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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站立神山之巅的至尊垂下头颅,当中似乎萦绕无上的力量,混沌之气澎湃,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会让人陷入疯狂。
风在哭号,雪在笑。
面对这一位,就连紫衣人步虚也面色凝重,他望着苍穹,低声道:
“这个家伙打不了,太厉害了,比醉花天子要高了不知几个级别,如果要动起手来,没有必胜的把握啊。”
通背猿猴面色有些发白:“这家伙.....凿天者怎么出来了!”
他常常混迹出入青青世界,自诩诡计多端,难以被人捉住,但饶是如此,通背猿猴亦有惧怕之人,其中一个是小月王,另外一位就是凿天者。
剑轻笙试着勾连本尊,然而天地之中,似乎有一种冥冥的不可知力在阻挡,剑轻笙的面色阴沉下来,因为即使离开了天牢,不知道为什么,仍旧没有办法联系到本尊!
仅仅靠着第二灵身的法力,不足以于此世诸多至尊相抗衡。
乾坤之内弥漫着恐惧,然而凿天者站立山巅,盯着四人一会之后,尤其是看着剑轻笙,让后者浑身上下紧绷起来,就这样持续了约莫十个呼吸,凿天者突然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天地之中的风哭雪笑,在这一瞬间,全都停止了。
于是那种庞大的压迫感骤然散开,四人俱都是松了口气,通背猿猴抹着头上的汗珠,如是大赦,畅声叹道:
“还好还好,我的娘啊,这老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找我们麻烦。”
他算是心惊肉跳,生怕那家伙一斧子下来自己猴头就下了酒,自己可还没活够呢,万一跪了下去见到那几个混元传人,还不得被笑话死了。
毕竟凿天者性情孤僻,比起暴躁的小月王来,凿天者可以说是最好处又最不好处的至尊了。
性情孤僻者投其所好,便能成其挚友,但若所投之物非其所好,便立刻人头落地。
“啧啧,真是危险,算了,事情已经了却,我也不应该在这里久留,没有引得凿天者出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紫衣人摇了摇头,此时身躯一转,居然有要化作紫烟散去的趋势。
他望向着剑轻笙,呵呵的笑了笑:“今日一别,来日,我们或许还有再见之时。”
这话中似乎有话,剑轻笙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已经把紫衣人的各项特征深深记在脑海之中。
这个人大有古怪。
步虚在原地化作紫烟消失,南乡子看的也是秀眉微蹙,低声道:“他有这等法力,之前在天牢中是碍于外道之水阻隔,又被醉花天子封印带上枷锁镣铐,所以才不能出去?”
她看出了步虚的不同,但现在对方已经离去,自然也没有探寻的必要,只是她也在心中记下了步虚的音容笑貌,为防日后出现万一。
通背猿猴拍了拍胸脯,此时道:“我也要跑啦,多谢仙子姐姐,回头替我对镂青银娘娘问个好,我下次给她多孝敬两个蟠桃....呃,当然不是从月王宫偷来的。”
他说完之后,立刻捏了个法诀逃跑,于是这草原上就剩下剑轻笙与南乡子。
“我回不去真界了,刚刚感应一下,我发现与我剑躯的联系已经被隔断......”
剑轻笙等通背猿猴的炁息彻底消失,这才对南乡子开口,而后者眉目微动,低声道:“那....要去见镂青银娘娘吗?”
“娘娘可有办法助我返回真界?”
剑轻笙询问,南乡子摇摇头,忽然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你......似乎有些问题,我怕娘娘见了你,也会出现一些异常变化。”
“醉花天子是如此,刚刚凿天者....也是如此。”
南乡子看着剑轻笙,似乎要把后者看个通透,那眼中带着的是好奇与兴趣,剑轻笙眼睫微抖,对她道:“你注意到了?”
“嗯,刚刚凿天者的大半目光,都放在你的身上。”
她叹息一声:“或许,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他才没有对我们出手。”
“剑轻笙,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这些至尊对于你的态度俱都有异?”
南乡子已经明白了剑轻笙的一些不对劲,而后者沉默一瞬间,笑了下:“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相信吗?”
话出口去,剑轻笙和南乡子对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这镜灵侍女的眼中,那清澈的光辉居然让剑轻笙有些不敢直视。
神情微微迷茫了一瞬间,剑轻笙忽然想到,自己到底在青青世界是要做什么的?
原本只是来查探一番,但意外知道了一些前代太上的事情,并且有些东西,仍旧留存在太上之法中,于暗中作祟。