼,放在天魁面前。
天魁心想:“这就是给我的饭呀。说好的是羊r泡,可怎么只给端上来两个烧饼。其实只是两个干烧饼,却哄人说是什么羊r泡。这关中的人也太欺负人了。这比明抢都害怕。明抢还清清白白的说一声借两个钱花花。他们这连借字也不肯说。”
天魁皱着眉头,象拉风箱一样地出了会粗气,对着正在抹桌子的伙计娃大喊:“乡党,你咋这么朝死里欺负人。”
伙计抬抬眼皮,问:“我怎么你了。”
天魁端着他面前的大海碗对着伙计说,“我要的是羊r泡对不对。你也答应给我羊r泡对不对。可是羊r哩,开水哩,啥得没有,你只给我两个干馍,我可咋样泡哩。你这不是欺负人是干什么?”
那伙计说:“家娃,你不懂不会吃,就不要说外行话了,当心人爱笑话你。这就是羊r泡。只有你们这些商州的要饭吃麦客子才这样丢人显现逗人乐。”
这话一下子伤了天魁的自尊心。他是商州人,可是没有要过饭,也没有来关中下过麦场拾过麦子。
天魁站起来大喊:“你娃再说一句,看我不活剥了你。”
大约是天魁气极了,他的嘴脸歪到了一边,眼睛因为一夜未睡,上面布满着血丝,再加上山里人嗓门大,一喊叫把正在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许多人停住处正在往嘴里送的筷子,看着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小声地说:“这不是土匪嘛,怎么能活剥了人。”
也有人说:“二杆子货。山里的家娃,没见过世面。”
这些话更让天魁生气。他回过头来,用眼睛盯着这些看他不顺眼的关中人。老实说,关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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