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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佳,却觉得她既像唐子仪,又像吴毅,脑子里一下乱了。若小荣佳是吴毅的女儿,而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却是唐子仪的孩子;吴毅爱的是以前的李月荷,唐子仪爱的才是现在的李月荷,这……这叫什么事啊?
李月荷正想开口说话,小荣佳却溜下了地说:“娘,我们不是要去皇乃乃那里吗?”李月荷这才回过来神,对吴毅说:“你把地上那几个弄醒吧,我们还要去太后那里呢,去得太迟了会被怀疑的!”
吴毅低声对那两个跟来的宫女说了几句,她们上去一通手脚,然后跟着吴毅走了。隔了一会儿,地上的几个宫女悠悠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月荷淡淡地说了句:“没丢了性命就好,若要活下去,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是了。”几个宫女惶惑无比,却也不敢再问。
匆匆到了太后的寝宫,太后只不过略有几声咳嗽,却不是什么大病。李月荷坐下后,宫女献了茶,太后令侍立的人全退了下去。
李月荷见太后像是有话要说,便静静地坐着,隔了一会儿才听太后说:“你受委屈了!只等查出是谁在陷害你,哀家自会为你讨个说法。”李月荷苦笑了一下,慢慢地啜着清茶。太后又说,“我们原是北顺国的人,一个是夫家,一个是娘家,本就两头难做!只可惜男人们不让人省心,偏要争争斗斗。哀家是熬到了今日才好些,却也人老珠黄,意兴全无了。荷儿,要怨,只能怨自己不是男儿身,其他的却是怨不得的!”
李月荷只是低头啜茶,半晌才缓缓道:“这个茶倒清淡,很合孩儿的口味。不知有什么名堂没有?”
太后见李月荷似乎不愿谈太多,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道:“这个是秋茶,本身味道就淡,你若爱喝,哀家让人给你送些过去就是。”
李月荷欠身谢过,又道:“最近大鱼大r的,胃口倒不大好了,母后这儿若有清淡些的青菜,也盼赏赐些。”
太后应了,心里明白了,便道:“哀家也爱吃清淡些的,每餐令人送一份到你那边好了。”
小荣佳正拿了一串珠链在玩,一颗颗地数着,数完又在桌上拿了一块饴糖塞进嘴里。李月荷一眼见到了,斥道:“怎么不洗手就拿糖吃了?”
小荣佳眨眨眼说:“你没洗手也拿茶喝呀!”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3)
嗬,还学会顶嘴了,李月荷哭笑不得,喝道:“茶是装在杯子里的,就可以这样拿来喝,糖是你用手直接拿的,没洗手的话,手上若有脏东西就会沾到糖上,吃进肚子里,这样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小荣佳看了看小手,驳道:“我手上没有脏东西!”
李月荷这下子没词了,只得等回了明月殿再给她细细讲一遍讲卫生的重要性。
太后见李月荷沉着脸,怕小荣佳再受责骂,护着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大声地斥她,别把她吓着了!”边说边搂过小荣佳,“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叫奴才们,你怎么自己动手呢?”
小荣佳嘟着小嘴道:“娘说了,自己会的事,要自己动手,不要依靠他人。”
太后哈哈大笑道:“那是平民百姓才这样教的。”
李月荷也不去争辩。她的孩儿,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为平民百姓呢!
从太后处回来,李月荷一直在发呆。碧玉见她很晚了也不去睡,不由催道:“娘娘,早些歇息吧!”
李月荷见其他宫女全退下了,便问:“碧玉,你记不记得我初进宫那天的事?”
碧玉点点头说:“哭得嗓子都哑了,奴婢怎么会不记得?”
“我是不是一进宫就侍寝呢?”
“当然啦,当时娘娘也太任性了些,侍寝时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都滴在床单上了,又是泪又是血的,难怪皇上恼了呢。”
听完碧玉的话,李月荷更苦恼了。那小荣佳的父亲到底是谁?
坐了一会儿,李月荷令碧玉拿了灯笼一起来到前边暖阁中。在晕黄的灯光下,李月荷细看小荣佳,脑海中一会儿出现吴毅的脸,一会儿出现唐子仪的脸,又把他们的五官一一和小荣佳细细比较。比较来比较去,一会儿觉得小荣佳像吴毅,一会儿又觉得小荣佳像唐子仪。
碧玉见李月荷的行为有些奇怪,便问:“小公主睡得好好的,娘娘这是看什么呢?若有什么不妥,是否要宣太医?”李月荷见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回了自己的屋子。
沉吟了半晌,李月荷觉得还不如爽爽快快地问碧玉,要不然自己会被自己憋死。碧玉上来展开被套,拍松了枕头,帮李月荷除下头上的发饰。李月荷乘机问:“碧玉,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怀疑,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
碧玉嗯了一声道:“奴婢有什么不能告诉娘娘的呢?”
李月荷吞吞吐吐地说:“吴大人对我如何,你也知道,进宫那晚,我究竟和吴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半点也记不起来了。还有,我觉得小荣佳样子有点像吴大人……”
碧玉起初古怪地看着她,后来居然捧着肚子,弯下腰闷笑起来。李月荷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由低声埋怨道:“我心中苦恼,你还笑!”
碧玉好半天才直起身子,笑着说:“奴婢就是觉得娘娘自打生了小公主,不说忘记了以前的事,连许多想法和做法也变了似的,这也是老天见怜,不忍你一直受苦之意,变了之后倒是凡事有了自己的主张,也想得开了,不令奴婢们看着揪心。再者,也把奴婢当自己人看了,有话倒不怕直接问,要搁在以前,这些疑问保准烂在心底也不会问出口的。”
李月荷急道:“闲话休说太多,快说我进宫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碧玉听完又笑,捂着嘴说:“若娘娘当时和吴大人有了什么事,还能活到现在吗?这宫里的人眼睛毒着呢,这层层的检查能瞒得过去吗?”
李月荷一下子把心放回了原处,松了一口气,用手指绞了绞发尾,笑道:“那吴大人老是在我面前说忘记不了我进宫那晚的事,所以我才会……”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4)
碧玉又道:“那时送娘娘到这边的人除了吴大人,还有娘娘的哥哥。只是大少爷扮作了一名随从,只奴婢几个知道。到了驿站安顿下来,那天傍晚传诏说要进宫了,奴婢们自是帮着梳洗沐浴,不想娘娘沐浴完却跑到了吴大人房里。奴婢心知不妥,便告知了大少爷。大少爷见娘娘进了吴大人房里,怕吵嚷起来惊动了其他人,便往吴大人房里灌了迷香,然后把娘娘抱了出来,却把驿站里一个使女叫进了吴大人房里。等那使女出来时,自有人叫醒了吴大人说送娘娘进宫的时辰已到了。”
李月荷听完呆住了,气道:“哥哥也忒可恶,点迷香就点迷香,怎么又叫了一个使女进去,令吴大人误会是我呢?”
碧玉苦笑道:“大少爷说那迷香是他在半路上买的,说是女人闻了没什么,男人闻了却一定要有一个女人在旁……”话未说完脸已羞得通红了。
李月荷不由为吴毅深深叹息了一声,本以为心爱的人把一切交托于他了,谁知却是一个替身,若他知道了真相,还会对自己百般牵挂、千般眷恋吗?
见李月荷低着头沉思,碧玉以为她还不信,便说:“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小公主确实是皇上的骨r。”
李月荷扶住腰身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有点渴了,倒杯水来喝吧!”一边说着一边庆幸问了碧玉,要不,自己今晚只怕是睡不着了,也庆幸小荣佳跟自己腹内的胎儿是同一个父亲,这样的话,关系才正常。只是可怜了吴毅,投入了感情,付出了真心,到头来,亲密接触的并不是李月荷的身体;现在为之一心一意守候的人,灵魂也不是原来的李月荷,可悲可叹!
过了几天,一大早起来,宫女跌跌撞撞进来说守在明月殿的侍卫撤了。众人不敢相信,待玉兰亲自去看了,这才个个惊喜起来。碧玉说:“难道已查明了真相?”李月荷听说侍卫撤了,略松一口气,淡淡道:“这宫里还有东西叫真相吗?”说完便要碧玉扶她出去散散步。
刚到殿门口,却见唐子仪迎面而来,一大群内侍却在殿门外止了步。李月荷看也不看唐子仪,径直向外走去。碧玉见唐子仪来了,正想跪下请安,却被李月荷一把扯住,说:“今天天气倒晴朗,快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很久没松松筋骨了。”
唐子仪上前拦住李月荷,“朕扶你出去吧!”李月荷对他视而不见,扭头依旧对碧玉说:“不是说查明真相了吗?怎么还有人不让我出去啊?”唐子仪急了,去拉李月荷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开,又一把推开碧玉,自己向外走去。碧玉无奈,只得跟上去,唐子仪呆呆地看着她决绝的身影,一下子倒拿她没辙了。
李月荷走出殿门,却觉得自己的心平静无波,对一个人若失望到了极点,便再无大悲大喜,也无任何要求了吧?男人若是当了帝王,他要关心要留心要小心的便是一众大臣,而后宫中的妃子,随时可更换,哪需用心。男人若是经了商,他要倾心倾意倾力的便是生意,而家中的妻妾,一定要识大体,哪需倾情。男人心中最重要的,从来不是女人。当权势与女人有了冲突后,败下阵来的从来都是女人!
不知不觉中,入冬了,天气渐冷。李月荷抚着隆起的小腹,低声喃语:“宝贝,听到娘说话了吗?”突然小腹突突震荡了两下,似是水波微漾,荡开一圈涟漪。李月荷吃了一惊,接着意识到这是胎动,不禁又惊又喜。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5)
太医诊视之后说:“这个月份胎动是正常的,娘娘无须忧心。倒是为防冬天血气不畅,每晚临睡前最好用热水泡泡脚再安歇,只需泡到身体微微发热就可以了。”
送走太医,厨房早送了点心上来。因为青菜事件,厨子换了几个,李月荷却不甚在意,谁个不是见高攀、见低踩呢?
见宫女把点心摆上桌,玉兰叹道:“如今见皇上每日里来这儿晃一晃再走,各人又守了本分,连点心也做得精美些了。”
李月荷用了一些点心后,点着头说:“也做得过得去,不过这大冷天的,我却想吃那中间热乎乎的灌汤包。”
玉兰奇怪地问:“什么叫灌汤包?”
李月荷忽然来了兴致,叫来厨子,说了灌汤包的做法。厨子听得张大了嘴,心想原来包子还有这种做法!早听说有个汤包,只是做法却已失传了,没想这回能亲自来做这个点心。
等灌汤包做好后,李月荷一瞧,一个个坐在胡萝卜雕花上,像是端庄大方的千金小姐,吹弹得破的脸蛋上带着“来咬我一口”的诱惑。李月荷看这些包子委实可爱,便装了两碟亲自给太后送过去。
等宫女揭开篮子,把两碟包子端上桌时,太后瞧着也喜欢得紧。夹了一个尝了尝,喷香的r汁溅了一些出来,在筷子的挤压下,汤汁还在不断地涌出来,太后不由得惊奇地问:“这汤却是如何灌进去的?”李月荷说了做法,太后笑着说,“这也新奇,倒可以用些其他的馅料也做些,冬至那天大家吃。”李月荷笑着应了。
正说笑,却报皇上驾到,李月荷忙起身告辞。太后淡淡地说:“你能避到几时?”李月荷见太后如此说,只得又落了座。
唐子仪进来见李月荷也在座,便笑道:“爱妃也在啊!”
李月荷还未答话,太后已笑着说:“皇儿,来尝尝这些包子。”
唐子仪吃了一口说:“肯定是爱妃的鬼主意,别的人断是想不出这种做法的!只是馅料单薄了些,若是品种多些更好。”
从唐子仪进来的那一刻,李月荷便觉得内心如翻江倒海,此时脱口道:“是啊,就像这后宫中的女人,品种越多自然越好。可惜这么多馅,包子皮却只有一张,也不知包了哪个馅进去才好。”话一出口,李月荷不由暗恨自己沉不住气。
太后早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用了点心,却思着出去散一散心呢,你们两个就陪着哀家走动走动。”李月荷只得跟在太后身后走了出去。唐子仪见她小腹微微隆起,忙伸出手去扶,李月荷拂开他的手,冷冷地走了出去。
一行人才出了宫殿门口,却忽地从屋顶上跳下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蒙面人身手疾如闪电,早一剑挥倒了几个宫女。李月荷一见这场景,吓得双脚发软,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腹退了几步。
一个蒙面人近了李月荷,唐子仪回身要护,蒙面人剑尖直取他的咽喉。
唐子仪条件反s地一闪,眼看避不过,太后正站在旁边,情急之下用手臂挡在唐子仪的身前。蒙面人一剑刺在太后手臂上,拔出剑正想再刺向唐子仪,在宫女与内侍“有刺客”的急呼声中,却见侍卫全涌了过来。
蒙面人一看不能一击得手,只得吹了一声口哨,另外两个蒙面人忙放倒了几个侍卫,三个人跳上屋顶,飞驰而去。
唐子仪大呼“母后”,一手扶住昏过去的太后,衣襟上沾了丝丝点点的血。
等太后苏醒过来时,伤口早包扎好了。守在床边的李月荷和唐子仪一见太后醒过来,都赶忙抢着上前。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6)
太后问:“大白天的,怎么有刺客?”
唐子仪咬牙切齿道:“母后放心,我已下旨一定要抓到那几个刺客,看看究竟是何人指使!”
太后望向李月荷,“荷儿身怀有孕,不耐久站,且坐下吧!”
李月荷侧身坐在床沿上,轻声唤道:“母后……”一语未了,泪如泉涌。
太后勉强笑道:“好了,好了,哀家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月荷忙拭干眼泪,说:“母后最英勇了,若不是母后那一挡,我的孩儿就要没父亲了。”
唐子仪悄悄握住李月荷的手,低声说:“太医说要让母后多休息,我们还是先退下吧!”经过刚才那凶险的一幕,李月荷心里已然原谅了他,任由他握着手,脸上却不露什么表情。
待来到殿外,唐子仪终是不放心李月荷独自回明月殿,亲自送了去。一路上,唐子仪千哄万哄的,说尽了好话,李月荷这才撇撇嘴说:“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上,便再不跟你说话了。”过一会儿又叹道,“若刚才是臣子站在皇上的位置上,母后可能也会伸出手臂的。”
唐子仪略沉吟,“母后她年轻时和你一样,因为是从北顺国来的,受过许多委屈,饱受怀疑和冷落,直到诞下我,情况才稍好些。如今看到你的情形,她就如同看到当年的自己,所以对你特别眷顾。”
李月荷冷哼道:“母后对我如何我知道,只是你对我三番几次……”说着话,早一把甩开唐子仪的手。
唐子仪苦恼地说:“爱妃,非是朕要猜疑你,实在是形势人,朕若不彻查此事,大臣们非要冠你一个卖国的罪名不可。”
李月荷沉默不语。是啊,身份尴尬,怪不得大臣们怀疑!
唐子仪手掌合拢,把李月荷的手包在掌内说:“爱妃,有些事不要怪朕,朕也是不得已。李复起在朕宫内安c了耳目,朕一时查不出是谁,虽然不关你的事,但只怕牵连到你。为免有些人乘机拉你下水,你凡事要多加小心。”
李月荷不由暗暗心惊,看来自己除了育儿,对政治还是不了解啊!心内激荡,突然觉得腹内又一阵震荡,醒过神来,不由笑道:“孩子又在肚里伸懒腰了!”
唐子仪凑上去抚了抚李月荷的肚子说:“这阵子他闹不闹?”
李月荷见他作低伏小,也不好再倔强下去,只得答道:“肚里这个还小,倒不闹,闹的是小荣佳,天天缠着我,要我讲故事,教她认字、唱歌,其他人要陪她,她就是不让,把我累得慌。”
唐子仪见李月荷言行如常,不再抵触,遂放下心来,待送到明月殿才返回。
过了一些天,陷害李月荷的事与刺客的事却还没查清楚,唐子仪盛怒之下杀了一批相关人等,事情依旧毫无进展。这晚唐子仪来到上书房,把日间未批完的折子又拿起来看了看,看到其中一份折子,不由皱眉。
过了一会儿,一位内侍小声提醒道:“皇上,是时候安歇了。今儿去哪个娘娘那里呢?”
唐子仪揉了揉太阳x说:“哪儿也不去,今晚朕要静一静。”
内侍正要退下,忽听唐子仪问:“奏请立后的折子全递上来了吗?”
内侍忙躬身答:“回皇上,全递上来了。”
唐子仪长叹一声道:“全是奏请立梅妃为后的,倒跟约好了似的。朕这个皇帝啊,家务事几时能自个儿说了算呢?”
内侍不敢答,唐子仪又看了几份折子,心情越来越烦躁,每看完一份折子就往地上一扔,内侍慌忙捡起来放回原处。唐子仪看了一会儿,问:“那些请安的折子也全递上来了吗?”
第七章 荣佳身世之谜(7)
内侍答:“各个地方官和宗亲因为太后被刺伤一事,大为震惊,全上了请安的折子。北顺国那边也派了特使过来请安,只等接见呢!”
唐子仪冷笑道:“只怕是来看热闹的吧?”
前几天,在全力搜捕之后,只找到其中一个刺客,不过那个刺客却服毒自尽了,从他身上搜出一件信物,疑是北顺国之物。唐子仪大怒,派了人责问李复起。李复起回说是有人挑拨两国关系,若是他派人刺杀的,他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唐子仪也疑惑起来,照理说太后与李月荷都是北顺国之人,北顺国自然不会单挑她们两人在场时来刺杀他才是,只是北顺国散布在宫内的耳目却至今未找到,令人寝食难安。
唐子仪挥手令内侍退下,又传了一个侍卫进来,沉声问:“我让你彻查的事情,查得如何?”
侍卫躬身道:“回皇上,目前只查到几个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