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没有再问,两人默默吃过晚饭,便回了旅馆。吴乐萱站在客房窗前看着远处夕阳下的白云山,矿场就在大山后面山沟里。
“这里有手机卡买吗?必须尽快跟外界联系上,将这里的情况报上去。矿难已经过去2天,他们不急着营救,而是忙着赔偿家属封锁消息。拿人命当儿戏。”吴乐萱担心地说。
“这里哪有手机卡卖,即使有也被他们控制了。这些人官商勾结势力庞大,老大没到我们不能蛮干。”硕鼠摇头说,见吴乐萱不高兴连忙跟着安慰说:“别急,买不到手机卡,我可以去弄。”
“怎么弄?”吴乐萱不明白。
硕鼠摇头没有做声,走出吴乐萱的房间向旅馆前台走去。
吴乐萱无奈摇头,端起脸盆向洗手间走去。这里旅馆设施简陋,只有公用的澡堂,她虽然不会洗澡,却也要打水回来洗漱一番。
沿着走廊经过一个房间,忽然听到里面有哭泣声:“我可怜的儿啊……好几年没有他的消息,得到消息却又说他病了……”
“爸,别担心。我们现在到了哥工作的矿山。一会儿矿上来人接我们过去,就能看到哥了,我们接他回去肯定能治好病。”一个年轻的声音安慰说。
“哎,怎么还没来,小武,要不我们自己去吧?”老迈的声音焦急的说,哭声倒是止住。
吴乐萱听得心里一动,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和一个虎头虎脑壮实的小伙子。他们穿着简朴的衣裤,脚上还是那种很少见自家做的布鞋。
房间里的人同样在打量吴乐萱,老人脸上一喜以为是矿山来人,小伙子却是露出警惕的神色问道:“你是?”
吴乐萱没急着回答,回手将房门关上,这才说道:“大爷,我叫吴乐萱,是来调查白云矿难的政府工作人员。你们是不是有亲人在矿上工作?”说话时她一脸真诚,不想对他们隐瞒。
“矿难?不是说我哥病了吗?”小伙子一愣反问道,脸色大变。
“据我所知白云矿山发生重大矿难,但是矿主却是隐瞒着事实不向外通报,也没有努力去救援,而是将你们这些家属找来,谈私下赔偿的事情。刚刚我就听到一个当地人说,他家里男人被埋在矿井里,还不知死活就通知她赔钱私了,根本不想援救下面被困的人。”吴乐萱解释道。
“我的儿啊……”老人惊呼一声往床上倒去。
小伙子连忙揉胸拍背忙活好一阵才然老人平静下来,却是眼里射出愤怒的光芒,瞪着吴乐萱逼问:“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要救那些埋在矿井里的人,而不是现在就放弃。”吴乐萱庄严地说,被小伙子凶狠逼视,丝毫没有胆怯。
“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不要钱,一定要救出我哥。”小伙子盯着吴乐萱狠声说,但看向吴乐萱的眼神却是变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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