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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原本睡的是偏殿的猫窝,猫窝里不仅有柔软的垫子,还像模像样的铺了一层褥子、一层床单,黄白相间的毛球深深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间,身上还盖了个小被子。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眼前的情形有些反应不过来,昭王殿下觉得身下一凉,然后连猫带被子被捧了起来,顿时被激得清醒了,抬头看去,正对上太后笑意盈盈的双眼,乖,母后抱抱啊,接着睡。
小胖猫眨了眨眼睛,困倦的脑袋想不通母后大清早的把他弄过来做什么,索性不去想了了,闭上眼睛接着睡。
太后把小胖猫放到腿上,揭开那一方小被子,又要睡过去的昭王殿下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林姑姑连忙递了个绒毯过来,白色的绒毯上印满了黑色爪印,摸起来十分暖和。太后用绒毯包住自己的双腿,也把腿上的小胖猫盖进去,只留个毛脑袋在外面。
贤妃今日身体不适,皇上让老奴来告个假。汪公公见太后忙活完,这才轻声道。
罢了罢了,让他明日记得来便是。太后摆了摆手,而后把手缩进绒毯里,在暖呼呼的小胖猫身上揉了揉。
太后也是不用熏香的,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角香,昭王殿下嗅着母亲的味道很是舒服,翻了个身抱住那只手。
哎,我的弘浥也快长大了,以后娶了媳妇就不给母后抱了。太后摸了摸小儿子暖呼呼的毛肚皮,忽而惆怅起来。
林姑姑端着点心走过来,笑道:王爷离及冠还有两年呢,况且说不得过些时日就有小皇子了。
太后用另一只手给小胖猫梳理脑袋顶的毛毛,听林姑姑提起,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离王家是不是快有第三子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林姑姑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正月里号出的脉,说不得已经落地了。
离王在皇子中排行第二,乃是五王爷忠王的亲子,因为是有继承权的贵子,自小也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如今守着南海。南海地处偏远,递折子要走陆路,跋山涉水的比较慢,消息也就来得迟些。
太后微微颔首,无趣地翻了翻账册。眼看着就要到十月初十了,每年这个时候就觉得头疼。
满飨节祭天,有些戍边的亲王会带家眷入京,皇族贵子们要去安国塔祭天,这些个家眷还有宫中的妃嫔则要参加宫宴。去年宫宴由着路贵妃操持,虽说没有多么出彩,倒也像模像样没有出什么大错,如今路贵妃贬黜出宫,这些事就又落到了太后头上。
宫宴上除却苏誉都是女子,歌舞就免了吧。太后抬手把歌舞划掉。
没有歌舞就得一直说闲话,太后又不耐烦应付她们,林姑姑赶紧阻止,不如请个戏班子唱戏。
昭王殿下睡得饿了,又懒懒的不想动,就抱着母后的手指啃了啃,奈何掉了颗牙,太后纤细的手指就卡在了牙缝里,怎么咬都咬不到。
饿了太后低头看他,见胖胖的小猫抱着她一根手指啃得费劲,不由得失笑,怎么快就掉牙了吩咐林姑姑去端一碗鱼肉羹,太后把小毛球举起来看了看,昭王殿下打了个哈欠,露出了豁口的牙。
太后笑弯了一双眼睛,抬手阖上了账册,决定明天等苏誉来了再看,今日就给儿子做大老鼠玩具好了。
于是,宫宴的事就暂时搁置,等着明日苏娘娘来处理。
忙碌的苏娘娘还在龙床上没能爬起来,实在是腰酸的厉害,只得趴在床上,让酱汁儿给踩踩。
皇帝陛下变成金色的小猫,在苏誉的腰间跳来跳去,奈何弹跳力太强,劲窄的腰身根本不够他跳的,总是越界摔到床上。于是,踩背的皇上决定纵着跑,从线条优美的腰窝,噔噔噔跑到苏誉头顶,兴奋地把他后脑勺的头发挠乱,再噔噔噔跑回去,扑到那柔软圆润的地方,拿爪子勾苏誉的衬裤。
苏誉回头看了一眼兀自玩得高兴的猫大爷,无奈地把脸埋在枕头中,随他折腾去。实在不理解皇上的体力,这种事明明是一起做的,为什么他累得跟死狗一样,这大爷还能在他身上做百米冲刺
等皇帝陛下终于玩够了,苏誉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鸡窝,昂贵的锦缎衬裤也勾得满是线头,不过腰股间的酸痛到是缓解了许多。
苏誉挠了挠乱发凌乱的脑袋,还真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